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風與張懷仁帶頭,曾不羈、蘭若溪、滄月等人魚貫而入,當幾人計入到通覺樓的小院的時候,便感到這裏的靈氣比外界濃鬱的數倍不止,而且這其中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機,引得姬風頭腦瞬間通明了一些。


    “這通覺樓果然名不虛傳,堪堪進入這裏便又讓人心思清明的感覺,軒轅兄在此修煉,必當事半功倍,羨煞小女子了。”蘭若溪笑著說道。


    姬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進去說吧。”。


    隨後幾人便進入了那名震大城的通覺樓,進入樓中,姬風也並未著急尋找那通覺大帝在這裏留下的感悟,而是到了樓上便招唿幾人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幾人全部饒有興致的四下張望,但卻並沒有釋放神識,畢竟這裏的主人是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人,如此之舉有些不合適。


    曾不羈率先開口道“在距離這大城四萬裏之外有一處山脈,有一處古跡,這古跡的禁製十分強大,但明顯有薄弱之處,應當是專門為了後人前去而留,但當我們進入其中的時候被那裏兇險的存在給驚了出來,不過我們能夠確定,那裏應該是一處蓋代大能的洞府,從那恐怖的波動來看,最少是七劫至尊的洞府,我們三人根本無法進入,今日見到軒轅兄便向讓軒轅兄與我們一同前往,不知軒轅兄意下如何?”。曾不羈說話直截了當,沒有兜圈子,簡單的幾句話便將他們的目的與來龍去脈交代了個清楚。


    姬風聞言喃喃的說道“七劫至尊?”。


    “不錯,正是七劫至尊,古時的七劫至尊強橫無比,對上如今的九劫至尊也絲毫不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那裏的傳承絕對是至寶,而且,七劫至尊隻是我們的猜測,應該說最起碼是七劫至尊。”曾不羈說道。


    “怎麽這至尊還有區分嗎?”姬風不解的問道,姬風在修煉之時多數便是曆練,就算是在宗內也是閉關,因此並不知道至尊還有更細化的區分。


    “軒轅兄說笑了,至尊分九劫,寰宇皆知,嗬嗬…”蘭若溪笑著說道。


    姬風尷尬的笑了笑便沒有多在此時費口舌,“進入大羅仙域本就是為了曆練與機緣,既然曾兄滄月兄與蘭姑娘能夠將這種好事告知於軒轅,足見誠意,在下又有何推諉的借口呢。”。


    “這麽說軒轅兄是同意了?”曾不羈問道。


    “答應是答應了,不過既然是七劫以上至尊的洞府,那麽裏麵應該有著無盡的危險,咱們幾人加起來都不及一劫至尊的手指頭,如此進入豈不是白白送死?”姬風問道,實際上姬風這句話說的另有深意。


    “嗬嗬,軒轅兄,實不相瞞,在下手中有一份地圖,這份地圖便是記載著那座洞府的詳細路線,這份地圖也是祖上傳下,當年玄祖曾進入大羅仙域,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這份地圖,奈何勢單力孤,進入其中的人互不信任,就算是有地圖,我家玄祖在其中走了大半路程便無力前行,隻得退迴,現如今玄祖仙逝,當年的事情也成了一樁未了的心結。”滄月說道。


    姬風眼前一亮“竟有此事?既然有地圖那麽就更好說了,這樣吧,還請各位給我一些時間,還有些事情需要耽擱幾日,等到事情結束一同前去可好?”。


    “不急不急!那處洞府極為隱秘,大羅仙域幾次開啟都未有人尋到,得此機緣不在這幾日之功。”滄月說道。


    “咳咳,軒轅兄,既然事情這麽定了,有些事情我就擺在明麵上了。”蘭若溪開口道。


    “蘭姑娘請講。”姬風微微一笑說道。


    “那洞府的消息以及地圖均是由滄月提供,應當說他的功勞是最大的,因此等到將那座洞府徹底開啟之後,裏麵最為核心的傳承應當歸屬於滄月,其餘的由咱們幾人人平分,不知軒轅兄意下如何?”蘭若溪底氣略微有些不足的問道,畢竟此番前去危險極大,甚至可能身死,這種要求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有些不太合理。


    姬風聞言看了一眼滄月,那滄月的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對姬風擠出了一絲微笑,然而這件事的確不太適合有滄月自己說出來,現在蘭若溪說了倒也是表明了蘭若溪與曾不羈的態度。


    姬風嗬嗬一笑說道“既然蘭姑娘與曾兄都是這個態度,我軒轅也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就按這個定吧。”。


    聽到姬風這麽說,三人暗自鬆了一口氣,“既然事情已經這麽定了,那我們就先行告退,等到軒轅兄的事情結束了,自可去莽月樓、大真樓與縱橫樓這三座樓隨便一座尋我們。”滄月笑著說道,隨機三人便站起了身,


    姬風見狀開口道“三位且慢,在下遊一些事情想要想三位請教。”。


    “喔?軒轅兄直說便是。”曾不羈說道。


    “那祭煉元祭的法門我想應該不是什麽不傳之秘吧。”姬風問道,這話一問出,三人麵麵相覷有些不解。


    “自然不是,軒轅兄有什麽想說的?”曾不羈狐疑的問道。


    “嗬嗬,說來慚愧,我與我兄弟一直是隱世修行,因此對於這祭煉元祭的方法不甚明了,現如今也進入了無我境,卻不知那元祭的祭煉方法,軒轅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三位可否傳授?”姬風微笑著說道。


    “軒轅兄不是說笑吧,你戰力超群,乃是一代少年至尊的人物,這位兄弟看上去也極為不凡,竟然沒有祭煉元祭?”曾不羈吃驚的問道。


    “嗬嗬,慚愧慚愧。”姬風笑道。


    蘭若溪櫻唇輕啟,微微一笑說道“看來軒轅兄與這位朋友當真是隱士,這裏是一份祭煉元祭的法門,還請軒轅兄收下。”。


    “如此便多謝了。”姬風客氣的說道。


    “嗬嗬,軒轅兄客氣了,二位祭煉了元祭戰力定然飆升,屆時在那洞府當中也是增添了一大助力,那祭煉元祭的法門本就不是什麽不傳秘術,說到底還是我們占了便宜。”蘭若溪說道。


    幾人寒暄了幾句便紛紛告別。


    三人走後一直未曾開口的張懷仁嗬嗬一笑說道“姬風,這件事情你怎麽看,分明就是要咱們出力當打手,但好出卻是那個叫滄月的得到,那三人是舊識,而且我能感覺的到那滄月並非是什麽好東西,你這般草率的答應,就不怕其中有詐?”。


    “無妨,既然來了這裏便是為了曆練,更何況我也想見識見識那所謂的七劫至尊是一個什麽實力,到時候小心一些便是。”姬風說道“天玄大陸的那幾位至尊到底是幾劫至尊,我倒有些想要知道了。”。


    “這便是那祭煉元祭的方法,一會你去將那桃木劍祭煉了。”說完將神識在這玉簡當中遊走一番,將那祭煉元祭的方式記住,便扔給了張懷仁。


    張懷仁嘿嘿一笑便拿著玉簡直接盤身而坐開始參悟。


    姬風便開始在這通覺樓當中漫步,一邊觀察這裏的陳設,一邊尋找通覺大帝在他這個階段留下的感悟。


    這痛覺樓當中的陳設十分簡單,緊緊不足十樣東西,但基本上每一樣都有不同的風格,一看便知是曆任樓主留下的東西。


    然而在一間房間的牆上,姬風看到了那篇感悟,在這房間的其他幾麵牆上,也有不同的筆記,應該是其他樓主根據那篇感悟自己悟出的東西,然而這些東西的珍貴程度比直接給姬風一部功法更加珍貴。


    姬風盤身做到了那第一篇也就是通覺大帝銘刻的感悟之下,抬頭看去,洋洋灑灑近千字的感悟,在姬風一掃之下便覺得極富深意,“能夠成為大帝的人果然不凡,最起碼不是我現在能夠比擬的。”。


    積分通讀了一遍,便開始仔細體悟那一字一句的韻味,漸漸的姬風進入到了一種空明的狀態,那些字仿佛活了一般,在姬風的腦海當中不斷散開、重組,另姬風的感覺似在神遊太虛,說不出的痛快,他的靈魂也開始散發出微微的光暈。


    半個時辰之後,姬風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刺客他感覺自己精神飽滿,前所未有的通明,趁著這種明悟,姬風有開始觀看其他牆上留下的感悟。


    整整一天下來,姬風感覺獲益良多,而後再次盤身坐下,將自己擁有的幾部功法重新梳理。


    《天劍道錄》、《戰神訣》、完整的《魂決》、《九轉金身決》甚至是《大破滅拳》、《遮天大手印》這兩種武技姬風也沒有放過,統統重新梳理感悟,至於軒轅斬,依然沒有什麽新的認知。


    這一番修煉,姬風足足用去了三日,現如今,姬風對著寫功法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全部得到了升華,有些之前的理解,現如今全部推翻,加上自己的感悟與理解再次重修,一時間姬風身體之上光芒璀璨,每一寸血肉之上閃爍著那唯一的道紋,就連被姬風祭煉的唯一器,也是自己將來的元靈劍胎軒轅也有了變化,散發著陣陣氤氳之氣,姬風整體的戰力在此飆升。


    然而那唯一的道紋,姬風也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姬風從那枚道紋當中看到了宇一片混混沌沌的景象,在那混沌當中,突然爆發出一道劇烈的光芒,整片混沌徹底沸騰,似要炸開,就在那光芒最盛之時,畫麵便消失不見。


    “唿!”深唿一口氣,姬風緩緩睜開了雙眼,這沒道紋意蘊深遠,蘊含宇宙至理,絕非天道所能比擬,隻不過現在僅僅是一枚,如果將那之前散掉的八枚道紋全部凝聚,恐怕在這片寰宇當中再無敵手了。


    當然這隻是姬風的一種推測。


    留在這裏的感悟對姬風的幫助不可謂不大,如果說是一位大帝在封帝之後留下了感悟,讓姬風來參悟姬風都不可能得到這般好處,而這篇感悟恰恰就是一位大帝在姬風這個階段留下,因此姬風參悟起來仿佛是如魚得水,能夠將之徹底參悟。


    姬風站起身,來到了張懷仁所在正堂當中,現在的張懷仁盤坐在地,通體散發著綠瑩瑩的光芒,紫光在體內翻湧,丹田一片通明,元丹飛速旋轉,在元旦之上,一枚小劍不斷吞吐著精芒,閃現著祖桃樹的虛影。


    “看來這壞坯子的進境也很順利。”姬風說道,隨即便目不轉睛的看著張懷仁的變化。


    半日之後,姬風看到張懷仁丹田綠芒激蕩,“嗡!”的一聲,那桃木劍徹底融入元丹當中,而後張懷仁整個人化作了一株巨大的桃樹,桃樹光芒氤氳,翠綠欲滴的枝條不斷伸展,一枚枚金色的桃子快速衍生。


    “嗡!”又是一陣嗡鳴聲傳來,虛影散去,張懷仁恢複了原狀,噴出一口濁氣,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這種感覺太他媽美妙了!我現在感覺我能夠搏殺真龍!”張懷仁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務無比的意氣風發。


    “哈哈!行了壞坯子,別已經過了四天了,你現在狀態看來不錯,咱們也該去看看那七劫至尊的洞府了。”姬風說道。


    “好!到時候如果他們敢耍花招,我一箭一個全部滅掉!”說完蹭的站起身,渾身氣勢爆發。


    然而就在他爆發氣勢的那一刻,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張懷仁趕緊散掉了氣勢拍拍胸口說道“他娘的,忘了,忘了,這裏不能使用玄氣險些著了道!”。


    姬風白了他一眼說道“活該,走吧。”。


    一邊走,張懷仁一邊說道“現在那桃木劍被我祭煉成功,但卻並未完全融合,若要完全融合還需要一些時間,一旦完全融合,我的戰力還會暴增!”。


    姬風聞言點點頭,他也想起當時斬殺衍行的時候,衍行也是在那時徹底與元祭融合,因此戰力飆升,那突然增加的戰力險些打了姬風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走出通覺樓的時候便看見那兩名隨從盤坐在被禁錮的白雲軒身邊,看到兩人到來,兩名隨從惡狠狠的說道“快些將我家公子放出來,兩個蠢貨,看來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得罪了誰!”。


    “嗬嗬,兩隻沒用的狗,你家主子都乖乖的在其中坐著,你們倒是先開始吠起來了,了、你家兩位爺爺來此便是要將他放出來,在城外斬殺,怎麽等不及為你家主子收屍了?”張懷仁笑嗬嗬的說道。


    “若敢與我去城外,讓你們兩人死無全屍!”白雲軒坐在地上渾身散發著殺氣說道。


    姬風屈指一彈,禁錮白雲軒的陣法被開啟,而後說道“壞坯子,你去城外解決了他,我去叫他們三人。”。


    “得嘞!”說完對著白雲軒說道“走吧我的乖孫兒!”,而後徑直向城外走去,白雲軒雙拳緊握,帶著兩名隨從向城外走去。


    就在姬風說完話,曾不羈的聲音響起“不用專程來找,我們來了!”。話音一落,曾不羈、蘭若溪與滄月三人便從曾不羈的縱橫樓當中走出,笑盈盈的向著姬風走來。


    “幾日不見,軒轅兄實力在此精進,看來那通覺樓當中的感悟當真不凡!”蘭若溪說道。


    姬風笑了笑說道“有所感悟罷了。”。


    “你那兄弟與白雲軒出城外決鬥了?”滄月問道。


    “不錯!”姬風說道。


    “哎…其實軒轅兄大可不必如此,那白雲軒的實力也是頗為不俗,身後的勢力也頗為強大…”。


    姬風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向滄月,滄月見到姬風眼神中的不滿,心中也是騰起一股怒火,對於姬風的行為,已經被他視為不敬,不過奈何自己一來不是他的對手,二來一會去到那洞府當中還要相互照應,便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白雲軒實力不凡,在這裏限製頗多,到了城外便可放開手腳,你那兄弟與之對戰,恐怕不會討到什麽好。”。


    “這就不用滄月兄操心了,我兄弟的實力我心中有底。”姬風不鹹不淡的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先來我縱橫樓坐坐,兩人皆是天驕,這番對戰不知要打到幾時。”曾不羈說道。


    姬風說道“無需這般,現在出城便可,用不了一時三刻勝負便會見分曉,屆時我兄弟自會與咱們一同前往。”。


    “嗬嗬,你到時對你那兄弟頗有信心啊!”滄月笑道,語氣當中流露出了意思不屑。


    姬風笑了笑,便向城外走去。


    城外,當張懷仁等人一出城,兩名隨從便瞬間出手偷襲,張懷仁大笑一聲,雙手一震,甩出兩道箭光直接便將兩人定在了城牆之上,當場暴斃。


    白雲軒見狀大喝一聲,丹田白光激蕩,一枚原始骨複現,整個人背後出現了一頭猙獰巨獸的虛影,直接動用最強手段出手,想要一擊轟殺張懷仁。


    張懷仁也不輕敵,丹田中的祖桃木劍爆發,祖桃樹顯化,彰化人翻手取出七殺弓,欺身而上與白雲軒搦戰。


    一時間天空光芒激蕩,靈氣紊亂,狂風乍起,爆響聲不斷響起,“轟!”的醫生巨響,白雲軒與張懷仁對了一擊,雙雙倒退。


    “殺!”天地間最為精純的金屬性一丹田當中的那沒原始骨為引在白雲軒身後凝聚出了金瑞獸的虛影,那金瑞獸渾身皆是鋒利無匹的利劍,爆發出驚世吼叫衝向張懷仁。


    張懷仁,渾身一震,祖桃樹微微顯化與背後,七殺弓之上紅、橙、黃、綠四弦齊動,骨箭閃耀光芒,“崩!”的一聲開天裂地的巨響,骨箭爆射而出,對上那金瑞獸絲毫沒有停留,直接將之擊碎,而後將白雲軒射的徹底爆開,而後一招手,將那金瑞獸的原始骨抓在手中,骨箭飛迴,張懷仁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此刻姬風四人剛好出城,正好見到了那絕殺一箭,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但看到了張懷仁那蒼白的臉與虛浮的內息,便看出雖然這一戰很快,但應該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那小子倒也不弱,不過…嘿嘿,我無須盡全力,元祭都為催動至極限,四弦齊動便將之斬殺,我這個狀態自然是裝的,嘿嘿。”張懷仁給姬風傳音道。


    “你這壞坯子,竟然也學會了藏拙。”姬風笑著傳音道,隨後朗聲道“既然已經結束了,那咱們直接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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