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話,那就先吃飯吧,吃飽之後,也許就會知道了。”


    周所長爽朗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進來,他推開了門,提著飯盒就走了進來。


    二桐的肚子就早快餓扁了,一看見是周所長,連忙站了起來,接過周所長遞來的盒飯,就開始瘋狂大口吃了起來。


    “飯菜還不錯,就是分量少了點。”他一邊吃,一邊對著周所長講話。


    “不夠的話,這裏還有一份。”周所長笑著說道。


    二桐卻是搖了搖頭:“留給衛言大哥吧,他匆匆趕來,一定還沒有吃飯。”


    顧潔抬頭看了看時間:“他應該到了吧,怎麽還沒有看見人。”


    這時候,二桐打了個飽嗝,看了一旁的許正炫一眼,“正炫哥!要不你先迴去吧,我們想到要問的問題再去找你。”


    許正炫剛剛咽下一口飯菜,就聽見二桐的逐客令,他看了一眼二桐什麽話也沒有說,心裏卻埋怨著,好歹也讓吃完飯再走吧。


    他有些不悅的站了起來,拿著飯盒就向外麵走去。


    “二桐這樣對人家,似乎不太好吧。”周所長也有些不滿二桐的作法了,雖然他很欣賞二桐的聰明才智,但是他做得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好歹也讓人家吃完飯再走吧。


    不過他卻誤會了二桐的意思,徐二桐之所以叫他走,是因為他看見衛言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外麵,而且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不適合透露給外人知道。


    顧潔替二桐解釋道:“周叔,他始終不是警方的人,知道太多了反而對他不好,再說他呆在這裏,我們也不好討論案情。”


    周所長一臉惘然的點點頭,突然歎息道:“看來是我老了,思維跟不上了。”


    顧潔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是細嚼慢咽夾起飯菜往嘴裏送。


    “他到了!”二桐的目光盯著門外,突然站了起來,他已經看見衛言從車裏麵走了出來,正在往這個方向邁進。


    顧潔跟周所長聽到二桐的話後,也紛紛的往外麵張望。


    不一會,衛言的身影推門而入,當他看見顧潔也在這裏,不由的一愣。


    “喲!顧警官也在啊。”


    不過,顧潔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吃著飯菜。


    衛言也不在意,邁著步伐走了過來,在走到二桐身邊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二桐!你叫我來這裏,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在電話裏就不能聊嗎,非要我老遠跑來這裏。”


    二桐把那份多餘的飯盒遞給衛言,卻是沒有接過話茬:“先吃飯再說,等會我們有話問你。”


    衛言狐疑的盯了幾人一眼,接過飯盒,就開始夾起飯菜。


    一番下來,已經過來幾分鍾,衛言打了個飽嗝,這才看向二桐。“我吃飽了。”


    二桐笑著看向衛言,一旁的周所長卻是沒有答話,而顧潔把頭扭到一旁,正迴著信息。


    二桐微笑道:“衛言哥,你大學同學裏是不是有一位女同學叫做孫菲。”


    “對啊!挺漂亮的。”衛言想也沒想直接說道“就是性子有點驕傲,容易得罪人,我記得徐然以前幫過她一次,還打了一頓李廣濤那個王八蛋。不過那一次她並沒有感激徐然,反而罵徐然多管閑事,後來兩人再也沒有過來往直到現在。”


    說到這裏,他忽然盯著二桐:“二桐,我說你,老大遠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吧。”


    二桐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這裏可是派出所,要閑聊也不會在這裏聊。”


    “那你這是?”衛言更加迷糊了。


    “衛言哥,你今天早上有沒有看新聞?”


    “沒有,怎麽啦?”衛言搖了搖頭,自從徐然出事之後,他再沒有關注過新聞,因為他怕那一天會看到徐然的屍體。


    “哦!我就知道。”二桐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那位大學同學,就躺在這裏的停屍間裏。”


    “你說什麽?“衛言突然被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昨天同學聚會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人就沒了呢。


    顧潔這時候已經迴完消息,她盯了衛言一眼,神情凝重道:“二桐沒有說謊,你同學的屍體,的確停放在這裏。”


    衛言一下子沉默了,他很不希望在自己的耳朵裏,聽見屍體這兩個字,因為他對這兩字已經過敏了,甚至他寫的書都是極其避免這兩個字。


    忽然他目光一凝,深深歎息一聲,終於知道二桐為什麽會叫他來到這裏了:“你們有什麽話想要問,那就問吧。”


    “我們隻是想知道,同學聚會那天有那些人接觸過孫菲,或者與她碰個杯的人。”顧潔盯著他說道。


    衛言迴憶了一下:“跟她碰杯的人不多,有王陽跟吳莉還有兩位同學,不過接觸她的人倒是不少,有男有女,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人隻有陳一飛,因為他曾經追過孫菲,所在這一次的同學聚會上依然糾纏著她,還說要包養她。”


    “陳一飛?”二桐喃喃道:“那他的人品怎麽樣?”


    衛言啐了一口一臉的不屑“一位花花公子,為人好色,以前經常跟李廣濤廝混,不過聽別的同學說他這幾年開了一間大公司,業務還算不錯,算是小有名氣吧。”


    “哦”二桐點點頭,他知道像這樣的富二代,有一大部分的業務都是靠父輩關係拉迴來的,其實本身業務水平還不是那樣,沒有父母關係什麽都不是。


    想到這裏,他突然記起衛言剛才有提到過李廣濤的名字,於是他連忙問衛言“衛言哥,聚會那天,沒有看見過李廣濤的身影。”


    衛言卻是搖了搖頭:“沒有!他不是還在精神病醫院裏嗎。”


    這就奇怪了,二桐一下子陷入了沉思。那到底會是誰,對孫菲下了安眠藥?


    而一旁的顧潔突然對衛言道;“他前段日子已經出院了。”


    “什麽?”衛言先是一愣,然後大吃一驚“徐然不在,我們有麻煩了。”


    二桐、顧潔還有默不作聲的周所長都是齊刷刷的盯著他。


    衛言對他們解釋道:“那家夥依仗著家裏有錢,橫行霸道,在大學期間強行與一位漂亮的女學生發生關係。在那次以後,這位女生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在教學樓跳樓自殺了。事後家屬在女兒的一本日記裏,發現女兒所寫下被侵犯的經曆,於是向警方報了警,說是李廣濤強暴他們的女兒,警察一番勘察之下,的確發現李廣濤有作案嫌疑,於是準備向法院申請抓捕這個李廣濤,你們猜後麵怎麽著。”


    顧潔聽說過這件事,當先就講了出來“他把全部人都收買了,包括死者的父母,而且還找了一個替罪羊替他受罪。


    嘶......


    這個人太可怕了,充分發揮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那他後來是怎麽住進精神病醫院的。”二桐好奇的問道。


    顧潔對二桐的問題同樣很感興趣,在這個流言蜚語的時代裏,她聽到的版本有很多,有人說他是壞事做絕了遭到上天的懲罰,也有人說他本來就是一個神經病,靠吃藥維持著正常人的形態。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真正想得曉的答案。


    卻見衛言一臉的無奈說:“我知道的也不多,我是聽說他突然精神病發作才住進醫院裏的。”


    幾人同時點點頭,目光中都帶著一絲狐疑,顯然二桐他們對衛言說出來的話不是很信服。


    二桐卻把念頭停留在了那個陳一飛的身上,不管怎麽樣,他的嫌疑在同班同學裏是最大的。


    第一,他有動機,他要報複孫菲。


    第二,孫菲很漂亮,對於欲望過盛的人來說,始終都會想把她占為己有。


    第三,他以前經常跟李廣濤廝混在一起,不是他,跟他也脫不了關係,因為經過特殊生產出來的安眠藥,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得到得,必然是跟李氏集團有關,而李廣濤恰好是李氏集團的接班人。


    “對啦!衛言哥”二桐突然問道“陳一飛的公司是在那個位置。”


    衛言想了一下“聽別的同學說好像是在市中心附近,名字我記得是叫易飛海貿,是專門做出口生意的。”


    “哦”二桐忽然把目光投向了顧潔。她點了點頭對二桐說:“明天我跟學校那邊打聲招唿,你就跟著我去他公司轉一轉吧。”


    “好!”二桐笑著點了點頭,一看牆壁上的掛鍾已經是接近八點了,不知不覺中,已經是聊了幾個小時。


    周所長站了起來,微笑的看著二桐:“今天我算是大開眼界了,小小年紀就有這種聰慧,以後長大了你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顧潔也笑道:“周叔,你就別誇他了,他就是一個經常翹課的學生。”


    “時間不早了,大家就早點迴去吧。”


    “好”


    衛言驅車迴了家,而顧潔送二桐迴到家之後,也離開了。


    夜幕籠罩著整個天際,沒有星星的閃耀,也沒有白皙的月亮,黑茫茫的一片,宛如人的內心,黑的無法琢磨。


    淩晨過十二分,兩道身影晃悠悠的打開了公司的大門,易飛海貿,在明海市裏也算是頗有名氣,占據麵積三層樓幾百平方米。


    “哢”......


    此刻門一打開,兩道身影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一男一女,男的一米七多,一套黑白西裝,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麵容頗為俊俏,隻不過他的目光盯向身邊美女的一瞬間,那雙眼睛瞬間流露出來自遠古的本能,欲望。


    那女的穿著一襲緊身黑色長裙,傲人的身材凹凸有致,臉上是一張瓜子臉,很漂亮,裙子是低領長裙,隨著燈光的晃動,那白花花的一片盡顯眼前,她有一雙迷人的挑花眼,在一笑一闔之間,流露出一股狐媚般的誘惑。


    兩人摟摟抱抱從一樓電梯乘到三樓,在走出電梯門口的時候,一直朝著裏麵的小房間走去,不一會房門關上,裏麵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喘息聲。


    大清早,顧潔的車就停放在二桐的家門口,兩人吃了點早餐,就往陳一飛的公司駛去。


    秋天的早上很涼爽,柔和的陽光打在人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車子在開了十多分鍾之後,停在了易飛海貿附近。顧潔跟二桐下了車,朝著易飛海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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