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在享受樂趣,就像導演一樣,親自拍出自己想要的畫麵。”


    “那他不就是一個殺人狂魔嗎?”範靖萱嘟囔道。


    “也可以這麽說,但他遠遠比殺人狂魔還要可怕。”


    似乎在徐然的話裏聽出了貓膩,範靖萱眨著眼睛盯著他。


    “你認識這個人?”


    “認識,當代的頭號人物,死神,他來到了北京。”


    範靖萱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但聽光名字她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殺手。


    居然有殺手潛進了國內。


    “他是衝著我來的,你要小心一點,明天出院後不要呆在這裏,馬上離開北京。”


    徐然的臉色顯得非常平靜,但他眼眸裏散發出了的光芒卻是無比的淩厲,他在渴望,終於又遇到了對手,想必這個人一定是李廣濤花錢錢請來的。


    氣氛一下子顯得非常凝重,李局從外麵推開門,乍一看見兩人的表情,不由皺起眉毛,他開口問道:“怎麽啦?”


    徐然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事,然後就把交通事故的想法說了出來,李局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意外,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至於殺手來找自己的事,他一字沒提,也不讓範靖萱說出口。


    坐了一會,徐然跟範靖萱便告辭離開。


    迴到了範靖萱的病假,沒過多久,徐然便離開了。


    到了晚上,徐然一個人也沒地方可去,所以隨手攔了一輛過往的出租車便坐了上去,目的地是他所住的酒店。


    這一晚他感覺自己睡的非常不踏實,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到了天亮,徐然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藍穎從明海市裏打過來的,她第一句開口說的話就是不好了,緊接著就告訴徐然,二桐不見了。


    徐然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連忙問藍穎,人是怎麽失蹤的。藍穎告訴他,今天早上人就不見了,找遍了整個名人山莊也不見人影。


    徐然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藍穎顯得非常著急,但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安慰了幾句,告訴她先去報警。


    二桐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小孩,能抓到他的人隻有他們,或許這件事就跟李廣濤有關。他們曾經還一起博弈過。


    掛斷了電話,徐然穿好衣服便出了酒店,今天一大早範靖萱便出了院,迴到了自己的家,據她發來的消息,正在趕往機場去乘搭最早航班前往明海市。


    路上的汽車來來迴迴,突然有一輛車子停在了他的麵前。


    車窗打開裏麵露出了一張帥氣的臉:“上車吧”他瞥了徐然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此人正是他的師弟孟秋郃。


    徐然順手的打開了門,坐在了後座位上。


    “有什麽消息?”


    孟秋郃並沒有迴答徐然的問題,而是帶他來到了一個很安靜的地方。


    這裏是一處偏遠的山村,四周的農田種著蔬菜,大路兩邊還豎著幾顆果樹,年齡已經達到二十年多久,非常龐大,幾乎把整段路麵的光線都覆蓋著十分蔭涼,時而有小朋友經過,抬頭望上一眼,看否是有熟透的果實掉下來。


    “你有多久沒迴去了?”孟秋郃把車子停了下來,瞥了一眼窗外,但話卻是對徐然說的。


    “有十幾年了吧。”徐然平靜的說道,同時也望向窗外。


    “你應該多迴去看看房子都快塌了。”孟秋郃打了車門,來到了一處破房子前。


    “是快崩塌了!”徐然仰望著麵前這棟房屋,兒時的迴憶一一浮現。


    那是沒有一個女人的家庭,隻有爺孫三人,他們從小就在這裏生活,過得普普通通,但他們的生活卻很和諧充滿著溫馨。


    “你有他的消息了?”徐然問道。


    孟秋郃並沒有迴答,而是推開了腐朽的木門邁進了裏麵,徐然見狀皺了皺眉,也跟著走進去。


    裏麵因為常年沒有人居住的緣故已經落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地麵爬滿了青苔,四周的角落裏還鑽出了幾根野草。


    “一年之前,他遇到了一個人,而後就了無音信。”孟秋郃把掌心攤開露出了一張紙條:“隻聽他留下了的。”


    徐然拿過紙條定眼一看,上麵的字跡確實是老頭所寫的,內容也簡單,“我已經找到了她,你們不必掛念。”


    字體工整,且是墨筆所畫,頗有藝術字的風格。


    “不過我去找過他,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等徐然把字看完孟秋郃又接著說:“也許人是被他找到了,不過也發生了意外。”


    徐然知道他的意思,老頭子出事了,或許被什麽人威脅。


    “還好沒有其它的消息?”


    “有!他的消失跟一個人有關!”


    “是誰?”


    “一個來找你麻煩的人,死神!”


    “是他!”


    老頭子的武功這麽厲害,為什麽會被他打敗。


    “你別忘記了他的身份,一個殺手未達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孟秋郃的話提醒了徐然,對啊!他是一個殺手,而老頭卻是一個武者,兩者之間是不可能公平對決的。


    “你最近要小心一點,老頭子那邊交給我。”孟秋郃背負著雙手走出了門外。


    徐然抬起頭望了一眼屋頂上麵的破洞,那裏正有一縷光線投射下來正好落在他的腳下。


    多年未迴,上麵的瓦頂已經變得斑駁不堪距離倒塌估計也會不遠了。


    隨後他退出了房屋,重新把門關上。


    “以後我會把這裏重新改造讓它有家的樣子。”孟秋郃的目光充滿著期待,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你打算跟那個女明星結婚?”


    孟秋郃沒有迴答,而是深深的看了徐然一眼:“果如她想,我也不會介意。”


    說完,兩人重新的迴到了車裏。


    在返迴的途中,徐然接到了一個的電話,是夏函打來的,她宴請徐然今晚上來她家裏做客,徐然本想拒絕,但夏函的話非常委婉,在一番的撮合之下,徐然最終決定了去。


    孟秋郃通過後視鏡看了徐然一眼。


    “有美女相約?”


    徐然神情透著些許無奈道:“是那一位姓夏的女明星。”


    孟秋郃愣了一下,隨後嘴角一撇:“上門認親,他們的想法真夠老套。”


    顯然他已經從剛才徐然的話語中知道了大概的意思。


    確實夠老套,但徐然總不逃避。


    “世上最難吃的不單單是鴻門宴,還有這家宴。”


    車子很快上了正道,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終於迴到了北京的管轄範圍之內。


    孟秋郃把徐然送迴了酒店,然後便驅車離開了。


    徐然閑的無聊想辦法跟徐媚取得了聯係,她跟黃靜還在山裏照顧她的姐姐黃英,這是她姐姐的原名。


    閑聊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徐然便開始步入正題,他問的問題對他來說頗為重要,那就是行軍的身份,徐媚認真的聽著,她把徐然的話記下後便掛斷了電話。


    黃靜的姐姐黃英原本是神組織裏的領導,她一定知道行軍的身份,隻不過她是否想說,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徐媚沒讓徐然等太久,大概十分鍾之後,便打通了徐然的電話。


    徐然看見是徐媚打來的,馬上便接通了電話,還沒等他開口,徐媚就率先說道。


    “她已經說了,沒有見過真容,隻知道她是一位年輕女子,其它一概不知。”


    怎麽會這麽湊巧?


    徐然兩條眉毛緊緊皺在一起,緊接著他又聽見徐媚說道。


    “每一代的神主都有自己的行軍,兩者互通,隻要神主退下來,那他身邊的行軍也會消息。”


    也就是說,黃靜的姐姐隻知道她這一代的行軍。至於李廣濤身邊的軍師她並不知情。有可能是一位俊朗的小夥子,也有可是一位老人,更有可能是一位大美女。


    徐然的臉色略微顯得有些沉重,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們注意身體,我先掛了。”


    掛斷了電話,徐開始懷疑行軍的身份,按照黃靜姐姐的說法,現在這世上應該存在著兩個“行軍”


    由於時間到了下午,徐然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出了酒店,奔赴夏函所指的地址。


    這是一個獨立的四合院,四周很安靜,不是在鬧市區,但交通非常方便,比鬧市區裏的環境好多了。


    出租車停在了大門口前,徐然下了車,道了一聲謝謝,然後付了錢,便抬頭打量著眼前這棟古老的建築。


    這裏是夏家,上麵有一塊巨大的牌匾“夏氏居”,這裏的圍牆十分古老跟紫禁城所以的材料差不多,經過歲月的洗禮更加具有曆史的價值。


    徐然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人,於是隻能上前,敲了敲門。


    裏麵亮著燈光,透過門縫,徐然看見了裏麵院落內正有一道人影向他這邊走來。


    本來他沒有多大的注意,但看清他相貌的時候,徐然不由的愣了一下,居然真是被他的師弟猜中了,這位來開門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前天與他見過麵的劉明希。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門緩緩打開,隨著一點點的移動,劉明希的笑臉露了出來。


    徐然微笑著點點頭,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由於提前知道是他,徐然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意外。


    來到了裏麵,院落裏擺放著一排各種各樣的花,隨著走近,迎麵吹來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之後穿過一座假山,便來到了裏麵的正廳。


    這時裏麵坐滿人,飯菜已經擺放桌子上,桌子是圓的,眾人圍成一個圓圈正等著徐然一人來開飯。


    這是徐然不喜歡的一點,大家族規矩大多,他也無法適應這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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