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一個陷阱,勾著沈灼言跳進去,他也承認自己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可基於自己剛迴到南隱的身邊,基於自己之前為什麽會離開的理由。


    沈灼言即便被南隱的主動邀請而激動,卻還是無聲的歎息一聲,繼而按著南隱的頭將她按在了自己的懷中:


    “睡覺。”


    南隱被壓製的狠了,連唿吸都不暢,她能感覺到沈灼言的一點點懊惱,她完全理解,畢竟任誰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叫停都會對自己在這件事上的提議懷疑且不相信。


    可這件事不應該是兩個人的陰影,沈灼言在自己身上有過的不好的體驗,南隱想親手抹去它。


    至於自己的陰影,她也想直麵它,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重新揭開這道傷口的勇氣,但今天既然被盛放撕開了,那就別白白的撕開,總應該讓它物超所值。


    幾天前她躺在床上,看著沈灼言的時候其實並沒有那麽害怕,她知道是他,所以是安心的,情願的,是後來沈灼言關上窗簾的動作喚醒了她曾經不少的痛苦記憶,如果沒有沈灼言的那個動作,或許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有這一次的不愉快。


    雖然沈灼言看起來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對於南隱來說這就是一條裂縫,她還親手鑿了兩道裂縫,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沈灼言的時候她都不想讓這個人有任何不好的感受,現在她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更是不想看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她想和沈灼言一樣,被這個世界上所有好的一切,自己能給的一切都給他。


    而自己,是願意的。


    “我沒開玩笑。”南隱聲音悶悶的:“你不信我。”


    “嗯,不信你。”沈灼言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別逼我打你屁股啊,乖一點,睡覺。”


    南隱在他懷中嚶嚶兩聲,像極了幼小需要被嗬護照顧的動作,沈灼言笑笑,輕撫她的頭發。


    想做嗎?


    怎麽可能不想,南隱是自己喜歡的人,有些事不是目的,卻必須發生,沒有人比沈灼言還想擁有全部的,完整的南隱,她主動發出邀請,看似這件事順理成章,也不該拒絕。


    但不是現在,沈灼言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南隱做。


    一次發生的時候沈灼言可以認為她是沒有準備好,還覺得自己是個陌生人,第二次發生的時候沈灼言若還沒有什麽別的發現,或許他也不配喜歡南隱了。


    那天晚上基於他們相識兩個月的基礎上,基於南隱對自己的接受程度,基於她對自己並不排斥和反感,甚至對這段婚姻都開始有了歸屬感之後,抗拒和拒絕即便可以發生,卻也不該是那個姿態。


    雖然沈灼言還不知道南隱具體發生了什麽,可南隱一次次的抗拒和恐懼讓沈灼言有了一個近乎不敢去想,不敢去碰的念頭。


    所以他在那天晚上才會罕見的失控,需要用藥物來進行控製。


    他已經讓人去查了,即便他的手上已經擁有了南隱很多事無巨細的資料,但現在看來,確實是還有遺漏,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結果,但南隱對親密之事確實不太能接受這已經是事實。


    在明知道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沈灼言沒辦法不去顧慮南隱的感受,隻享受自己的接受這個邀請。


    這是他的太太,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不是泄欲的工具。


    結婚不是為了上床,沈灼言沒有開玩笑。他縱然覺得有些事必須要做,必須要發生,可如果這件事對於南隱來說無論如何都是痛苦的話,沈灼言也可以不要。


    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即便沈灼言認真的拒絕了,但南隱似乎還並不死心,她似乎一定要在這個晚上達成一些什麽,於是還不肯睡,還在沈灼言的懷抱中扭來扭去。


    沈灼言說了,他可以不要,可以永遠不要,但到底是個男人,還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人像貓一樣的在自己懷裏動作,沈灼言有反應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南隱既然對這件事接受不來,沈灼言自然而然的覺得她也不想看到自己有狀態的這一麵,不動聲色的往後躲了一下,可南隱似乎完全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也跟著擠過來,嘴裏還嘟嘟囔囔:


    “躲什麽,不是你說要抱……”


    話說到一半南隱便停了下來,窩在沈灼言的懷抱中不動了,像是被摳了電池的毛絨玩具,瞬間安靜了。


    沈灼言知道她發現了,無奈的歎息出聲:“還鬧嗎?”


    他以為南隱會怕的,但南隱不過是沉默了幾秒,繼而開口說:“你可以做的,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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