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星竹。


    “你認為死者是什麽樣的人?”


    非常一般性的問題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是第三次了?不,作為職業生涯是偵探的自己來說,這絕對不是第三次,是今天的第三次才對。


    感覺比詢問犯人這樣的行為,還是在筆記本上隨意塗畫更加有意思,不行了,這個家夥已經想要放棄了,作為偵探來說是最差勁的。


    “話比較多的人,好像是這樣的印象,反正就是一個礙眼的家夥吧,還有什麽想要詢問的事情嗎?你是在懷疑人是我殺的吧,因為我對他抱有明確的敵意,對確實還有敵意,但是就因為這樣就認定我是犯人,在偵探小說中難道不是應該是最毫無關聯,最無辜的人來承擔犯罪者的角色。”


    耳邊傳來嬉笑的聲音,是惡魔,在低語著,是在嘲弄著,如同深入小醜的漩渦之中。


    過於鮮豔的色彩如同毒蘑菇一樣,令人著迷,而充滿毒素。


    荊棘的藤蔓攀爬上軀體,偵探感覺自己的唿吸受到了限製,植根於血肉之下的花綻放出來,帶著鮮血的芬芳氣息綻放。


    麻醉神經的毒素彌漫在這個房間之中,視野中的世界充斥著各式各樣混亂的色彩,是西邊四周的一切都因為是神經毒素而變得扭曲無法直視的時候,對麵坐的那位少女依舊如同世界的中心,星光在她的發絲上閃爍,看上去如同包容一切的銀河,延伸出的星光色彩斑斕觸須是水母的半透明觸手。


    除了長滿荊棘的藤蔓,自己還被其他的事物所束縛住,劇毒的觸須,散布著麻醉神經的毒素。


    “卻是犯人往往是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但是,作為偵探來說,要考慮每一個可能性,說不定犯人就是你,在讀者所想方向相反的地方存在著真相,而且既然是偵探的話,不收集碎片進行拚圖任務,怎麽可以?沒有線索的話,隻不過是空說無憑,沒有任何證據,可算不上是偵探?”


    妖豔到令人想到老巫婆的笑聲,可是這笑聲居然出自於一位少女的口中,伸出的手指,帶著玫瑰花的香氣,抵在下嘴唇處露出一對貝齒,伴隨著劇毒之物的幻象,偵探落入了陷阱之中,並且被陷阱的主人所注視著。


    “對!就是這樣,不是這樣可不行呀。作為偵探來說,果然還是要收集謎題,並且將拚圖拚湊完成,因為我與死者存在著一定的敵對關係,所以不洗清嫌疑可不行呀,所以拜托你了偵探先生。”


    正式提出圓舞曲的邀請函,伸出的手,表示著請求與偵探先生共舞一曲,在這閃耀的燈光之下,在眾人的注目之下。


    “畢竟我可是偵探,你的委托我正式接下來。”


    停止在記錄本上作畫的行為,開始認真起來了,為了找到犯人,偵探思考著收集到信息。


    ……


    第四位——塵桔。


    “偵探先生我並不是犯人,所以請放過我吧……”


    微鞠躬,一副在害怕著某物的模樣,剛剛進入這個房間的第四位犯罪嫌疑人突然離開了。


    “等等……”


    第四位犯罪嫌疑人並沒有聽到背後的唿喚聲,直接逃離了現場。


    ……


    然後噩耗傳來,第二位受害者出現。


    是掌握著重要信息的第四位嫌疑人——塵桔。


    被勒死的屍骸掛在了時鍾塔上,在屍體的旁邊還有血跡所書寫的信息,是接下來的死者,還是這位死者在臨死之前所看到的犯罪者、殺人犯的真名。


    “月魅。”


    偵探先生閱讀的死者,以鮮血所書寫的文字


    “不小心被看到了呢~”


    “小心點啊,不小心點減少人數的話還會懷疑的。”


    “太好了,競爭對手又少了一個。”


    “這個家夥打算在半夜的時候發動夜襲來著,哼,如果不是我們發現,就被她成功了。”


    似乎聽到了殺人犯在低語,但是第一件殺人案與第二件殺人案真的存在聯係嗎?在拚圖沒完成之前,這些線索隻不過是雜亂無章的線頭罷了。


    在時鍾塔的頂樓三道陰影在搖擺著,在張牙舞爪著,輕聲耳語著接下來的計劃與她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星竹,你的衣擺上怎麽沾染的鮮血?如此顯眼的證據,我可不會就此忽視,所以,請給出你的解釋。”


    “在偵探小說書中不是有這條規定嗎,越像犯人的家夥就越不是犯人。我有著如此多的不利因素,但是我真的是犯人了,可以製造出這個血跡模樣的方式,要多少有多少,也許是不小心做菜的時候切到了手,這樣的理由,也有可能是被玫瑰花的荊棘刺傷的手指,鮮血滴落在裙擺上。”


    “偵探先生,這地上的血字絕對是犯人所製造出來的,他想要汙蔑於我,所以請保護我吧,偵探先生。”


    最好是晚上的時候在同一個房間之內保護,與夜襲沒有任何區別的請求,絕對的直球發言。


    “如果犯人在這裏寫上你的名字的話,那麽接下來,你應該是安全的,犯人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了,所以書寫了名字,如果殺了你,所布置的現場就都白費。”


    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以,兇手接下來的目標是我們兩個?那真是有夠糟糕的。”


    嘻嘻,似乎聽到了笑聲,雙手在身後交錯、相握的少女,壓低身體重心,身體前傾看著偵探,星竹——小惡魔如此說道。


    風吹拂而過,帶來遮掩事物的風沙。


    然後,第三位受害者出現。


    月魅死亡。


    “啊,不行啊,誰讓她太過於貪心,雖然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但是,果然不能原諒她各種偷跑的表現,而且她可是大姐,讓著我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難道不是嗎?所以,為了成全我們,拜托啦,姐姐。”


    歪著頭,食指按在自己的臉頰,瞳孔向上偏移,注視著那過於空洞的天空,藍色的天空?灰色的天空?白色的天空?


    藍色到鏽跡斑斑的天空。


    還沒有到夜晚,還是說夜晚早已經過去來到第二天?夢,變化無常,對時間完全無法掌控,感知時間流動的器官,察覺到、捕捉到隻有令人在意的時間段。


    “書,今天一起去看書吧,我準備了茶會,大家可以聚在一起討論兇手的事情。”


    答應二女發出的邀請,所以接受了,自然而然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來參加茶會的隻有自己和二女。


    “三妹可能是有事無法到來了。”


    除了星竹,耀蘭還邀請了雙馬尾的純白旗袍少女,不過,她也沒有到場。


    “你對婚姻的看法是怎麽樣的?作為婚姻對象來說,我是否完美,擁有著從書籍中汲取的知識,還遠遠不夠,想要去體驗一下,書中的內容,比如說酸酸甜甜的愛情,愛情到底是什麽樣的,不具備形狀,也不具備價值,為什麽會有如此多的男女,為之付出一切?”


    風從低空劃過,吹起花園中滿天繁花,花瓣點綴下,偵探拿起一杯飲品,茶杯裏麵的內容物是什麽已經不重要,隻需要知道,一片花瓣飄落在上麵就可以了。


    “誰知道呢,即便時熱戀中的情侶也無法說清楚的事物,哪怕是已經擁有,卻無法察覺到的事物,那就是愛,如果便利店中有販賣的話,可能是最低價格的商品,隨意產生,隨意消失,令人感到厭煩和無語的商品,作為連接兩人之間的橋梁,不管怎麽說都過於脆弱。”


    “詩人在歌頌著愛意,每個時代都必存在的題材,永恆不變的主旋律,縱觀人類的曆史,愛意似乎無處不在,這樣的事物,我想要嚐試一下。”


    “人類從曆史中學到的,隻有,人類無法從曆史中學到任何東西,愛意,曖昧不清的詞語,說到底,要為一個人做到什麽程度,才算是愛意,位子女提供住所,提供生活所需物的父母,對子女的愛意,可以用物質進行衡量嗎?沒有標準,所以,嚐試愛意要做到什麽程度,不需要結婚,不需要甜言蜜語,在察覺到其存在時,便擁有了。這是我的觀點。”


    口腔中充斥著苦澀的味道,之後,是迴味的甜美,可以說這杯茶水?咖啡?蘊含愛意嗎。


    愛意的獲取過程要經曆的是雨過天晴之後的彩虹,還是說,一帆風順的才是?


    沒有人給出答案,每個人都有答案。


    “連堆積到一個房屋的書籍也無法給予我答案,所以,必須要自己嚐試!答應我的求婚吧!並且將你的姓名填寫在這張表格得這裏!寫上林夕儀這幾個字,快一點,我已經準備好一切,不過是結婚之後的蜜月,還是子女的名字,早在很久之前就做好了萬全準備,我的名字——耀蘭,已經在這張表格上!我可不想讓我的名字存在意義,隻是證明這張表格屬於我而已!”


    此刻,在茶會上有糕點,有茶水,還有鋼筆和紙張,這是最重要的兩樣,不斷以手指輕點著那個應該由男方所填寫的區域,女方早已經做好準備,婚姻的契約書,已經貼到了偵探麵前,示意他進行填寫,用他手中的鋼筆。


    不是用來繪畫,也不是記錄線索信息,隻要,書寫自己的名字——林夕儀,就足以!


    停頓了,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天如果下起暴雨的話,就可以解救自己,讓自己擺脫這個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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