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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是在國外找到她的,她母親應該也在那座城市的某件醫院裏,不過暫時還沒查清楚。”


    謝哲言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臉色凝重了幾分,“該不會是隻是她的那個人在國外安排了人手吧?”


    燕如之所以一直緊咬牙關,很大可能是因為她被人威脅,不能說,也不敢說。


    “真無聊,你們就得出了這種結論?”陸凜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裴琬,嗤笑道:“然後呢?你們能怎麽做?燕如這麽長時間沒出現,對方肯定也知道燕如被抓了,還會老老實實留在那兒等你們一間醫院一間醫院的找?”


    陸凜雖然嘴巴刻薄了點,說的卻是事實。


    半個月時間,足夠對方換醫院、甚至換一個國家了。


    對他們來說,還是從燕如那邊下手更直接。


    陸凜不喜歡那麽麻煩的事,再次提起了剛才的話題:“所以說,還是謝總犧牲色相比較容易。”


    又來了又來了!陸凜究竟多想看到謝哲言犧牲自己的色相啊?


    裴琬有些懷疑,陸凜是不是因為自己名聲太差了,所以想把自己的競爭對手也拉入泥潭。


    典型的我不好過,別人也不好過!


    陸凜真是個問題兒童。


    “陸少說的也有道理。”這一次,謝哲言倒是沒有那麽抗拒,“不過我還是先試著找找線索吧,如果實在不行……”


    不是吧?謝哲言居然當真了?


    裴琬驚愕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了問題。


    “謝總能想通是最好不過的。”


    陸凜滿意的點點頭,對謝哲言的敵意減輕了一些,“那我就等著謝總的好消息了。”


    這算什麽好消息啊?


    裴琬壓著額角跳動的青筋,幹巴巴的追問道:“謝總……你……你該不會真的……”


    “我有分寸。”


    謝哲言似是而非的迴答讓裴琬更擔心了。


    好好的一個君子,居然三言兩語就被陸凜帶歪了。


    或許是惦記著燕如都是,謝哲言沒有停留太久,起身告辭了。


    送走謝哲言,裴琬的精神依然有些恍惚。


    陸凜卻大爺似的翹著腿,輕哼著不知名的歌,心情顯然很好。


    “陸先生,你怎麽會出那種主意啊?”裴琬按捺不住,抱怨道:“你不怕謝總真的照你說的那麽做?”


    “有什麽好怕的?那是他的選擇,你這個無關緊要的外人操心什麽?難道……”


    陸凜頓了頓,眉尾不悅的挑起,“你真的跟謝哲言有奸情?”


    “什麽奸情不奸情啊?陸先生,我一天有二十個小時都陪著你,哪有時間給你找個奸夫出來?”


    她比陸凜的保鏢都還勤勞,可是卻拿不到他們那高額的工資,怎麽想都覺得太虧了。


    “你知道就好,要是被我知道你私底下給我戴綠帽子,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吧?”


    類似的威脅,裴琬已經聽過不止一遍兩遍了,耳朵都快磨出繭了。


    裴琬配合的點點頭,語氣敷衍:“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屍體,行了吧?”


    陸凜陰沉的臉色瞬間雨過天晴,大度的擺擺手:“算了吧,我對屍體不感興趣,你還是好好活著比較好,最起碼還能幫我做做打掃之類的活。”


    給陸凜當一輩子傭人,她還不如死了呢!


    裴琬咬著牙,死死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好的呢!我一定不會讓陸先生失望的!”


    陸凜像個瞎子一樣,看不到她陰鬱的臉色,詫異的驚唿道:“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少讓我失望的事?”


    “我……”這話沒法接了。


    跟陸凜吵架,被氣的人總是她!


    裴琬決定以和為貴,不要浪費口水在陸凜身上。


    有這個爭吵的時間,都夠她玩幾把遊戲了。


    “陸先生,我要去開會了,你自己慢慢玩吧。”裴琬麵無表情的拿起手機離開辦公室,用力摔上的門足以表達她的不滿。


    “兇女人!”


    陸凜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訕然,心情卻更好了。


    ……


    醫院。


    謝哲言抱著一束風信子停在病房門口,輕輕敲了敲房門,屋裏沒人應答。


    他推門進去,正好對上燕如通紅的雙眼。


    “謝總想進就進,還用得著假惺惺的敲門?”燕如譏諷的勾著唇,掃了一眼他懷裏的花,嗤笑道,“您該不會以為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我就會被你收買了吧?”


    自從謝哲言的人把燕如從國外帶迴來,她就一直這樣渾身帶刺,跟他熟悉的那個燕如完全判若兩人。


    “燕如,你覺得我是在收買你?”


    謝哲言放下花束,站在病床旁邊,唇角的笑容多了幾分失望,“我以為你在謝氏工作這麽多年,應該已經把自己當成是公司的人了,沒想到你對公司一點感情也沒有。這些年來,你留在公司工作,隻是為了錢?”


    “不然呢?如果不是因為謝氏大方,我幹嘛要把自己的青春都浪費在謝氏?”


    燕如嗓音尖銳,情緒似乎很激動,眼眶通紅,不知道私底下哭過多久。


    謝哲言沉默了片刻,緩緩搖頭:“我不相信你是那種人。”


    “你覺得我是哪種人?”燕如提高嗓音,尖叫道:“你還沒看清楚嗎?我喜歡錢,很多很多錢!誰能給我錢,我就幫誰做事,謝總,這次你看走眼了!”


    “如果我給你錢,你肯招供出是誰指使你的嗎?”謝哲言平靜的直視著她的雙眸,一字一句的逼問道:“你喜歡錢,我可以給你,比對方更多,你確定你能為了錢出賣一切?”


    燕如愣住了,嘴巴像是缺水的魚一樣張合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謝哲言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平視著燕如,語重心長的勸道:“燕如,我知道你隱瞞對方是誰,不是什麽為了錢,而是因為伯母。”


    “你說什麽?!”燕如猛地抬起頭來,激動的反駁道:“別以為你什麽都知道!你以為你知道我原本是什麽樣的人?”


    她的反應,恰恰是心虛了。


    “燕如,你不用這麽緊張,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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