“你想學?我大可以把你送到青苑坊,想來不會有任何人反對的。你放心,青苑坊是邢家的產業,會有人盯著你,不會讓你接客的。要不你去試試,你不是很想學嗎?那你就在那學完了迴來給我看看到底學成了什麽樣?哎呀,我仔細想想,這個辦法真不錯啊。你說呢?”


    林墨言被掐的臉很疼,早上打的還腫著呢,聽著這話他的心更疼。他不知道之前對他那麽好的妻主去哪了,是不是自己今天把人弄丟了。


    “怎麽不說話了?不想去?還是同意去但是不想迴來了?你要是執意不迴來也可以,想來你的初夜也能賣個好價錢。橫豎我都是賺的啊。”


    林墨言開始哭,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妻主舍棄了,他想不到怎麽才能把人哄迴來。


    “別哭啊,你這麽哭不累嗎?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還有力氣哭啊?”


    邢婉晴隨口說了一句,本來真的隻是隨便說說。


    但是林墨言拿出了啃了一半的饅頭,放在地上。


    然後又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臉是不是腫著,又開始自我虐待了。


    “我不應該不聽話,背著妻主吃東西了。明明妻主已經給我機會了我還不珍惜,妻主你再罰我吧,打我罵我都行,別送我走。”


    啜泣聲,說話聲,巴掌聲交織在一起。邢婉晴沒去製止,因為她發現確實得讓他長點教訓,但是臉確實腫的沒辦法了,自己也心疼啊。


    “先停吧,你自己好好反省吧,我知道小樹給你偷偷塞了藥,上藥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


    邢婉晴準備先走,順便把饅頭帶走了,明天早上給他點飯吃吧,我可真是心軟。


    林墨言看著空蕩蕩的地板,空蕩蕩的屋子,悲從心來,就這樣在地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有人來給林墨言送飯了,畢竟是受罰,夥食也不是太好,就一碗稀粥,喝了拉到。


    邢婉晴:不是本意啊,我也沒想到。


    林墨言有點鬱結於心,喝了兩口就放下了去躺著。


    就這樣,思慮過重,寒氣侵體,常見的風寒發燒就來了。


    那能怎麽辦?邢婉晴趕緊找人去看吧,真是丟了西瓜還沒撿到芝麻。


    傍晚林墨言緩緩轉醒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身邊爐子溫著藥,自家妻主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然後掙紮著要起來,他怕慢了妻主又走了,和昨天一樣。


    “妻主,是你嗎?我沒有做夢是嗎?”


    “躺下吧,剛出點汗,又起來著涼怎麽辦?”邢婉晴認命的過來把人推到床上,蓋好被子。


    “果然,妻主一直嫌棄的就是我的身體不好。”


    邢婉晴聽見了都氣笑了,這都是什麽邏輯?


    “你怎麽發現的?我怎麽不覺得?”


    “妻主從來都是怕我著涼,可是我看小五比我還清瘦,妻主從來不擔心。”


    “我怕你著涼還怕出錯了?現在是初夏,不是盛夏。你要真是像現在這樣病了,怎麽參加自己的生辰?”


    “生辰?妻主還記得?”


    “如果你聽話的話……”


    “我聽話的,現在要做什麽,我躺好了,要喝藥嗎?還是說妻主要……”


    “你歇著就行了,哎,我都這麽提醒你了,怎麽還能風寒了呢?”


    “我……我不知道。”林墨言決定隱瞞昨天沒睡覺坐了一夜的事。


    “不管什麽,趕緊休息好才行。今天已經初一了,還有四天,你自己掂量掂量。”


    林墨言點頭,但是眼睛亮亮的。


    邢婉晴:我還以為不好哄,原來這麽……簡單?隻是給他辦生辰禮就可以?這一定是偽裝!


    “昨天的事,我還沒有原諒你。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錯哪了。”


    林墨言的小狗狗眼又暗了下去,又開始了無限的糾結。


    “你別這個樣子啊,你除了會打自己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妻主說的是什麽?妻主你教教我怎麽辦,隻要你說,我什麽都能做。”


    “我之前就告訴你了,我既然讓你做了側君,就不會不要你,你又自己跑過去幹什麽?讓你不要胡思亂想,你有聽進去一句嗎?如果你真的聽進去了,怎麽會搞出這樣的事?”


    “對不起,妻主,我真的不知道怎麽了,我知道不該亂想,但是我真的害怕你不要我。”


    “你看看,就現在你還在道歉,看來你也是沒學會什麽。道歉也不對,道歉的時機也不對。”


    “那該怎麽辦?”林墨言茫然,什麽意思?不道歉怎麽辦?


    “你要是昨天看見我就開始道歉,過來撒個嬌,我心情好一點,沒準就放過你了。”


    未曾設想的道路出現了,撒嬌就可以解決問題嗎?林墨言沒聽說過,從小到大他都沒這樣解決問題。


    邢婉晴敲了敲林墨言的頭,感覺他蠢蠢的。


    “以後學著點,遇事先過來找我撒嬌看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我這麽心軟,很容易就輕輕放過了。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會自己動手打人的,你放心,這樣的情況下,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敢給你求情一句。明白了嗎?”


    作者:放個屁的心啊!這倆字這麽用的嗎!你懂不懂啊!死直女!


    林墨言呆愣愣的點頭。


    “隻是點頭?沒點表示?”


    邢婉晴表示不滿。


    林墨言聽到邢婉晴發出的疑問,他覺得這次好像是真的學會了。坐起來把自己整個人塞進邢婉晴懷裏,然後用自己的頭輕輕的在她鎖骨的地方蹭蹭,跟個小貓一樣。


    “妻主,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了。墨言的臉還有身上都好痛,你陪陪我吧。”


    還真的能教會啊?邢婉晴疑惑,這學的也太快了,現在這說話都帶尾音了。


    邢婉晴迴抱迴去,摸了摸林墨言的頭。


    “你早這樣不就好了,還把自己傷成這樣幹嘛。我不能陪你很久,今天晚上可以。諾,送你個鐲子。”


    邢婉晴把小廝上交的鐲子遞給林墨言,安慰安慰吧。


    “嗯,多久都行,隻要妻主肯陪我就好。我真的以為妻主舍棄我,還想把我送去青苑坊,再也不要我了。”


    林墨言看著鐲子眼熟,總感覺在哪看見過,但是不重要,算了。


    “哼,我不要你就應該直接把你送去,還禁什麽足啊,小樹偷偷給你塞東西真當我不知道啊。”


    得了,就這樣吧,長記性就行。邢婉晴如是想到。


    晚上依舊是邢婉晴抱著林墨言睡覺,但是林墨言生病還不安分。


    “不許亂動了啊,你這病還想不想好了?”


    “我隻是太激動了嘛,妻主別說我了。”


    邢婉晴:這小東西學的還挺快,有這悟性,以前咋不用啊。


    (嗚嗚嗚,好害羞啊,妻主說的這個做起來好難啊,但是妻主好像真的很吃這套。如果妻主喜歡,我也可以裝一輩子的。)


    邢婉晴:我就知道!他就是裝的!


    “慢慢來吧,我知道你不習慣這樣,不用這麽刻意的。”


    林墨言安分了,人也不動了,終於安靜睡覺了。


    第二天邢婉晴早起去上班的時候,林墨言抓住她的手,蹭啊蹭啊,說白了就是不讓走唄。


    “妻主,再待一會兒吧。”這迴林墨言確實是沒睡醒,以前都是趁他沒醒邢婉晴就走了,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不可以啊,小側君,你妻主還有事呢,你自己好好養病啊,我讓他們給你送好吃的。”


    邢婉晴這幾天得防著皇上找她,隻能兢兢業業的上班打卡。


    “我感覺病好了,可以不養了。”


    林墨言不願意,心情好了病好的就是很快。


    “不要你覺得,我認為你沒好。而且你現在被禁足呢,你能去哪?你想去哪?”


    “還禁足啊,妻主~”


    “停,別來這套,犯錯就要受懲罰哦。”


    邢婉晴不和他繼續聊了,否則一會兒就該又躺迴去了。


    等到了書房門口,邢婉晴就知道今天來對了,邢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怎麽了?不會是朝廷派的人,一天就查出結果了吧。查到咱們了?”


    “家主放心,這事肯定是不會查到咱們的。但是朝廷派的人昨夜就都迴去複命了,估計是什麽都沒查出來,否則不能一個人都不剩。”


    “嗯,知道了。”


    ——一天?就已經查清楚了?看來皇上是真知道都是哪裏有罌粟,有誰知道怎麽做吃食啊。派出去的人著重的看看這幾個人,一看都死了,就直接沒辦法查了。


    【啊?還能這樣?宿主你提前就知道?】


    ——不是,剛知道的。皇家查案,哪有一天就結束的,結束就說明沒得可查了。還好啊,我都給燒了,隻是不知道哪裏還有。


    【為什麽還要知道哪裏有啊?】


    ——她萬一讓我去找,我總得知道往哪邊走吧。


    【她真的讓你去找啊?】


    ——嗯。來人了,找我的。今天的上班有意義,不枉費我早起。


    邢美這時候進來就說,宮裏來人傳話了。


    “叫她進來吧。”


    “邢家主,別來無恙啊。”皇上身邊的大宮女過來,估計是重要的事。


    “姐姐快別打趣我了,這次您來是皇上找草民有事?”


    “皇上說,今日入夜,讓您去皇帝寢宮一趟,別讓人知道。門口的人都安排好了,這個是令牌。”


    “是,草民入夜便去。”


    “那我就先走了。”


    “邢美,送客。”邢婉晴臨走塞了大宮女一袋金子,和她對了一個眼神。


    “邢家主,晚上這件事絕密,貌似是想讓您找東西,您別說漏了嘴。”


    “多謝。”


    有錢能使鬼推磨。


    【宿主,從咱們燒田到現在才幾天,事情怎麽發展這麽快的?】


    ——她等不及了。但是她竟然不懷疑我,那原來的軌跡除了被陷害,其實就是她也想讓我死了。


    【皇上想害你?我翻翻,我看都是九皇女幹的,皇上不得不殺你啊。】


    ——傻,原來世界軌跡她能把小五的死給全部抹去,難道她沒能力保住我?或許有我和九皇女牽扯的原因,但是她現在這種情況還這麽信任我。當時……除非她是順水推舟,否則邢家不會倒的這麽徹底。你要知道,隻有冤枉你的人知道你有多無辜啊。


    【那皇上今天晚上找你,你怎麽辦啊?】


    ——該咋辦咋辦唄。


    到了晚上,邢婉晴拿上早上給的令牌就去了皇上的寢宮。


    去寢宮,總是感覺有點凰凰的~


    到了寢宮門口,還沒來得及找人通報,門就打開了。邢婉晴進去的時候,看著皇上還在上班,覺得自己每天也不是很難嘛~


    呸!我剛才是怎麽了?怎麽能和資本家共情呢!


    “你來了?坐這,給你看個東西。”


    “是。”


    皇上拿了一張圖出來,遞給邢婉晴。邢婉晴隨意瞄了一眼,就知道是罌粟花。


    “皇上,這是何意?可是需要這種花?如果需要,明日便可以拿來。”


    “你有這東西?”皇上突然嚴肅的語氣,確實唬人。


    (她怎麽有這東西?她從哪得到的?)


    “皇上為何這麽說?這花……許多種花的人家都有啊。還是說……這是什麽名貴的花種我不認識,還是這個是有什麽特別的功效或與普通植物不同?”


    “你不認識這花?”


    “本來是認識的,但是皇上這麽說,那我不認得。”


    “你說說這是什麽花種?”


    “這……這不就是普通的虞美人嗎?皇上想要的話,禦花園就有啊。想要外麵的我明日送來。”


    “哈哈哈,這可不是什麽虞美人,這可是新的花種,隻是長得像。罷了,想必你也是沒見過,今日你來著了,那給你看看。”


    皇上聽到邢婉晴這麽說,心裏的戒備就放下了。


    邢婉晴:小樣兒,跟我玩。我!著名影後!


    宮人拿過來了盒子,放在邢婉晴麵前的茶桌上。


    “你快看看,照著這個模樣的找。越多越好。”


    嘁!越~多~越~好~


    邢婉晴裝模作樣的拿起來看,仔細觀看之後又放了迴去。


    “皇上,可能真的是我眼拙,我確實沒看出來它和虞美人有何不同,隻是比普通的虞美人顏色鮮豔些,但是品種是一樣的啊。”


    “不可能,你再看看。”皇上就是覺得邢婉晴是真眼拙。


    “皇上,我反複看過了,真的看不出來。皇上能否給我講解一下?”


    皇上過來拿起那株“罌粟”,準備給邢婉晴好好講講,出門找的時候千萬別找錯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定製係統從我做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炸雞脆脆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炸雞脆脆脆並收藏定製係統從我做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