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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白蘇蘇那神氣的模樣,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是問對了。


    “還有呢?除了人美心善,還有什麽?”


    白蘇蘇開始瘋狂表演。


    一個時辰後,祁敬淵的頭一點一點的,眼皮也耷拉下來,腦子已經停止了思考。


    白蘇蘇皺眉,小爪子拍了拍祁敬淵那張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蛋,“起來,你不是要聽老娘的光榮事跡嗎?”


    說完之後,白蘇蘇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出聲了。


    祁敬淵打了個哈欠,“小白,剛剛,你是不是開口說話了?”


    他可不覺得剛剛那是幻聽,比銀鈴還清脆,比山澗流水還要清澈幹淨,這聲音,說是能洗滌一切人間汙垢都不為過。


    白蘇蘇拍祁敬淵臉的動作同時僵住,該死,剛剛大意了。


    不過比起那些,白蘇蘇迅速喵了一聲。


    小腦袋歪歪,一副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的樣子。


    祁敬淵將貓抱在懷裏,“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聽祁敬淵這麽說,白蘇蘇重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見白蘇蘇這幅心虛的模樣,祁敬淵嘴角微微上,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測。


    “小白,你是在害怕什麽嗎?”


    白蘇蘇抬頭對上了祁敬淵的眼睛,莫名就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這一刻,白蘇蘇忽然明白,為什麽那些人會那麽討厭祁敬淵了,這雙眼睛,好像什麽都能看穿。


    “喵~”我怕什麽?我身為一個神仙,我有什麽好怕的?不對,白蘇蘇忽然意識到,剛剛明明是自己在質問祁敬淵,可怎麽就成了小倒黴蛋反壓自己了呢?


    “還以為你反應不過來呢。”祁敬淵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


    白蘇蘇逮著機會一口咬在祁敬淵的手背上,你個善變的男人!


    “小白,明天再給我說那夢中仙好嗎?今天太晚了。”


    白蘇蘇看了一眼時辰,的確是太晚了,明天祁敬淵還要跟那糟老頭子打拉扯戰,白蘇蘇想了想,決定今天暫時放過小倒黴蛋。


    “喵。”要小魚幹的,懂不?


    祁敬淵點頭,“懂,明天的小魚幹,保證小白滿意,可了嗎?”


    白蘇蘇得到滿意的答案,乖乖趴著修煉了。


    讓白蘇蘇意外的是,清晨她再次進入到空間的時候,空間有一部分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光彩,一些低級的丹藥還有一些靈植都已經恢複了生長。


    白蘇蘇沒去在乎那些亂七八糟的靈植,反倒是開始翻找自己暫時能用的低級解毒丹。


    雖然現在已經抓出了兇手,沒人再敢給祁敬淵下毒了,但是,祁敬淵這三年,中毒也是不淺,祁敬淵經常會做噩夢,她有時候會給祁敬淵輸送一點靈異,緩解狀況,但到底還是治標不治本,關鍵還是得解毒。


    太後那邊肯定是要不到解藥,她猜太後在得到這藥的同時,一定將解藥給扔了,她那麽討厭小倒黴蛋,怎麽可能給準備解藥,所以關鍵時候,還是她這個當後媽的靠譜。


    給祁敬淵解毒的過程並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趁著祁敬淵睡覺,白蘇蘇將藥丸直接推|進祁敬淵的嘴裏,幹脆利落。


    祁敬淵的睡眠一直很淺,所以白蘇蘇掰開他的嘴,往嘴裏丟藥丸的動作他能清楚的感知到,那藥丸到了嘴裏,甘甜清冽,帶著一種他說不出來的幽|香,入口即化,同時身體有一股暖流慢慢湧動。


    他能感覺到,一些在戰場上留下的暗傷正在被那股暖流修複,祁敬淵激動的手都在顫抖,雖然不知道小白給他吃的到底是什麽,可是他清楚,一定是對自己身體有好處的東西。


    次日上朝,白蘇蘇被祁敬淵抱在懷裏,一下一下的順毛,白蘇蘇還沉浸在修煉之中,結束打坐,白蘇蘇便看到眼前擺放著滿滿一盤的小魚幹。


    喵?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小倒黴蛋今天怎麽對她這麽好?難道是找到女朋友了?白蘇蘇抬頭,疑惑的看著祁敬淵,好像是比平時溫和了不少,也不像平時那麽冷了。


    白蘇蘇剛想問問對方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兒,就聽門外的太監進來稟報,“陛下,太後求見。”


    祁敬淵合上手中的奏折,讓人請太後進來。


    太後瞧著比前些日子憔悴了許多,隻是仍舊端著架子。


    白蘇蘇看著太後,似乎明白了她的來意,又轉頭去看一臉無奈的祁敬淵,叫了一聲,然後跳到了祁敬淵的腿上。


    “太後請坐吧。”祁敬淵給了徐海一個眼神,示意徐海上茶。


    太後看了一眼桌上擺放著的小魚幹,眼中露出不屑,“皇帝,可別玩|物喪誌啊。”她意有所指地讓身邊的婢女撤去桌上的小魚幹。


    白蘇蘇皺眉,有些惱火,她的小魚幹礙著太後什麽事兒了?太後要這麽對待她的小魚幹。


    祁敬淵感受到懷裏的貓有些炸毛,輕聲道:“待會兒雙倍補給你。”


    白蘇蘇聽小皇帝說雙倍,這才勉強接受,可看太後的眼神卻遠不如之前那般和善。


    身為一個神仙,白蘇蘇極少會和一個凡人較真,凡人的生命對他們而言太短暫了,捏死他們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可是這不代表他們不會生氣。


    白蘇蘇想了想,對著太後所在的方向彈了一道靈力過去,她是個好神仙,從來不以公謀私,但是,浪費糧食的人不能原諒,這是她對太後浪費糧食的懲罰。


    “皇帝,哀家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對於這個孽種的忽視,太後非常不滿。


    “母後,朕玩|物喪誌,你不開心嗎?”說著,祁敬淵逗了逗懷裏的貓。


    祁敬淵玩|物喪誌,她當然是開心的,可是祁敬淵沒有玩|物喪誌,朝堂上,祁敬淵在一點一點的收攏權勢,妄圖將他們芸家的部下一一拔除,想到昨天夜裏是自家兄長送來的信,太後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繼續往下拖了,不然他們芸家,真要毀在這個孽種的手裏了。


    “皇帝!這就是你對待母親該有的態度嗎?”


    徐海將茶端上來,放在太後的麵前,又上了兩碟小點心,然後退到皇帝身後,從皇帝的手裏將白蘇蘇接過,抱了出去。


    白蘇蘇大概明白,對方不想讓自己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接下來,太後還會和皇帝大吵一架。


    白蘇蘇被徐海交給梳娘,等到徐海走後,白蘇蘇這才開口,“梳娘,小皇帝之前的脾氣很不好嗎?”


    戳著小魚幹,白蘇蘇沒有半點想吃的心思,腦子裏都是自己離開前,看到的那一幕。


    那時的祁敬淵看起來和往常很不一樣,就連身上的龍氣都轉變成了漆黑的煞氣,那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眼花了。


    “何止是不好,在主子來之前,能形容陛下的詞,奴婢隻能想到一個。”梳娘嘴巴一撇,目光裏帶著嘲諷,“暴君,您知道什麽是暴君嗎?嗜殺成性,不分清淨皂白,唯我獨尊,您來之前,陛下就是那個樣子的。”


    白蘇蘇皺眉,“不對,他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主子,您別是被陛下現在這個樣子給欺騙了吧,您知道為什麽我們這些小妖都不喜歡靠近皇宮嗎?因為陛下就是那尊煞神,在您來之前,陛下|身上的煞氣和戾氣可比他身上龍氣濃鬱的多。”


    白蘇蘇第一次聽說這個樣子的小皇帝,嘴巴微張,想替小皇帝說點什麽,可想到原文裏對小皇帝的描述,白蘇蘇不說話了。


    “主子,您是神仙,自帶淨化氣場,待在您身邊的人和妖隻要不新村惡念,都會感覺舒服,這一點或許您自己沒有察覺到,但我們這些小妖卻是能感覺出來的,我想也正是因為有您,陛下|身上的惡念才會被壓製住吧。”


    白蘇蘇搖頭,“有沒有可能,不是小皇帝壓製惡念,而是惡念在操控著小皇帝,我不相信我看到的都是假的,至少,小皇帝的那顆心是好的。”


    “主子,你覺得一個好人能坐穩皇位嗎?”至少她活的這些年,就沒見過一個好人,坐在那個位置上,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心狠手辣的程度遠超乎常人的想象。


    白蘇蘇不去跟梳娘爭辯,梳娘沒有跟著小倒黴蛋上過朝,沒有聽到,小倒黴蛋為了給百姓爭奪利益跟那群人明爭暗鬥的死了多少腦細胞,更沒看到,小倒黴蛋每次看奏折都會看到深夜,這些東西,梳娘都沒看到過。


    “主子,您與那小皇帝也少些牽扯,您吸收他的龍氣,還他一個長命百歲便是了,這段因果不難償還,您何必對小皇帝那麽好。”


    白蘇蘇沒想到梳娘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你修無情道?”


    梳娘搖搖頭,“我也不知,帶我入門的師父死了,這些年修真界沒落,我也沒找到什麽合適的功|法和丹,原本我都想著,或許再活個幾百年,我也就活不成了,不過還好遇到了主子。”


    說著,梳娘臉上露出了笑容,若不是白蘇蘇給了她那些靈丹,她就真的要放棄修仙這條路了。


    “你是個好苗子,我改日會給你找些功法供你修煉,別荒廢了。”白蘇蘇不知道梳娘能走到哪一步,但她不願意看到這個世界如同她原來所處的九州大陸一般,千萬年後,天地間隻有她孤身一人在那條路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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