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廖凡已經可以出院了,結果,因為李鈺瑩的攪合,稀裏糊塗的又在醫院裏待著兩個星期,前後更是來了兩波醫生給他檢查身體。


    甚至其中一波醫生,還問了他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問題,一開始廖凡還很耐心的配合,到後來他自己也感覺出不對勁了。


    可原本想要發火,將人轟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如果現在發脾氣,別最後真稀裏糊塗的安了個精神病的帽子。


    這要真是稀裏糊塗的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自己可就徹底見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沒辦法,最後隻能耐著性子陪著對方瞎搞,甚至於到最後把後來的一撥醫生都給整的不自信了。


    當對方從病房出來後,看著手上的記錄本,滿臉疑惑的看著李鈺瑩問到:“學姐,你確定這人精神真有問題嗎?我怎麽感覺挺正常的呀。


    情緒激動倒也有情可原,可精神上並沒有你描述的那種反複無常的現象呀,和他一比,我怎麽感覺我自己反倒有點不太正常呢?”


    而此時的李鈺瑩,也是被廖凡給整的迷糊了,一開始她也偷偷的觀察過廖凡,說實話,和楊雪給她看的那個視頻,相差很大,但想到可能是間接性的,便沒有往下覺得,依舊等著自己導師找來的這個學弟。


    最後折騰了差不多兩個禮拜,廖凡這才成功的出院,迴了自己家。


    打開門,看著整潔的屋子,廖凡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他不知道別人昏迷一年是種什麽感覺,但對他來說,也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兒。


    更別提做夢啊,出幻覺啊之類的,甚至比平時睡覺睡得還安穩。


    可對於他身邊的朋友來說,他確實實打實的昏迷了整整一年多,因此,跟在他後麵的楊雪和岡穀葵,一個勁兒的在給他作著介紹,說什麽屋子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掃,書房也沒人去過等等。


    甚至還隱晦的向廖凡介紹著屋裏的裝修以及各個區域的功能。


    這整的廖凡尷尬癌都快犯了,心想著,我是昏迷,又不是失憶,這房子是我買的,我還能不知道廁所在哪?


    聽著二女墨嘰了半個多小時,廖凡終於忍不住了:“停停停,你們都正常點,那個什麽,雪兒,你不用去忙香江那邊的工作嗎?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圍著我轉。


    還有葵,等會你來下書房,我有事兒問你。”


    說完,廖凡就一個人朝著二樓浴室走去,剛從醫院出來,得好好洗個澡,洗洗晦氣。


    洗完澡,換好睡衣,廖凡下樓來到書房,熟練的從角落裏的酒櫃中拿出一個高腳杯和一平打開了但沒喝完的紅酒。


    結果一聞,算了,已經成醋了。


    有些掃興的將酒杯放迴去,廖凡剛想磨點咖啡豆,就聽書房的房門從外麵被人打開了。


    迴頭一看,原來是岡穀葵。


    同樣換了身衣服的岡穀葵,乖巧的走到廖凡身邊,也不說話,就這麽一聲不吭的站在那。


    看了看葵,廖凡隨手關上酒櫃,又從桌上的雪茄盒裏拿出一支,接著徑直朝著窗邊的休息區走去。


    廖凡的書房,是向陽麵,迴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因此現在外麵雖然很熱,但沒了直射的太陽,書房落地窗前的休息區,還是很舒適的。


    拿起雪茄剪,剪開雪茄,岡穀葵十分有眼力的從桌上抽出一片雪鬆木的木片,點燃伸到廖凡手中雪茄下麵,慢慢將其點燃。


    深深吸了口雪茄,廖凡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這段時間在醫院,著實把他給憋得夠嗆,要不是唐雨濃是不是偷偷給他塞兩包香煙,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麽熬。


    示意岡穀葵坐到對麵,廖凡思索了片刻問到:“葵,這一年多,你和你哥聯係過嗎?”


    聽到廖凡的問題,岡穀葵心裏猛地一突,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特別害怕廖凡詢問她有關她哥哥的事兒,畢竟當時自己來魔都投靠廖凡,其實是有一些目的性的。


    雖然他哥哥曾經囑咐過她,不用貿然試探廖凡和那個所謂的hunter有沒有關係,但岡穀葵明白,他哥哥隻是擔心她的安全,如果她能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自然是希望她這邊能有一些線索。


    廖凡昏迷這一年,因為沒了他的信息支持,楊雪那邊的進展可以說近乎於停滯狀的,可雖然沒了廖凡的幫助,但那那些人這段時間也都成長起來了,雖然不至於獨當一麵,但小小的波弄下金融市場,還是能做到的。


    但正因為沒了廖凡那近乎絕對準確的信息支持,楊雪他們從來不敢玩太大了,一直都是在狙擊一些小國家在美股的上市公司,又或者去撩撥一些沒什麽大資本支持的新公司。


    可即使如此,依然難免的露出了一些馬腳,就前段時間她哥哥和她聯係時,就曾經透露過,對方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有限的線索。


    雖然還不是十分確定,也沒有找到hunter真正的主人,但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個這兩年新冒出來的組織,而不是一個人,或者說某些老牌家族搞得新玩兒。


    當時她就曾經猶豫過,要不要跟哥哥說實話,因為自從她和廖凡綁定契約後,廖凡很多事情都不再迴避她,這使得她知道很多她哥哥想都不敢想的秘密。


    可還沒等自己拿定主意,廖凡就直接和自己攤牌了,這讓她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因此難免表情上露出來一些不自然。


    廖凡自然是捕捉到了岡穀葵的異樣,略一思索,他也猜到了對方心中在想什麽,不屑的笑了笑,說到:“葵啊,你心裏想的什麽我知道,你不用擔心什麽,隻要你不跟你哥多嘴,我也不會做什麽。


    再說,你哥畢竟坐了這麽多年的情報掮客,我能對他做什麽?我今天問你,是因為我曾經和你哥哥有個交易,我想知道他準備的怎麽樣了。”


    說完,廖凡便不再打理有些愣神的岡穀葵,一個人閉目養神起來。


    雖然看起來像是閉目養神,但廖凡的心思確實在瘋狂的跳動著。


    既然係統本身存在致命缺陷,那自己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穿越進塔科湖中了。


    說來也是諷刺,以前將塔科夫中發生的事兒,戲稱拿命換物資,沒想到現在還真就一語成讖。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去年刪檔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趁機搞到了很多的情報文件還有技能u盤,古董花瓶這些,也有不少。


    想來也足夠填充香江那邊的博物館了,實在不行,那就從哪些有名的博物館裏拿就是了,反正上麵又沒寫名字,博物院裏的不能拿,盧浮宮的還不能嗎?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將魔都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不然留下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自己在香江也待不踏實。


    想到此,廖凡拿起手機,撥通了唐雨濃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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