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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句話的功夫,張大夫就拿了個東西過來遞給李向東說:“你看看再聞一聞,看像不像?”


    李向東一聽這是人參就小心地接過來聞了聞。


    心裏就是一跳,又仔細聞了聞,滿臉驚愕的抬頭看著張大夫。


    張大夫看他的樣子也激動啊:“咋樣,是不是這個味?”


    李向東木呆呆的點點頭又看向羅雲說:“媳婦這味道還真的有些像。”


    羅雲可沒他們想那麽多,這是藥材又不能當飯吃。


    雖說可以賣錢,可想想空間裏還放著幾百兩銀子,羅雲更淡定了說:


    “不是說這個月份漿果都掉了嗎?咱們看到的時候可還紅豔豔的一片。”


    兩人被羅雲這冷水潑的也焉吧了。


    張大夫是個狂熱的醫學愛好者,對與好的藥材更是懷著十二分的熱忱:


    “要不這樣,下次你們進山挖一株過來我看看,要真是人參那可以救多少人的性命。你們倆口子也可以發注大財。”


    “那要不是呢?”羅雲語氣涼涼接著潑冷水。


    張大夫怒了,這小媳婦非要把他的好藥才說沒了,這簡直不能忍:


    “咋不是,看著像聞著也像,咋會不是。再說你們進山順帶挖一根下來,又不花費你們大工夫,你這小媳婦哪來那麽多不是?”


    羅雲摸摸鼻子不吭聲,認慫了啊...


    這又是一個研究室裏的老怪呀!惹不起啊!


    在末世誰要是敢對老怪們的研究,指手劃腳,提出質疑和反對,那就等著被他們噴的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吧。


    小白鼠羅雲對研究室老怪們除了敬重,還有一個畏懼。


    畢竟沒有他們研究的藥劑,人類也不可能那麽快的強大起來。


    至於畏懼嘛,誰是小白鼠誰知道,不解釋。


    求心理陰影麵積啊...


    老頭把羅雲懟的不說話了又跟李向東說:“你們進山帶著小鋤頭,千萬不要傷了根須。挖到了就趕緊送過來給我看看。”


    李向東正傻眼的看著媳婦,媳婦這是怕了?是怕了吧。


    這就是一老頭,沒有任何武力的老頭,鑒定完畢。


    哈...媳婦這肯定是敬老,多難得的品性啊。


    羅雲要是知道李向東在想什麽肯定糊他一臉血。


    李向東應了老大夫的話,就到藥櫃上買了金瘡藥,跌打藥,又拿了賣鹿角的錢。


    兩人就去了牛馬市場。


    兩人進了市場,撲鼻而來的是牲口棚裏濃濃的糞水味。


    地上的泥濘,髒亂差的環境,兩人可以無視。


    可這馬要怎麽選是個問題。


    男人對於代步工具總有著無數的熱情。


    李向東徹底實行貨比三家的道理,三家不行就四家,四家不行就五家啊。


    直接把牛馬市場問了個遍又看了個遍,心裏有了底。


    羅雲全程惡補馬匹知識。


    尋了一家馬欄,選了一匹健壯的棗紅馬。


    馬販子不是個奸詐的直言:“這匹馬雖然不是啥寶馬,卻是這裏最好,最強壯的一匹,性子也最烈。隻怕不會願意拉馬車。你們還是去那邊選比較好。”


    說著便指了指右手邊圍欄裏的馬:“這邊馬都比較溫順,拉車載人都可以,這裏也有年歲小正當壯年的馬。”


    李向東選了半天,好不容易選中一匹,有點不舍得放棄。


    就轉頭看羅雲,羅雲看這匹馬也不錯,長得比別的馬高大,肉也多幾十斤。


    喂!這不是你的儲備糧,不是論斤看好壞的啊。


    羅雲點點頭一揮巴掌說:“想買就買,不服就打,打到它服為止。”


    霸氣十足,看的李向東星星眼,有個好媳婦萬事不用愁啊。


    兩人買好了馬,又進店裏選了一輛專門載貨的架子車,車棚是竹編的,外麵罩了一層油布。


    把車棚卸下來就跟村長家的牛車一樣了,隻是要大一號。


    果然這不是一匹老實馬,想給它套馬車,它就甩馬頭揚蹄子。


    羅雲一巴掌拍下去直接給它拍懵了,馬兒甩甩蒙了腦袋,對上羅雲滿含警告的眼神和揚起的巴掌,慫了。


    這才套上馬車,兩人既不會騎馬,也不會趕馬車,牽著馬車就出了牛馬市。


    兩人一左一右馬兒走中間,棗紅馬但凡有點不安份,羅雲就一個巴掌下去,多打了幾次這才老實。


    兩人邊走邊聊天,羅雲說:“咱們把銀票子換成銀子存起來吧。”


    在末世鈔票就是當廁紙的存在。


    銀票也太不保險了,以後銀子若不是流通貨幣了,最起碼可以拿來打打首飾。


    再說銀子摸起來也比銀票有感覺。就那麽一張輕飄飄的紙,哪有一堆銀子看著舒坦。


    “好啊,那就先去錢莊,留五十兩不用換直接拿去買糧。”


    兩人一路商量著要買些什麽糧食就進了錢莊。


    六百兩的銀票換成銀子,還花了六百文兌換費。


    羅雲咬著牙將錢拍在桌上,銅錢有沒有鑲進桌子裏看不出來,反正桌麵多了幾個指尖印出來的小坑。


    把個夥計嚇的後退了兩三步,抖著嘴說不出來話。


    羅雲冷著臉,斜著眼看了夥計一眼。


    你害怕了,我就舒坦了啊。


    老娘的銀子是那麽好賺的。


    銅錢你們就慢慢摳吧。


    兩人出了錢莊,這才去豐收糧鋪。


    看到裏頭的板栗核桃,才想起來忘了給點心鋪送貨,就是想起來了也沒用,就這些獵物差點沒把村長家的大黃牛給累死。


    兩人也無奈總不能從空間裏直接拿出來。


    這次買的糧食全是未脫殼的稻子。


    羅雲等著他們裝糧,李向東去了大車店付了房錢牽了牛車才又到糧鋪碰頭。


    到了城外寬敞的地方,羅雲卸下馬車說:“我先學下騎馬,在學趕車。”


    “好,你先學,學會了你趕車迴家。我到了家再學。”李向東說著便將牛栓在石頭上看著羅雲學騎馬。


    羅雲握著韁繩和馬鞭一越就上了馬背。


    棗紅馬一聲鳴叫揚起前蹄就要將人甩下馬。


    羅雲左手挽住韁繩抓住馬鞍,空出右手附身向前一巴掌拍在馬的腦袋上。


    棗紅馬被拍懵了有短暫停滯,隨即又高高揚起前蹄擺動身體,想將這個打它巴掌的人類摔下來。


    羅雲也惱了,這是嫌自己打的太輕啊。伸出右手直接按在馬頭上,同時將左手按在馬背上,硬生生的將馬按了下去。


    馬的前蹄揚不起來了,馬頭也低了下去。


    馬兒心裏苦啊,這是碰上了什麽怪物啊。


    羅雲將馬治住了,嘴裏還念念叨叨著:“跳啊,你跳啊,你再跳一個給老娘看看。你這慫貨老娘還治不住你。”


    羅雲放鬆的右手,看馬不動又鬆了左手的力氣。


    這匹馬也成了精,身上的力道沒了,又要揚蹄子不幹。


    羅雲這會的動作更快,力氣也加大了幾分,馬前蹄被按進土裏五六寸。


    馬兒受不住力氣差點就給她跪了。


    這會也老實了,不敢再作妖。


    馬爺心裏苦啊!這隻兩腳怪惹不起啊。


    看馬徹底老實了,這才坐好,照著馬販子教的開始學著騎馬。


    在城外官道上跑了兩個來迴,就給馬兒抽了一鞭,棗紅馬吃痛飛奔起了。


    跑出幾裏路,迎頭碰上二三十個護衛隨從,拱衛著四輛馬車浩浩蕩蕩的走來。


    一馬當先的是一個身著寶藍色錦袍,玉冠束發的年輕男子,騎著白色的高頭大馬,劍眉朗目長的端是好看。


    落後幾步一輛華蓋馬車,車簾子撩起,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身紅衣活潑似火,漂亮的臉龐飛揚著青春活力。


    另一個十二三歲一身嫩綠嬌嬌弱弱。


    隻聽得那紅衣女子嬌嗔的說:“表哥,你快叫這個奴才停車。我要下來騎馬,骨頭都坐散架了。”


    “你隻管駕你的車,無需理會她。”清越的男聲響起,對著無措的車夫說。


    人長的好看,聲音也好聽,羅雲給他點了個讚,打馬從旁邊飛馳而過。


    “咳咳...這麽大的灰塵,趕著去投胎啊。”


    羅雲聽到女子的罵聲挑了挑眉,懶得跟她計較,馬不停蹄的跑遠了。


    “啊婷,你把車簾放下來,馬上就要進城了,安生點吧。”男子無奈的說。


    “哼!你就知道教訓我,看我迴家不告訴姨母。”


    “婷姐姐,我想迴京,這裏處處窮山惡水,有什麽好玩的,我都好幾個月沒見著母親了。”女孩噘著嘴委屈的說。


    紅衣女子笑著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臉頰:“小妮子想家啦!這麽大的人了,還想娘親羞不羞。”


    “我就想迴家嘛,你看看我,這都兩天沒好好洗漱了。”女孩撒嬌不依。


    “好了,好了,在這邊休息兩天就迴京。唉...迴京城有什麽好的,迴了京整天待在那四方院裏,別說出門玩耍了,就是出個二門都不容易。好了,好了,別噘嘴了,這次肯定迴去。唉...這迴也玩夠了。要不是父王過五十大壽我們哪裏能離京,再不迴京皇伯父又要下旨申斥父王。唉...”啊婷一路說一路歎氣。


    “婷姐姐別難過,我陪你就是了。”


    “哎呀!秀寧真是個好妹妹。”說完又要伸手去捏女孩的臉。


    秀寧趕緊捂住臉頰瞪著她。


    “哈!小氣鬼,不捏你行了吧。”收迴手又歡快的說:“我想好了,讓我哥哥他們先迴去,咱們就跟著表哥一路晃晃悠悠的迴家,這樣一個月的行程咱們就可以慢悠悠走個兩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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