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不過是一個生育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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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姐好像說話總愛拐彎抹角，我不明白你這話什麽意思。”江綰找了個近的地方坐了下來，腳上的酸痛一陣陣刺激著她的神經，莫名其妙的讓人煩躁。
銳歐處境艱難，父親的死因至今也沒有一點頭緒，而她卻隻能被“囚禁”在這個看似祥和卻風波盡起的老宅裏，被各種利益相關人排擠。
為什麽上帝偏偏要給她那麽多的考驗，她隻是想要得到那麽一點點東西，為什麽就那麽難呢？
“好，既然你裝傻，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蕭熠威脅我來跟你道歉，你不覺得這件事本身就很可笑嗎？”蕭愷妍低眉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語氣是一如既往地咄咄逼人。
她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特殊的魅力，那天她來找江綰鬧事，蕭熠一心護著江綰不說，迴到家還把自己訓了一頓，她的未婚夫被無緣無故的搶走，到現在，連自己的親哥哥也向著外人。
“你就是一個為了錢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女人，你以為褚尉看上的是你的人嗎？他看上的是你背後的銳歐，你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罷了！”蕭愷妍抬眸緊盯著坐在一側的江綰，內心的火氣越燒越旺。
“是，我是一顆棋子，那蕭小姐呢？你自以為的訂婚聯姻，難道不也是商業利益所使的嘛？”江綰低笑了一聲，蕭愷妍接二連三的挑釁讓她早就失去了忍著的耐心。
“不過蕭小姐也不必那麽在意，畢竟這樣，你的存在對於你們蕭家來說才有意義，不是嗎？”江綰眼神飄忽著特意不去看她，話說的風輕雲淡，可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劍一般，毫不留情的紮進蕭愷妍的心。
“你……”蕭愷妍聽到這話，完全沒了剛才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白皙的小臉上表情驟然變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迴應什麽。
江綰也懶得管她什麽心情了，這些天她在老宅無故的委屈，像是播映一般在眼前閃過，人人都知道欺軟怕硬，所以她還有什麽必要隱忍下去呢？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這個城市的哪個人，不知道你蕭大小姐和褚尉內定的婚約，你難道會幼稚的以為這是上帝為你安排好的嗎？這一切，都受蕭氏和褚氏的掌控罷了……”江綰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從蕭愷妍的臉上一閃而過。
“作為一個人你很失敗，而作為一個女人，你更失敗！”江綰挑眉看著眼前說不出話來的蕭愷妍，語氣又加重了幾分:“你連你自己的未婚夫都管不好，有什麽資格來我這兒鬧?”
這話才剛剛落地，蕭愷妍索性把椅子一推站了起來，臉色早就沉到了底。
“嗯……不錯，不愧是曾經煊赫一時的江家的千金，看看這個架勢……不過，江小姐的邏輯好像不怎麽順，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來解說一下。”
江綰和蕭愷妍正在對峙，腳步伴隨著鼓掌的聲音隨之傳了入了耳中，江綰聞聲眉頭微皺，這聲音她熟悉極了。
“蕭小姐難得來褚家，不去拜訪一下爺爺，怎麽有閑心跟這個女人費口舌?”褚凡身著黑色西裝，頭發也難得梳的一絲不苟，像是剛從外麵應酬迴來似的，目光瞥到身側的蕭愷妍時，眼神明顯的雀躍了許多。
也不知道褚凡平日裏為什麽這麽閑，每次她有點什麽麻煩，褚凡肯定是第一個來落井下石的。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孜孜不倦的精神?
“你這話什麽意思？”原本蕭愷妍被江綰懟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聽到褚凡的話，似乎又燃起了幾分信心。
“我隻是提醒一下你，有些人根本就不配被看作是對手。”褚凡身子微側，轉身看向蕭愷妍，臉上儲著難以捉摸的笑，看得人心裏發慌。
江綰依舊倚坐在沙發上，冷眼望著兩人，褚凡這種磨磨唧唧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讓她有種想要起身迴房間的衝動。
“江綰，我勸你最好能認清楚自己在褚家的位置，老爺子是處處護著你，可他還不是因為你肚子裏有我們褚家的種?”褚凡說話時總習慣性的垂眸看人，一副不屑的樣子。
“你以為爺爺護著你是為什麽，他當著褚家這些親朋以及商業夥伴的麵介紹你，不過就是為了安撫你，讓你安心養胎把我們褚家的孩子生下來罷了，更何況你以為那些人真的有資格做我們褚家的親朋？”褚凡勾起嘴角，手指若無其事的摩擦著木質桌角，原本就輕蔑的神色，此刻又加重了幾分。
江綰低眸看了一眼微凸的小腹，細密的睫毛在光下暈出一片深色的陰影。耳邊褚凡的話還縈繞著不散，隻覺得胸口悶悶的疼。
明明這些事都是事實，明明這些事她也都知道，可為什麽從褚凡嘴裏聽到這些，她還是會覺得難受?
男人似乎看到江綰神色上有些低落，見她半天沒說話，冷笑了一聲:“你自己清楚就好，別太把自己當迴事兒了，老爺子認定的孫媳婦可是蕭小姐，你有什麽資格和她作對？”
見褚凡話說的比自己還難聽，蕭愷妍甚至有些驚訝，她自進了褚家後，眼神就沒從江綰身上移開過，竭盡全力的想從她臉上找到失望與落寞。
“我勸你早點收手，在老爺子和褚尉眼裏，你不過是一個生育機器罷了，如果你還是之前的那個銳歐集團的大小姐，或許還有機會進入褚家，可是……”
褚凡低笑著轉身，將剛才拆下來的領帶隨手丟到了一邊，他很講究說話的藝術，特意留了半句給她們自行理解。
是啊，她現在已經沒有銳歐集團了，甚至可憐到連親人都沒有了，她為了查明爸爸的死因，自找死路似的來和褚尉合作，她早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的，她踏進褚家大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隻能活的像一個笑話一樣。
心像是被什麽金屬的機器狠狠揪著不放似的，一陣陣撕扯著疼。
爸爸那寵溺而又慈祥的笑臉，中了魔咒一般的一遍遍浮現在眼前，一遍遍提醒著她，爸爸已經死了，銳歐也已經沒了，她從前的一切，都在轉瞬之間破碎消失了。
“別說了！”江綰低吼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受心情的影響，小腹也跟隨著一陣陣的絞痛，江綰扶著桌子艱難的起身，額前滲出的細密的汗珠，將碎發打濕了一片，黏糊糊的粘在臉上。
江綰伸手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褚凡，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腿上的酸痛摻著小腹的絞痛，讓她邁出去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
可她再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褚氏老宅就像是褚尉用來囚禁他的地方，時刻都有人再幫她提醒自己，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身體和內心同時作用，讓她快要麻木感覺不到痛意。
“你要去哪兒?”男人磁性的聲音從從身側響起，一如之前的那般冷漠淩厲。
江綰唿吸一窒，往外走的腳步卻沒停下:“你有必要把我看得這麽嚴嘛？把心放到肚子裏，我不會讓你的孩子有事。”
褚尉聞聲臉色一冷，還沒進門就有下人跟他說蕭愷妍來了，這會兒江綰氣鼓鼓的出來，不用想也知道蕭愷妍這次麻煩又惹得不小。
“站住！”褚尉好看的眉毛微擰，見江綰走路踉蹌著將要摔倒似的，三步並做兩步追上，抬手扯住了她的手腕。江綰的身子被這麽一扯，重心不穩的朝他身上倒了過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跟你說了你的孩子不會有事，你放開我！”江綰的手腕被他緊緊的攥住，怎麽掙也掙脫不開，她心中的火氣再也壓抑不住，歇斯底裏的朝褚尉吼了一聲。
“這就是你的態度？”褚尉被她掙得有些煩，索性撒手放開了她，他轉身將身後車門打了開，說話時挑了挑眉。
“如果你還想拿迴銳歐，就乖乖跟我上車……”褚尉倚在車旁，右手扶著被打開的車門，纖長的手指若無其事的摩挲著車門，像是在刻意的逼她做決定。
銳歐，那可是爸爸的心血，她怎麽可能不想拿迴來呢？
江綰抬眸對上褚尉的眼睛，他的眼睛好看極了，每當看到，都像是快要被陷進去似的，可現在的她無暇欣賞那些，她隻知道，他的想法，從來不會在臉上流露，他的眼神，從來都深邃的讓人猜不透心思。
“好……”江綰輕歎了一口氣，她放不下銳歐，放不下爸爸的心血，或許甚至她還有些私心，不想讓這個“交易”如此草率的結束。
褚尉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揚起的笑看起來有些單純，這一幕收緊江綰的眼底，有那麽一瞬的失神。
今天的天氣似乎不太好，和她沉悶的心情一樣，讓人打不起精神來，江綰看著車窗外被風吹的快要掉落的花瓣，心情更沉重了幾分。
褚尉從後視鏡裏掃過，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你不是一直想拿迴銳歐，隻是這樣一點難堪就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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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姐好像說話總愛拐彎抹角，我不明白你這話什麽意思。”江綰找了個近的地方坐了下來，腳上的酸痛一陣陣刺激著她的神經，莫名其妙的讓人煩躁。
銳歐處境艱難，父親的死因至今也沒有一點頭緒，而她卻隻能被“囚禁”在這個看似祥和卻風波盡起的老宅裏，被各種利益相關人排擠。
為什麽上帝偏偏要給她那麽多的考驗，她隻是想要得到那麽一點點東西，為什麽就那麽難呢？
“好，既然你裝傻，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蕭熠威脅我來跟你道歉，你不覺得這件事本身就很可笑嗎？”蕭愷妍低眉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語氣是一如既往地咄咄逼人。
她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特殊的魅力，那天她來找江綰鬧事，蕭熠一心護著江綰不說，迴到家還把自己訓了一頓，她的未婚夫被無緣無故的搶走，到現在，連自己的親哥哥也向著外人。
“你就是一個為了錢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女人，你以為褚尉看上的是你的人嗎？他看上的是你背後的銳歐，你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罷了！”蕭愷妍抬眸緊盯著坐在一側的江綰，內心的火氣越燒越旺。
“是，我是一顆棋子，那蕭小姐呢？你自以為的訂婚聯姻，難道不也是商業利益所使的嘛？”江綰低笑了一聲，蕭愷妍接二連三的挑釁讓她早就失去了忍著的耐心。
“不過蕭小姐也不必那麽在意，畢竟這樣，你的存在對於你們蕭家來說才有意義，不是嗎？”江綰眼神飄忽著特意不去看她，話說的風輕雲淡，可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劍一般，毫不留情的紮進蕭愷妍的心。
“你……”蕭愷妍聽到這話，完全沒了剛才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白皙的小臉上表情驟然變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迴應什麽。
江綰也懶得管她什麽心情了，這些天她在老宅無故的委屈，像是播映一般在眼前閃過，人人都知道欺軟怕硬，所以她還有什麽必要隱忍下去呢？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這個城市的哪個人，不知道你蕭大小姐和褚尉內定的婚約，你難道會幼稚的以為這是上帝為你安排好的嗎？這一切，都受蕭氏和褚氏的掌控罷了……”江綰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從蕭愷妍的臉上一閃而過。
“作為一個人你很失敗，而作為一個女人，你更失敗！”江綰挑眉看著眼前說不出話來的蕭愷妍，語氣又加重了幾分:“你連你自己的未婚夫都管不好，有什麽資格來我這兒鬧?”
這話才剛剛落地，蕭愷妍索性把椅子一推站了起來，臉色早就沉到了底。
“嗯……不錯，不愧是曾經煊赫一時的江家的千金，看看這個架勢……不過，江小姐的邏輯好像不怎麽順，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來解說一下。”
江綰和蕭愷妍正在對峙，腳步伴隨著鼓掌的聲音隨之傳了入了耳中，江綰聞聲眉頭微皺，這聲音她熟悉極了。
“蕭小姐難得來褚家，不去拜訪一下爺爺，怎麽有閑心跟這個女人費口舌?”褚凡身著黑色西裝，頭發也難得梳的一絲不苟，像是剛從外麵應酬迴來似的，目光瞥到身側的蕭愷妍時，眼神明顯的雀躍了許多。
也不知道褚凡平日裏為什麽這麽閑，每次她有點什麽麻煩，褚凡肯定是第一個來落井下石的。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孜孜不倦的精神?
“你這話什麽意思？”原本蕭愷妍被江綰懟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聽到褚凡的話，似乎又燃起了幾分信心。
“我隻是提醒一下你，有些人根本就不配被看作是對手。”褚凡身子微側，轉身看向蕭愷妍，臉上儲著難以捉摸的笑，看得人心裏發慌。
江綰依舊倚坐在沙發上，冷眼望著兩人，褚凡這種磨磨唧唧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讓她有種想要起身迴房間的衝動。
“江綰，我勸你最好能認清楚自己在褚家的位置，老爺子是處處護著你，可他還不是因為你肚子裏有我們褚家的種?”褚凡說話時總習慣性的垂眸看人，一副不屑的樣子。
“你以為爺爺護著你是為什麽，他當著褚家這些親朋以及商業夥伴的麵介紹你，不過就是為了安撫你，讓你安心養胎把我們褚家的孩子生下來罷了，更何況你以為那些人真的有資格做我們褚家的親朋？”褚凡勾起嘴角，手指若無其事的摩擦著木質桌角，原本就輕蔑的神色，此刻又加重了幾分。
江綰低眸看了一眼微凸的小腹，細密的睫毛在光下暈出一片深色的陰影。耳邊褚凡的話還縈繞著不散，隻覺得胸口悶悶的疼。
明明這些事都是事實，明明這些事她也都知道，可為什麽從褚凡嘴裏聽到這些，她還是會覺得難受?
男人似乎看到江綰神色上有些低落，見她半天沒說話，冷笑了一聲:“你自己清楚就好，別太把自己當迴事兒了，老爺子認定的孫媳婦可是蕭小姐，你有什麽資格和她作對？”
見褚凡話說的比自己還難聽，蕭愷妍甚至有些驚訝，她自進了褚家後，眼神就沒從江綰身上移開過，竭盡全力的想從她臉上找到失望與落寞。
“我勸你早點收手，在老爺子和褚尉眼裏，你不過是一個生育機器罷了，如果你還是之前的那個銳歐集團的大小姐，或許還有機會進入褚家，可是……”
褚凡低笑著轉身，將剛才拆下來的領帶隨手丟到了一邊，他很講究說話的藝術，特意留了半句給她們自行理解。
是啊，她現在已經沒有銳歐集團了，甚至可憐到連親人都沒有了，她為了查明爸爸的死因，自找死路似的來和褚尉合作，她早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的，她踏進褚家大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隻能活的像一個笑話一樣。
心像是被什麽金屬的機器狠狠揪著不放似的，一陣陣撕扯著疼。
爸爸那寵溺而又慈祥的笑臉，中了魔咒一般的一遍遍浮現在眼前，一遍遍提醒著她，爸爸已經死了，銳歐也已經沒了，她從前的一切，都在轉瞬之間破碎消失了。
“別說了！”江綰低吼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受心情的影響，小腹也跟隨著一陣陣的絞痛，江綰扶著桌子艱難的起身，額前滲出的細密的汗珠，將碎發打濕了一片，黏糊糊的粘在臉上。
江綰伸手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褚凡，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腿上的酸痛摻著小腹的絞痛，讓她邁出去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
可她再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褚氏老宅就像是褚尉用來囚禁他的地方，時刻都有人再幫她提醒自己，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身體和內心同時作用，讓她快要麻木感覺不到痛意。
“你要去哪兒?”男人磁性的聲音從從身側響起，一如之前的那般冷漠淩厲。
江綰唿吸一窒，往外走的腳步卻沒停下:“你有必要把我看得這麽嚴嘛？把心放到肚子裏，我不會讓你的孩子有事。”
褚尉聞聲臉色一冷，還沒進門就有下人跟他說蕭愷妍來了，這會兒江綰氣鼓鼓的出來，不用想也知道蕭愷妍這次麻煩又惹得不小。
“站住！”褚尉好看的眉毛微擰，見江綰走路踉蹌著將要摔倒似的，三步並做兩步追上，抬手扯住了她的手腕。江綰的身子被這麽一扯，重心不穩的朝他身上倒了過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跟你說了你的孩子不會有事，你放開我！”江綰的手腕被他緊緊的攥住，怎麽掙也掙脫不開，她心中的火氣再也壓抑不住，歇斯底裏的朝褚尉吼了一聲。
“這就是你的態度？”褚尉被她掙得有些煩，索性撒手放開了她，他轉身將身後車門打了開，說話時挑了挑眉。
“如果你還想拿迴銳歐，就乖乖跟我上車……”褚尉倚在車旁，右手扶著被打開的車門，纖長的手指若無其事的摩挲著車門，像是在刻意的逼她做決定。
銳歐，那可是爸爸的心血，她怎麽可能不想拿迴來呢？
江綰抬眸對上褚尉的眼睛，他的眼睛好看極了，每當看到，都像是快要被陷進去似的，可現在的她無暇欣賞那些，她隻知道，他的想法，從來不會在臉上流露，他的眼神，從來都深邃的讓人猜不透心思。
“好……”江綰輕歎了一口氣，她放不下銳歐，放不下爸爸的心血，或許甚至她還有些私心，不想讓這個“交易”如此草率的結束。
褚尉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揚起的笑看起來有些單純，這一幕收緊江綰的眼底，有那麽一瞬的失神。
今天的天氣似乎不太好，和她沉悶的心情一樣，讓人打不起精神來，江綰看著車窗外被風吹的快要掉落的花瓣，心情更沉重了幾分。
褚尉從後視鏡裏掃過，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你不是一直想拿迴銳歐，隻是這樣一點難堪就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