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泰炎有些奇怪。難道那塊玉佩中,還有著什麽秘密嗎?不止是一塊僅有特殊意義的裝飾物嗎?


    他開始思索起來。是不是,那玉佩中有什麽秘密,為這尊主所知了?


    尊主輕輕點頭,坐了下來,緩聲道:“你隻需要知道這個便可。其他的,你則沒必要多問了。”


    “屬下明白!”泰炎立即道。


    “不過,這寶庫存物十分繁雜,要找到尊主所要之物並不容易,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行。”泰炎又道。


    尊主微微蹙眉,旋即點了下頭,“好,這也是正常之事。隻是,莫要拖延太久。此物,對我很是重要,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一定竭盡所能,盡快為尊主找到此物!”泰炎恭敬道。


    尊主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他麵前,輕輕拍了下他肩膀,“我很是信任泰掌教你的。不然,也不會選擇你上位的。在我眼中,你是位很有能力的後輩。你父親沒有看重你,那是他的過錯。而對我來說,你就是我最為重要的一步棋啊。”


    “屬下,無一刻不感念尊主的恩典!”泰炎趕緊道。


    他十分明白。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於這位尊主。之所以能夠奪位成功,就是因為尊主所給的力量。那麽,就必然要竭盡所能的讓其滿意。因為,失去了尊主的庇護,那自己頃刻間將落入無底深淵,再不可翻身了。這一點,他明確的很。


    哪怕現在做的,正是他之前最為鄙夷的那種“狗”,但眼下,卻必須要如此做才行。否則,便隨時會死。


    尊主聽後笑了起來,“不錯,你真的很讓我滿意。”


    “好了,我先迴去了。你便盡快為我尋找此物吧。”


    “還請尊主,給我更多的關於那物的信息。是何樣式,有何特征?”泰炎趕緊問道。


    因為眼下知道的隻有那東西是個鑰匙,但其他的一概不知道。這實在是沒法去找的。所以趕緊在這尊主沒走前問詢清楚才行,要不然這事是沒法做的。


    尊主笑了笑,一張手,手中便自行出現了一塊玉佩來。泰炎立時眼前一亮,這正是他家那塊祖傳玉佩!


    “你拿著這玉佩,輸入靈氣後,在這寶庫內四處看看。有同樣發亮的,那便是與此物相連的鑰匙。”尊主把這玉佩放到了他手中。泰炎趕緊恭敬地雙手接著,心情激動地看著這塊本是自己家祖傳玉佩的此物。


    “屬下,定不負尊主所托!”


    尊主輕輕點頭,“你畢竟剛剛完成一件大事,心思不寧。給你兩日時間來做此事。兩日後,不管有沒有結果,上門告知於我。可否?”


    “屬下遵命!”泰炎恭敬行禮。


    尊主一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便轉身消失了。


    他走後,泰炎總算鬆了口氣,輕輕拭去額上冷汗。


    與這尊主相處,實在是太過緊張與害怕了。


    他放鬆了般的,坐在了座位上。


    這座位,往常隻有他父親,那剛剛被他所殺的昆山掌教,泰光真人。


    “爹……”他下意識的喃喃道。但隨即便立刻拍了自己一巴掌,“他才不是我爹了!泰光!你這逆賊,便是你不想將此位傳於我又如何?這位子,終究還是我的了!”泰炎獰笑道。


    這幾日,事情變化的太快了。


    原本好好地,誰知城中忽然來了一位尊主。來了此人也便罷了。偏偏自己還恰好招惹上了他,為此父親付出了祖傳玉佩的代價才解決。


    其後,卻是自己鬼迷心竅的和父親的寵妾勾搭,此後被發現,落得地位被廢、逐出宗門的下場。


    最後,是得到尊主饋贈力量,奪位歸來。代價,卻是弑父……盡管泰炎在竭力的勸說自己,所做此事的正確性,與極力的去否認自己的那位父親。如若不如此做的話,那恐怕自己瞬間就會陷入悲傷與崩潰中。


    眼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再沒有迴頭路了。而隻有往下走下去了。


    他看了看拿在手中的祖傳玉佩,心中一凜,將其收了起來。起身,走出密室,來到了外麵。


    這時,兩名長老,和幾位弟子正在說著什麽。忽然見到泰炎從密室出來,都是一愣。


    隨即,在長老的眼神示意下,眾人連忙行禮,“拜見掌教真人!”


    泰炎微微頷首,心中想著,作為掌教,就是該有一定風範與氣度,自然該當與過去表現不一樣才對。


    “外麵收拾的如何了?”他問道。


    “迴掌教,都處理完畢了。死去的弟子都已送去山後安葬,受傷的弟子也安排了相應人手救治了。其餘沒有問題的人,也都各司其職去了。”一位長老迴道。


    泰炎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做得很好。”


    “多謝掌教誇獎!”兩位長老應聲道。


    泰炎目光一變,走過來,朝兩名弟子揮了揮手,兩名弟子頓時明白,施了一禮便下去了。


    兩位長老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掌教,什麽吩咐?”


    “沒事,我隻是想問一下,我吩咐的,不許走漏風聲的事,可傳達了?”


    “都傳達下去了!掌教放心!我宗,已從今晚開始封山封宗。對外,就宣稱是我宗三年一度的閉門誦經!”兩位長老迴道。


    閉門誦經?這理由你們倒是還真會找。不過,這也真的是昆山派的傳統了。這樣做倒也好,至少不會很快引起外麵各派的懷疑。


    “我今日行此事,或許你們都不理解,心中對我是質疑、憤恨和不屑之情多過敬服。這我並不覺得有什麽。本身,我資曆尚淺,也需要用以後的作為來讓你等改觀。”泰炎說道。


    兩位長老相視一眼,連忙施禮道:“我等豈敢。”


    “好了,這事沒有什麽。大家都懂。不過我希望大家理解與明白,今日此事,隻關乎於我和我父……泰光那賊人,與方南琴那惡女的舊仇新怨。和你們,沒有半點關聯。待方南琴伏誅之後,原先怎麽樣,以後便還是怎麽樣。區別隻在於,掌教換成了我,而其他的,並沒有變化。你等的地位,還是如此。”泰炎微笑道。


    兩位長老沉吟了一下,心中心思各異,但表麵上還是一起討好般笑著,行了一禮,“我等,今後必對掌教,盡忠職守,以死效忠!”


    泰炎笑著點了點頭,也自然不會真的相信他們的說辭。眼下他們所說的話,就跟自己先前與尊主所說的差不多。不過是表麵遵從罷了。


    他也深切明白眼下他們的服從與忠心,也完全都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威懾。而一旦自己失去了這力量的話,那麽頃刻間,這些人必定會背叛自己。到時候反攻倒算,自己不但活不下來,千刀萬剮都有可能!


    這便是現實。


    不過,隻要自己的力量始終在,這件事就不會發生。自己也就不用在乎這些人的心裏想什麽了。隨他們是恨還是不服,隻要自己實力在,他們就不敢明目張膽的反抗自己。那樣的話,自己憑實力,隨手就可以鎮壓一切。


    但反之,隻要自己失去力量,那麽表麵功夫做的再好也沒用。被清算將是必然的事。


    一切的根本,還是在於實力!在於這份,自己從尊主那裏換來的強大實力!這是絕對不能失去的。也就是說,自己要更加賣力的服從於那尊主。這是無法的。


    此刻,他也不知自己付出如此大代價得來的,是否是心裏真正想的。但已經沒有了退路了。暗自歎了口氣後,他看了看兩位長老,道:“辛苦兩位長老了。先迴去休息吧。待方南琴有了消息,再來通知我。”


    兩位長老頓時鬆了口氣,恭敬行了一禮,便一齊退了下去。


    他們走後,泰炎一拂袖,這正殿大門便關閉上,他環視這店內,心頭思緒萬千。難免的便想到了他的父親。


    自小,他便在這殿中長大,在父親的照料之下。可以說,他是在父親的羽翼下長大的。


    原本,父親便是想著要將這位子,這坐在這殿中指揮江山的權利交到他手中的。現在,他的確是得到了。不過,卻是用了血腥的手段,強行搶來的。


    真正得到了,或者說,搶到了,他反而沒有了任何的欣喜感覺。反而,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悲哀的心情。


    “緣何,會走到這一步呢?”他長歎一聲。


    真切的,感到了後悔的感覺。


    但,也是無法了。


    整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時衝動所致。更是因為,在合適的時機,被那尊主所牽動心緒,因而導致了這最終的惡果。致使,自己變成了這弑父之人,亂臣賊子。


    “管他的!想這麽多作甚!”


    “眼下,我已經成了掌教了!大權在我手,誰能反抗我?”泰炎冷哼道。


    “不過,最大的問題,在於,我眼下的地位,全部都來源於尊主賜於我的力量。但,也意味著,他隨手可以收迴來。這是最難辦的。若是他一時不喜,將其收迴來呢?”泰炎皺眉道。


    旋即,轉頭,看向了寶庫。


    “這,才是我獲得這地位,最大的好處!也是,我最大的底牌了!”


    “能夠讓我,不至於麵對尊主,毫無辦法的,一張牌!”泰炎眯起雙眼,冷冷一笑。


    “尊主,我絕不會任你宰割,任你玩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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