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手穿透對方的肌膚,刺入血肉之中,起到固定的作用,以投擲鉛球的方式將手中的少年向地麵投擲出去。


    白發少年直接墜落在研究所的殘骸上,具備銳利物特征的碎片劃破他的肌膚,後背與堅硬的物體碰撞。胸腔內的氣體被一口氣擠出,張開嘴巴,從口腔中噴湧出血塊,具備彈性的人體在這一次撞擊中向上彈起。


    在白發少年彈起的同時,吸血鬼真祖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對著彈起的敵人,赤發吸血鬼發動斧擊式的下踢,那是從一字馬高抬腿的位置開始加速的下踢。


    形成的衝擊波掀翻在地麵上的研究室殘骸物,碎片狀的玻璃和石塊成為銳利的暗器,將數百米開外的樹幹擊穿,產生的震蕩令樹冠上的樹葉沙沙作響,一時之間,仿佛秋季來臨,滿天落葉飛舞。


    “咳!果然,人類的軀體無法與吸血鬼相比較。”


    按壓著被踢擊的區域,感受著那刺骨的疼痛感,細胞接近壞死的邊緣。每一次唿吸,每一次進行小動作都會伴隨劇烈的疼痛感。


    多麽美妙的痛覺,你能感受到自己還是活著。


    “既然如此,為何要選擇與我近身搏鬥?!是想要挑戰什麽,然後證明什麽吧!作為你的對手,我隨時奉陪!人類!”


    但是愉快的戰鬥時間到此結束,因為黎明將至。單純不喜歡陽光的吸血鬼真主,可不願意在陽光照耀的地方戰鬥,至於將戰鬥的場地拖至地底下?即便是吸血鬼,也不願意與煉金術師在礦物質豐富的區域戰鬥。


    所以這場戰鬥就以自己略勝一籌為結果,結束吧。


    並且目的已經達到了。


    太陽神——阿波羅駕駛著他的馬車將陽光播灑在大地之上,根據希臘的神話傳說,白晝的來臨,是由太陽神所控製的,亦或是說有他的馬車來控製。小道消息稱他的馬車也被其他人駕駛過,偽造白晝的到臨。


    經過一夜,這座山峰已經成為廢墟。大量經費製造出的研究所現在已經是一地的殘骸物,替這座國家的稅收產生的經濟感到悲哀。


    “夜晚的睡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從來沒有覺得陽光是如此美好的事物,明明每一天都經曆的日出日落的日常,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卻有點想要流淚。”


    維達(vidar),有著這個名字的男子,此刻看著每天都會從東邊升起的太陽,產生想要大哭一場的感覺。重見天日,也許這就是現在自己的心情吧。


    作為一名間諜。他在這一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每時每刻緊繃的弦此刻放鬆了。


    “維達(vidar)你是敵國的間諜吧?”


    “啊,是,沒錯……我現在隻想迴到那軟綿綿的床上睡一覺。”


    伸懶腰的同時,說出了這一句話,在這一句話脫口而出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出的話是怎樣毀滅性的。自己的生涯就此斷送,並且伴隨著自己的生命。大意了!在最後的時刻自己忘記了應該要隨時保持著警戒心。


    “果然如此。”


    怎麽辦?現在要殺人滅口嗎?身後是一片廢墟,還有一大堆焦黑的屍體在其中。自有充分的理由來推脫她的死亡責任,隻要偽造好現場,消去自己作案的痕跡。


    “有興趣成為雙麵間諜嗎?”


    “哈?!”


    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語,對方是在邀請自己。要答應嗎?除了答應之外,還有其他選項嗎?沒有,那麽理所當然的答應了。


    反正自己成為間諜的初衷是完全的利己主義,現在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選擇成為雙麵間諜這一條道路,有何不可?


    “…………可以保證我遠在他鄉的家人安全嗎?”


    嘴上說著完全的利己主義在最後所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家人。果然自己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隻要你好好配合的話。”


    “那麽好,我加入你們成為雙麵間諜。”


    “歡迎你的加入,維達(vidar)!此刻的你正式成為我的下屬。”


    “那真是榮幸之至啊~”


    要鼓掌嗎?為自己也從間諜轉職成為雙麵間諜而鼓掌。


    “那麽頒布第一個任務,將我背下山。”


    “第一個任務就是如此高難度的任務……”


    “不要抱怨啦!還有!感覺你在變相說我胖。“


    “絕對沒有!”


    兩人說說笑笑的,關係又拉近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最完美的happyending。然而,在這一副快樂的結局背後,還有一個真結局存在。


    吸血鬼為什麽離開?因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能夠在人類之中傳播並且製造怪物的病原體已經潛伏在他們體內。


    什麽時候?在昏迷過去的那段時間之內。


    接下來這個病毒將會在這座國家內大肆傳播。不過,放心症狀不會那麽迅速出現,但是一旦出現症狀,將會是無法逆轉的局麵。


    也許維達(vidar)遠在他鄉的家人能夠逃過一劫,這成為他最後的幸運。


    ……


    自己的名字是什麽?記憶出現斷片,有一瞬間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叫做什麽,夕儀,這個似是而非的名字在腦中突然閃現。


    自己的名字是這個嗎?不知道,但是突然在腦中閃現出來的,除了這個之外,沒有其他的。


    那麽自己的名字確定了,夕儀,聽上去讓人想到諧音梗的名字。


    想玩自己是誰這個問題之後,應該輪到這裏是哪裏,這個問題。


    映入眼簾的是一麵城牆,然後是接近中午的天空,可以感受到夏日炎熱的感覺。視線下移,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周圍。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張長椅上,長椅的材質是木質的,上麵還一點有油漆的氣味。旁邊是鋪好瓷磚的人行道,馬車和行人在人行道上,就像是中世紀的時代一樣。


    緊接著是自己的服飾,玄清二色混搭的漢服,令人在意長度的下擺。太長了,對自己來說,一不注意下擺就會在地上,拖動,袖口呈喇叭狀,十分寬大完全可以將手掌藏入其中。


    這樣的服飾穿在自己的身上顯得十分滑稽,就像是一位小孩子,穿上了大人的服飾。嗯……不是,隻是單純的尺寸不合而已,還沒到那種程度。對,沒錯,就這樣。


    袖口和胸前衣襟的暗格中似乎藏著什麽,是一些畫麵太極兩儀四方八卦之位的符籙,自己知道它們的使用方法。


    一直待在這個區域,不會促進自己的記憶力恢複,也不會告訴自己出現在自己的答案。既然前方有座城市,就在城市中走一走吧,說不定就能知道自己要尋找的答案。走動的時候要注意一點,不要讓下擺拖動在地麵上。


    現在的自己可以理解為什麽那些想要逃婚的女性,會在逃婚時將那過長的婚禮服下擺剪裁掉。太過於礙事了這東西。


    但最起碼還算是男性的服裝,如果是開叉旗袍的話,那就完蛋了。


    “那個家夥是……雲馨妍?”


    對,對對,就是那個在臨死之際將自己推出死亡邊緣的家夥。總而言之就是救命恩人,而且是那種舍棄自己生命,救助他人的家夥。


    “……謝謝。”


    一時之間,除了感謝的話語之外,想不出其他的。一個擁抱看上去有點突兀,所以打消這個選擇選項的念頭,對方看上去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感激,而變得喜悅,反而漸漸生出生氣的氣氛?即便是如此,不會看氣氛的自己也覺得她應該生氣了。


    “為什麽你還在我麵前出現?還有什麽『謝謝』?是故意來嘲笑我的嗎?看到這座城市的衰敗,你感到開心?!”


    “……抱歉,隻不過是將你與其他人認錯了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麵前的這位少女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家夥長得一模一樣,難免會認錯的。不過世界上真的有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存在呀。


    既然麵前的這位少女不是他那樣的話,自己就沒有與她繼續糾纏的理由,而且她似乎還在生氣的樣子。


    “順便一提,在我眼中,這座城市並不衰敗,反而欣欣向榮。”


    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


    “……”


    “怎麽了嗎?一直盯著我看。”


    “名字,你剛才說那個名字是誰的?”


    “一位與你長得很像的救命恩人。”


    換做之前的自己不會與其他人訴說自己的事情,但是被那位名叫做雲馨妍的少女拯救了之後,自己似乎改變了對這個世界的態度,而不是帶著麵具麵對他人。


    “………”


    “再見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


    “等等!”


    “有事嗎?我還在尋找自我的途中。”


    “哈?什麽啊,這是?”


    準確應該說是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自己為什麽會穿著這樣的服飾的原因。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做什麽?與這樣的三大提問有異曲同工之妙,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麵對這三大問題的一天。


    “確認一下,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除了雲馨妍之外,我想不出來與你對應的名字。”


    “失憶了……………”


    “什麽?”


    “你的名字是?”


    “應該是——林夕儀。”


    奇怪的少女,她為什麽會這樣提問?


    “初次見麵,我的名字是——贏悅。”


    奇怪的少女伸出象征著友好的右手,是想要握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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