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軍團村的前身可是帝國的十大軍團之一,據說元帥在出征的時候更是將帝國五分之一的財富都帶走了,其中就包括了號稱神卡的一張卡片。


    神卡。


    隻有最厲害的卡片才能被冠以這樣的名字,帝國所有的神卡總計也不過七張而已。


    元帥在帶領軍團出走之前,曾經在戰場上遭遇過數十倍的敵人圍攻,他就靠著手上的一張神卡直接將敵人打得潰不成軍。


    通常來說,威力越大的卡片,使用的限製條件就越多,比如黑鐵位的卡修是絕不能使用白銀位的卡片,而白銀位的卡修則不能激發黃金位的卡片。


    但神卡則沒有這般約束。


    就算是初出茅廬的黑鐵位卡修一樣能夠使用,隻不過他發揮的威能不能與黃金位的卡修相比,但即使是這樣,神卡發揮出的威力也足浴碾壓他同階的任何的對手,甚至是比他高出一個階位的白銀位卡修。


    神卡在軍團村並非是什麽秘密,就算是普通的村民也有不少知曉的,但這幾十年來卻沒有人敢對神卡動什麽念頭。


    因為神卡的擁有者於信可是村中第一高手,無人可敵。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四大家的高層之中開始流傳著於信重病將死的消息,於是乎,對於神卡的欲念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焦雅作為家中指定的繼承人,自然也知道家裏也一直打著於信遺產的事情,此刻經叔叔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


    越是看起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旦發生,那對手才會毫無防備,這樣取得的戰果也會異乎尋常的大。


    “叔叔果然英明!”


    “嗬嗬,等拿到了於老頭的東西,軍團村就是我們焦家的天下,到時候你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


    空地上,周山海仰天抬頭,在周全忠和杜雷的簇擁下走向了擂台邊的等候區,渾身洋溢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


    所有參加比武的人員都戴上了鮮花編製的花環,臉上還抹了白粉,塗了油膏,看上去娘炮無比。


    杜雷剛想把臉上畫的妝擦掉一點,忽然感到一道鋒利的目光朝自己射了過來,抬頭一看,隻見張玉冷冷的盯著自己,感覺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一樣,張少傑和他的仆人站在一邊,也是冷笑連連。


    “少爺,前麵是柱子!”周全忠驚唿。


    然而周山海已經一頭撞了上去。


    “你這蠢貨,不會早點說啊?”


    “嘿嘿,周山海,你這蠢仆人和你很配啊。”張少傑幸災樂禍道。


    周山海瞟了一眼張少傑身邊嬌滴滴的張全案,冷笑道:“你和你那賣屁股的仆人也很配。”


    “你……你才賣屁股!”張少傑麵色嘴角一僵,心中卻是大驚。


    自那日杜雷幫張少傑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之後,張少傑終於發現,幹這種事情居然也是妙可不言啊。


    張全案的皮膚,完全不輸女人。


    但是,這種事情在軍團村可是相當不名譽的,要是暴露出來,他就徹底淪為笑柄一輩子翻不了身。


    當然,周山海隻是隨口一說,不過杜雷卻是捕捉到了張少傑的那一絲不自然。


    做好事不留名,這樣的好人上哪裏找?杜雷瞬間覺得自己的形象又偉岸了幾分,不過一碼歸一碼,給周山海拉仇恨的機會怎麽能錯過,於是大聲吆喝:“好狗不擋道!快給我們海少讓開!”


    張少傑麵色一沉:“你說誰是狗?”


    杜雷冷哼一聲:“誰答應誰就是唄。”


    張少傑怒道:“你!”


    杜雷淡淡道:“小小的張家竟然敢在我們海少麵前放肆,找死麽你!”


    “周山海,這是你的意思?”張少傑頭上青筋鼓出。


    “嗯……就是這麽迴事,怎麽的,不服麽?”周山海想也不想就道,一個張家人罷了,又不是家族繼承人,還敢在他周山海麵前囂張。


    “我要弄死你!”張少傑怒發衝冠。


    張玉阻止了張少傑的動作。“少傑,冷靜一點,你想被於信那瘋子弄死麽?”


    一聽到於信的名號,張少傑瞬間冷靜了下來,三十年前陳家就有人在秋祭上鬧過事,結果被於信直接打成了廢人,現在那人還在床上躺著呢。


    所以後來四大家族的人無論是再怎麽打嘴仗,也不敢在秋祭現場真刀真槍打起來。


    見張少傑冷靜了下來,張玉便鬆開了手,不過她也不能就這麽讓堂弟白白受辱了,她冷冷的看了杜雷一眼道:“這個仇我們張家記住了,等下最好小心一點,可千萬不要讓我遇上。”


    杜雷一臉嫌棄道:“誰想遇見你,臭腳熏死人啊,我要是被熏輸就成笑話了。”


    “我要殺了你!”這下輪到張玉發狂了。


    張少傑忙拉住堂姐。“姐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哈哈哈,小雷子幹的漂亮!”周山海樂嗬嗬道,心想這杜雷果然是死腦筋一個,前兩天惹了焦家,唐兆,今天又惹了張家,這樣四麵樹敵,不是純粹找死麽。


    不過這樣也好,他以後為了保命就隻有給本少爺當狗了,哈哈哈!


    抽簽繼續進行。


    不同的神喜好不盡相同,貌似先皇的神靈比較喜歡小鮮肉,所以參加秋祭比武的必須是未滿十八歲的少男少女,多一點也不行,不然就是瀆神。


    並且信仰之泉隻對十八歲以下的人起作用,即使有超齡的人想蒙混進去,最後還是什麽都得不到。


    所以年齡大於十八歲的人就不會再來這裏湊熱鬧。


    “難怪這些天都見不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卡修,原來都不在村子裏麵。”杜雷掃視了一圈四周,果斷沒有見到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要麽就是和他一般大年齡,要麽就是四五十了。


    “這村子裏的青年卡修都到什麽地方去了?”杜雷有些納悶。


    杜雷站在隊伍的末尾,看著於信念完一段不長的文字之後,一名身披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隊伍的前方,拍著一個木箱說道:“現在,所有選手過來抽簽。”


    “雖然很多人已經知道了比賽規則,不過我還是要再說一遍,抽到號碼相同的便是對手,輸者淘汰,贏者晉級。別在我麵前抱怨什麽不公平,抽簽是絕對公平的,遇到厲害的對手隻是你們運氣不好罷了。”


    站在隊伍最前的焦雅第一個把手伸進了箱子。


    “三號。”


    焦雅走迴隊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山海。


    周山海被焦雅看得毛骨悚然,他可不想自己抽到三號。


    焦雅可是同齡人中第一高手,一手風係卡片使得堪稱出神入化,而且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九十點,是他這一批少年人中最有希望能在十八歲前突破黑鐵位一星的人。


    和這樣的人對打,那不是找虐麽,他還想靠著從叔叔手中弄來的寶貝來奪取個好名次,多吸收點信仰之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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