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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頂帽子可扣得夠大,若是她們之間真有關係,那麽衛文姝此舉便是欲蓋彌彰,她也就成了這次事件的幫兇了。


    衛知府豈能坐視不管,他立即麵色一冷,手裏驚堂木啪得一聲敲在案上,目光冷冷地掃過林玖,這才對衛文姝說道:“公堂之上,豈容你兒戲,趕緊迴家去。”


    說完,衛知府又看了衛文姝身後的嬤嬤,嬤嬤會意便要拉著衛文姝離開,可是林玖在公堂之上咄咄逼人,她哪裏甘心離開。


    旁的不說,隻因那向掌櫃確實是聽了她的一句戲言,才去將林玖的商場點火,若是向掌櫃出了事,難保不會供出她來。


    她堂堂知府小姐,可擔不起這麽大的罪名,所以她忙向衛知府服了軟:“爹爹,剛剛女兒一時呈口舌之快,絕對不會再打擾您斷案了,就讓文叔留下來吧。”


    對這個女兒,衛知府向來是溺愛的,耐不過她柔軟的目光,隻好沉著臉同意了,隻是警告衛文姝不要再隨意說話。


    見能夠留下,衛文姝自然是連連點頭同意的,隨後她身後嬤嬤便在師爺的下手給她安置了一個座位,讓她旁觀。


    對此林玖也不是很在意,既然她想看便讓她看著好了,轉過頭林玖對衛知府繼續道。


    “剛剛衛三小姐說得確實有理,為何我的商場那麽多客人,而我卻獨獨懷疑向掌櫃呢,隻因向掌櫃連續七日都來到我們商場,從早到晚都待在商場裏。”


    “若是旁的人我自然也不會在意,隻是向掌櫃並不是閑人,若是趕上學生科考之際,那墨鏡軒可是日進鬥金的,便是現在是淡季,那店裏也不至於不需要看顧,若是整日在我們的商場中,難道我對此生疑不應該嗎?”


    在一旁坐著的衛文姝又有些坐不住想要開口辯駁,卻被衛知府一個眼刀掃過去給堵迴去,她隻好閉上了嘴,眼睛焦急的在場中來迴掃視。


    下一刻,在外麵看戲的百姓們,其中有一人便開口提出疑問:“學生昨日去墨鏡軒的時候,正是向掌櫃為我結的賬,林姑娘怎的說向掌櫃一連七日都在商場中呢。”


    “這位小哥說得好。”林玖立馬接上,“這七日中向掌櫃並不是日日都親自來,有時是他店中的夥計,有時是他家中的管家,可是不管是哪一個人,他們的家底都不足以讓他們在百貨商場中停留整日。”


    衛知府沒有想到,林玖已經將墨鏡軒的情況調查得這麽清楚,他隻看衛文姝的表現,就知道此事定於他這個女兒脫不了幹係,心中又是一陣煩惱。


    為了把女兒從此事中拆解出來,他隻能硬著頭皮端起知府的架子:“可林姑娘說的這些終究隻是懷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向掌櫃著人點的火,這讓人如何信服,難道本官僅憑你一麵之詞就要將向掌櫃緝拿歸案嗎,你當本官的朝堂是什麽,小兒玩樂嗎。”


    語畢,又是一聲驚堂木,隻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噤了聲,包括林玖帶來的那三位掌櫃,而林玖卻不為所動。


    她不慌不忙地向衛知府的施了一禮:“知府言重了,林玖隻是想請向掌櫃過來聊聊此事,若是能解開我對向掌櫃的懷疑不也皆大歡喜,而且林玖隻是將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告訴大人,否則僅憑一場大火就讓知府大人去尋找兇手,不是太為難人了嗎。”


    這一番話倒是讓林玖獲得了不少在場的百姓們的讚譽,一時間百姓們的觀點開始了兩邊倒,一麵說林玖通情達理,一麵說林玖血口噴人。


    但是不管是哪一樣,都主張將向掌櫃給找來當麵對質,百姓的聲音逐漸增大,衛知府不能加以鎮壓,最後也隻能點頭同意。


    他招來了衙役,讓他去將城西墨鏡軒的向掌櫃來請來,在這空檔衛知府又瞧了一眼衛文姝,看她那沉不住氣的慌張模樣,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這會,衛知府已經派人去請向掌櫃了,林玖也就不再步步緊逼,收了剛才的滿身銳氣,服帖的站在堂下,仿佛跟剛才據理力爭的不是同一人。


    向掌櫃來得有些慢,因著他今日並不在店裏,聽說是昨夜裏偶感風寒,今日便臥床休息,隻是衙役召喚不敢不來,便換衣服耽擱了一會兒。


    這才姍姍來遲,向掌櫃是個肥頭大耳的壯碩男子,這會兒受了風寒虛弱的樣子倒有些滑稽,林玖細觀他的麵色,目光炯炯有神,隻麵色有些蒼白,卻有些好似有幾分脂粉的痕跡。


    這下林玖心中便已了然,看來這個向掌櫃,定是心中有鬼了,隨後她眼神又在衛文姝的臉上遊走了一圈,林玖心裏痛快得很。


    裝著樣子咳嗽了幾聲,向掌櫃才開口迴稟:“不知大人叫小人前來是為何事。”


    跟在林玖身邊的那幾個商戶也各個都是人精,看向掌櫃的起色,那還能不知其中深意,便都是對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衛知府對這個向掌櫃向來心中不喜,因為他還曾經向自己求娶過衛文姝,可他這樣子怎能配得上自己金枝玉葉的女兒。


    可是現在這兩人卻攪在一起,衛知府現在若是想要保住女兒的名聲,也隻能先保住這個向掌櫃了。


    “林姑娘的百貨商場昨日著了火,今天一早來到本官這裏報報官,聽說近七日以來,向掌櫃以及你的夥計管家,都曾從早到晚在商場裏,這狀況極不尋常,還請向掌櫃給予解釋。”


    與此同時,林玖涼涼的目光也望向了向掌櫃:“林玖無意冒犯向掌櫃,隻是事出有因,若是能夠洗清向掌櫃您身上的嫌疑,林玖也能安心了。”


    向掌櫃見她那笑不達眼底,就在心中暗罵她,但還是得老老實實的迴答衛知府的問話。


    “迴知府,隻因林姑娘的商場生意極好,原先也曾請過小人入駐商鋪,隻是當時小人眼皮子淺沒有答應,如今倒是有些眼饞了,便想著能從哪家商鋪轉個手,也讓小人多賺一些,倒是讓林姑娘和知府見笑了。”


    向掌櫃這個借口找的極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林玖也在心裏給他豎起大拇指,這可是個打太極的高手呢。


    隻是林玖帶來的那個夥計陳林川看了林玖一眼,便上錢說道:“可是這幾日,小人並未見到向掌櫃進入到哪家店鋪,一直都在廣場中心轉悠。”


    “這便是你不懂了,這商鋪若要想賺錢,首先客人需得多,我這幾日都在外麵觀察,看哪家鋪子生意更旺,到時如果能選到這樣的好地點,賺個盆滿缽滿豈不美哉。”


    陳林川到底是個泥腿子,被他堵得沒有話說,林玖就上前將陳林川給扯迴自己身邊,笑著跟向掌櫃道歉。


    “是我這夥計不懂規矩,唐突了向掌櫃,看來此番是林玖錯怪向掌櫃了,林玖這番便給向掌櫃賠個不是,望向掌櫃不要記林玖的仇,下次若有機會合作還請向掌櫃賞光。”


    向掌櫃和衛文姝甚至衛知府聽了林玖這話,心中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隻是林玖下一步的動作卻讓他們傻了眼。


    她讓陳林川下去帶了一塊布條上來,她接過直接就捧在手心,恭謹地呈遞給衛知府。


    “昨日撲滅火情的夥計細心,幫布莊的王掌櫃將裏麵剩餘的完好布料都給收起來了,便見到了這麽一塊兒青紫色的布料落在門口。”


    “夥計還以為是王掌櫃留的布料小樣,沒敢丟便一起交給了王掌櫃,隻是王掌櫃認出這塊布料並不是他們家的,想來這邊算是證物,還請大人查驗。”


    眾人一看那布料便都默契地閉上了嘴,因為那青紫色布料幾乎是墨鏡軒專用的,向掌櫃這些年將自家的筆墨生意做到了極致,幾乎是雲州府的獨一份兒了。


    所以他為了彰顯自家的不同,便特意與布莊合作染成了這青紫色布料,上麵還仔細的繡上山水畫的暗花,凡是墨鏡軒的夥計,都需穿上這種布料的衣裳。


    因著這衣服布料和款式都很漂亮,有些夥計平日裏也會穿著在街上行走,久而久之整個府城便都將墨鏡軒夥計的這個特征給記住了。


    凡是自持身份的便不會與夥計用同樣的布料,便是顏色也不會與之相同,而那些身份低微不顧忌這些的百姓也買不起這種布料。


    所以林玖拿出這個證據,幾乎可以說是石錘了,這下衛文姝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林玖說道:“你血口噴人!”


    衛知府眼皮一跳,立即指著嬤嬤怒道:“將小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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