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豔芳的話，廖凡更加迷糊了。
公司能出什麽事兒？投資失敗破產了？還是偷稅漏稅被查了？
可不管出什麽事兒，接受調查的也應該是你陳豔芳才對，怎麽也輪不到楊雪去配合調查啊。
可這話他又不能直接問，隻好先是將自己的情況告訴對方，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很顯然，公司出的問題一定不小，不然唐雨濃不至於愁的在外麵買醉。
以自己對她的了解，這個女人私底下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明麵上可是個女強人。
想到此，廖凡也顧不上現在已經有點晚了，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張婷婷手機上。
接通電話後，廖凡先是問了問對方現在的位置，得知已經全都迴了上海，便想要拜托她去了解下楊雪那邊出了什麽事。
隻不過剛說完，電話那頭就立刻迴答道：“凡哥，你不用問了，這事兒我知道，前兩天楊雪就跟我提起過，說是公司最近有幾筆投資不太對勁。
可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麽迴事，就被帶去了解情況了。聽說是公司涉嫌非法集資和內幕交易罪。”
聽完後，廖凡先是想到了自己的投資團隊，想著楊雪會不會利用自己提供的信息，私下裏偷偷弄，或者借此在公司衝業績，結果被眼紅的同行或者同事舉報。
不過想到自己的信息來源足夠隱蔽，消息種類也足夠全麵和有深度。不可能輕易的被人發現，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既然不是因為自己，那就有可能真的是公司內部的問題，這就不是廖凡能解決的了。
不過，這種事怎麽也不應該讓一個部門經理頂上去才對呀，哪怕找個替罪羊，怎麽也得是副總才夠分量，不然真當警察是傻子不成。
現在看來，自己想在雲南在瀟灑下去，也不現實了。
理清思路後，廖凡先是買了最近的迴程機票，然後又從網上搜了下有關年後古玩街火災的信息。
在看到官方最終將性質定性為意外後，便放心的坐上了返程的機票。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專案組的辦公室裏，當看到廖凡登機的信息後，所有人都露出了會心一笑。
還得是楊局點子多，自從他們將案件定性為意外後，前後一共有4名之前關注過的有嫌疑的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可疑動向。
其中有一名收藏圈的大佬，訂了去瑞士的機票，還有兩名和黃誌文有仇的去了香港，而最後一個，就是廖凡。
這個也是他們重點關注對象。
原來，就在那次和廖凡溝通完後，楊建國剛迴到家就想到了之前他所遺漏的地方。
雖然廖凡的理由非常合理，但他的話中一直有一個相悖的點，那就是他明明是因為工作問題臨時迴的魔都，卻經常跑到古玩街溜達。
這前後其實是蠻多的，可廖凡在說明的時候卻刻意淡化了那兩天出現在古玩街的事兒，而是著重說明他在博古齋買了個假貨，想要借此引導他們的思路。
想到這些，楊建國連夜又返迴了局裏，然後立刻叫來了局裏的技術員，把古玩街前幾天所有的監控全部調了出來。
隨後又用天眼係統，將上麵所有疑似廖凡的人標記出來，接著又計算這些疑似廖凡的人，出現的頻率以及停留時間。
最終，楊建國發現了他想要看到的信息。
根據係統顯示，在博古齋發生火災之前的半個月內，古玩街上幾乎每天都有疑似廖凡的身影出現。
雖然其中有一些肯定是天眼係統的預判，但這個概率已經很大了。
而且根據程序的統計，這些疑似廖凡的身影中，有很多人每天都要在古玩街待很久很久，久到完全不像一個正常遊客或者古玩愛好者的樣子。
雖然這些並不能當做證據，但足以從側麵證明，廖凡之前說的迴上海是因為工作原因這個理由是在撒謊。
而唯一令楊建國有些疑惑的是，這些天裏，除了最後幾天，廖凡是在關注或者說是踩點博古齋，在之前幾乎所有時間裏，廖凡全都在關注一個叫聚寶閣的古玩店。
他也讓手下幹警去調查過，卻發現這家聚寶閣和博古齋並沒有任何聯係，兩家老板之間的社會關係也很正常。
這就讓楊建國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你說你如果是想在博古齋作案，那幹嘛死盯著聚寶閣呢。
不過楊建國也沒有放棄這條線，依然每天都安排人時刻關注著聚寶閣的老板。
隻不過，現在有個麻煩，那就是直到今天，所有重案組的人，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因此哪怕覺得廖凡身上嫌疑最大，他們也隻能以配合調查的理由讓他來到局裏，甚至都不能是傳喚。
看著眾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楊建國出聲道：“好了各位，最近都辛苦了，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他的嫌疑，那接下來就是想辦法突破了，在此之前，各位可以先休息下了，上麵也說了，這個案子的限時取消，但是會從京都調來兩名刑偵專家來幫忙的。
所以大家先迴家吧。”
說完，便帶頭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見到身為重案組的組長都如此說了，其他人也都從善如流的陸續走出了會議室，可唯獨有一名年輕的警員還坐在電腦前看著什麽。
其他人也都對此毫不意外，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可如果讓廖凡看到他電腦上播放的視頻，一定會大吃一驚。
原來，這位警員看的不是古玩街的監控，而是徐琪家附近的一個銀行門前的監控。
通過監控，可以清晰的看到，廖凡正坐在銀行對麵咖啡廳裏靠窗的位置。
……
眨眼間，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中午。
因為擔心楊雪，廖凡早早就來到了公司。
不過當他走進楊雪的辦公室時，卻發現辦公室裏所有的物品全部都被搬空了。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隻有一張光禿禿的辦公桌，和一張孤零零的辦公椅。
見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廖凡又來到陳豔芳的辦公室。
通過陳豔芳，廖凡這次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來，就在幾天前的早晨，公安局和證監局的人突然來到公司。
先是帶走了楊雪，又將她辦公室裏所有的個人物品全部搬空，而沒過多久，就傳出來公司非法集資和內幕交易的事兒。
至於這些事兒的執行人和策劃人，則是楊雪。
說她利用職務之便，在社會上非法集資，還通過不法渠道得知一些上市公司的內部消息，以此來操控股市盈利。
好在，現在從警方那邊的人脈得到的消息是，暫時沒有直接證據。
昨晚唐雨濃已經找人去溝通了，並且也安排了律師，為其做無罪辯護。
不過這些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因為非法集資的問題，公司的賬戶被凍結了，而唐雨濃很多的產業全都是以這家基金公司的資金來進行周轉的。
如果基金公司長時間處於凍結狀態，那她手上幾乎一大半的產業全部麵臨著資金鏈斷裂的下場，而剩下的產業雖然不至於資金鏈斷裂，但也會傷筋動骨。
聽完這些，廖凡又迴想了下楊雪的行事作風，覺得應該不是她的問題，便也沒再停留，而是返迴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廖凡透過百葉窗看著外麵零零散散的一個業務員，心裏不由得感慨。
這家公司出事之前，外麵的辦公室是多麽熱鬧，可現在呢，真的是人去樓空呀。
想到此，廖凡腦中又浮現出唐雨濃的身影。
雖然和董事長的關係一直很不錯，但也隻是不錯，如果讓廖凡將所有的資金全部注入唐雨濃那些資金緊張的產業，不說起死迴生，至少能續命個一年半載，但那可是他所有家底。
正在廖凡猶豫自己今後該如何麵對唐雨濃時，卻看到一旁的辦公室門被人直接推了開來。
公司能出什麽事兒？投資失敗破產了？還是偷稅漏稅被查了？
可不管出什麽事兒，接受調查的也應該是你陳豔芳才對，怎麽也輪不到楊雪去配合調查啊。
可這話他又不能直接問，隻好先是將自己的情況告訴對方，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很顯然，公司出的問題一定不小，不然唐雨濃不至於愁的在外麵買醉。
以自己對她的了解，這個女人私底下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明麵上可是個女強人。
想到此，廖凡也顧不上現在已經有點晚了，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張婷婷手機上。
接通電話後，廖凡先是問了問對方現在的位置，得知已經全都迴了上海，便想要拜托她去了解下楊雪那邊出了什麽事。
隻不過剛說完，電話那頭就立刻迴答道：“凡哥，你不用問了，這事兒我知道，前兩天楊雪就跟我提起過，說是公司最近有幾筆投資不太對勁。
可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麽迴事，就被帶去了解情況了。聽說是公司涉嫌非法集資和內幕交易罪。”
聽完後，廖凡先是想到了自己的投資團隊，想著楊雪會不會利用自己提供的信息，私下裏偷偷弄，或者借此在公司衝業績，結果被眼紅的同行或者同事舉報。
不過想到自己的信息來源足夠隱蔽，消息種類也足夠全麵和有深度。不可能輕易的被人發現，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既然不是因為自己，那就有可能真的是公司內部的問題，這就不是廖凡能解決的了。
不過，這種事怎麽也不應該讓一個部門經理頂上去才對呀，哪怕找個替罪羊，怎麽也得是副總才夠分量，不然真當警察是傻子不成。
現在看來，自己想在雲南在瀟灑下去，也不現實了。
理清思路後，廖凡先是買了最近的迴程機票，然後又從網上搜了下有關年後古玩街火災的信息。
在看到官方最終將性質定性為意外後，便放心的坐上了返程的機票。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專案組的辦公室裏，當看到廖凡登機的信息後，所有人都露出了會心一笑。
還得是楊局點子多，自從他們將案件定性為意外後，前後一共有4名之前關注過的有嫌疑的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可疑動向。
其中有一名收藏圈的大佬，訂了去瑞士的機票，還有兩名和黃誌文有仇的去了香港，而最後一個，就是廖凡。
這個也是他們重點關注對象。
原來，就在那次和廖凡溝通完後，楊建國剛迴到家就想到了之前他所遺漏的地方。
雖然廖凡的理由非常合理，但他的話中一直有一個相悖的點，那就是他明明是因為工作問題臨時迴的魔都，卻經常跑到古玩街溜達。
這前後其實是蠻多的，可廖凡在說明的時候卻刻意淡化了那兩天出現在古玩街的事兒，而是著重說明他在博古齋買了個假貨，想要借此引導他們的思路。
想到這些，楊建國連夜又返迴了局裏，然後立刻叫來了局裏的技術員，把古玩街前幾天所有的監控全部調了出來。
隨後又用天眼係統，將上麵所有疑似廖凡的人標記出來，接著又計算這些疑似廖凡的人，出現的頻率以及停留時間。
最終，楊建國發現了他想要看到的信息。
根據係統顯示，在博古齋發生火災之前的半個月內，古玩街上幾乎每天都有疑似廖凡的身影出現。
雖然其中有一些肯定是天眼係統的預判，但這個概率已經很大了。
而且根據程序的統計，這些疑似廖凡的身影中，有很多人每天都要在古玩街待很久很久，久到完全不像一個正常遊客或者古玩愛好者的樣子。
雖然這些並不能當做證據，但足以從側麵證明，廖凡之前說的迴上海是因為工作原因這個理由是在撒謊。
而唯一令楊建國有些疑惑的是，這些天裏，除了最後幾天，廖凡是在關注或者說是踩點博古齋，在之前幾乎所有時間裏，廖凡全都在關注一個叫聚寶閣的古玩店。
他也讓手下幹警去調查過，卻發現這家聚寶閣和博古齋並沒有任何聯係，兩家老板之間的社會關係也很正常。
這就讓楊建國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你說你如果是想在博古齋作案，那幹嘛死盯著聚寶閣呢。
不過楊建國也沒有放棄這條線，依然每天都安排人時刻關注著聚寶閣的老板。
隻不過，現在有個麻煩，那就是直到今天，所有重案組的人，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因此哪怕覺得廖凡身上嫌疑最大，他們也隻能以配合調查的理由讓他來到局裏，甚至都不能是傳喚。
看著眾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楊建國出聲道：“好了各位，最近都辛苦了，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他的嫌疑，那接下來就是想辦法突破了，在此之前，各位可以先休息下了，上麵也說了，這個案子的限時取消，但是會從京都調來兩名刑偵專家來幫忙的。
所以大家先迴家吧。”
說完，便帶頭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見到身為重案組的組長都如此說了，其他人也都從善如流的陸續走出了會議室，可唯獨有一名年輕的警員還坐在電腦前看著什麽。
其他人也都對此毫不意外，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可如果讓廖凡看到他電腦上播放的視頻，一定會大吃一驚。
原來，這位警員看的不是古玩街的監控，而是徐琪家附近的一個銀行門前的監控。
通過監控，可以清晰的看到，廖凡正坐在銀行對麵咖啡廳裏靠窗的位置。
……
眨眼間，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中午。
因為擔心楊雪，廖凡早早就來到了公司。
不過當他走進楊雪的辦公室時，卻發現辦公室裏所有的物品全部都被搬空了。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隻有一張光禿禿的辦公桌，和一張孤零零的辦公椅。
見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廖凡又來到陳豔芳的辦公室。
通過陳豔芳，廖凡這次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來，就在幾天前的早晨，公安局和證監局的人突然來到公司。
先是帶走了楊雪，又將她辦公室裏所有的個人物品全部搬空，而沒過多久，就傳出來公司非法集資和內幕交易的事兒。
至於這些事兒的執行人和策劃人，則是楊雪。
說她利用職務之便，在社會上非法集資，還通過不法渠道得知一些上市公司的內部消息，以此來操控股市盈利。
好在，現在從警方那邊的人脈得到的消息是，暫時沒有直接證據。
昨晚唐雨濃已經找人去溝通了，並且也安排了律師，為其做無罪辯護。
不過這些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因為非法集資的問題，公司的賬戶被凍結了，而唐雨濃很多的產業全都是以這家基金公司的資金來進行周轉的。
如果基金公司長時間處於凍結狀態，那她手上幾乎一大半的產業全部麵臨著資金鏈斷裂的下場，而剩下的產業雖然不至於資金鏈斷裂，但也會傷筋動骨。
聽完這些，廖凡又迴想了下楊雪的行事作風，覺得應該不是她的問題，便也沒再停留，而是返迴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廖凡透過百葉窗看著外麵零零散散的一個業務員，心裏不由得感慨。
這家公司出事之前，外麵的辦公室是多麽熱鬧，可現在呢，真的是人去樓空呀。
想到此，廖凡腦中又浮現出唐雨濃的身影。
雖然和董事長的關係一直很不錯，但也隻是不錯，如果讓廖凡將所有的資金全部注入唐雨濃那些資金緊張的產業，不說起死迴生，至少能續命個一年半載，但那可是他所有家底。
正在廖凡猶豫自己今後該如何麵對唐雨濃時，卻看到一旁的辦公室門被人直接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