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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古劍看似無比的安靜。


    隨意一斬卻造成如此不可思議的破壞。


    連徐風塵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怪不得周錦枝寧願忍受寒氣的侵襲,也要把古劍送迴華夏,連諸葛靜安一向偏袒周錦枝的人,都對此默不作聲。


    實在超出了人類的認知。


    這把出土於冀地不見於任何史冊的古劍,它的價值,再次超出了徐風塵的想象,他甚至想不出,這世界上有什麽等價的東西能與古劍媲美,就現在大不列顛甚至美國博物館裏的一些鎮館之寶,連給古劍“提鞋”都不配,全部加在一起“提鞋”都不配!


    裴徽羽睜大眼睛,走到徐風塵的身邊,“風塵,我能不能試試?我假若被寒氣侵入身體了,你幫我驅逐就是了。”


    徐風塵想了良久,他雖是能幫裴徽羽祛除,但是寒氣依舊對身體產生了一定的傷害。


    “行,古劍是你們得到的……不過,你隻能握著它不超過一分鍾。”


    “我知道……我知道的。”裴徽羽喃喃自語。


    任何一件超凡脫俗的瑰寶,給予人的驚詫往往會突破接受的臨界點。曆史上所謂販賣國寶的賊,或許因此鋌而走險,他們都知道這般東西的價值,自身也會得到想象之外的龐大利益。除了“死物”,其他一些足以改變自身的“東西”,亦能把好端端的一個人變成魔鬼、魑魅魍魎。


    裴徽羽眼下的狀態雖不比那些人,然而古劍帶給她的震撼,猶有過之,倘若徐風塵因為擔心她,不讓裴徽羽觸碰,反倒是會成為她的一個心結。畢竟再親近的人,人性也是不可預測的。


    慎之又慎的接過古劍。


    裴徽羽嚐試著舞了套劍法。


    姿態優美,她是白種人,比華夏人的劍舞,多了些異國風情。


    半分鍾差不多一到,裴徽羽全身一顫,她的資質奇好,已經逼近了先天境的門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寒氣侵入身體的恐怖。換成平常人的話,遇到寒氣,也隻會覺得身體變冷些,察覺不到更細致入微的變化。


    然而,裴徽羽畢竟不是徐風塵,她也隻是堪堪覺得,寒氣進入身體,似乎就消失不見了。


    “這把劍……確實怪異。”裴徽羽喃喃自語。


    她巡視了下基地。


    走到會議桌前,當頭劈斬而下。


    裴徽羽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青銅古劍仿佛是鈍物砸了下來,會議桌先是咯吱一聲,隨即壓塌在瓷磚,全體密布裂痕,稍過片刻,四分五裂。


    徐風塵搖搖頭。


    倘若古劍斬到人身上會是何等的情形?


    以他的認知也是想象不出來,或許,那個人就像是被炸彈給引爆了一樣吧。


    “夠了,一分鍾快到了。”徐風塵迎頭暴喝。


    裴徽羽的眼神陷入了迷茫,眼前產生的,和她的世界觀完全不同。


    古劍的存在,將她的以往生活的認知體係,蠻橫無理的掀飛。


    徐風塵一步即到她的身邊,強行把古劍給奪了下來。


    徐靈兒和辛惜一直處在呆滯的過程,怪不得黑曼巴玩了命的要得到古劍,太過難以置信了。


    徐風塵右手握住古劍,左手搭在裴徽羽的後心位置,輕輕吐出一口氣,緊接著體內氣機運轉,他的手掌逐漸發熱。


    對於氣功,裴徽羽並不陌生,慕容家的家傳武學中有很多涉足於此,但她隻是了解,道行遠未到將體內的氣,如臂使指的程度。氣功在華夏源遠流長,道、佛兩家的氣功法門浩如煙海,由此衍生出了武學中的運轉氣機等手段,而華夏真正的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小撮人,把氣修煉到了何種程度,裴徽羽根本想象不到。


    她的意識被身體的溫熱拉迴到現實。


    隻覺體內像是跑進來了一條小蛇,東跑跑西竄竄。


    裴徽羽全身打了個哆嗦,突然的寒冷,令她措手不及。


    徐風塵吸了口氣,她體內的寒氣已經讓他祛除幹淨了,旋即開始平複體內的氣機。


    “憑你的實力,握這把劍超過四五天,身體就會出大問題。”徐風塵緩緩說道。


    裴徽羽轉過身子,麵對著徐風塵,“要不然,你帶迴徐家村,給徐爺爺看看?他老人家見多識廣,也許知道這柄古劍的來曆!”


    徐風塵想了想,“辛惜,你讓諸葛靜安到了華夏後,直接去徐家村。是得把古劍讓爺爺看看。”


    辛惜哦了聲,反應過來,才趕緊去拿衛星電話,告知諸葛靜安。


    徐靈兒說道:“哥,我也想試試。”


    徐風塵皺了皺眉頭,“你也必須在一分鍾左右。”


    “我懂。”徐靈兒低聲道。


    相比於裴徽羽,她對古劍多了些敬畏,徐家的家傳功法她會,更能清楚,以徐家功法裏的法門才能驅除的寒氣是多麽的可怖。


    握住古劍,使了套徐風塵常用的劍法,就還給了他。


    徐風塵與幫裴徽羽驅除寒氣的手法一般無二,幫徐靈兒將湧入體內的陰毒寒氣逼出體外。


    “太可怕了。”徐靈兒輕聲道,“普通人接觸古劍隻要時間一長,就像是得了癌症,隻有慘死這一條路可走,連當代發達的醫學都救不了他們。”


    徐風塵歎了口氣,打量著古劍,感慨道:“以宏觀的眼光來看,我們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都是井底之蛙啊。”


    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鍾,已經快二十四點了。


    窗外大雪絲毫沒有停下來或者弱一點的意思,紛紛揚揚的如同無數鵝毛。


    比喻似鵝毛太過沒有意境了,徐風塵笑道,才女謝道韞曾說,“未若柳絮因風起”,單單一句便流傳至今,被推崇備至,譽為華夏才女的代表。


    徐風塵一直握著青銅古劍。


    “你們去休息吧,我迴徐家村,準備一下。”


    徐靈兒擔憂道:“下這麽大的雪,路上太滑了,很危險。”


    “你在基地裏睡一晚,明天雪停了再走,錦枝和靜安明天上午十點左右才能到華夏。”裴徽羽勸道。


    徐風塵搖搖頭,“心裏不踏實,我開車溜達溜達。”


    說罷,看了三人一眼,就下了樓。


    待徐風塵走後。


    徐靈兒歎息道:“誰曾料到,一把古劍竟牽扯進這麽多事情。”


    “世事難料啊,錦枝說在海外穩定天庭,都不曾想到,為了這把劍,她撒了謊,其實一直在強忍寒氣的折磨。”裴徽羽動容道。


    “錦枝姐對徐風塵的感情,真的讓人感動。”


    “若我是徐風塵,肯定一輩子都對錦枝好的……”


    “別說了,早些休息吧,愛情這件事,說不清的。”


    徐風塵在樓下,冒著大雪仰視著,等基地的燈光滅了,他才抖抖頭發和雙肩上的雪,把青銅古劍放在車的後座,駛離基地。


    路上已經結冰了,但環衛工人撒上了鹽,倒是沒有大礙。


    來來往往的車輛將速度放慢。


    在漫天大雪中,這樣慢慢的行駛,也別有一番風味。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徐風塵踩了下油門,車輛蹭的竄了出去,驚擾起了無數雪水。


    這一夜,不止徐風塵在雪夜裏前行。


    吳家在得知黑狼徹底覆滅,蔡、萬兩家在h市的先天境高手全部身死,內部便起了風波。


    主戰高層要求,馬上就對徐家施行報複!


    較為保守的一些人,提出來,徐家不同以往,吳家現在與之硬拚,殊為不智,並且,蔡、萬兩家在需要派出多少底蘊到江南聯合吳家這件事上,出現了分歧,一拖再拖,形勢已然到了於我不利的情況,應該向徐家請求和解,待來日準備充足的時候,一舉摧毀徐家!


    保守的人輸了。


    因為蔡、萬兩家為了給徐家一個教訓,各自派來了一位先天境強者,共兩位,都是兩星先天境高手,他們到此的目的隻有一個,擒賊先擒王,斬殺徐風塵,以血還血!


    吳家的主戰高層沸騰了,連忙將家族裏的精銳精挑細選的交給兩人帶領,還將坐鎮家族的一位老先天境強者調到了h市,這位老先天境強者姓吳,不是江南吳家人,卻更勝吳家人,老人年輕時犯了事,跨省逃竄,被現任吳家族長救下來,改了名,還送去國外變了容貌,徹底重新做人。


    老人同樣是兩星的先天境強者。


    三人約定好了,各位都是各自家族的核心,就算襲殺徐風塵失敗,也得保證自身的安全!


    到了他們這般的實力,一旦有個三長兩短,蔡、萬此般大族同樣承受不了。


    他們一踏上h市的土地就讓手下人去查探徐風塵的位置,甚至動用了特殊手段,利用道路上的監控尋找徐風塵的蹤跡。


    還真讓他們找到了。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徐風塵開著一輛奔馳c級轎車,從外環路上駛進了市區,並出沒於徐家下屬的公司。


    深夜十二點左右,冒雪離開,看挑選的路線,是要返迴徐家村。


    三位兩星先天境強者立即商議。


    除了那位叫做吳大人的老者外,蔡家派到h市的是位中年女子,橫眉冷對,仿佛冬季的溫度都沒有她冷,而萬家派來的人是個三十五六左右的男人,高大帥氣,與人交談溫文爾雅,然而他卻是對徐風塵殺意最重的一位,因為徐風塵在居民樓裏殺的一位高手,是他的長輩。


    他們已經掌握了徐風塵行駛的路線,並帶著十位吳家精銳,挑準了埋伏的地點等候他。


    名為吳大人的老者,背靠著一顆樹,看著漫天飛灑的雪花,鄭重道:“如果出現意外,我們不能在第一時間擊殺徐風塵,各位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此地。你們都知道,在各自家族裏,你們的地位是什麽樣的!”


    氣質、相貌極冷的中年女子,叫做欒芳,“三個兩星先天境強者,還在埋伏偷襲的情況下殺不掉徐風塵,我們的臉麵可就丟的一幹二淨了。”


    高大帥氣的男人,灑脫一笑,“我不想死,所以,第一手若失敗後,我可不管你們。”


    欒芳冷道:“萬家對你很重視,你可不能死,大名鼎鼎的林衫要是死了,萬家還不得追究蔡、吳兩家啊,嘿,讓我們還你的命!”


    聽著她的冷嘲熱諷,林杉並不惱怒,反而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吳大人慢慢說道,“說就說全,別斷章取義。”


    欒芳大笑。


    林杉麵紅耳赤,吳大人可謂是殺人誅心了。


    徐風塵接到了辛惜的電話,她在電話的另一頭語氣緊張,將吳、蔡、萬三家正在埋伏他的情報快速說了下,並說,她已經聯係了眾人,正在往埋伏的地點趕去。


    徐風塵笑了下,“知道了,你們不用太過驚慌。”


    掛斷電話後,他離情報中埋伏的地點,大約還有一千五百米左右,因有大雪隔斷了視線,並不能看到遠處是個什麽情況。也許,這正是吳家想要的效果,讓徐風塵毫不知情的進入圍殺之中,然後暴起偷襲,一擊斃命。


    淩晨了。


    這段路程,已經沒車了。


    徐風塵停在路邊,打開後座車門,仔細思慮了下,仍舊是握住青銅古劍,拿了出來。


    雪花落在了劍身。


    徐風塵瞥了一眼,負劍前行。


    差不多還有五百米就接觸到那些人的時候,他邁到路邊。


    黑暗陰沉。


    他的身影淡如煙。


    “剛剛還念叨大雪滿弓刀,還真有人敢來送死,那我就試試古劍的真實威力吧。”


    “別讓我失望。”


    奔襲起來。


    五十米就到了視線的極盡處。


    有一夥人在壓低著身子埋伏著。


    雖不能真正做到踏雪無痕,但是在路邊估摸有四公分的積雪上,徐風塵踩下去的腳印很淺。


    六識徐徐攀升到巔峰。


    他心通運轉無礙,似乎它也知道接下來是場酣暢淋漓的廝殺,相隔至此,那群人的心思,亂七八糟的被徐風塵略微感知到,有人恐懼、有人叫苦、有人想家……


    可惜。


    徐風塵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當要用這把青銅古劍的時候,他便打定讓吳家再次體驗疼痛!


    “鬼!”不知是誰叫喊了出來。


    徐風塵爆出全力,一劍遞出。


    古劍之上的紋絡,誰都不曾注意到,似是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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