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賭氣地奮力一投,羽箭居然直直地朝著壺口飛了過去,讓我倍感意外,難不成今天是我的幸運日,這運氣也太好了吧?正當我滿心期待著羽箭落壺的一刹那,卻偏偏出了點小意外,羽箭撞倒了壺口邊沿,居然斜斜地落在了地上!


    身旁立馬響起了一片惋惜的聲音,“太可惜了!就差那麽一點就進了!”我生氣地拍了拍桌子,恨不得把那支箭大卸八塊。袁誌澤也放了心,長籲了一口氣,譏笑地說:“怎麽樣啊,還是不行吧?”“就怪那個口太小了,要是再大一圈肯定就進了!”


    見我依然不服氣,袁誌澤吩咐道:“來人呐,把箭壺放到一邊去,把那個花瓶搬過來。”一名小廝趕緊上前,將門口的一個大花瓶擺到了箭壺的位置。“這下口足夠大了吧?你若是能投進,我就承認你的水平比我高。”


    袁誌澤向我下了戰書。我看了看那花瓶,瓶口足有碗口那麽大,心中冷笑一聲,哼哼,那你豈不是輸定了?我接過羽箭,對著瓶口瞄了又瞄,確定了目標以後,投出了我認為誌在必得的一箭!


    羽箭在眾人的眼前劃過,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了這支飛翔的羽箭,一定要進,一定要進!我在心裏暗暗發功,可是那支不爭氣的箭卻沒有朝我希望的地方飛去,“啪”落在了距離花瓶千裏之外的地方。


    “哈哈...”屋裏沉寂了片刻,頓時一片哄堂大笑,“不許笑,笑什麽笑!”我走過去朝那支不爭氣的箭踩了幾腳泄憤,迴頭喝令他們閉嘴。“你可真是神準啊...哈哈...笑死我了...”袁誌澤都要笑出眼淚來了,一班下人也仗著袁誌澤繼續笑個不停。


    正當我尷尬地充當他們的笑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掛不住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聖旨到——”袁誌澤慌忙起身帶領眾人疾步走出前廳,在門前跪倒在地。


    少頃,一群人簇擁著一位公公徐徐走了過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驚聞有賊人意欲圖謀漢中王,心中甚為焦慮,特遣禦史中丞陳謙前來漢中,核查實情,捉拿真兇,另賜漢中王殿下金1000兩,銀5000兩,以諮撫慰。欽此!”


    “謝父皇隆恩。”袁誌澤彎腰起身,向前接過了聖旨。我夾雜在眾人堆兒裏也稀裏糊塗地謝了皇恩站起身來。


    “臣陳謙,拜見漢中王殿下!”對方人群中閃出一人,來到袁誌澤麵前施禮跪拜。“陳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原來這就是聖旨裏說的那個禦史中丞?


    我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四十來歲的年紀,身材雖然並不高大,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透著一股精明勁兒。


    “殿下,陳大人,皇上的旨意老奴已經傳達到了,還望二位大人同心攜手,共保大成國運。老奴這廂告辭了。”那位公公來到兩人麵前,微微欠身說道。


    “李公公為何著急離去?在寒舍休息一天再走不遲。”袁誌澤上前挽留。“多謝王爺美意,老奴不敢打擾二位大人商討國是,惟願及早返京,服侍聖上。”他尖尖的嗓音聽著便讓人渾身不爽,真不明白袁誌澤怎麽會對一個老太監如此畢恭畢敬。


    “既然如此...那就請公公收下這箱金銀,聊表心意。”什麽?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袁誌澤居然要把皇帝賜個他的那些金銀全都交給這個老太監?一聽這話,那老太監眼中閃出幾絲貪婪的神色,但嘴上依然不停推辭。


    “誌澤久居邊塞,不能在父皇床前盡孝,承蒙李公公照料父皇的生活,誌澤心有感激,李公公莫要推辭了,來人,將這個箱子抬到公公的車上。”袁誌澤一聲令下,幾名小廝急忙上前,費力地抬起那個木箱,搬到了門外的馬車上。


    見生米已經做成熟飯,那老太監臉上如同笑開了花一般:“既然王爺盛情難卻,那老奴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日後王爺若有難事,老奴定會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說罷便在侍衛的護衛下出門登車而去。


    馬車漸漸遠去,陳謙冷笑一聲,對袁誌澤說道:“那老賊走的倒是快,看來是急著迴關中買宅置地了。可惜啊,多少良田沃土,盡歸這閹豎之手。”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讓這老東西把吃下去的全給我吐出來!”袁誌澤胸中似有千丈怒火,一雙手重重地拍打在門柱上,留下五個凹陷的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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