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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劉良的粉絲不幹了,各種難聽的話充斥在魅惑餐廳裏。


    徐風塵聽了劉良唱歌,覺得他除了嗓音特別之外也就那樣,很希拉平常,隨便一位受過良好樂聲培養的歌手都能秒殺他。


    他心思一動,不懷好意道:“雖然我女朋友不能跟你合唱,我倒是可以代表她唱一首歌……”


    劉良表情精彩,趕快問道:“你會唱歌?”


    徐風塵笑著說:“可能是知暖聽我唱歌聽多了吧,對市麵上的低俗歌手不太待見。”


    他的這句話,就有點開戰的味道了。


    劉良立即拉下臉來,冷聲道:“那我倒要討教討教了。”


    粉絲們一看徐風塵要用唱歌來挑戰劉良,冷嘲熱諷撲麵而來。


    “你以為你是誰?怎麽可能跟我家劉良相提並論!”


    “就是,徐風塵,你這是不自量力,自討苦吃。”


    “我家劉良明明那麽優秀,你怎麽能說我家劉良是低俗歌手?”


    徐風塵問道:“誰先來?”


    劉良環視了下他的粉絲,抬手示意安靜下來,“魅惑是我老板旗下的餐廳,我算得上在自家地盤,既然如此,作為主人,我怎麽能讓客人先來呢?”


    走到舞台上,調整好彈吉他的姿勢,眼神陰鷙的盯著徐風塵,輕輕唱了起來。


    徐風塵莞爾一笑,劉良的話,既是威脅又是對他歌唱功底的自信。


    溫知暖還牽著徐風塵的手,緊張的晃晃,詢問道:“你真的會唱歌嗎?”


    徐風塵隻是悄悄握緊了溫知暖仿佛柔弱無骨的柔夷,告訴她,接下來的一切交給他。


    白幕的表情很精彩,她剛反應過來,方才的那句話很可能惹怒了溫知暖。


    溫知暖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有著江南女子的婉約嫻靜,她對一個人的好惡很少表現出來,當然,除了像王家大少爺那種恬不知恥的人。


    白幕很後悔,以她的家世才學,能與溫知暖成為無話不談的閨蜜算是高攀了,兩人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從接觸到徐風塵,白幕依舊沒有哪怕看清一點徐風塵的真實底細,這讓一直自信看人很準的白幕感到了挫敗感。


    劉良所唱歌曲的曲調很簡單,歌詞貼近市井生活,在他特有的嗓音支持下,一眾粉絲聽的感動不已。


    三分鍾的時間多一點,劉良驟然停頓,“謝謝大家。”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劉良高傲的瞧著徐風塵,指了指吉他。


    徐風塵鬆開溫知暖的手,走上舞台接過吉他。


    而劉良坐在白幕的身邊,一邊盯著溫知暖狠瞧,一邊高高舉起雙手給徐風塵鼓掌。


    在此種狀況下,他的舉動很無禮。


    徐風塵試了試調,挺合適的。


    還未正式彈唱,作為支持劉良的粉絲們,一陣哂笑,各種雜音不絕於耳,企圖幹擾徐風塵進入到狀態。


    溫知暖手心緊張到出了汗,無視掉劉良火熱的眼神,眼睛裏隻剩下了抱著吉他滿身憂鬱出塵氣質的徐風塵。


    說起來,在華夏當今的時代,像徐風塵此等俊朗樣貌的年輕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但是,氣質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還真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


    幾個調頓起。


    劉良一愣,迴頭看向徐風塵,以此賴以吃飯的他,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徐風塵的手法不像是初出茅廬的新手,似是精通此道的大拿。


    徐風塵選擇的歌曲是《wedon‘ttalkanymore》。


    溫知暖的目光炯炯。


    白幕驚訝於徐風塵對吉他彈奏的老道,自詡資深女文青的她是劉良的鐵杆粉絲,在心裏還是很希望劉良能夠勝出的。


    徐風塵將基調提前了,節奏相比於原曲來說也要緩慢不少,與適才劉良唱的歌曲的節奏相差無幾。


    第一句歌詞唱出。


    魅惑裏的所有人霎時鴉雀無聲。


    溫知暖忽地站起。


    若說劉良的嗓音裏藏著市井故事對自己的放棄,那麽徐風塵的歌喉便是閱遍千帆之後依舊對生活充滿了希望。


    兩相一比,孰高孰下,一聽就知。


    曲調在緩慢的推進,徐風塵的嗓音在音響的加持下,在魅惑餐廳裏繞梁不絕。


    溫知暖駐著下巴,抿起笑容,名叫徐風塵的同齡人給了她太大的驚訝。


    節奏逐漸推向高潮,徐風塵彈奏吉他的手也在越來越快,離舞台很近的溫知暖忽然發現,徐風塵的手細長有力,她開始幻想若是他在音樂廳裏彈奏鋼琴,配上出塵憂鬱的氣質,絕對能在短時間俘獲一大批的忠心粉。


    劉良不自覺的站直了身體,張著嘴巴,他難以置信徐風塵的音樂能力。


    而劉良的粉絲們不約而同想道,他是華夏哪一個著名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別說市井出身從未接受過音樂教育的劉良,就是歌壇上的很多明星也沒有徐風塵唱的好聽!


    此時,一位穿著ol裝的女子悄然躲在遠處觀看,看樣子年齡不大,一張娃娃臉俏皮可愛,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在燈光下猶如純白翡翠。假如劉良看到她,絕對畢恭畢敬不敢多欣賞一眼,畢竟女子是劉良背後的藝人公司的老板。


    這家魅惑餐廳正是她頑心大起時的順手之作。


    女子不知不覺向前走了幾步,刹那,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不知她想起了什麽,亦或是認識徐風塵。


    在她的心底與多年前想的一樣,仍舊是那句,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為樂之至於斯也。”


    《wedon‘ttalkanymore》最後的音調在徐風塵的指尖驀地落幕。


    現場仍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劉良的表情定格在驚駭,他異常清楚,徐風塵的演唱和他比,就像是一位身高兩米的壯漢與稚童的差別。


    完全不能放在同一層次進行比較。


    溫知暖率先鼓掌。


    白幕很識趣的跟隨著溫知暖。


    至於劉良的粉絲們,從震驚中迴過神來,起初掌聲稀稀拉拉,後來,掌聲雷動。


    誇張的是,其中有位二十七八的女子痛哭出聲,仿佛徐風塵的歌聲讓她想起了曾經深愛過人,從通訊錄裏迅速翻出一個標注為前任的手機號碼,捂著嘴匆匆跑出餐廳,等對麵的人喂了一聲後,她哽咽的說,我們複合吧,我想你了。對麵久久沉默,最終說道,好。


    徐風塵將吉他交給旁邊覺得頭皮發麻的工作人員,看也不看劉良一眼,輕輕走到溫知暖的身邊,牽著她的手,越過自動讓開道路的人群,打開餐廳的玻璃門,踏著地麵斑駁的陽光,離去。


    被冷落在原地的白幕愣了好久,才急急的跑出了餐廳。


    劉良緩慢的轉身,看著粉絲們注視他的目光,瞬間臉麵滾燙,他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很了解,稍後在華夏熱門社交媒體、網絡平台上,會鋪天蓋地出現針對他的熱搜,令他恐懼的是,倘若好不容易掩蓋下去的醜聞再被有心人翻出來,那麽,劉良的音樂道路便到此為止了,並且,他新近接的廣告代言會一個個撤銷,那些公司說不準還會把他告向法庭。


    粉絲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隻剩下呆若木雞的劉良和娃娃臉的ol裝女子。


    她轉身把眼角的淚水擦去,咳了幾聲讓自己的聲音恢複到正常,撥通了一個電話,“劉良不再捧了,把他雪藏了吧。”


    緊接著,娃娃臉的可愛女子喃喃說道:“你迴來了……”


    溫知暖踩著小碎步,異常的雀躍。


    能把紅極一時的劉良給折了臉麵,她感覺到很爽快,暗道,劉良為人不正,品德不端,讓這種人存在娛樂圈,簡直是禍害無知少女,對廣大的人民群眾無法交代。


    溫知暖噗嗤一笑,看著平靜如水的徐風塵,她可是注意到了,剛才劉良的表情可是像吞了一籮筐的老鼠屎,想哭都哭不出來!當然,她是淑女,在爸媽的那個小圈子裏,誰不見到她都誇讚一句,知書達理、婉婉有儀,這種不符合她形象的話,萬萬不能說出口。


    兩人從魅惑餐廳出來後,都想暫時甩脫白幕,直接轉角去了一條巷弄。白幕出來後,在街道上找來找去,車水馬龍、摩肩擦踵,哪還有徐風塵和溫知暖的身影。


    巷弄很深,由於商業街的緣故,裝修的極為古香古色,更是有些年輕男女穿著華夏古裝,絲毫不覺難堪,優雅的穿插在商鋪之間。


    徐風塵和溫知暖誰都沒有說話,他們似乎很享受安謐的氣氛。


    一直等到徐風塵輕輕在溫知暖的手心畫圈時,溫知暖才紅著臉頰,抽出從出了餐廳便被徐風塵攥著的柔夷。


    “謝謝你。”溫知暖臉頰很紅,像是紅紗。


    徐風塵笑笑,很標準的迴了句,“不客氣。”


    “本想請你吃頓飯,好好感謝你幫我……嗯……打走王元華的事情,誰成想又遇見了個劉良。”溫知暖帶著歉意說道,“不然,我們就近找個餐館吃點東西吧。”


    “客隨主便,我都聽你的。”徐風塵溫柔說道。


    前麵四個字還很正常,到了後麵的五個字畫風一轉,捎上了些曖昧。


    這下可好,溫知暖一直紅到了耳根,她的樣子倍是俏麗。


    “王元華跟你是怎麽迴事?”徐風塵問道,在酒店的門口,溫知暖氣衝衝的直唿其名,他自然是聽見了。


    “他呀,不知道從哪裏見到了我,無賴的百般打聽,直接找到了我,說是包養我成他的金絲雀,我當然氣不過當場便拒絕了,可王元華仗著是王家的公子哥,找到了我爸,而我爸委婉的拒絕到了他那裏卻成了同意,真的是無賴至極!”溫知暖氣鼓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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