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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收拾好了手下的一套銀針外加淩亂打開著的藥箱,梁城十分有眼色的拱手向著星日掌門道:“那個啥,對對就是那個啥啥!”


    隨後梁城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但這啥啥是想說啥,他不覺得對著星日掌門說啥啥的時候星日掌門很內啥啥嗎.......


    隻見梁城一臉不自知,十分鄭重言辭的道:“在下突然想起來側殿中還有幾味草藥是對於帝女傷勢有益的!對,是的沒錯!”


    “介於凡事是以帝女安危為先,那麽此刻身為醫者的梁某便就理盡心盡力凡事親力親為!所以當下梁某便就不得不先行告退,前去側殿尋那幾味藥材去了!”


    看著梁城此時那一心忍不住趕緊連滾帶爬滾出屋中的模樣,慕情眉毛一挑,差點沒忍住破了虛弱表象的功給一下子當場給笑出來。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有木有!好像之前梁城就是這般借口在她昏迷的時候向著公子川請退的哦.......


    先不管梁城說的話和手忙腳亂的模樣是怎樣的令人生笑,但就其此時如此懂眼色的表現而言,向梁城示意多餘的星日掌門還是深感欣慰的,雖說期間措辭的確有些不當。


    單手背後,星日掌門他一身中年男子沉穩之態的點了點頭,順著梁城的話中氣十足的道:“嗯,聖手有心了,你且先去吧。”


    “誒誒,醫者仁心,這都是身為醫者的梁某所應該做的!”


    最後向著床榻上的慕情和公子川深深一揖,梁城就跟腳底抹油了一般快速消失在房門之處。


    待梁城走時還很貼心的把房門給帶上了之後,屋中瞬間就好似根本沒有來過這麽個人一般,清涼無比。


    屋中沒了“外人”,說起話來自然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


    公子川放下了手中茶盞,開門見山的向著星日掌門低沉道:“說吧掌門,靈墳所遇邪祟一事,到底是因為何。”


    慕情豎起了耳朵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傾聽著,她總覺得接下來星日掌門所說的事情會是很重要的事。


    隻見星日掌門原本就菜色氣虛的臉上在聽聞了公子川的話後更是顯得老態了三分,深深的歎了口氣,一雙頗為有閱曆的滄桑魚眼望了一眼窗外,思緒所飄深遠的道。


    “說起這事,其實本尊頗為自責,沒能在第一時間查出島中潛入邪祟的原委,竟還讓帝女在島中遇險,還望帝女莫要責怪。”


    慕情隨意的擺了擺手,不是很在意的道:“這一切都不重要,左右本小主都沒什麽事兒,掌門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本小主在心裏麵清明的很!倒是掌門你,有事直接說事,大家都等著聽呢!”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賣慘來博取同情,慕情覺得這星日掌門也是夠了。


    星日掌門一聽帝女沒有記在心上的意思,當即會心一笑,他想要的就是帝女的這一句話。


    畢竟話眼前這個小帝女親口說了不會怪罪於邀月,又有著公子川在這裏作證,這樣即便是日後眼下這小帝女真的同著極北帝主說了些什麽不利於他邀月的話,那麽他也有可以推卸的理由。


    但星日掌門他怕是忘記公子川剛剛還曾說過慕情所想便就是他所想一事了,若真是有什麽,公子川首當其衝第一個就是現在慕情的身側,一致對外。


    收迴了一臉滄桑的模樣,星日掌門直徑走向了床榻前不遠處的一處茶椅之上坐了下來,順帶著手中親自倒了兩盞茶水於身前,伸手示意著公子川道。


    “請。”


    公子川沒說什麽,很自然的就坐到了星日掌門的對麵,單手執起身前茶杯嗅了嗅,隨即輕抿了一口。


    慕情沒搞明白眼前這兩人這又是在打什麽太極拳,對於眼前這倆都是十分一等一精明之人之間的來往,慕情她還是更多的喜歡直截了當一些。


    什麽彎彎繞繞的,說白了就是憋了一肚子壞水下了套兒,想讓人往裏麵跳!


    星日掌門眉眼含笑,這茶之道又何嚐不是人心間的交搓試探。


    若是剛剛公子川沒有來喝這杯他以一門之主身份所倒的茶水,那麽接下來他同著公子川也就沒必要再說什麽了。


    畢竟無視於禮,又何以求得禮尚往來。


    總歸是互幫互助的利益關係,聰明人自當知道如何在各種細節中去做該做的事。


    放下手中茶杯的公子川十分隨性的坐著,一手隨意的放在桌麵之上,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伴隨著食指敲打在桌麵之上的清脆響聲,星日掌門終是慢慢說起了有關於邀月靈墳所遇邪祟一事。


    “是這樣的,近月餘島中頻繁出現陰煞之氣,私下裏已經有很多子弟向本尊稟報了,於是本尊在第一時間就用了專門搜尋邪祟方位所在的窺靈陣去搜尋島內所藏邪祟之地。”


    “但結果卻是出人意料,本尊竟無法透過窺靈陣搜尋邪祟蹤影,以至於後來讓帝女在靈墳附近受到了邪祟攻擊,險些釀成大禍.......”豆子書城


    近月餘?這麽說星日掌門他發現島上存在邪祟的時間也是前不久剛知道的,如此敏感的時間點,又加之聽聞公子川說慕情她在離開極北之地後的第二天極北之地就開始莫名亂入了一大批邪祟.......


    聽聞了星日掌門的話後,慕情她想也不想的就隨之傾身向前一臉謹慎的詢問道:“掌門你是什麽時候得知的島中有陰煞之氣出現?不會就是在我.......”


    隻見星日掌門在慕情還未說完話之前就肯定的點了點頭,語氣也略微不解的道:“不錯,帝女聰穎過人,正是帝女在被無靈之陣反噬的那天。”


    天呐,要不要這麽巧?星日掌門是在她被無靈之陣反噬的那一天得知島上亂入邪祟的,按照在靈墳之中遇到的那陰邪煞影所說,被無靈之陣反噬的那天,也巧好就是她在邀月仙島上第一次接觸到邪祟的那一天。


    這一切若是真有心陰謀論的那麽一想,從慕情她出生時所遇邪祟入侵開始,就好似有關於她所遇到邪祟的事都是有預謀的衝著她而來的一般。


    背後微微發涼,慕情突然覺得背後就好像是有著一雙陰森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


    伸手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緊了緊領口處,使的那原本就顯羸弱的外表更加惹人憐惜了起來。


    慕情動作的自然表現的平常,但她卻不知,就因為她這般嬌小的舉動讓那看在眼裏的公子川是有多麽的想要立馬俯身衝去,嗬護一二。


    低沉著壓抑的嗓音,公子川毫不掩飾著關切之意溫聲向著慕情詢問道:“怎麽了傾城?可是風涼了?”


    此時將近伴晚時分,自然初春窗外的風也就微微不減了寒冬刺骨之意。


    慕情不明眼前這公子川又是抽了什麽風竟然突然這麽問起自己,那隨即緊了緊領口的手很快的放下,在見著公子川他大有要起身去關窗意思的時候,慕情隨即連忙搖頭擺手製止道。


    “我沒事兒啊!莫要關窗,屋子會悶!”


    關什麽窗戶,她還就指望看著窗邊兒那幾朵月季解悶兒呢!


    再說了,即便是門外此時沒什麽人在,但像星日掌門這樣一個主修陣法的高手在屋中,慕情敢打賭,若是掌門他真想要說一些什麽很重要的話的話,在支開了梁城後他也一定會結個什麽陣用來防止隔牆有耳。


    不要問她為什麽會這樣的篤定,問就是那兩朵能解悶兒的月季此刻正被著一抹似有似無的透明薄障所包裹著。


    雖然無法禦靈,但這耐不住慕情能夠一眼就認出這是陣法所致的火眼金睛!


    對於陣法,慕情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懷淹沒於胸腔之中,似乎是自己曾經的熱愛,亦或是她此番能夠前來邀月拜學陣法的初心所在。


    不禁有些感慨了起來,若是能夠一夕之間把自己所忘記的東西都想起來就好了,這樣做起事情來想來就不會如現在這般束手束腳的了。


    總是靠猜來認定一些事情,也不知她到底又能夠猜對幾分。


    公子川寵溺的看著眼前那張牙舞爪阻攔他關窗的慕情,了解到眼下人不像是有什麽事的模樣後才漸漸的放下心來,暖暖一笑。


    “都依你。”


    “嗯.......?”


    慕情低喃疑惑了一聲,沒由來的被公子川說的一愣。


    但隨即在認清自己沒有聽錯之後,撲通撲通,心跳開始莫名加快。


    一句溫情寵溺的話,使得慕情覺得她同著公子川之間本就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更加越來越繚亂了起來。


    公子川,這般的寵愛到底是想怎樣!


    那種欲吃不吃欲拒還迎,捧在手心裏還怕化了的感覺,當真是能夠讓一般的姑娘有些.......飄飄然。


    但慕情怎得是普通的姑娘,很快的收迴了她剛才不由自主探出去阻止公子川關窗的身子,快速向後靠迴了床頭,清眸看向星日掌門。


    絕妙的繞過了公子川那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深情火熱目光,慕情很是一本正經的快速向著星日掌門詢問起了他之前所說的窺靈陣一事道。


    “本小主有疑問,不知掌門為何會無法從愧靈陣中探尋道邪祟的身影?”


    公子川嘴角噙著一抹不為人知的笑意,看著快速眨巴著清眸故作鎮靜的慕情鳳眸一閃,隨即收迴了目光,便也跟著正了正神色。


    同樣看向星日掌門,附和著慕情的話公子川他道:“雖本公子對於陣法知之甚少,但正如傾城所說,依照掌門在陣法上的登峰造極而言,窺靈陣法無法探尋邪祟所在實屬有違掌門的修為實力。”


    星日掌門看著眼前公子川同著慕情兩人間在他說著這麽重要的事情之時還不忘記互相郎情妾意一番,不由感慨著年輕真好,想他當年也是這般.......咳咳,風流倜儻!


    收迴心中所想,星日掌門一臉自愧的道:“雖說這窺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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