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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現在還沒辦法出去,但已經沒有了緊急的性命之憂,雲煦在打坐調息,莫言便有時間做其它的事情,他先是把衣服撕下來幾條。走到洞外,來到平台上,用石塊壓住布條,萬一上麵下來人營救看見布條便會知道他們在山洞裏。


    做完這一切,莫言看了看天色已經黃昏,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看來即使上麵下來人營救也不會是今天了,整座山幾乎都被冰雪覆蓋,滑溜得很,莫言要不是仗著匕首和八寶玲瓏扇的威力,也抓不住山崖。上麵的人怎麽也得準備攀山的工具才能下來,看來今晚要在山洞裏過夜了。


    最慘的是山壁上幾乎沒有什麽樹木,之前擋他們一下的鬆樹可以說是鳳毛鱗角,而且也因為救了他們被拉斷了根掉下了山崖,所以晚上沒有可以生火的東西。山洞裏十分寒冷,再不能生火,這一夜注定要寒冷而且漫長。


    莫言看著血色的夕陽,上麵的戰局想來也一如這夕陽一樣血紅一片,多少的生命在一次次的戰鬥中失去,為了最後的勝利最後的太平安樂,還要犧牲多少生命,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犧牲者,也不可知。剛剛自己不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多少次的生生死死,莫言早已經看慣,但還是不習慣失去,失去那些他最重視的摯友的生命。自己要走的路漫長崎嶇而又充滿荊棘,而且也注定隻能自己走,其它人都是過客,雲煦也會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但過客,你可不可以走慢些,再多留一刻!


    雲煦在山洞內看著洞口望著夕陽出神的莫言,他身形雖然瘦弱但卻挺拔,夕陽為他的周身渡上了一層金光,隻是這金光卻透著血紅。讓人看起來平添了幾分孤獨,洞口寒風卷著他的衣角,他卻如寒風中傲然挺立的寒梅,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那份孤寂堅毅讓雲煦不禁動容,本來最應被護在手中的人,卻要站在風雪最狂的風口浪尖處;本來最瘦弱的身體,卻要承受最重的擔子最殘酷的挑戰。而最難得的是還總是能笑著麵對這一切,這要一顆多麽強大的心,還要有多麽堅忍的耐力。


    好像莫言的一切都能牽動他的心緒,而他的一切情緒都被他牽引,喜為他,怒為他,哀為他,樂亦為他。沒遇到他之前,好像自己從來不知道這些情感究竟是什麽滋味,可遇見他的這幾天,他竟然嚐了個遍。被他氣得抓狂自己卻無能為力;見他傷心欲絕自己也心如刀割;看他笑靨如花自己也會如沐春風……


    這些是朋友之間的友情嗎?這些是兄弟之間的手足之情嗎?為什麽自己感覺都不像,卻像極了……自己真的有斷袖之癖?為什麽對哪個女人都沒有生起過渡過一生的想法,卻對眼前這個男人動了護其一生的念頭?


    也許是夕陽太美,雲煦忍不住走到莫言身後,情不自禁想將其攬入懷中,用寬大的衣袖為他擋住寒風。


    但手還沒抬起來,莫言便猛的轉過身,見到是他露出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你怎麽走路不出聲,偷偷的站人家身後!”莫言嗔道。


    夕陽的餘輝照在莫言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桃紅,更加了一分嫵媚。雲煦沒說話,隻抬起右手撫上他的臉頰。


    莫言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雲煦會主動摸他的臉,俄而又笑了,笑得明媚燦爛,微閉上眼睛,用臉蹭他略帶薄繭的掌心。


    看著他比夕陽還美的笑靨在自己的掌心綻放,感受到他光滑的臉頰在掌心摩挲,雲煦的心醉了,眼中的情意滿的都要溢出來了,可惜莫言閉著眼睛沒有看見。


    想起之前莫言就是這樣用臉頰蹭無塵的掌心,雲煦心中有些發悶,收迴了手,臉色有些沉。


    莫言睜開眼,看著麵色有些不好的雲煦,不知道他又怎麽了,他發現雲煦這個人怎麽喜怒無常的。


    “怎麽了?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麽又生氣了?是你先摸我臉的,不是我主動的,你生什麽氣?”莫言也略帶氣的質問。


    “你,是不是誰都可以摸你的臉?你就這麽喜歡用臉蹭別人的手?”雲煦帶著氣說。


    “啊?”莫言被罵得莫名其妙。“這哪跟哪?誰摸我臉了?我又蹭誰的手了?”


    “無塵,上次無塵不就……”雲煦突然覺得自己氣得沒有一點道理,有些理虧,說不下去了。


    “無塵,無塵,怎麽你嘴裏都是他?他到底是哪裏好,讓你見了一麵就忘不了?”莫言現在一聽雲煦提無塵頭都大了。“他雖然長得挺好的,但他是男的,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怎麽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胡說!我怎麽會……”


    “那你說話怎麽那麽大的醋味,你不是喜歡他難不成是喜歡我了?”莫言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互相看著對方,又同時別過了目光。


    “嗬!那當然也不可能,嗬……”莫言擠出幾聲尷尬的笑。


    “那個我,我其實是很喜歡用臉去蹭別人的手心的,因為小時候父親總喜歡摸我的臉,我就喜歡用臉蹭他的手,所以別人摸我臉的時候我就總是情不自禁的喜歡蹭他的手心。這樣我就感覺父親迴到我身邊了!”莫言覺得這個有必要解釋一下。


    “歐!”雲煦漫不經心的答應著,說不清聽到他這個解釋心裏是放鬆了,還是失望了。


    “其實不是誰都能摸我臉的,女人都不好意思,男人摸男人臉不是很奇怪嗎?所以隻有我那些兄弟們,就是無塵他們,我就像是他們小弟弟,他們都很疼愛我,所以……你懂了吧!”莫言不知道這個該不該解釋,但他又實在不想雲煦因為這個誤會。


    “歐!”雲煦依舊淡淡的迴應著。


    莫言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其實根本不在乎這些,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生氣。


    “雲煦,你這個人真沒意思,是你問我的,我現在認真的迴答你,你卻不認真聽,算了,是我自作多情,當我沒說。”說完不理雲煦自己走進山洞,找了處背風的地方,縮在裏麵自顧自的休息去了。


    雲煦看著他,心裏五味雜陳,他們把他當成小弟弟,自己呢?自己把他當成什麽?為什麽剛才會主動的去摸他的臉,難道自己也是把他當成小弟弟?可是自己對雲氏比自己小很多的晚輩都沒去摸過他們的臉,為什麽會去摸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莫言的臉?


    他心裏越來越亂,索性也不想了,天已經漸漸的黑下來了,夜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涼了。他也迴到山洞裏,雖然山洞裏也冷,但好在沒有那麽大的風。


    盤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又開始調息,把功力盡快恢複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其它的先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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