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某處樹林。


    一個高瘦的男子,正在周圍的大樹底下布置著幾枚定時炸彈。


    在他的附近還捆綁著三個人,一男兩女。


    男的二十五歲左右,一米七五的身高,他留有一款爽氣的短發,臉蛋稍微偏瘦,咋一看,倒像是一個學生。


    而那兩個女的一個比一個漂亮,其中一位有著一張完美的鵝蛋臉,肌膚很白,但臉上並沒有化妝,而是一種純天然的美。


    再看另一位,雖然一樣很漂亮,但臉上卻多了一份稚嫩少了一絲成熟,卻是一張難以長大的娃娃臉。


    此刻他們三人正怒目而視的瞪著眼前這位高瘦的男子,因為憤怒,嘴裏發出唿唿的聲音。


    他們被封住了嘴巴,掛在一個巨大的樹梢之上,頭頂是一片翠綠的樹葉,因為黑暗看不見原有的顏色,但是隻要一個人的視力足夠好使,便不難發現,在他們三人的身上,還牽引著三條細線。


    那三條絲線是用來幹嘛的?


    當然是用來觸發陷阱的。


    隻見在他們的脖頸處都纏著黑色的細線,經過七拐八繞之後,一直延申至樹頂。而在樹頂的頂峰有幾根長長的尖刺,每一根尖刺都互相對應著他們的頭顱。


    從樹上這些尖刺也不難看出,這是一道精心設計的陷進,其作用就是用來殺人。


    在他們的腰部還捆著一個微型的定時炸彈,其做工有些粗糙,應該是一枚自製炸彈。


    而此刻,眼前這位高瘦男子正在地上挖著一個小坑。他用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挖到三十到四十厘米左右的時候,便放了一個綠色的鐵餅下去,然後再用挖出來的泥土把它掩埋,旋即在地上找點枯葉把這個陷阱給掩蓋住。


    樹上三人看見高瘦男子把這東西埋在地下之後,更是憤怒的直瞪眼睛,如果這位高瘦男子把纏在他們嘴巴膠布撕開的話,恐怕這三人早就問候他家裏的祖宗十八代了。


    哪是什麽?


    居然是一枚觸發地雷。


    正在這時,這個高瘦男子忽然抬起頭來,對著樹上三人咧嘴一笑,其笑容猙獰恐怖,在微弱的光線下,還可以看見在他的左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當樹上三人看清這高瘦男子的麵容時,均是大吃一驚。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孔。


    他的膚色很白很白,白得像一張白紙,白的連毛孔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這還不是讓人最吃驚的,如果你能看見他眼睛的話,你會發現,在他的眼睛裏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不是綠色,也不是藍色,而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紅色。


    他的眼神很詭異也很邪氣,似乎被他盯上一眼,便有一種寒冰入骨的感覺。


    他的臉型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臉,不是瓜子臉,也不是鵝蛋臉,而是普通人最不想看不到的畸形臉。


    他很醜,但臉上的肌肉很勻稱,似乎是有人刻意幫他削過一樣,既不多,也不少,兩邊對等。


    就在樹上三人露出驚愕表情的時候,隻見眼前這位高瘦男子伸出了他那隻雪白的手,慢悠悠的往自己口袋掏去,然後拿出一部三人當中曾經用過的手機,手指點亮屏幕,在電話欄裏找出一個叫徐然的名字,隨後便撥通了他的電話。


    “嘟!嘟!嘟!”


    就是徐然百感交集的時候,兜裏的電話突然響亮。他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衛言那家夥打來的,來不及思索,徐然便按下了接聽鍵。


    聽筒裏傳來“滴!嗒嗒”的聲音。


    不是衛言的大嗓門,而是有節奏有頻率的聲音,聽起來倒像是一組摩爾斯電碼。


    得不到迴應,徐然的眉頭緊緊皺著了一起。


    看來他擔心的終究還是來了。


    徐然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衛言現在人在哪裏?”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像是喊出來的。


    聽筒裏依然是沒有迴應,而是一連串的滴滴嗒嗒,有規律,有節奏的聲音。


    摩斯密碼,對方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麽。


    徐然不是很懂摩斯密碼,但他從有節奏的聲音裏讀出大概的意思。


    意思是衛言有危險,想要救他,帶上那批貨跟你人。


    徐然剛想問他地點在哪裏,然後便聽到聽筒裏傳來嘟嘟的忙音。


    那家夥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徐然便收到了一條信息,上麵寫著一首藏頭詩。


    ‘青山明月在,天地不相隔。隨步行千裏,落日見東西。’


    下麵還有落款——一百二十分鍾。


    如果是換做平時,徐然也許有還心思專研詩裏麵的意思,可是現在人命關天,他根本無法安下心來去解讀詩裏麵的含義。


    於是,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批貨。


    他早已吩咐李叔,把那輛奧迪開去沒人的地方把它處理掉,帶車帶貨一起燒了。


    但現在算算時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但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抱有僥幸的心裏撥通了李叔的電話號碼。


    等了一會,李叔那頭才接聽了徐然的電話。


    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李叔疑惑的聲音。


    “怎麽了,徐少?”


    徐然也來不及解釋,直接問道:“李叔那批貨你燒了沒有。


    李叔不知道徐然要幹什麽,於是把語音轉接為通話視頻。攝像頭對準麵前這輛燒的通紅的汽車就拍了過去。


    徐然他雖然早有心裏準備,但是看到屏幕上的視頻時還是有點失落。


    他不應該那麽快處理那批貨的,應該等衛言那家夥迴來再做打算的,可是現在說什麽已經晚了。


    於是他跟李叔大致說了一下情況,就匆匆的掛斷電話。


    迴想起來,還是他粗心大意了,早就應該猜到對方會動自己身邊的人。


    但現在他隻能從這首藏頭詩裏麵去破解有用的信息。


    這是一局遊戲,勝者能體驗到玩遊戲的樂趣,而敗者會付出相對於的代價。


    在這裏麵到底誰是勝者,那就要看各方的實力了。


    在藏頭詩裏麵,都是運用詩詞把地點、人名、時間、包含愛意等撰寫成一首完整的詩。


    而這首藏頭詩很明顯是一首撰述地點的詩,因此想要破解它,就必須要對當地的地理環境相當熟悉。所以徐然想破解這首藏頭詩的秘密還是要等李叔迴來再說。


    現在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所幸的是,李叔並沒有開多遠,就把車子給處理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然大概等了十多分鍾,才看見李叔火急火燎的趕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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