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用半顆了……”


    徐寒衣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顫顫巍巍地迴到主殿。


    她的雙腿發軟,步伐淩亂,好不容易才挨到床邊。換了一床幹淨的床單後,她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疲憊地躺了下去。


    她的發絲依舊淩亂,臉上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腦海裏不斷迴放著剛剛發生的場景,心中滿是慌亂與羞赧。


    “也不知瑩兒撐不撐得住。”


    徐寒衣滿心憂慮,聲音帶著倦意。折騰這許久,她實在熬不住,意識漸漸模糊,終是沉沉睡去 。


    不知過了多久,天光微啟。


    “師……師父,你給阿川吃了什麽?”


    江婉瑩抱著林川,腳步踉蹌地來到主殿。她發絲淩亂,麵色緋紅未退,眼神裏滿是疲憊與嗔怪。


    徐寒衣被這聲音驚醒,猛地坐起身,看到眼前的場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愧疚。


    “那……那個,就是補身體的丹藥……”


    徐寒衣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


    “師父自己想辦法解決,我先迴去了。”


    說著,江婉瑩便把林川放到了軟榻上,轉身就要離開。


    “這……”


    望著作勢就要撲過來的林川,徐寒衣抿了抿唇,滿心無奈與窘迫,最終哀聲道:“瑩兒幫幫為師好不好……”


    “……”


    “可是徒兒也好累。”


    江婉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眼中滿是疲憊與委屈。


    徐寒衣不語,隻是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著江婉瑩。


    江婉瑩:“……”


    ……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欞,灑下一片暖橙色的光。林川緩緩睜開眼睛,隻覺神清氣爽,又是精力充沛的一天。


    他伸了個懶腰,卻發現氣氛有些異樣,轉頭看去,隻見徐寒衣和江婉瑩躺在兩側,兩人皆是發絲淩亂,麵色緋紅。


    昨日種種頓時如碎片般浮現腦海,林川先是一愣,隨即滿臉驚喜,陰差陽錯地,大同計劃竟然取得了一些進展。


    “這丹藥還挺厲害。”


    林川輕手輕腳地走下床,發現腳步竟一點都不虛浮,心中暗暗稱奇。


    “看這樣子應該是累壞了……”


    林川低聲喃喃,瞥了眼仍躺在床上的徐寒衣和江婉瑩,輕手輕腳地走出大殿。


    林川剛一離開,江婉瑩與徐寒衣幾乎同一時間睜開了雙眼。兩人對視一眼,臉瞬間又紅透了。


    “瑩兒,為師……”徐寒衣欲言又止。


    “沒事的,阿川心裏早就想這樣了,偶爾滿足一下也不是不行,反正……反正我們都是他的。”


    江婉瑩臉頰緋紅,聲音雖小卻透著一絲決然。


    “……”


    “是為師連累瑩兒了……”


    徐寒衣麵露慚色,輕輕握住江婉瑩的手,自責之情溢於言表。


    “師父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不如……重複一下之前喊我幫忙的話……”


    江婉瑩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歪著頭看向徐寒衣。


    “……”


    徐寒衣沉默良久,正當江婉瑩覺得是不是這個玩笑開得太過分的時候,徐寒衣緩緩湊到江婉瑩耳邊:


    “好姐姐,求你……”


    後麵的話,聲音太小,江婉瑩並沒有聽清,但她聽到“姐姐”這兩個字時,頓時心花怒放,眉眼彎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要當就當大的!


    見江婉瑩這麽開心,徐寒衣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哪裏不知道江婉瑩的小心思,但她並不在乎這些。


    當師父的和徒弟有什麽好計較的?


    “對了,師父到底給阿川吃的是什麽丹藥,怎麽……”


    江婉瑩迴過神,想起關鍵問題,滿臉疑惑地看向徐寒衣。


    “這個……”


    徐寒衣從儲物空間拿出小玉瓶,神情滿是尷尬與懊悔。“璃月給為師的,說是藥效有些猛,讓為師一次用半顆,但為師覺得應該會沒事,於是就……”她聲音越來越小,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丹藥還有嗎?徒兒也想要。”望著徐寒衣手中的玉瓶,江婉瑩突然道。


    “還有一些,瑩兒還要給川兒用嗎?這……”


    徐寒衣麵露猶豫之色,下意識地緊了緊握著玉瓶的手,她擔心江婉瑩又鬧出什麽意外。


    “師父放心,一次半顆,我知道的。”


    江婉瑩趕忙保證,伸手輕輕拉住徐寒衣的手臂,輕輕搖晃著。


    “好吧,給。”


    徐寒衣無奈地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拗不過江婉瑩,將手中的小玉瓶遞了過去。


    “嘻嘻,師父真好!”


    江婉瑩將腦袋埋入徐寒衣懷裏,親昵地蹭了蹭。


    “別……別鬧。”


    徐寒衣臉頰泛紅,輕輕拍了下江婉瑩,嬌嗔道。


    “師父已經好久沒抱著徒兒睡覺了。”


    江婉瑩微微嘟起嘴,眼神中滿是委屈。


    “都這麽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徐寒衣嘴角噙著笑意,略帶調侃地說道。


    “那阿川也不是小孩子,師父為什麽抱著他睡覺?”


    江婉瑩仰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嬌嗔,直直地盯著徐寒衣。


    “這不一樣,為師……”


    徐寒衣急忙想要辯解,試圖理清其中的緣由,可話還沒說完。


    “我不聽,我不聽,師父就是偏心!”


    她故意拉長語調,臉上滿是假裝的委屈,一雙靈動的眼睛卻偷偷觀察著徐寒衣的反應。


    “……”


    “好啊,瑩兒現在連為師都敢取笑了!”


    “師父,我錯啦!”


    就在二女打鬧的時候,林川端著兩碗藥湯走了進來。


    “師父、師姐,你們醒啦?我給你們熬了些恢複體力的藥湯,你們快趁熱喝了。”


    林川眉眼帶笑,目光在兩人身上溫柔流轉。


    “咳咳,為師等一下再喝,要不川兒先去忙……”


    徐寒衣本想讓林川先離開,可話剛說一半,一旁的江婉瑩卻突然出聲。


    “我要阿川喂。”


    江婉瑩眼神中滿是期待,直勾勾地看著林川。


    “好的,那師父的我就放在一旁了,我先喂師姐喝。”


    林川溫柔一笑,將徐寒衣那份藥輕輕擱在一旁矮幾上,而後專注看向江婉瑩。


    他輕吹幾下勺中藥湯,遞到她唇邊,輕聲哄道:“師姐乖。”


    江婉瑩眉眼彎彎,乖乖張嘴喝下,眼神裏滿是甜蜜。


    徐寒衣:“???”


    “不是應該我們倆因為害羞,將川兒趕出去嘛?怎麽你就毫不尷尬地喝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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