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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人,顧大人,河西將軍,你們誤會了,誤會了。


    哈哈哈哈。”


    正在這滿閣上下都鴉雀無聲之時,隻見齊國正卿蕭文考卻滿麵帶著假惺惺的笑意從自己的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趙之海四人身前,對著四人哈哈笑道:


    “趙大人,方才少保大人多喝了些酒,言語無忌還望趙大人心中撐船,不要再計較了。


    宰塚大人,快勸勸趙大人吧,今日議事恣體甚大,千萬不要讓這些小事妨礙了天下的大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說樗裏將軍啊,我們可都對秦軍將士抗戎作戰佩服的緊,從來都沒有說過蔑視貴國的話呀,樗裏將軍你可千萬要明察秋毫,不要被人惡語蒙蔽。


    我齊國與你秦國乃是兄弟之邦,為了幫助秦國抗戎,我們先後派去了二十萬大軍入你秦國作戰客死異鄉,但我們毫無怨言,依舊將河東贈與貴國用於抗擊外敵。


    樗裏將軍可千萬不要氣糊塗了,論年歲我足以稱你一聲兄弟,聽哥哥一句勸,趕緊入座商議正事才是要緊啊。”


    蕭文考苦口婆心的勸慰著麵若寒霜的三人,心中卻是苦不堪言。


    方才樗裏驊的眼神中明顯有威脅的意味,再聯想到當初樗裏驊有投靠戎人的想法,所以如今他又怎能袖手旁觀。


    那黃陰一失,齊國將腹背受敵,怕是連半年時間都抵抗不了,他又怎能跟著廳內這些楚國蜀國的人逞口舌之欲呢。


    蕭文考看自己說完話後,三人仍舊無動於衷,正手足無措間,隻見羋純熙站起身來,先是向著那些衝進來的親兵一揮手,就見兵士們微微點頭後撤出了閣中。


    隨後,她輕輕邁步來到了趙之海的身前,盈盈一拜施禮說道:“今日宴會乃是純熙邀請諸位來參加的,所以還請趙大人能給侄女一個麵子不要再做計較了。


    樗裏將軍,久聞將軍用兵如神,卻不知將軍在河西取得大捷之事,真叫純熙仰慕的很。同時純熙也很好奇將軍究竟是如何破敵的。


    以前聽聞戎軍個個以一當百,所以還望將軍能夠賜教陣前破敵良策。”


    羋純熙說完話後,遂又盈盈一拜。但她的目光中卻沒有絲毫獻媚的神色,隻是充滿著真誠看向了趙之海三人。


    “趙大人,叔父方才確實喝多了,還請趙大人勿怪,我姬鹿代叔父向你賠不是了。”


    羋純熙的話音剛落,隻聽首座中間的胖姬鹿歎一口氣站起身說道。他是少師,雖然是姬策的晚輩,但他畢竟要官高一籌,又在今夜代表了天子權威,所以姬鹿的話語也算是為姬策的無禮定了調性,承認姬策有錯罷了。


    不過雖然姬鹿替姬策道歉,但他的心中也是有些不忿,想當年別說區區一個諸侯國中更了,就算是諸侯國國君這三孤罵也就罵了,誰還敢說半個不字。


    但如今王室衰微,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姬鹿雖然麵色平靜,但心裏卻也是十分不是個滋味兒。


    “唉,也罷,微臣方才頂撞了少保大人,也是微臣的過錯。既然四公主和少師


    大人說話了,那微臣就不再提說此事了。”


    趙之海說完後,廳內眾人這才紛紛鬆了口氣,隨即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三人被羋純熙親自引著來到廳內落座。


    但當樗裏驊快到自己的坐前時,卻聽恰巧走到自己身旁的羋純熙突然低頭悄聲說道:“將話題從趙大人那裏引到自己的身上,又指鹿為馬栽贓陷害少保並沒有說過的話,你可真是個聰明人,看來當初在茶樓中小妹還是被你騙過了。樗裏兄的本事小妹實在佩服的緊。”


    樗裏驊聞言一驚,他突然抬頭向說話之人看去,卻見羋純熙早已經灑然離去坐迴了案幾後,再未看向自己。


    “哎喲”,


    突然間,樗裏驊隻覺得身後一痛,隨即就在一陣猛烈的劇痛中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來。


    雖然他馬上就明白了是誰在自己的背後痛下黑手,可他又不敢轉頭分辨,隻好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假裝揉著自己的雙腿,低下了頭去。


    然而這閣中誰也沒有看到,自趙之海四人來到殿內再到落座,隻有一人始終在仔細的觀察著樗裏驊以及他身後的虞歆兒,似乎隻對他們兩人生出了興趣。


    “既然誤會都消除了,而趙大人和顧大人以及樗裏將軍也都已經落座,那麽今夜之宴就正式開始吧。”


    隻見羋純熙緩緩站起身來,手裏高舉著酒樽,即便是麵對著天下間最有權勢的十幾人卻絲毫不怵始終微笑著環顧四周,侃侃說道。


    “今日能夠邀請到諸位前輩和眾位大人賞光來到這醉翁閣,純熙十分的高興的,這既是純熙的福氣,也是列為前輩和大人對我楚國的支持,所以,我就和二哥代表楚國向眾位敬上一杯水酒,聊表我兄妹的謝意。”


    話音落下後,羋純熙就和她身旁那位長著鷹勾鼻的羋純嘉一同舉杯,遙敬眾人後仰頭將酒喝了下去。


    閣內眾人見羋純熙兄妹二人敬酒,除了那三孤三人依舊坐在座上舉杯迴敬後飲下了酒外,其餘的眾人一時之間都紛紛站起身來,滿帶著笑容向羋純熙二人迴敬後喝幹了手中的酒。


    “列為前輩,此番來到王畿,純熙還從楚國帶來的樂師和舞女,他們雖然比不上王畿音樂的曼妙,但純熙相信眾位也很難在平日裏欣賞得到這異域之音。


    所以純熙先請眾位欣賞我楚國國音,順道也享用一些我楚國的特產。待到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再談正事可好?”


    羋純熙微笑著安排了議程後,也不等這些剛剛喝幹了酒的權貴們開口附和,就舉起剛剛重新斟滿的酒樽對三孤敬起了酒來。


    而羋純嘉則原地裏拍了拍手後,隻見十多名樂師懷抱著明顯帶有楚國特色的樂器進入了廳內,彈奏了起來。而另有六名楚女身著鮮豔如火的楚服也在楚音嫋嫋中開始了翩翩起舞。


    見羋純熙和羋純嘉再無絲毫說話的意思,滿閣的大臣們一時之間也隻好放下了心中的焦迫,他們之間或相互敬酒或提起案幾上的金玉梜箸,享用起了麵前擺放滿滿當當的楚國美食來。


    “道遠,這女子不簡單呐。


    顧道遠正在觀察眾人間,忽聽耳畔傳來了趙之海的聲音,他微微一笑,向著趙之海恭聲輕說道:“不卑不亢,語帶霸道,確實不是尋常女子可能比擬的。”


    趙之海點了點頭又說道:“若事前不知曉,你可能看出羋純熙和羋純嘉二人是從兵戎刀戈下迫不得已才得盟嗎?


    那羋純熙倒也罷了,我看那羋純嘉屈於其妹的號令,似也是心甘情願的模樣,看來此人也非是易於之輩。


    所以老夫有些好奇,羋純熙這丫頭是如何駕馭的住羋純嘉的呢?”


    “二位大人,依末將來看這羋純嘉多半是已經降了羋純熙,而我們得到的消息恐怕已有了變數。”


    “哦,驊兒是怎麽得知此事的,且說來聽聽?”


    聽著樗裏驊的插話,趙之海和顧道遠一齊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


    二人明白,樗裏驊知道的信息多半是從顧道遠那裏得來的,所以他決計不會比二人知道的要多出多少。


    但樗裏驊方才又似乎說的斬釘截鐵,所以趙之海才在疑惑之下連忙開口詢問樗裏驊所說的話中因由。


    “二位大人請看,楚國赴宴的六人中,有五人是今日前來探望過介子的。他們之中除去羋純熙和羋純嘉外,還有前任令尹之子羋暢和左忠、左賜二位將軍。


    左賜將軍此刻正領兵守在閣外,而坐著的那位陌生麵孔的年輕人想來必是楚國‘朱雀三傑’中的趙喜。


    聽顧大人曾說,此人乃是當年湣公與南越蠻族首領私通所生。由於私生子是入不得楚國宗廟的,所以他隻得隨其母親姓趙。


    趙喜自幼被湣公寄養在芷夫人府中,與羋四公主相伴長大,在羋四公主於荊郡拉起反抗公子嘉的大旗之後迅速成為了羋四公主麾下的一員猛將。


    而且據說他的武力極為出色,數次大戰之中屢屢隻身犯險,於萬軍之中斬殺公子嘉麾下的大將。


    所以按理來說這趙喜即是湣公的子嗣,又是羋純熙的大將,他應當會被公子嘉恨之入骨才是。


    可方才樗裏驊卻看的清清楚楚,那公子嘉竟然在與趙喜說話時也顯得十分的恭敬。


    由此也足以說明公子嘉的勢力已經完全喪失,他在楚國這些大臣中間的地位甚至連趙喜都是不如的。


    而且不僅如此,二位大人不知有沒有發現,楚國來使的六人之中,武將有三位,而且他們全部都是羋四公主的麾下,而羋純嘉卻沒有一名武將跟隨,這就更加印證了我的看法。”


    “你是說羋純嘉如今隻算是個傀儡,做做樣子的嗎?


    但為何此事我們竟然連絲毫消息都沒有得到。他們隱瞞此事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呢?”


    顧道遠聽完樗裏驊篤定的話語後皺眉苦思道。


    而一旁的趙之海卻在微微思索之餘,看了樗裏驊一眼後突然笑著說道:“驊兒,此事的關鍵之處就在趙喜身上,是也不是啊?”


    樗裏驊目光中閃現出一絲欽佩之色,他向二人恭敬的說道:“驊兒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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