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杜警官您好像不是魔都人吧。”
“是啊，我是最近從燕京調過來的。怎麽了？”
“沒事，這不就隨便聊聊嗎？是因為那個古玩街的大火嗎？我看新聞上不是說那就是場意外嗎？”
“哎，剛過完年，局裏就通知我到這邊來出差。至於那場大火，我也沒法跟你細說什麽，所有細節暫時還都處於保密階段。”
“哦哦，那是我唐突了，對了，您那個同事今早喊我去問話，是咋迴事？我現在迴想，怎麽感覺全程都怪怪的呢？”
“他啊，讓你誤會了，其實不是針對你，他就是有些立功心切，而且我們查監控的時候，的確發現您在古玩街出現的頻率比較高，就想問問您有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結果誰知道張警官他問著問著就跑偏了呢~哈哈哈。”
“這樣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們懷疑我呢，不過，說到年輕，我看您也好年輕的，您有20嗎？”
“咦~好假，你難道不知道做刑警是有資曆要求的嗎？除非是在警校就極其優秀，才會被破格招進刑警隊，不然都是要從民警一點點積累資曆的。”
“哦哦，那這麽說來，您看著還真是年前啊。”
“好了，我逗你的，我應該比你還小一點，我是去年才畢業的，畢業後因為學曆比較高就直接進的刑警隊。”
“哦？這麽說，您還是個才女呀。”
“那當然，我大學碩士時就多考了一個心理學，等到讀博後，也沒有落下。”
“博...博士？不到27歲？別鬧，怎麽可能。”
“不相信算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做什麽工作呢，我看你的資料，好像是在一家私募基金公司當個...”
“助理”
“對，主管助理。能說說這個職位是做什麽的嗎？”
“嗨，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其實自己有一些積蓄，所以就找了幾個朋友搞了個小圈子炒股。
至於公司那邊，其實也就是個打雜的，就連我那個職位，都是一個虛職，我更是幫人占坑的，等公司來了哪個關係戶，我就得卷鋪蓋走人嘍。”
“額，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你們這個行業，不過聽你這麽說，看來你們公司挺賺錢呀，你這個虛職都能攢到不少積蓄自己炒股。”
......
在絢麗的霓虹燈下，一輛拉風的超跑在安靜的街道上一圈一圈的飛馳著。
不知不覺，廖凡就拉著杜婕聊到了晚上11點多，
看了看時間，杜婕也覺得今天差不多也就到此了，便主動提出讓廖凡送她迴家。
結果尷尬的事情發生了，杜婕家就在市局附近的一片家屬樓，由於她是來出差的，所以局裏臨時給她騰了個家屬樓當宿舍。
杜婕上車時因為光想著等下怎麽套話了，全然忘了這迴事。
結果下車後，看著身後距離小區大門不到500米的市局停車場，空氣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就在杜婕感覺自己鞋子裏的腳趾已經扣除三室一廳時，廖凡假模假樣的看了眼手機，隨後故作接電話的舉著一邊“喂喂喂”，一邊用手勢示意自己要走，全然沒注意到自己手機屏幕是亮著燈的。
看著有些耍寶的廖凡開著車快速消失在視野中，杜婕臉色哪還有剛才表現出的尷尬，整個人氣質直接從一個知性隨和的職場白領，變的沉穩了起來。
低頭看了看停止錄音的手機，杜婕直接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樓。
推開門，踢掉腳上的平板鞋，衣服也不脫，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書桌前。
快速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快傳，導出手機裏的錄音，接下來便開始反複不停的聽著廖凡晚上說過的所有話。
一句句，一個個字，反反複複，一直折騰到淩晨3點，才滿意的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放下筆，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來不及收拾桌麵，趕忙脫掉衣服起身洗了把臉，接著就一頭鑽進了被窩。
而桌上，赫然放著一本寫滿了字的筆記本，雖然字跡有些潦草，還沒來得及整理，但仍然可以依稀看到上麵寫著“疑似有非法收入...”，“不排除團夥作案...”，“為人表麵謙和有禮，實際內心中對生命缺少敬畏，並且有輕微暴力傾向”，以及“疑似曾經患有戰場應激綜合征”和“疑似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
離開杜婕小區後，廖凡也在車裏開始複盤今晚和對方的談話。
雖然他十分清楚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來套話，但自己何嚐不是。
雖然不懂心理學，但是經過一晚上的聊天，廖凡依然初步的試探出了一些想要的信息。
現在他已經十分確定，自己已經成為了專案組最重要的懷疑對象，而同樣的，他也清楚對方並沒有任何有意義的證據，哪怕是間接證據，對方都沒有掌握。
因此他暫時倒也並不擔心什麽。
雖然他知道自己一樣會被對方摸出一些底細。
但廖凡相信，對方就是再足智近妖，也絕對猜不出自己的真實底牌。
迴到家，廖凡推開房門，看了看依然緊閉著的臥室門，確定楊雪還沒有起床，便一個人走進臥室洗了個澡，準備迴屋睡覺。
不過就在經過楊雪臥室的時候，卻隱約聽到屋裏好像有什麽動靜。
擔心今天自己和岡穀葵欺負的有些重，趕忙推開了房門。
可當他看到屋裏的景象後，本已因為應對杜婕而有些疲憊的精神，立刻振奮了起來。
隻見屋子裏，一道赤裸著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沒拉窗簾落地窗前。
清冷的月光，溫柔的灑進屋內，竟將窗前的身影勾勒的有些朦朧且夢幻。
站在窗前的楊雪，聽到開門的聲音後，並沒有迴身，依舊麵對著落地窗一動不動，直到感覺到自己被攬入一個炙熱的懷抱後，才微微向後傾倒。
此時的楊雪，就這麽渾身赤裸著輕靠在剛洗過澡，同樣渾身赤裸著的廖凡懷裏。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她感覺屁股被什麽東西頂住時，才悠悠的說道：“凡，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肯做你的女朋友嗎？”
聽到楊雪的問話，廖凡並沒有迴答，而是將下巴輕輕靠在楊雪的頭頂，用行動來告訴對方自己正在傾聽著。
而楊雪顯然也明白了廖凡的意思，繼續說道：“小時候，我的父母就離婚了，而且沒過多久，他們也都紛紛組建了新的家庭。
那時候，我覺得我是多餘的。
我曾經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可當我站在天台上的時候，我卻猶豫了。
不是因為留戀這人世間，而是因為害怕。
現在想來，那時候也真是可笑。
當我上高中後，我的樣貌越來越漂亮，身材也越來越好，漸漸的，我開始頻繁的收到情書。
那時我以為，我會像電視劇裏所演繹的那般，找到一個白馬王子，談一場轟轟烈烈，又幸福美滿的戀愛。
可當我交了第一個男朋友後，卻發現對方還是個想法幼稚的小男生時，我便對他失望了。
沒過多久，我們分手了，這就是我的初戀，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想要強暴我，還好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我一嚇唬，他就退縮了。
分手後，我也曾痛苦過一段時間，不過我那時候因為父母的原因，對感情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狀態，因此我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接下來，我拒絕了高中時期所有的追求，直到高考結束，我在兼職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男人。
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不管是家庭，還是自身，都很優秀。
當時我為他的成熟所著迷，很快便答應了他的追求。
可沒想到，那個男人隻是想要得到我的身體。
就這樣，在一個十分普通的夜晚，我失去了我的初夜。
結果沒多天，那個男人就消失不見了，就如同他出現時一樣毫無征兆。
從那之後，我對愛情徹底的失望了。
大學期間，因為我的樣貌和身材，身邊從不缺乏追求者，可我誰都沒同意，卻也都不曾主動拒絕。
因為我知道他們和那個男人一樣，也都隻是想要和我上床罷了。
但我卻不能讓他們如願。
因為隻要我同意和其中一個人上床，那將同時失去其他大部分人，而我選擇的那個人也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後離我而去，這十分的得不償失。
反而，隻要我一直不表明選擇誰，那他們就會一直都以為自己還有希望。
知道嗎，為了追求我，那些男生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討好我
有人買東西，有人陪我在圖書館看書，有人陪我逛街，還有人陪我看電影吃飯。
大學四年加研究生三年，我除了學費幾乎沒花過一分錢。
直到畢業後，來到這家公司，我發現我對金融方麵好像格外有天賦。
那繁雜的曲線圖，我總能精準的發現別人不曾注意到的細節，因此，很快我便順利轉正，接著開始不停的開單，那時候我發現，原來我可以靠自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於是我一次性拒絕了以前所以的追求者，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事業當中。
直到那晚聚會後。
你知道當時我聽到你的那具‘會對我負責’的話後，是什麽感覺嗎？”
此時的廖凡，已經將楊雪緊緊的抱在了懷裏，他有種感覺，過了今晚，很可能他將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
ps:等會還有一章。
“是啊，我是最近從燕京調過來的。怎麽了？”
“沒事，這不就隨便聊聊嗎？是因為那個古玩街的大火嗎？我看新聞上不是說那就是場意外嗎？”
“哎，剛過完年，局裏就通知我到這邊來出差。至於那場大火，我也沒法跟你細說什麽，所有細節暫時還都處於保密階段。”
“哦哦，那是我唐突了，對了，您那個同事今早喊我去問話，是咋迴事？我現在迴想，怎麽感覺全程都怪怪的呢？”
“他啊，讓你誤會了，其實不是針對你，他就是有些立功心切，而且我們查監控的時候，的確發現您在古玩街出現的頻率比較高，就想問問您有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結果誰知道張警官他問著問著就跑偏了呢~哈哈哈。”
“這樣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們懷疑我呢，不過，說到年輕，我看您也好年輕的，您有20嗎？”
“咦~好假，你難道不知道做刑警是有資曆要求的嗎？除非是在警校就極其優秀，才會被破格招進刑警隊，不然都是要從民警一點點積累資曆的。”
“哦哦，那這麽說來，您看著還真是年前啊。”
“好了，我逗你的，我應該比你還小一點，我是去年才畢業的，畢業後因為學曆比較高就直接進的刑警隊。”
“哦？這麽說，您還是個才女呀。”
“那當然，我大學碩士時就多考了一個心理學，等到讀博後，也沒有落下。”
“博...博士？不到27歲？別鬧，怎麽可能。”
“不相信算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做什麽工作呢，我看你的資料，好像是在一家私募基金公司當個...”
“助理”
“對，主管助理。能說說這個職位是做什麽的嗎？”
“嗨，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其實自己有一些積蓄，所以就找了幾個朋友搞了個小圈子炒股。
至於公司那邊，其實也就是個打雜的，就連我那個職位，都是一個虛職，我更是幫人占坑的，等公司來了哪個關係戶，我就得卷鋪蓋走人嘍。”
“額，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你們這個行業，不過聽你這麽說，看來你們公司挺賺錢呀，你這個虛職都能攢到不少積蓄自己炒股。”
......
在絢麗的霓虹燈下，一輛拉風的超跑在安靜的街道上一圈一圈的飛馳著。
不知不覺，廖凡就拉著杜婕聊到了晚上11點多，
看了看時間，杜婕也覺得今天差不多也就到此了，便主動提出讓廖凡送她迴家。
結果尷尬的事情發生了，杜婕家就在市局附近的一片家屬樓，由於她是來出差的，所以局裏臨時給她騰了個家屬樓當宿舍。
杜婕上車時因為光想著等下怎麽套話了，全然忘了這迴事。
結果下車後，看著身後距離小區大門不到500米的市局停車場，空氣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就在杜婕感覺自己鞋子裏的腳趾已經扣除三室一廳時，廖凡假模假樣的看了眼手機，隨後故作接電話的舉著一邊“喂喂喂”，一邊用手勢示意自己要走，全然沒注意到自己手機屏幕是亮著燈的。
看著有些耍寶的廖凡開著車快速消失在視野中，杜婕臉色哪還有剛才表現出的尷尬，整個人氣質直接從一個知性隨和的職場白領，變的沉穩了起來。
低頭看了看停止錄音的手機，杜婕直接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樓。
推開門，踢掉腳上的平板鞋，衣服也不脫，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書桌前。
快速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快傳，導出手機裏的錄音，接下來便開始反複不停的聽著廖凡晚上說過的所有話。
一句句，一個個字，反反複複，一直折騰到淩晨3點，才滿意的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放下筆，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來不及收拾桌麵，趕忙脫掉衣服起身洗了把臉，接著就一頭鑽進了被窩。
而桌上，赫然放著一本寫滿了字的筆記本，雖然字跡有些潦草，還沒來得及整理，但仍然可以依稀看到上麵寫著“疑似有非法收入...”，“不排除團夥作案...”，“為人表麵謙和有禮，實際內心中對生命缺少敬畏，並且有輕微暴力傾向”，以及“疑似曾經患有戰場應激綜合征”和“疑似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
離開杜婕小區後，廖凡也在車裏開始複盤今晚和對方的談話。
雖然他十分清楚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來套話，但自己何嚐不是。
雖然不懂心理學，但是經過一晚上的聊天，廖凡依然初步的試探出了一些想要的信息。
現在他已經十分確定，自己已經成為了專案組最重要的懷疑對象，而同樣的，他也清楚對方並沒有任何有意義的證據，哪怕是間接證據，對方都沒有掌握。
因此他暫時倒也並不擔心什麽。
雖然他知道自己一樣會被對方摸出一些底細。
但廖凡相信，對方就是再足智近妖，也絕對猜不出自己的真實底牌。
迴到家，廖凡推開房門，看了看依然緊閉著的臥室門，確定楊雪還沒有起床，便一個人走進臥室洗了個澡，準備迴屋睡覺。
不過就在經過楊雪臥室的時候，卻隱約聽到屋裏好像有什麽動靜。
擔心今天自己和岡穀葵欺負的有些重，趕忙推開了房門。
可當他看到屋裏的景象後，本已因為應對杜婕而有些疲憊的精神，立刻振奮了起來。
隻見屋子裏，一道赤裸著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沒拉窗簾落地窗前。
清冷的月光，溫柔的灑進屋內，竟將窗前的身影勾勒的有些朦朧且夢幻。
站在窗前的楊雪，聽到開門的聲音後，並沒有迴身，依舊麵對著落地窗一動不動，直到感覺到自己被攬入一個炙熱的懷抱後，才微微向後傾倒。
此時的楊雪，就這麽渾身赤裸著輕靠在剛洗過澡，同樣渾身赤裸著的廖凡懷裏。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她感覺屁股被什麽東西頂住時，才悠悠的說道：“凡，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肯做你的女朋友嗎？”
聽到楊雪的問話，廖凡並沒有迴答，而是將下巴輕輕靠在楊雪的頭頂，用行動來告訴對方自己正在傾聽著。
而楊雪顯然也明白了廖凡的意思，繼續說道：“小時候，我的父母就離婚了，而且沒過多久，他們也都紛紛組建了新的家庭。
那時候，我覺得我是多餘的。
我曾經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可當我站在天台上的時候，我卻猶豫了。
不是因為留戀這人世間，而是因為害怕。
現在想來，那時候也真是可笑。
當我上高中後，我的樣貌越來越漂亮，身材也越來越好，漸漸的，我開始頻繁的收到情書。
那時我以為，我會像電視劇裏所演繹的那般，找到一個白馬王子，談一場轟轟烈烈，又幸福美滿的戀愛。
可當我交了第一個男朋友後，卻發現對方還是個想法幼稚的小男生時，我便對他失望了。
沒過多久，我們分手了，這就是我的初戀，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想要強暴我，還好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我一嚇唬，他就退縮了。
分手後，我也曾痛苦過一段時間，不過我那時候因為父母的原因，對感情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狀態，因此我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接下來，我拒絕了高中時期所有的追求，直到高考結束，我在兼職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男人。
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不管是家庭，還是自身，都很優秀。
當時我為他的成熟所著迷，很快便答應了他的追求。
可沒想到，那個男人隻是想要得到我的身體。
就這樣，在一個十分普通的夜晚，我失去了我的初夜。
結果沒多天，那個男人就消失不見了，就如同他出現時一樣毫無征兆。
從那之後，我對愛情徹底的失望了。
大學期間，因為我的樣貌和身材，身邊從不缺乏追求者，可我誰都沒同意，卻也都不曾主動拒絕。
因為我知道他們和那個男人一樣，也都隻是想要和我上床罷了。
但我卻不能讓他們如願。
因為隻要我同意和其中一個人上床，那將同時失去其他大部分人，而我選擇的那個人也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後離我而去，這十分的得不償失。
反而，隻要我一直不表明選擇誰，那他們就會一直都以為自己還有希望。
知道嗎，為了追求我，那些男生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討好我
有人買東西，有人陪我在圖書館看書，有人陪我逛街，還有人陪我看電影吃飯。
大學四年加研究生三年，我除了學費幾乎沒花過一分錢。
直到畢業後，來到這家公司，我發現我對金融方麵好像格外有天賦。
那繁雜的曲線圖，我總能精準的發現別人不曾注意到的細節，因此，很快我便順利轉正，接著開始不停的開單，那時候我發現，原來我可以靠自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於是我一次性拒絕了以前所以的追求者，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事業當中。
直到那晚聚會後。
你知道當時我聽到你的那具‘會對我負責’的話後，是什麽感覺嗎？”
此時的廖凡，已經將楊雪緊緊的抱在了懷裏，他有種感覺，過了今晚，很可能他將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
ps:等會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