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向公良啟說了那番話後,轉過頭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向葉撼冷笑道:“沒想到吧葉撼,你以前的威風呢?你倒是拿出來讓我看看啊?”


    說著狂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子後,又接著得意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了這一天,謀劃了多久嗎?”


    葉撼也是冷靜了下來,向其冷笑道:“謀劃了多久?我倒是想聽聽。”


    “告訴你也無妨,首先,我了解了你的全部鬥技和功法,還有先學會的玄術,但我師父藥王古通教導有方,對於你的這些技能,他也教過我應對之法,他告訴我說你真正可怕的並不是你身上的技能,而是你腰間的這把匕首,哼!他還對你甚是吹捧,說我要殺你的話,絕對殺不了你,可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隨時都可以讓你有一百種死法。”


    韓蕭冷笑著說了出來,對葉撼甚是輕蔑。


    “我知道了,於是你就和你師父打了個賭,賭你能不能殺死我,他的賭注就是如果你能殺死我,他就會幫助你將我們葉家全部滅掉,是嗎?”


    葉撼冷笑一聲說了出來。


    “哼,你是很聰明,但很快就要帶著你的小聰明到地獄去了!”韓蕭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冷笑。


    “我還知道,你對我身上的這把匕首甚是忌憚,這也是你一直沒有對我出手的原因,是嗎?”


    麵對葉撼一臉篤定的猜測,韓蕭並不否定,他陰沉著臉,臉上的那幾道烏黑色仿佛比先前擴大了幾分,卻是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你說的沒錯,我聽了師父這麽說,也便不敢對你輕舉妄動,哪成想,真是天助我也,這匕首偏偏飛到了公良家的大門口,真是邪門,還差點將孫繼殺死。”


    “沒錯,要不是公良族長將其打歪了去,那我早被那匕首殺死了,哈哈,以前那算命先生跟我爹說,我最終會死在飛來橫禍下,這匕首也算是飛來橫禍了,但我沒有死,可笑那算命先生也隻說對了一半,什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簡直就是個大騙子。”


    孫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人群中,此時站了出來,趁機又是滔滔不絕的多補充了兩句。


    “至於你這個匕首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樣子,那就要由我來說了。”


    公良平往那人群中一站,得意的嘻嘻隻笑,做出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正以一種居高臨下之勢,輕蔑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葉撼。


    “哥,原來往匕首裏麵做手腳之人真是你啊?”


    公良啟瞪大了眼看著他,一副質問的口氣說道。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公良平向其怒吼了一聲,旋即將目光緩緩的看向眾人,得意洋洋的說道:“當我看到這匕首時,我就知道是葉撼的了,可惜我爹也對它愛不釋手,我向他要過一次,他沒有給我,於是我也就沒再要,不像我這個弟弟一樣,總是死乞白賴的一直討要,我知道這樣隻會給我爹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說著,將頭轉向公良啟,向其冷笑了一下,但見公良啟臉色微微一紅,訕訕的垂下了頭。


    公良平看在眼裏,卻是更加的得意,接著又道:“因此我隻好想方設法在暗中將這匕首做了個調包之計,葉撼這匕首看起來確實不錯,但韓兄告訴過我說這匕首不能留,留著它就會給你帶來無盡的災禍,我也用過腐蝕液將其腐蝕著看看,但這匕首材質還真是不錯,腐蝕液在它麵前完全小兒科。”


    眾人聽到這裏,都情不自禁的向那銀灰色匕首看了過去,隻覺得這匕首表麵看起來如此平凡,卻是有著這麽不可思議的一麵,隻是又凝神在其身上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公良平又是得意的一笑,道:“各位不必再看了,此匕首非彼匕首了。”


    眾人連忙問道,“公良少爺怎麽如此一說?我等願聞其詳。”


    葉撼凝神靜聽著,心下在暗暗的盤算脫身之計,他想待會兒趁眾人不注意之際,找個空子一溜煙的開溜,沒成想,韓蕭卻是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好似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葉撼心下一驚,隻是叫苦不迭。


    卻聽公良平又是得意的說道:“各位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的道來,我知道這匕首腐蝕不了,所以才想到的調包之計,於是讓那有著一級煉器師之稱的王鐵匠王大錘,模仿這匕首的樣子打造了一把,但材質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啊,隻好先拿去騙騙我爹爹了,但又怕我爹爹識破,所以我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就將那腐蝕液計算好一個安放的位置,將其放在裝有匕首的櫃台上,然後給匕首塗上一層滑膩的機油,算準了匕首落下的位置,以及如何讓其與物體相碰,並造成無意間碰倒腐蝕液,而將潑落的腐蝕液剛好潑在掉地後的匕首上,這樣,匕首被腐蝕了我爹爹也不會懷疑到我,這樣的一個意外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造成了。”


    “佩服佩服,公良大少爺真是神機妙算,算無遺策,策劃到位,位......未雨綢繆,繆,繆......”


    眾人讚歎著讚歎著,玩起了成語接龍,接不下去了,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有幾個還在一直“繆”著,就是沒接出來。


    韓蕭不耐煩的道:“大家不要再廢話了,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眾人一聽,都安靜了下來。


    公良啟卻是向著哥哥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將你幹的好事告訴給爹爹嗎?”


    公良平聞言卻是笑嘻嘻的說道:“有本事你就去告啊,看他罰不罰我,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了解爹爹這個人,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他剛開始確實會對我責備幾句,但這樣他心裏隻會越來越認同我,因為我的計策確實不錯。”


    公良啟聞言後又是說不出話來,隻好撇了撇嘴,不甘心的閉了口。


    “那這匕首怎麽會變成這樣?大少爺你給我們說說嘛?”


    幾名大漢聽著聽著,但見公良平岔開了話題,又是一臉焦急的問了出來。


    公良平聞言,卻是顯得很是高興,他本來也是一個愛出風頭之人,隻是苦惱於找不到可出的風頭,因此沒有引人注意,使得自己的名聲也並不怎麽響亮,此時抓住了機會,那肯定是要大吹特吹一番了。


    “當我看到這匕首腐蝕不了,又不想將其扔了,甚至那王大錘也想花重金將其買去,可我偏不賣,再說了本少爺是那種缺錢的人嗎?所以我覺得,對我來說最痛快的事情就是,一樣東西既然得不到它,那就自己親手將其毀掉吧,這樣做了才可以解去我的心頭之恨,所以我從那王大錘那裏得知這匕首有靈力的時候,就問他如何毀掉,他說用與靈力相克的東西魔力。


    我一想,我這不是有個魔核水晶石嗎?它也有魔力,於是我就將這匕首放到了那魔核水晶上,真沒想到,那魔核水晶石竟是如此管用,才一晚上連半天的時間,竟將這匕首徹底的毀掉了,哈哈。”


    葉撼聽在耳裏,心裏一陣悲催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暗暗下了決心,就算逃不了,那轟轟烈烈的戰死又何妨呢?


    韓蕭卻是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意,冷笑道:“想轟轟烈烈的死去,怕是不可能了!”


    此話一出,又使得葉撼心下一涼,這韓蕭真他媽的詭異了,怎麽老子想的什麽他都能猜得到,怪不得他一出手就招招進逼,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韓蕭說著,就用力的將那匕首揕其胸口,突兀的,直感雙手下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托著他,無論其怎麽用力,就是不能將那匕首下壓半分,他咬牙切齒的將那匕首丟在一旁,運起了玄陰煉火,打算將葉撼活活的燒死,正當葉撼以為自己必死之際,一聲殘忍的嘶鳴聲傳了過來,韓蕭尋聲看去,但見那匕首在地上劇烈的晃動,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霎時間,但見那匕首身上有一層銀灰色的外皮脫落了下來,逐漸的恢複了它的金色。


    韓蕭一驚,連忙將那玄陰煉火向著葉撼身上投了下去,突兀的,一陣耀眼的淡藍色寒光將那紫黃色的玄陰煉火吸收了過去,眾人訝然,但見那淡藍色的璀璨寒光,正從那匕首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但見那玄陰煉火在那淡藍色的光芒中逐漸的弱化,然後徹底的熄滅,而煙消雲散。


    旋即那淡藍色的光芒緩緩的向著葉撼身體裏湧灌而去,但見葉撼周身散發著那淡藍色光芒,看起來就如一暖玉人一般,其身上所散發出的光芒卻是以著一種洶湧之力向那韓蕭直逼而去,而韓蕭被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大驚之下,隻好連連後退。


    葉撼直感全身瞬間的精力充沛,他心下一喜,疾運玄氣,右拳在地上一拳擊了下去,隻聞轟然一聲,但見地上被擊了個碗大的洞,與此同時,葉撼整個人在借力之下,突兀的站了起來,但見其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漸漸的那光芒柔和的融合進了他的身體,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的,一掃先前的那種狼狽之態。


    韓蕭早已被那被那淡藍色光芒逼得後退了十幾步,他大怒之下,雙掌運起玄陰煉火,全身上下卻有一股黑氣在緩緩升起,與那黑袍將其神秘與邪惡感更加的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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