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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楓似乎並沒有驚訝的語氣。


    內心有些愉悅,原來他一直都並未把自己當做男子...


    “嘿嘿嘿嘿...”


    夢中的慕情笑著,直至把自己給笑醒了。


    猛然睜開眼,屋外已經是大亮,而本來是坐在茶椅上的慕情此時此刻正睡在床上。


    快速起身環顧四周,沒有了葉楓的身影,慕情根本不知她昨晚是怎麽跑上床來的。


    屋外走近了一人,手中端遊早膳,望向床上的慕情道:“醒來?”


    慕情快速穿上了短靴,輕咳一聲:“啊,不好意思清風君,昨晚不知怎麽就跑你床上去了...”


    “嗯,吃飯吧。”


    見著葉楓似乎並沒有什麽異樣,慕情反倒是覺得根本就不是自己跑上床的,而是有人故意抱到床上的...


    早飯過後的葉楓去了天機殿,還有些多事情要處理,慕情一人清閑,便四處隨便走動了走動。


    白日的天機山比夜中看到的更加仙氣一些,隨處可見的靈鳥,和隨處可見的薄霧。


    這薄霧可是靈氣濃鬱到了一定程度才有的,不愧是一座仙山。


    世人都知道天下最好的地方在雲霧,靜而淡雅之地,民風一向淳樸祥和,就如一朵白蘭花,純淨出塵。


    一天未見五筒兄,慕情倒是有些好奇他此時在做什麽,竟都不黏著自己了,這可同一往不一樣。


    想想第一次見五筒兄是給自己碎了一地寶貝,第二次融一魄怒就開始黏上了自己,直到如今已經是形影不離。


    隨著冥蝶的感應,慕情找到了五筒兄所在的位置,是天機山上的一處。


    遠遠望去身穿墨綠的五筒兄正同葉子熙葉憐他們攪混在一起。


    從未見過五筒兄除了自己還能同其他凡人相處如此融洽,看著五筒兄真心快樂的笑容,慕情內心是由衷的開心的。


    邪祟不同其他,畢竟是陰邪之物,毫無感情可言,隻有無盡殘暴虐食。


    但像五筒兄這樣的活死人卻是有感情的邪祟,去不是執念重怨念深,誰會不願投胎往生。


    說起執念,慕情不禁想起了小銀子…這何嚐不是五筒兄的小名。


    小銀子到底記憶了什麽,慕情連問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今怕是早已被視魂融合,想要知道最終答案,隻能盡快捉住視魂。


    “公,公子!”五筒兄第一時間感應到了慕情的存在,朝慕情招了招手。


    慕情抿嘴一笑,隨即葉子熙葉憐也溫禮道:“慕公子。”


    “你們在做些什麽?”


    葉憐老實道:“子熙說要報恩,變就幫鬼羅刹梳洗了一番。”


    五筒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葉子熙咧著小嘴嘿嘿一笑。


    葉子熙向前到慕情麵前道:“昨晚慕公子和清風仙尊誰的可還好!”


    本來是一句普通的問話,可慕情看著葉子熙的樣子總是有些怪怪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粉紅泡泡。


    不自覺的紅了一下臉,但隨即正了正顏色道:“嗯,不錯,還好。”


    葉憐在一旁自然是沒看出來,點點頭道:“那就好,慕公子你可不知,就在天下都傳你身死的那段時間,清風仙尊差點就要把心血流...唔!”


    這葉憐說話說一半就立即被葉子熙用手捂著了嘴巴,生怕葉憐再說半句。


    葉子熙一臉賠笑道:“葉憐你說什麽?清風仙尊差點就心血來潮在清風閣多建一處別院?你八成是搞錯了,清風仙尊一向喜靜,慕公子又不是長住,睡在一起無礙的!”


    這麽拙劣的演技怎能瞞過慕情的眼睛,隨即慕情皺眉道:“葉憐你剛剛說什麽,葉兄他的心血怎麽了?”


    人之心血,最近精華的一部分,這就是人身之根本,氣血隻跟本,若是心血有閃失,根基畢竟會受損。


    葉憐差點被葉子熙捂著喘不過起來,終於在慕情的追問下得意唿吸,大口大口喘著氣,埋怨著葉子熙道:“你剛才想謀殺啊!”


    葉子熙瘋狂使眼神暗示,可是葉憐就像開啟了天然屏障,直接無視了。


    看著葉子熙越是這個樣子,慕情越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事,再次問向葉憐道:“你說我身死的那段時間葉楓怎麽了?”


    “唔...”葉憐一臉敬佩之意,當今天下還敢直唿家主性命的也就隻有眼前的這位慕公子了。


    隨即迴道:“清風仙尊在慕公子身死的那段時間頻繁搜尋你的魂魄,為的就是能夠找到你被打散的幽魂,加以滋養,可沒曾想怎麽搜魂都搜不到,結果家主在一天之內用了大半心血去搜魂,隻為確定這世間是否還有你的存在...”


    葉子熙在聽葉憐說完後雙手捂臉,滿眼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似乎這件事就不應該告訴她般。


    慕情聽後不可思議了一瞬,葉楓竟這麽在意自己嗎...


    搜魂是需要消耗一滴心血來搜集這世間幽魂的術法,一次便就能夠知道世間是否還有她在。


    更不要說她本就沒有身死,沒有身死那麽世間就不會有她的幽魂。


    慕情從未想過葉楓如此通透的人會在這件事上執迷不悟,那是因為什麽,緊緊因為相識一場嗎。


    夜深,慕情在葉楓房中有一下每一下的做著,今夜她要查探一下是否真如葉憐所說,葉楓願意用自己的心頭血去尋她,如果真是那樣,是不是就能夠說明,其實自己在他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地位的,那麽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應該盡早告訴他。


    一陣清風從門外刮進,慕情正襟危坐著,故作鎮靜道:“迴來啦!”


    “嗯。”


    葉楓從門外走了進來,如同昨夜般熟練的褪下了外衣,亦如昨夜的口吻問道:“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麽?”


    慕情今日就等這句話,不同昨夜的拒絕,起身快速的走向葉楓床榻前:“葉兄往裏麵睡些,我晚上動靜大,睡外麵好一點。”


    葉楓一臉如常,身子向內移動了一些:“如若真的好動,不如睡裏麵,以免掉床。”


    “唔...”慕情能夠走過來故作鎮靜的躺在床上已然不易,心髒都快要解決緊張的炸開了,若不是為了求證...她絕對不會如此!


    可即使是這樣,身側躺著的那人還不知注意些話語,他不知此時他的一顰一動都能讓她想入非非嗎。


    慕情自認自己怎麽也是個控製力極強的人,可是一遇到葉楓,似乎引以為傲的控製力都要變成極力的隱忍了。


    吹滅了蠟燭,慕情索性就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良久感覺到了身側人平穩的唿吸,慕情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葉楓...”


    然而毫無迴應,似乎真的睡著了。


    此時慕情的心狂跳,跟葉楓同床共枕在一處,渾身的緊繃與不自在。


    輕輕側身迴望這葉楓的容顏,慕情想起第一次在藏寶洞中遇到葉楓時的情形,那時的她以為冥蝶已經控製住了他,便就明目張膽的盯著眼前人看,殊不知當時的葉楓也在盯著自己看。


    白日的葉憐說,葉楓為了搜尋她的魂魄,用了大半的心頭血...


    眼神不自覺的向葉楓胸口處靠近心的那一側望去,鬆散的褻衣遮掩著若隱若現的胸膛,慕情輕輕用手挑開了一點點的衣領,裏麵的緊實的胸膛唿之欲出。


    果然,非禮勿視非禮勿親,這在昨日已經觀摩過得姿色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倒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深唿了一口氣,慕情努力震驚了下自己,從未覺得自己還能對男色如此上頭。


    認真凝神,仔仔細細的去看葉楓胸前的那處靠近心口的地方。


    心頭血可以從指尖而出,但要看心頭血損傷程度,隻能看心口處的暗傷。


    依照葉楓消耗了那麽多心頭血的程度,這幾個月來也不一定能恢複的完全。


    慕情想要確定,確定是否她是那個特殊的存在,為了避免幻境中的事發生,她想在此之前告訴葉楓自己的女子身份。


    借著昏暗的月光,慕情看的不是很真切,但真的有在葉楓胸口處發覺異常的存在,那是損耗許多心頭血才會留下的痕跡。


    突然,原本禁閉的雙眸悄然睜開,溫涼的手握住了那繼續掀開衣物的手腕,慕情猛然瞪大了眼!


    葉楓嘴角微揚:“好看嗎?”


    “唔!好看!”慕情下意識的迴答,但隨即就發現她在說什麽,連忙搖頭道:“不,不好看!不是!我,我看到葉兄身上有蟲子進去了!所以本來想要去抓來著!”


    什麽叫當場被抓顯露原型,如今的慕情就是這般。


    然而就在慕情還想再解釋又解釋不清的情況下,葉楓似乎並沒有在意,隻是輕輕鬆開了慕情的手道:“睡吧,明日你我便動身前去九華天。”


    慕情收迴手快速躺會枕邊,一手拉起被子捂臉,小聲道:“邀月慶功宴嗎?”


    “嗯。”


    倒是挺快,距離烏褐天身死快月餘了。


    這次到了九華天,五筒兄很快也就能夠集齊魂魄安願了。


    慕情輕輕點點頭,又像是隨口不著痕跡的問道葉楓:“葉兄啊,你是喜歡男人多一點還是一換女人多一點?”


    這話問的相當藝術,慕情殊不知此時的她就如同赤裸的羔羊,待宰。


    葉楓側臉看向慕情,眼中幽光一閃:“哦?這麽說你是喜歡男子的?”


    慕情本想點頭,可發覺這麽迴答不對,趕緊故作鎮靜到:“不不不,我自然是喜歡女子多一點!”


    “嗯。”


    隻聽葉楓鼻音微震,便什麽也不再說。


    慕情總覺得自己這話跟沒問一樣,一時間鬱悶的不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知不覺困意來襲,慕情發現隻要身邊有他,那麽她便總是可以睡得這麽安穩。


    殊不知在她熟睡的同時,身側有雙幽眸緩緩睜開,微微側顏望著睡中的她,好看的深眸似乎含盡無限溫柔。


    “我又怎不知...”


    慕情似乎聽到耳邊有人說話,喃喃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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