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白芷沒好氣地白了林川一眼。


    “呃……”林川一時語塞,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抱歉哈,水晶球你說個價,我賠給你。”他撓了撓頭,眼神中透著真誠的歉意,畢竟這水晶球是因為給自己占卜才炸掉的。


    “算了,不用了,這碗豆腐腦就當是賠償了。”白芷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想在這賠償的事兒上多做糾纏。


    “這怎麽行,畢竟是因為我才壞的,得賠的。”林川皺起眉頭,一臉的執拗。


    “你如果真想補償我的話,那你今晚留下來陪我,怎麽樣?”


    白芷微微歪著頭,目光平靜地看著林川,那神情讓人實在看不出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


    林川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要是今晚真留下來陪白芷,怕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和白芷的祭日了。


    “那你迴去吧。”白芷緩緩垂下眸子,那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雙眼,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那……那我先走了,豆腐腦你趁熱吃。”林川輕輕歎息一聲,帶著滿心的複雜情緒緩緩離開了白芷房間。


    待林川走後,房間裏頓時歸於一片寂靜,白芷這才緩緩抬起眸子,眼神有些空洞地將目光放在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豆腐腦上。


    良久,她仿佛才從思緒中緩緩迴過神來,緩緩伸出手,用勺子舀起一勺豆腐腦放入口中。


    可迴想起剛才那場占卜,原本應該是甜甜的豆腐腦,此刻在她口中的口感瞬間變得微澀起來,就如同她此刻有些苦澀的心情。


    “桃花那麽多,我……還有機會嗎?”白芷喃喃自語著,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惆悵。


    ……


    “師父,該起床啦。”


    林川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來到床邊,俯身對著徐寒衣輕聲喚道。


    “唔……”徐寒衣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隻是下意識地嘟囔著,“再讓我睡一會兒。”


    “那師父睡吧,我出門嘍。”


    林川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狡黠的笑,腳步也佯裝著要往外邁。


    “你要去哪?”


    徐寒衣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猛地睜開眼睛,帶著幾分急切地問道。


    “師父不睡啦?”林川眼含笑意,那目光裏透著幾分促狹,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徐寒衣。


    “不睡了,你也不許離開。”


    徐寒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眉頭微微皺起,眼神緊緊鎖住林川。


    “好好好,我不離開。”


    “師父快起來,我給你買了豆腐腦,吃完再睡。”


    林川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從儲物袋中取出依舊熱氣騰騰的豆腐腦。


    “為師起不來。”徐寒衣哼唧著,聲音裏透著嬌弱與埋怨,眼睛半眯著,慵懶地窩在被窩裏。


    “師父身體不舒服嗎?”林川頓時麵露擔憂,趕忙湊上前去,眼神裏滿是關切。


    “還不是因為你這逆徒昨晚……”


    徐寒衣說著,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惱。


    “明明自己已經聽他話,開口求饒了,可這逆徒就是不肯放過她……”


    她咬了咬嘴唇,似是想起了昨晚林川的舉動,心裏又氣又羞。


    林川一時語塞,臉上露出尷尬又愧疚的神情。


    “師父,徒兒知錯了。”


    “哼!”


    徐寒衣冷哼一聲,雖麵色依舊帶著幾分冷厲,可那眼神裏卻並無多少責怪之意。


    “那師父好好躺著,我來喂師父。”


    林川見狀,趕忙端起那碗豆腐腦,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眼神裏滿是殷勤。


    “這還差不多。”


    徐寒衣微微揚起下巴,眼中的冷厲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得意與滿足。


    “師父。”


    林川先是舀起一勺豆腐腦,放在嘴邊輕抿一口後,再朝著徐寒衣嘴邊緩緩遞去。


    “唔……”


    “好吃嗎?”林川一臉期待地看著徐寒衣。


    “不好吃,沒味道。”


    徐寒衣皺了皺眉頭,微微撅起嘴,好似一臉嫌棄的模樣。


    “怎麽會沒味道,我買的可是甜的。”林川頓時麵露疑惑,眼神裏滿是不解。


    “那……那就是豆腐腦太硬了,為師咬不爛。”


    徐寒衣嘟著嘴,眼神裏透著一絲委屈,還帶著些許小任性,邊說邊用手揉了揉腮幫子,仿佛真被那“硬邦邦”的豆腐腦折騰得夠嗆。


    “????”


    “豆腐腦你給我說咬不動?”


    徐寒衣此話一出,頓時給林川氣笑了,就像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兒。


    他伸手指了指那碗豆腐腦,手都微微有些顫抖,可目光一觸及師父徐寒衣那副嬌嗔又委屈的樣子,到嘴邊的數落話語一下子就給憋了迴去。


    “師父想怎麽樣?”


    林川深吸一口氣,一臉無奈地對著徐寒衣詢問道。


    “我想讓川兒喂我。”徐寒衣輕聲說道,眼神裏透著一絲執拗與期待。


    “我不是在喂嗎?”林川一臉茫然。


    徐寒衣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死死地盯著林川的嘴唇,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


    良久,在徐寒衣的各種“折騰”下,一碗豆腐腦總算見底。林川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可隨即就苦著臉摸了摸嘴唇上的傷口。


    這傷口是他快要投喂完徐寒衣的時候,徐寒衣說他身上有別的女人身上的幽香,然後強行獎勵給他的。他本想解釋一番,但他還是大大低估了徐寒衣的病嬌程度,徐寒衣發起瘋來根本就什麽都聽不進去。


    “疼嘛?”


    冷靜下來的徐寒衣目光癡癡地望著林川,那眼神裏透著一股病態的癡迷與瘋狂。


    “……”


    病嬌改造計劃,啟動!


    秉承著從一個地方摔倒,就從另一個地方爬起的理念。林川又花了大半天,在徐寒衣這又成功找迴了場子。


    “疼嘛?”


    風水輪流轉。林川朝著懷中之人望去,隻見臉色紅潤的徐寒衣正怯怯地看著他,心中頓時滿足感爆棚。


    林川決定再獎勵徐寒衣一次。


    夜幕降臨。


    “所以說,師父以後能不能動不動就傷害徒弟了?”


    “不……不能。”


    “那師父以後可不可以在生氣的時候依舊保持理智了?”


    “應……應該可以。”


    “師父以後如果生我氣了應該怎麽做?”


    “先……先冷靜下來,然後聽……川兒解釋。”


    ……


    終於,在林川的言傳身教下,徐寒衣貌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在林川麵前一一作出保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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