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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錦行曾經在有蘇部落見過的那位大巫手持著一隻被摩挲發亮的黝黑木杖,木杖上墜著已經看不清本色的布條,而布條下又墜著幾顆五顏六色發光的寶石。


    她用那宛若星河似的深邃雙眼靜靜地看著蕭錦行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蕭錦行終於登上了高台,他長長的唿出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九位老者深深的施了一禮。


    “秦國人蕭錦行特來龍城接受長生天的敕封,從今往後,錦行生為草原之人,死為草原之鬼。


    我將帶領八族百萬百姓走出茫茫黑暗,尋找唯一的光明。”


    九位巫聽完蕭錦行的話並未言語,而是閃身側過,讓出一條通往台中水池的路出來。


    蕭錦行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突然出現的古樸水池,邁步走了過去,隨後他伸出雙手從水池中鄭重的捧起了池中清水,慢慢地洗滌了雙目,洗滌了臉頰,洗滌了過往的一切艱辛苦難。


    從此刻開始,蕭錦行才算是真正的成為了領導蠻族八部的最高統領,草原的大單於。


    洗滌完後,蕭錦行轉身麵對著高台下的十萬部眾,麵對著廣袤河山萬裏草原,麵對著出現在眼中的一切,不免有些恍惚了起來。


    突然,他的手被一支溫暖但又無比堅實的手緊緊抓了起來。


    隻在瞬間,他就發現麵前的一切景致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他看到了麵前是一片血海,但惟有一輪赤日出現在了遠方。


    “踏著屍山血海,向著太陽所在去吧,這是你的宿命,這是我們的希望。


    看來一切都是注定的,看來我們並沒有選錯。秦單於。”


    一聲如同嚐盡了無盡歲月般厚重的聲音出現在了蕭錦行耳中,他聽的出來,這正是數年前自己在有蘇黃金部落中過聽到過大巫的聲音。


    他止住自己心中的慌亂和怯意,抬頭又看了看遠方的赤陽。


    果然,在那赤陽下出現了一條通往未知的道路,那道路兩旁雖然仍舊血跡斑斑,但總歸是在這令人絕望的屍山血海中有了一條唯一的出路。


    隻不過,蕭錦行在那條路的盡頭恍然間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黑衣黑賞,瘦高的個頭背對著自己,此刻他也在同樣仰頭注視著天上的赤陽。


    “神君?”


    蕭錦行吃驚的呢喃一聲,引得他身旁的眾多巫都紛紛轉麵注視起了蕭錦行,與此同時,在他們的臉上都生出了驚喜的神色。


    “他真的能夠看到啟示?他真的是天啟之子?”


    “數百年了,他是第一個能夠看到啟示的單於,看來我們選擇的沒有錯。”


    “為何神君會出現在他的啟示中呢?”


    在議論紛紛聲中,突然眾巫又看到蕭錦行搖了搖頭,喃喃說道:“不是神君,他絕不是神君。”


    眾巫詫異的神色裏,蕭錦行的雙眼緩緩恢複了清明。他看了看四周,眼神中的震驚卻毫不掩飾的出現在了眾巫的眼前。


    “蕭錦行,你是數百年來第一個能夠看到啟示的人,我相信引領眾族走向光明之人非你莫屬。


    去吧,不管你看到了什麽,就按照你看到的去做吧。”


    大巫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蕭錦行耳畔,那隻溫暖的手也離開了他的手心。


    “蕭錦行,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還在迴味方才所見,並處於極度震驚中的蕭錦行突然聽到了一聲詢問。


    他連忙轉頭看去,隻見一位與其他巫截然不同的老嫗微笑著對他輕聲說道。


    蕭錦行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位巫是自己從未見到過的,看來她定是華胥氏的巫了。


    但他卻又驚奇的發現,這位銀發老人的笑容中有著自己無比熟悉的親切感。


    那看向他的慈祥目光就像是看著自己久未謀麵的子女。


    “姚君!”


    蕭錦行忽然濕潤了眼眶,他的大腦中轟然間變得慘白一片。


    他連忙跪在了地上,對著自己心中那永遠的圖騰磕下了頭去,再抬頭時已是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下,滴在了腳下的青石上。


    老嫗俯下了身子,輕輕托起了跪在地上的蕭錦行,一邊微笑著一邊用她那充斥著悲天憫人的聲音說道:


    “孩子,我不是姚君,但你卻可以將我視作是她。


    這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不過孩子,你可願答應我一件事嗎?”


    蕭錦行茫然的抬起了頭,他雖然聽不懂老嫗口中所說的玄虛話語,但他仍舊對著那熟悉的麵容流著熱淚振聲說道:


    “我願意,我什麽都願意。”


    說完後隻見那老嫗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此次東征,勢必會造成無盡殺戮,還請大單於能夠心懷慈悲,對那些不必枉死的可憐人手下留情,可好?”


    蕭錦行想也不想,立刻迴話道:“姚君放心,此次東征我蕭錦行絕不濫殺一人,縱然是那些最大惡疾的貴族,也定當仔細甄別,有罪者誅,寡罪者罰,無罪者放。


    昔日他們對我施加的諸多惡行,我也不會同樣施還給他們,那樣我豈不是和他們一樣,成為了一丘之貉。”


    老嫗點點頭笑道:“看來你心中早有決斷,倒是老身多慮了。


    大單於昔日在八大部落的征伐能夠看的出來,你並非是嗜殺之人。”


    老嫗說罷,正要退迴原位,但蕭錦行卻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開口問道:


    “姚君可否告訴我,您為何成為了草原上的巫?”


    老嫗聞言稍稍有些錯愕,但轉瞬之間即又恢複了原本的神情,她仍舊是微微一笑這才退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蕭錦行麵色已經慌亂,他連忙準備向那老嫗所在處追去,但此時卻突然聽見身旁的大巫開口說道:


    “大單於,這天下早就沒有了姚君,而她也隻是華胥之巫。


    我們九人並不是如你認識的一般隻是屬於草原上的巫,而是肩負著天下萬民生死存亡的使者。


    想你當初與蠕蠕神君有過一番談論,難道你到了如今依舊還不明白我們幾人選擇你的初衷嗎?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的東征隻是希望掠奪關內的財富與人口嗎?


    大單於,隻有征服了更為先進的文明,才能有一絲機會去對抗無盡的黑暗,方才你所看到的屍山血海才是通往光明的唯一道路。


    之所以我們從不選擇周人,是因為一成不變的領先總會走上故步自封的歧途。


    隻有落後的一方才有勇氣與動力去促進文明的前進。


    這才是我們東征的唯一目的,不過現在你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既然天啟向你露出了真容。


    選擇你是我們的使命。


    如果你成功了,我們九人自然也就完成了使命,


    如果你失敗了,我們就會重新尋覓新的人選。


    不管是千年,還是萬年。”


    蕭錦行靜靜的聽著大巫的話語,腦中又浮現起了當年與神君見麵時的一幕幕往事。


    終於他按捺住了心中的疑惑,輕輕的點了點頭。


    “大單於,開始吧。”


    蕭錦行聞言,深深吸了口氣,他跨出兩步,目光如露如電般的環顧高台下的草原萬民,朗聲說道:


    “我,蕭錦行,秦單於,將會帶領你們去東征,去開始新的生活。


    從今往後,天下再也沒有什麽蠻族八部。


    僅有的隻有我大夏國的萬千子民,共同凝聚在燃燒的赤陽旗下去與關內的周人爭奪生存的權力。


    夏,這是我們天下各族的共同稱謂,是長生天賜予我們最美麗的文字,他屬於每一個種族每一個人。


    六百年前,關內的人打著夏族的旗幟將我們趕出了關內,將我們視為域外的蠻夷,從此我們顛沛流離,隨時處於天災和那些蠕蠕異獸的威脅之中。


    快六百年了,這天下也該變一變了。


    誰說關內就應該是他們周人的土地,誰說我們就隻能在蠻荒之地艱難的生息。


    今日,我將帶領你們重新高舉大夏的旗幟,重新迴到屬於天下人共同所有的土地。


    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他不獨屬於周人,更不獨屬於什麽貴胄王權。


    勇士們,用你們的勇氣和我一起開疆拓土,去贏取足夠我們親人生活的肥美土地,去創造一個人人平等沒有欺壓的新世界,去向長生天證明,他無畏的子民將會把他的恩澤帶到太陽能夠照耀到的每一寸土地。


    你們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戰鬥,去改變,去迎接充滿光明的未來?


    如果願意的話,就請高舉你們手中的武器,與我一同向太陽升起的地方,前進!”


    (兩卷寫完後的一些話。


    各位親愛的書友們,這是樗chu木第一次寫。從2019年3月開始醞釀到4月提筆開始寫,完全就是一時興起,根本就沒有什麽賺錢、出名之類的想法。


    但如今把兩卷寫完後,再迴頭看看這八個月來的心路曆程,就連自己也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寫這本書的初衷其實是因為姥姥的離世。


    樗木從小就在姥姥家長大,被姥姥、姥爺拉扯十數年時間,所以童年裏全部都是和姥姥、姥爺、表姐、表弟的過往點點滴滴。


    自從姥姥去世後,樗木很久都走不出來這個陰影,總感覺姥姥時刻都在身邊陪伴。


    所以我希望能寫文章之類紀念姥姥。


    故而提筆寫了姚君,姚崇華三個字。這其中有姥姥的姓,和我名字中的一個字,其實這個名字的是姥姥寵愛我的意思。


    這本書本來是想寫架空類曆史,因為自己大學時候學的是曆史學,所以感覺在這一塊兒內容上會比較熟悉。


    借鑒自己比較喜愛的《尋秦記》《大唐雙龍傳》《翻雲覆雨》《天行健》以及讓我對架空曆史啟蒙的《紫川》,所以才構思出了這樣一個類似紫川的基本世界觀。


    但寫著寫著,卻發現講述的故事太過於“正統”,覺得這樣不太吸引眼球,所以就借鑒紫川,加入了蠕蠕人這種異獸的元素。


    而且對於這種異獸的存在結合神州四方出現的輻射,就讓我構思了本書背後的最終背景,這個背景應該是比較符合本書中心思想的。


    ……


    我是個平凡的人,在五六線城市做著平凡的工作,但在長期的生活和工作中,發現了一些讓我覺得很難理解但又卻是普遍存在的現象。


    所以我就把追求平等,追求公平,打破貴族世襲統治的這一中心脈絡定為本書的基調。


    再結合一些爾虞我詐的政治鬥爭和兵戈戰爭來充實故事內容。


    我曾幻想自己是樗裏驊,因為自己對真實曆史上的樗裏疾比較欣賞,所以就照著樗裏子的事跡來塑造主人公。


    但寫著寫著發現樗裏驊和我並不一樣。


    我又塑造了蕭錦行,但又發現我並沒有蕭錦行的能力和魄力。


    或許他們二人的故事都有我的影子,而他們二人都是我向往希望成為的目標吧。


    因為第一次寫書,所以現在迴頭再看開篇的幾章,錯別字和語句不通順,邏輯錯誤的地方有很多很多。所以最近一有時間我就在縱橫上來迴修改,力圖能給大家帶來良好的閱讀體驗。


    但是百度,熊貓看書和一些盜版渠道仍舊還是以前那些不成熟的文字。


    倒不是說我現在的文字就成熟了,隻是不想讓自己出現的錯誤影響了大家觀看本書的心情,浪費了大家的時間,那樣樗木就太對不起大家了。


    因為平時白日裏需要工作,一有時間還要寫新內容,所以這種糾錯的工作就很慢了,希望大家理解。


    總而言之,我和縱橫簽約時初步定了本書應該會在150萬字左右完結,但我想,隻要有新的思路,新的方向,還是應該不受字數限製,爭取把故事講好為止。


    目前這本書成績並不好,除了自己寫作水平不高外,故事類型的偏冷門恐怕也是極為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管如何,哪怕是隻有一個人在看,我也依舊會堅持寫下去,畢竟這是我的心血,也是填補我失敗工作之餘的一味有趣的調劑。


    我的筆名叫做樗木,源自於《莊子》一文,說的是樗這種樹木大而無用,但莊子也說,樗木枝幹彎曲不能建房造物可能在有些人眼中是無用的,但他生長在曠野能為躲避日曬的人提供陰涼,能遮風擋雨,做為飛禽走獸的家園,他又是極為有用的。所以我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最後,感謝父母和妻子對我寫的支持,因為下班後本該為他們分擔家務,照顧幼子,但因我寫就讓他們的壓力增加了許多。感謝小小的兒子一聲聲奶聲奶氣的爸爸帶給我每日的喜悅。


    也感謝大家一路的陪伴。


    今日是2019年12月31日,明天就是新的一年,希望大家和我都能夠辭舊迎新萬事如意。


    樗木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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