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見白芷目光竟如此肆無忌憚,江婉瑩當場就急眼了。


    “大有什麽用?你能幫到阿川嗎?”


    此話一出 全場寂靜,針落可聞。


    聽到如此虎狼之詞,剛才還在用挑釁眼神看著江婉瑩的白芷,臉色不由得一紅。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在青陽國那間茅草屋的時候,林川跟他提的一個小要求。


    當時自己覺得太羞,而且要求也不在陰陽采補法記載的裏麵,於是便拒絕了,隻允許林川把玩。現在聽到江婉瑩這話,她除了感到有些害羞外,心裏還有著絲絲後悔。


    “我當時要是答應他,他是不是就隻喜歡我的了?”


    “咳咳,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你們聊。”


    好家夥,這種私事是我一個聖主能聽的嘛?無意中聽到如此巨瓜的李俊,給林川投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就離開了會客室。


    “和我出去走走?”


    發現自己唯一的優勢也沒了之後,白芷並沒有像江婉瑩一樣惱羞成怒。而是目光再次透過江婉瑩,落在林川身上。


    “不許去!她是壞女人!”


    江婉瑩眼神帶著警告之色地盯著林川,一副生怕林川被白芷搶走的模樣。


    “你說過有事可以來找你的,你忘了?”


    見林川有些猶豫,白芷再次添了一把火


    見狀,林川也不好推辭了,隻好對著江婉瑩柔聲道:


    “師姐乖好不好,我很快就迴來。”


    “那……那你不許跟她那個……”


    江婉瑩小巧的鼻子輕輕抽動著,像是在努力壓抑著即將決堤的情緒。雖然很不想林川和白芷單獨一起,但她更不希望林川感到為難。


    望著眼前在自己麵前郎情妾意的二人,白芷不知為何,鼻子也有些泛酸。自從功法副作用消失之後,她開始經常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緒困擾了。


    “我們走吧。”林川望向一旁的白芷。


    “嗯。”白芷淡淡開口,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二人離開會客室後,白芷並未開口說去哪裏,隻是默默跟在林川後麵。


    二人來到青鸞聖地郊外的一處亭子中。亭子立於水畔,周遭幽靜。池中荷花綻放,亭亭淨植。


    “白聖女此次前來找我有什麽事?”林川詢問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白芷語氣泛酸。她其實想說的是:隻是想來見見你。不知道為何,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這樣。


    林川並沒有接話,不敢接,完全不敢接。


    “僅僅隻是相處了短短七天而已啊!難道真的會產生什麽深厚的感情嗎?這怎麽可能呢?”林川在心底暗自思忖著,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種情況。


    “我……我將自己交付於你,一開始的確是因為你的無垢仙體。但自從我迴去之後,不知為何,腦子裏一直都在想你。可能這就是喜歡吧。”


    “我不強求你必須喜歡我,這本就沒有道理。你不喜歡我,這是對的。”


    “但至少你要知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你不能因為我對你隨便,而覺得我是一個隨便的女子。”


    白芷自顧自地說著,將心底積壓很久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聽完白芷所說後,林川更不敢接話了,依舊繼續保持沉默。


    見林川依舊沒有迴應,白芷也沒惱。自己的心意他明白了就好,正如她剛才所言,喜不喜歡自己是他的事。


    “好了,接下來說正事。”白芷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道:


    “你師姐的壽元不多了。”


    “如果沒有增壽之物或者百年之內不能破境,她會死。”


    林川並沒有白芷想象中的那樣麵露焦急之色,林川隻是平淡的點了點頭。自從他頭一次見到江婉瑩那半頭白發的時候,就算江婉瑩不說,他也猜到了一些。


    他隻是不想在師姐麵前表露出來來罷了,師姐既然不告訴他,自己就當不知道吧。


    如果這次不是白芷把他單獨叫出來,他是打算一會兒就去找聖主問問有無增壽寶物的。能增加壽元的寶物肯定異常珍貴,所以林川把之前收到的賠禮分給李俊一大半,想要提前打點好關係。


    “我會幫她的。”


    “為什麽?”


    林川感到有些詫異,之前在會客室的時候,二人可是針鋒相對,隱隱間有些敵對,現在怎麽改性子了?


    “我與她,早先時候便是舊友了。而且……”


    白芷那秋波流轉的目光望向林川,意思不言而喻。


    “謝謝。”林川深深地歎了口氣。


    美人恩,重難消。


    ……


    之後,二人之間的氛圍仿佛凝固了一般,又像是突然失去了共同語言,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白芷的目光癡癡地望著林川,那眼神中滿含著複雜的情愫,有眷戀,有期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而林川的目光卻始終眺望著那遠處的荷花,似乎在那一朵朵盛開的荷花中尋找著什麽,又或許是在借此逃避著什麽。


    “你給我的無垢仙體有些不太穩定,等你有時間了,能來白雲聖地找我嗎?我……我不會讓你白來,我會給你一個不亞於無垢仙體的好處。”


    白芷輕咬薄唇,手指輕輕捏擦著裙角,神情中帶著一絲忐忑以及一絲期待。


    “好處的話,就不用了。你有事,我自然不會不管,等我忙完手頭的事,便去白雲聖地找你。”


    “那……那你快些來,我……我等你!”


    見自己的要求被答應,白芷心裏暗自竊喜,看來自己在林川心裏還是有點位置的。


    “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迴去了。”林川看了看天色,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眼前之人,平靜地開口說道。


    離開師姐那麽久,師姐應該快要急死了。


    “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江婉瑩的和我的,你更喜歡誰的?你放心,我絕對不告訴江婉瑩!”白芷眼睛死死盯著林川,一臉認真地詢問。


    林川:……


    “都喜歡。”丟下這句話,林川便向會客室方向禦劍而去,隻留下白芷一人獨坐空亭。


    “我還以為你會選她的,看來我依舊有優勢!”白芷嘴角微勾,心情大好。


    風過處,荷香四溢,亭愈顯靜謐,心亦隨之而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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