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斬斷了那奇異的帶著金色鱗片的光線之後,沈清賢突然聽到在天池的池底,傳出了異樣的聲響,還沒有等到他確定是發生了何種事情的時候,一柄長劍就從天池的池底直射而出,而且這柄長劍所瞄準的方向,正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沒有任何的猶豫,沈清賢右手就自然而然地伸了出去,就仿佛是此刻的命運一般,從天池池地射出的這一柄長劍,就這樣落入了他的手中,分毫不差,劍柄正好被其握住,而在長劍被握住的刹那之間,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長劍的劍身就浮現出了龍鱗。


    對於這金色的鱗片,似乎在哪裏聽說過一般的存在此刻,沈清賢竟然有些不可置信,因為這可是神話傳說之中的存在,是許久之前就應該墜落天池池底的一柄長劍,為什麽過去如此久遠的歲月之後依舊存在呢?沒有被有心人拿走嗎?


    在各種各樣的疑問,在他的大腦之中翻滾的時候,手中的長劍就自行吸收沈清賢的真元,也正是因為這一股真元的注入,使得劍身上浮現出更多的金色鱗片,並且鱗片完全展開。


    “傳說中的金陵劍……但是為什麽會主動跳到我的手中?仿佛就像是認主一般……”


    不可思議的事,沈清賢接受了這樣的事情,仿佛這就是規則道理,這劍原本就應該屬於他。


    但是,不應該如此,因為此件原本的主人,也就是蕭郎可是早已經化作應龍飛升,而自己又何德何能,能夠獲得這種寶劍。


    因為這奇異的事情發生,擺脫了聖蓮之氣的奇離遊以前視線移過來,看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沈清賢,眼中透露了詢問之色,此刻,她正在等待著沈清賢主動開口解釋。


    但是對於明顯的帶有詢問意味的眼神,沈清賢卻是以搖了搖頭的動作進行迴應,因為他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這金陵劍自動的跳到他的手中。


    “也許是我剛才使用劍氣,讓金陵劍產生了反應,但是為什麽會如此呢?我的劍氣究竟是為何會與金陵劍扯上關係?莫非是我所就行的功法——陽煥久劍?”


    這是宗門的功法,如果是因為宗門的功法而導致的金陵劍發生變化,那麽就可以由此推斷出來一個十分令人驚訝的事實,那就是蕭郎曾經是與沈清賢同個宗門的存在,對於沈清賢可以說是前輩了。


    “應該就是如此吧,蕭郎前輩與你是同一個宗門出生的存在,所以他遺留在天池池底的這柄金陵劍,才會在你使用劍氣的時候主動出現,並且出現認主的情況。”


    對於這個說法,奇離遊雖然有所懷疑,但是也隻能夠如此認為了,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是太過於離奇了。


    而在沈清賢與奇離遊因為這柄突然出現的金陵劍而陷入疑惑之中的時候,在這紫山天池的另外一端,泉輕言與獨辨君已經來到天池旁。


    而之前在懸崖上俯瞰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除了他們兩人之後,還有其他人來到了這個地方。


    所以泉輕言與獨辨君兩人選擇悄無聲息的方式來到天池旁,打算靜觀其變,畢竟還帶著戴晨緣的屍體。


    “剛才發生的事情,你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雖然令人覺得不可置信,但是那真真確確的確實是——金陵劍,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從那柄長劍的外觀,以及注入靈氣之後所展現出來的異象,獨辨君可以確認那柄長劍就是傳說中的金陵劍,也正是因此,才感覺不可思議,為什麽金陵劍會認那個沈清賢為主?


    在南梁城池待過一段時間的獨辨君,自然是認識沈清賢與奇離遊兩人。


    “最起碼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所說的那個神話傳說是事實,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你察覺到了沒有?”


    “你是說那幾乎微不可聞的魔氣?在這神聖的紫山天池之中,為什麽會存在麽氣呢?”


    “魔氣的根源是沈清賢身旁的那個少女,好像是叫做奇離遊的,對吧?”


    “莫非她已經入魔了?”


    “……”


    在一陣沉默之後,泉輕言才說出自己的猜想。


    “也許他們兩人來到這紫山天池的目的與我們並不相同,他們想要借助的是此地的聖氣壓製魔氣,目的是想要根絕奇離遊身上湧現出來的魔氣,但是卻誤打誤撞的讓金陵劍現世,並且認沈清賢為主。”


    泉輕言所猜測的,已經算是八九不離十了,幾乎是全部正確。


    “這樣的話,就不用管他們,我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吧。”


    兩人所要尋找的,當然不是紫山山天池的池水,而是在池底的某物,泉輕言曾經向獨辨君訴說這個神話故事多次,而其中所包含的一個道理就是蕭郎與荼娘將此地選擇為最後的戰鬥地點,並非是偶然。


    而是早已經有所安排,兩人化作龍鳳升天的這一奇特景象,絕非是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而是蕭郎與荼娘作出的一個賭局,以金陵劍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開啟隻上天池池底的某一種寶物,由此引發的變化。


    所以說想要那死者複生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必須需要紫山天池池底的某一種寶物。


    已經解釋得十分清楚了,那麽要做的事情也就十分的清晰,泉輕言雙足在地麵上劃開一個圓圈,仿若太極步的形成,也因為這個輕微的動作,天池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水波逐漸擴散開來,當然,在泉輕言有意的控製之下,並沒有將這種異象傳播到另外一端,讓沈清賢與奇離遊兩人察覺。


    腳踏太極步的同時,泉輕言右手舞劍,與此同時,左手化掌與右手不斷交錯,劃出的一道道劍氣之中,有著奇特印記存在,而這印記,正是左掌為之增添上的。


    在這如同祭祀水神的舞蹈之中,四周的池水發生進一步的變化,最終在泉輕言氣沉丹田,雙手向雙方一開之下,前方的水波猶如沸騰一般,地麵一點點延伸,池水分裂開來的區域之中,一條道路顯現而出。


    “接下來就要依靠你的毒術了。”


    “放心吧,這些殘留在天池池底的毒,我還可以解決,並不需要付出太多的時間。”


    獨辨君將背上的戴晨緣交給泉輕言,而獨辨君自己右手一晃,銀邪毒劍就出現在獨辨君的手中,一步踏出,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深坑,身形在踹擊地麵的衝擊下,極速向著泉輕言所剛才開出來的水中道路衝去。


    而在獨辨君施展開輕功之時,其手中的銀邪毒劍散發出銀光,就像是夜晚的螢火蟲一般,各自四散開來,將堆積在天池池底的毒素,通過銀光的轉化,成為無毒的氣體。


    作為擅長使用毒之人,獨辨君自然是懂得如何解毒,更何況紫山天池之毒,在白晝時分,受到壓製,隻要到了夜晚此地的恐怖才會完全展露出來,所以,獨辨君君的速度越來越快,為的就是避免出現受困於紫山天池,來不及離開的情況。


    不過,居住在紫山天池池中的生物,可不會任由著獨辨君與泉輕言兩人輕而易舉的靠近池底中心,之前泉輕言將水池分開,也是為了限製這些池中生物的心動,讓它們無法借助池水進行高速移動,但是一些兩棲動物,卻是可以威脅到兩人。


    斑斕水蛇,就是其中一種,紫與金,雙色的鱗片覆蓋在身軀之上,在展開的猶如眼鏡蛇般的偽裝之中,有著供水流通過的空洞,那原本眼鏡蛇展露出瞳孔般花紋的地方,是水流通過,使得自身阻力縮減,並且以此控製在水中的遊動方向,當然孔洞除了不使用能力之時的作用,還有特意的能力。


    此刻,一隻斑斕水蛇就從水牆之中彈射而出,展開的、猶如羽翼般的、頸部皮褶,乘上氣流,直衝獨辨君。


    而在察覺到斑斕水蛇的靠近,獨辨君腳步挪移之間,身體微微側開,也閃躲開來斑斕水蛇的


    襲擊,但是在錯身而過的刹那,斑斕水蛇的身體驟然收縮,猶如彈簧一般蓄力,隨後在氣流的噴射下,化作螺旋前進的箭矢直穿獨辨君的心室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確實是難以預料的,但是獨辨君已經可以後發先至,左手在斑斕水蛇那展開的口器、露出來的毒牙接觸到自己之前,就已經從側麵抓向水蛇的七寸之處,正所謂打蛇打七寸,以包裹住真氣的左手接觸螺旋的箭矢般的斑斕水蛇。


    在左手手指接觸的刹那,獨辨君就感受到了劇烈的旋轉之力,仿若要將伸出的左手攪碎,但是在真氣的抵擋下,覆蓋上手指的銀白色液態光華猶如金屬,將水蛇鱗片的切割之能隔絕在外。


    兩者的接觸是火星的四濺,但是卻無法改變斑斕水蛇被獨辨君瞬間擒拿住的事實,隨後就是五指發力,真氣侵蝕而出直接粉碎水蛇體內的肌肉,震碎其蛇腦。


    將外表看似並沒有多大變化,實際上體內已經是一團爛泥的斑斕水蛇丟開,獨辨君擺出突刺技的架勢,右手將銀邪毒劍的劍柄拉至右肩膀處,身體的重心略微向後方移動,與此同時左手向前伸出。


    在架勢擺好的瞬間,銀白色的星光一閃而過,獨辨君的身影瞬間穿梭過數百米的距離,而在這一條道路四周虎視眈眈的兩棲生物,體內全部被震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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