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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殿,傅黎夜照舊捂著自己的手臂。雖然剛剛太醫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但他還是得迴去再包紮一下。


    也不是不信任這個太醫的水平,但畢竟太醫在宮裏不會接觸這種明麵上的傷,更多是給宮裏的貴人娘娘們診診脈,治個風寒什麽的。


    傅黎夜也明白,剛剛皇帝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裏頭一定會有不少主意,可能還會想今天的事情會不會是他故意所為。


    坐到馬上車,傅黎夜不自覺閉上眼靠著,想休息一會兒,他感覺很累。


    在馬車迴到文國公府,傅黎夜在馬夫的幾次叫喚後才睜眼,有氣無力下馬車。


    傅黎夜一走進文國公府,下人們就迎上來,看清之後都驚唿:“大少爺您這麽了??”


    傅黎夜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血浸濕了太醫包紮的布條,他痛苦得捂著臂膀,問:“清韻呢?”


    “少夫人在偏房內照顧羅姑娘。”下人趕緊迴答。


    其中一個也非常有眼力見兒得一個往內跑去,“奴婢這就喊少夫人來。”


    畢竟這文國公府內,大少夫人精通醫術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與其在外頭找個郎中,倒不如請大夫人看上兩眼。


    傅黎夜沒有阻止,點點頭迴去自己的院內。


    有不懂的丫頭,還以為是大少爺迴來就想念少夫人,還向旁人討論起這二人的情比金堅。


    “大少爺都受傷成這樣了,竟一迴來還想著少夫人。”那丫頭一臉羨慕看著傅黎夜的背影。


    而另一個在府內待得久一點的丫鬟,卻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可真是糊塗了,少夫人的師父是誰你忘了?少夫人對醫術的研究在這城裏頭恐怕沒有哪個郎中能比得過他,太醫恐怕也得甘拜下風。我都覺得,就算放到我朝中,恐怕也沒有幾個比得過的。大少爺那包紮得顯然不好,讓少夫人來,肯定是為了包紮。”


    那丫鬟一臉驚歎得點了點頭,追問:“哇,少夫人這麽厲害嗎?”


    說到這另一個丫鬟更是滿滿的自豪感,端起手中的空碗,得意洋洋道:“你忘了不成?那羅姑剛被少夫人帶迴府內,滿身的傷,眼看著就要一命嗚唿了,少夫人這兩天的照料,她是不是好轉了不少?我聽少夫人說,還醒過一次!少夫人簡直就是閻羅王的克星,從他手中搶迴了羅姑娘的命呢!”


    聽了這丫鬟的介紹,小丫鬟對蘇清韻的佩服自然又增加了不少。


    去找蘇清韻的丫鬟,一路喊著:“少夫人不好了。”


    蘇清韻聽到模糊的聲音,待她進來,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心裏頭咯噔一下,拉著她先發問:“怎麽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少夫人,大少爺迴來了,受傷了,您快去看看吧!”那丫鬟氣都喘不勻就把這消息趕緊告訴了她。


    蘇清韻怔住了,心裏一下子就浮現出傅黎夜受傷的樣子,覺得肯定很嚴重。


    二話不說,蘇清韻就跑向自己的別院。


    一推開門,就看到傅黎夜正在嚐試自己拆開那紗布。


    “你怎麽了?”蘇清韻著急得跑過去,一下子就看到哪被血浸濕的紗布,“這是怎麽了?你怎麽受的傷?”


    傅黎夜看出她的擔憂,拍了拍她的手臂表示安撫,才解釋說:“這宮裏太醫包紮得,我估計得麻煩你再幫我看看了。”


    蘇清韻慶幸他好在不是之前受傷的那個位置,否則怕是要腐爛。


    蘇清韻這才去拿了自己的藥箱,小心翼翼把那紗布取開來。


    那太醫也不知怎麽包紮得,傅黎夜取下紗布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肉都被跟著扯開了,雖然咬緊牙關,但那疼痛還是讓他不自覺得哼了一聲。


    聽到傅黎夜憋著的痛,蘇清韻更明白這的痛苦。按理說傅黎夜作為一個男人,又經曆了那麽多,必定是能承受一般的疼痛,今天他忍不住叫痛,說明這真的很痛。


    “我盡量輕點。”蘇清韻隻能這樣安慰他。


    紗布下傅黎夜的皮肉鮮肉,也不知為何,竟還有些肉被翻出來,看得人心甚疼。


    “怎麽迴事?”蘇清韻趕緊問,這傷口是怎麽來的,她一下子竟然想不到。


    傅黎夜想到自己養心殿外把箭拔出來的事情,猶豫了下,沒有開口。


    蘇清韻又怎麽能不了解他?他一下子看出了傅黎夜的顧慮,滿是心疼得說:“你到底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嗎?我們兩個人還需要遮掩?你得告訴我,我更好處理,否則日後落了病根可怎麽辦?”


    蘇清韻不怕他告訴自己那些血淋淋的事情,她就怕傅黎夜因為怕他擔心而什麽都不願意告訴她。


    蘇清韻是想跟他同甘共苦的,所以他如果報喜不報憂,蘇清韻自然會很擔心的。


    “箭傷。”傅黎夜吞吞吐吐,猶豫好久才說了這兩個字。


    “箭傷?”蘇清韻有些不敢相信,隻是如此嗎?如果真是這樣,剛剛傅傅黎夜為什麽要一臉猶豫?


    蘇清韻想了想如果是箭傷好像也確實有可能,突然她好像想到什麽似的,不可思議得仔細看了看著傷口,盯著傅黎夜。


    “你不會……”蘇清韻有些不敢說出口。


    傅黎夜知道她猜到了,也就沒有再隱瞞,點了點頭。


    “你居然徒手把這支箭拔出來?”蘇清韻有些生氣,“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好在你有太醫幫你,可如果沒有呢?你可能會死掉的。”


    傅黎夜當然也不想,可當時那情況,如果傅黎夜先迴來找人處理傷口再去見皇帝,恐怕皇帝要以為他惺惺作假,演戲給他看。


    傅黎夜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有辦法。”


    蘇清韻雖然不高興,但也不能不給他包紮,否則他恐怕真的得死了。


    給傅黎夜酒精消毒,撒藥處理了傷口,蘇清韻全程一句話都不說。


    傅黎夜等她弄完,才拉著她坐到一旁,仔細解釋:“清韻,你知道皇上年幼,先帝駕崩他登基以來,不少人都虎視眈眈,他溫雲,鬆隻是第一個這麽明目張膽的,你我心知肚明,皇上無法全部信任我們。”


    蘇清韻剛剛確實沒有想到這,這才反應過來文國公迴府時說過傅黎夜去追殺溫雲,鬆,這傷應該就這麽留下的。


    蘇清韻正想為自己剛剛的魯莽說話,就聽到傅黎夜繼續說。


    “我沒有成功抓捕溫雲,鬆,迴到殿內,被人攔著,不能攜武器麵聖,那種情況下,我怎麽能轉身走掉?若我直接走掉,皇上必定以為我同溫雲,鬆是同謀,再不濟也會覺得我目中無人。我隻好,隻好拔箭入殿,皇上才多加怪罪。”


    蘇清韻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先帝駕崩突然,皇上雖做了太子多年,但涉政時日不多,才給了不少人以天下百姓為由向他謀逆的借口。


    而皇上雖與傅黎夜是發小共同長大,但始終君臣有別,加上那些小心的鼓動,自然對傅黎夜無法完全信任。能做到這一步,已是萬分幸運。


    “那你,日後還是得多加注意。”蘇清韻叮囑道,也不會再去怪他,畢竟傅黎夜也身不由己。


    傅黎夜淺笑一聲,反問:“有你這醫術蓋天的夫人在旁,我什麽都不怕,閻羅王都帶不走我。”


    傅黎夜這話聽得蘇清韻一愣,轉而一笑“那你就試試,到時候我還就不救你。”


    說著蘇清韻就起來收拾藥箱。


    傅黎夜問:“對了,剛剛你在羅思琦屋內,她怎麽樣了?”


    蘇清韻想了想,應該算是好轉了,於是點點頭,“好了許多,半夢半醒著,氣息也不再那麽弱,那些藥下去,內髒的傷慢一點,但外傷不再有礙,醒來的時候隻問庭安的情況。”


    “那就好。”傅黎夜一邊穿衣一邊說。


    蘇清韻又補充道:“不過雖然是救過來了,但他還是不能受刺激,所以,所以我沒有告訴他庭安的時候,我怕她挺不過去。”


    說起傅庭安,蘇清韻也不知道他情況怎麽樣了,於是問傅黎夜是不是還沒有消息。


    傅黎夜想起這二弟,也是頭疼,剛剛的情況,實在不好,也不知道傅庭安還能撐多久。


    看出傅黎夜的擔憂,蘇清韻主動為他捏肩。


    傅黎夜摸著自己的額頭好一會兒,才說:“我剛剛帶人去追捕溫雲,鬆的時候,庭安被他們拿來擋箭,我才有所顧慮。庭安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比羅思琦好不到哪去,所以我擔心會不會,會不會到時候庭安迴不來。尤其是現在找不上他在哪。”


    尤其傅黎夜還想到皇上對自己的擔心,心裏隻覺得前後兩難。


    蘇清韻完全理解這個,如果知道溫雲,鬆的藏身之處,那救出庭安的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用擔心,我倒覺得庭安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何以見得?”傅黎夜挑眉問,畢竟剛剛那溫雲,鬆對傅庭安,根本沒有當人看。


    “你想,溫雲,鬆現在手裏沒有任何實權,說難聽點就隻是個逃犯。不管他手裏有多少人,剛剛你唯一顧忌的隻是庭安,就是說他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庭安了,庭安要是也,那他拿什麽來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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