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她母親在得知廖凡並不知道二毛真名後,也十分默契的沒有提及有關她的任何信息。從始至終都隻透露出一點,那就是她以前也因為那個“任務”而失聯很久過。


    這就說明,二毛的真名,並不是誰都可以知道的。


    當然也有人覺得這樣說有些牽強,畢竟很多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真名被陌生網友知道。


    但是別忘了跟廖凡在微信裏聊天的可是二毛的母親。


    對於那個年代的人來說,普遍是沒有網友這個概念的。


    對於他們來說,很多人都把網友和朋友當做一碼事。


    因此按理來說在得到廖凡的肯定後,是會把廖凡當做二毛的朋友來對待。


    可即使是麵對二毛的朋友,她的母親都會注意到不暴露自己女兒的真實名字,這就很能說明,二毛的身份是敏感的。


    而她朋友圈和直播賬號中的那些視頻照片也能從側麵證明這點。


    一個身材近乎完美,卻從不露臉,這對於一個普通女孩子來說是十分不合理的。


    因此,廖凡初步猜測二毛的工作要麽是高度涉密的金融,或者是科研方麵的工作。


    工作期間是完全對外隔離的。


    廖凡自己的團隊就是如此,每次有什麽大動作的時候,都會預訂一個大酒店,然後這段時間的吃喝拉撒全都在酒店裏完成,幾乎不會與外界有接觸,包括通信。


    除此之外,廖凡還能想到的,比較符合二毛目前狀況的工作,就是類似臥底警察,或者秘密部隊一類的政府秘密暴力機構。


    這一類工作,因為需要對身份保密,並且有極高危險性,因此不光行動時是斷絕與外部聯係的,還會對其個人的信息進行層層保密。


    除此之外,二毛母親還有一點比較不對勁的,那就是她今天迴的這個消息。


    要知道做父母翻看子女手機一般就三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單純想玩子女的手機,因為就目前的社會情況,年輕子女的手機配置普遍高於其父母。再加上有個別父母就是喜歡玩手機,因此才會在子女不在時使用對方的手機。


    而如果是這種情況,當父母看到自己子女的手機中頻繁的有異性發來消息,大多會選擇無視,除非看到什麽讓做父母的覺得很不好是事兒, 可廖凡發的消息基本都是問候一類的。


    所以這種情況並不是很符合二毛母親目前的狀態。


    第二種情況是做父母的對孩子的保護欲極為旺盛,一有機會就會想方設法的窺探子女的隱私。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二毛的母親肯定不會直到今天才去翻看二毛手機,而如果之前就看過的話,在發現有個異性頻繁聯係自己女兒,一定會想辦法了解這個異性和自己女兒的關係。


    因此這種情況是最不符合目前情況的。


    至於第三種,那就是因為擔心離家在外失聯的子女,想要通過對方的個人物品,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可以了解到子女目前的狀態。


    而結合最開始對二毛工作的猜測,廖凡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二毛是政府部門的秘密暴力機構,類似臥底警察或者秘密部隊。


    這次,應該是突然接到秘密任務,所以沒法提前和自己家人溝通,以至於自己母親會因為自己長時間失聯而擔心自己。


    而且很有可能這次任務不太順利。


    至於為什麽這樣猜測,廖凡隻能說是直覺。


    沒有原因,就是感覺對方的這次任務可能出了什麽岔子。


    可既然猜到了對方可能有危險,廖凡也什麽都做不了。


    別說廖凡能不能打聽出對方目前的情況。


    就連二毛的真實姓名和長相廖凡都不知道,這讓他連使用情報文件查看個人信息都沒辦法做到。


    要知道,用情報文件查一個人,最起碼要知道這個人的長相和姓名,而且提供的越詳細,顯示的信息越豐富。


    廖凡曾經用楊雪和唐雨濃試驗過。


    查看唐雨濃的時候,隻提供了姓名和一張他偷拍的照片。


    因此顯示出來的信息,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麽豐富。


    除了她本人的個人習慣,喜好,常去的地方,個人資產等等,隻有少量跟社交有關的信息。


    比如廖凡就知道唐雨濃的公司剛有起色時,當時為了跟相關部門處好關係,結果經常參加對方的應酬。


    但是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最終,唐雨濃還是沒能避開,結果就是有天晚上被人下了藥。


    也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還是不好。


    說她運氣好吧,因為那天她剛好生理期,結果喝完被下了藥的酒後沒多久就直接中毒休克了。


    因為差點鬧出人命,當時的那個領導直接就事發進去了。


    但是說她運氣不好吧,因為這件事,她不光躲過了被人強女幹,還稀裏糊塗的和後來接替那個進去的領導的新領導處成了閨蜜。


    沒錯,接任那個下馬的倒黴蛋領導的是個女領導。這也使得她的公司從那之後,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在政策方麵從來沒遇到過麻煩。


    而當廖凡將楊雪的名字寫進一份新的情報文件並且粘貼上了楊雪的一張大頭照後,因為廖凡本身對她的真實信息有一些了解,因此那次顯示出來的信息,可謂是相當全麵。


    雖然每一項深度都不是很深,但是信息種類卻十分全麵。


    從個人信息,到人脈圈子,再到跟她有矛盾或者恩惠的人還有當時發生的事兒,林林總總基本都有所囊括。


    比如,廖凡就知道,楊雪的親生父親在俄羅斯過得其實並沒有他跟楊雪說的那麽好,甚至有可能很糟糕。


    因為對方在俄羅斯再婚的妻子因為十分漂亮,結果在給楊父生下一個女兒後,因為一次意外被人失手殺害了。


    殺人的是俄羅斯當地的一家電力公司老總的二兒子,雖然沒有公司繼承權,但是因為老來得子,所以很受寵。


    那件事最後被對方動用關係,怎麽給拿錢擺平了,而具體發生了什麽,情報文件都沒有顯示。


    而廖凡猜測,如果想知道更多信息,可能需要使用額外的情報去查看有關那個女人才行。


    估計之所以楊雪的父親後來一直不把楊雪接過去,就是因為這件事,雖然對方花錢把事情擺平的,但是對於那種人來說,這也算是吃了個悶虧,想來楊父之後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將手機收好,簡單兩口解決了手中剩下的小半套大餅雞蛋,在楊雪目瞪口呆下拉著對方就坐車迴了家。


    不過,不管是楊雪的父親或者母親,還是二毛,歸根結底,跟他關係都不大。


    一個是打遊戲的網友,雖然聊的很投緣。


    另一個是......說實話,廖凡自己都說不清楚他跟楊雪算什麽關係。


    男女朋友?楊雪很早之前就明確拒絕過,情人吧,也有點牽強,真要細說,勉強算是火包友吧,


    有時候廖凡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在她眼裏,除了是合夥人加半個老板外,隻能算是個全自動人肉玩具。


    ……


    此時的醫院內的檢驗科中,一名女醫生正對著一份檢驗報告冥思苦想。


    在廖凡跟警察還要楊雪走後,這名給廖凡做檢查的女醫生,就看著手上新出來的一份報告單陷入了沉思。


    一直到天亮,她才迴過神。


    “奇怪,這份報告不會出錯了吧。如果報告中的信息沒有錯的話,那一個人的新陳代謝速度是怎麽做到的這麽快的,快到了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狀態。


    如果以這種新陳代謝的速度來說,隻要不是大量飲酒,少量的攝入一些,幾乎隨著自身代謝就可以將酒精排出體外。


    可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這個人的dna信息為什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呢?還是問問導師吧。”


    想到處,這名女醫生從係統中將這份檢測報告連帶著另一方她自己悄悄做的,打包一起發給了她研究生期間的導師:“陳老師,您看下這個兩份檢測報告,尤其是第二份那個dna的檢測報告,為什麽我感覺看著這麽不對勁兒呢?”


    ......


    冬天的上海其實是很冷的。


    氣溫雖然最低隻有0c左右,但是那潮濕的空氣,能夠一瞬間打濕穿在身上的所有衣服。


    如果說在北方,人們覺得太冷了就會選擇迴室內待著。


    但是在上海,如果覺得太冷,人們大都是選擇去戶外轉轉。


    當然,這些都是指的普通的民宅小區,或者是郊區的弄堂。


    如果是住在市中心,那就不一樣了。


    比如此刻的廖凡,就賴在公司不走了。


    沒辦法,家裏偌大的屋子,就他跟楊雪,實在太空曠了,還不如待在公司,好歹公司的辦公樓,每層都有中央空調,至少室內是恆溫的。


    看著坐在麵前沙發上,一邊抱著熱水杯暖手,一邊抖著纖細修長大長腿的唐雨濃,廖凡不由得覺得一陣頭大。


    “不是,董事長,你來真的啊?真要去日本?”


    “不然呢,你以為我逗你玩呢?”


    白了廖凡一眼,唐雨濃又再次緊了緊厚重的風衣。


    本來她不至於如此的,從下車到進寫字樓總共就十幾步的距離,結果她下車後,手機順著座椅縫隙掉進扶手箱邊上的縫隙中了。


    忙活了足足10多分鍾,才將手機拿出來的唐雨濃,差點從一隻花孔雀被凍成小雞仔。


    “你跟我說實話,這次去日本到底要幹嘛?別整什麽宴會忽悠人,沒吃過豬肉你當我沒見過豬跑嗎?你幹的是醫美,這個行業如果是去國外參加宴會,亞洲範圍內,哪怕是去泰國我都能理解,你說去日本?它也配?”


    “額...你先說你去不去吧。不去的話別這麽多問題~”


    “切,那不去了。”


    “別呀別呀,我說還不行嗎。就是我一個發小要結婚了,請我過去。”


    “嗬嗬,我就說吧,肯定不是什麽行業宴會。”


    “額...這個不也算是宴會嗎。反正都是宴會,你管是什麽主題的呢。”


    聽完唐雨濃的話,廖凡一時間竟然覺得無言以對,不過他還是有些顧慮:“你為什麽不帶你老公去?”


    聽完廖凡的問話,唐雨濃的表情明顯一滯,可那一瞬間的尷尬,委屈,還有一絲絲畏懼絲毫沒有逃過廖凡的眼睛。


    不過也僅僅隻少這麽一瞬間,唐雨濃就恢複了正常神態:“你別問這麽多,你就說去不去吧。”


    “你跟我說實話,不然我肯定不會去的,萬一有什麽問題怎麽辦,這大老遠的人生地不熟的,你再把我賣了。”


    “啊啊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可真磨嘰,還是不是男人了!”


    說完後,唐雨濃故作生氣的側過頭,但是那偷偷瞄向廖凡的小眼神卻暴露了其外強中幹的本質。


    見發火嚇不住廖凡,不得已最後唐雨濃還是服軟了:“哎,好吧我跟你實話實說,我這個發小是我跟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倆其實關係很正常,就是普通的男女關係。


    但是我老公比較敏感,我跟我老公結婚時,就差點因為我發小鬧出不愉快,這次如果再讓我老公知道我是去參加他的婚禮,還指不定惹出什麽亂子呢。”


    聽完唐雨濃的解釋,廖凡非但沒有對其老公的小心眼有什麽驚訝,反倒是對其和那個發小之間的關係感興趣起來:“你們倆真是純友誼?男女之間真能有純友誼嗎?”


    “廢話,當然是真的!”唐雨濃聽後,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是見廖凡絲毫不相信,沒辦法,最終隻得實話實說:“好吧我承認,他高中時確實追求過我。不過我不喜歡他。”


    被徹底引燃了八卦之火的廖凡,絲毫不覺得這樣扒人家的小秘密會不會顯得不太合適


    “為啥?”


    “額。怎麽說呢,我這個發小,人品其實很正的,就是有些小毛病,有點娘娘腔,還有些喜歡斤斤計較,倒是很符合其他城市的人對於‘上海小男人’的那種刻板印象,最重要的是,他很矮,比我還矮一個頭呢。。。”


    “噗哈哈哈......”


    聽完唐雨濃的描述,廖凡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說實話,前麵那些什麽娘娘腔之類的廖凡不太相信,畢竟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廖凡相信最後那點一定是唐雨濃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要知道雖然唐雨濃個子很高挑,但那也隻是和女生比。


    真要是量身高,也就是170出頭。可如果比她還要矮一個頭,那這個男人估計連160都沒有,那倒是的確挺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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