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戰與公良啟二人商量了一陣,都決定還是使用後麵這個方法,總之,至少比前麵的要快捷方便得多。


    二人商議好之後,徑直的向著公良虎所在的大廳走去,大廳上除了幾名得力助手在遠遠的站立拱衛之外,就是公良虎一人在獨自的喝著茶了。


    此時他正微微傾斜的靠在座椅上,看起來臉色黯淡,不時捂嘴低聲咳嗽,饒是他那剛猛粗豪的外貌也掩飾不住他那略顯虛弱的病痛之色。


    “爹爹,這是我朋友葉撼,他說他丟了東西,就在我們家裏,我跟他說我們家裏沒有他的東西,他偏不相信,親自闖了進來。”


    但見葉撼在前麵急速的闖了進來,而公良啟焦急的追在後麵,此時連忙進來拉住了葉撼的衣角,一臉焦急的向父親解釋道。


    公良虎眉頭皺了皺,向葉撼雙目圓瞪的看了過來,“胡說八道,我家怎麽會有你的東西?”


    幾個彪形大漢聞言,怒目而視的拉著葉撼就要將其往外拖走,葉撼急忙叫道:“是一把匕首,它跟我心靈相通,我能感覺得到它現在就在這個大廳裏,是昨天被我爹的掌風吹到這邊來的。”


    公良虎聞言,表情微怔,旋即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向幾名大漢吩咐道:“放開他。”


    臉色緩和了幾分,接著又道:“你是說這匕首......哦,我想起來了,據說你爹瘋了,正在到處拆家呢,是吧?”


    “呃,那是昨天的事了,現在又恢複了。”葉撼聽他那口氣似乎有股譏嘲的意味,於是淡淡的迴了一句。


    公良虎聽了此話後,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旋即臉色又緩和了幾分,連忙向葉撼道:“來者是客,你又是我兒子的朋友,不用客氣,趕快請坐吧。”


    葉撼看著他那有點前倨後恭的態度,心下微一驚疑,真不知這老兒在弄什麽玄虛,但也沒什麽可怕的,徑直的走向他對麵的位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公良虎親自給他倒了杯茶,自己先抿了一口,卻又眼也不抬的道:“我聽說令尊恢複了玄宗的實力,那真是可喜可賀啊,以後咱們烏斯城抵禦外敵又多了一把能手,這是我們烏斯城的福分啊。”


    說完,顯得一臉高興的抬眼看向葉撼。


    “族長過獎了,多謝族長的關心。”葉撼心下甚是無趣,勉強的迴了一句。


    公良虎一拍腦門,向旁邊的一名衛士道:“誒,咱們昨天好像是撿到了一把匕首,是嗎?”


    那衛士瞧著他的臉色,微一怔忡,旋即立馬點頭,道:“對,對,咱們昨天好像撿到了一把匕首。”


    公良虎又是撫摸著額頭思索了一下,又轉頭向那名衛士道:“我也記起來了,咱們確實撿到一把匕首,但就是想不起放哪裏了,你可還有印象?”


    那衛士又是微一愕然,旋即笑道:“嗨,老爺這段時間身體不好,記憶力也有所下降了,小的也是一樣,自受了傷後,什麽事都記不清楚,小的這就去給你找找吧。”


    那衛士小心翼翼的說完之後,並沒有行動,隻是一臉恭恭敬敬的看著他,隻等公良虎呡了口茶,向他點了點頭之後,這才尋找去了。


    “他這就找去了,還得麻煩葉少爺稍等一會兒。”


    麵對著公良虎滿臉堆笑的熱情樣子,葉撼也不好板著臉,也是向他淺淺一笑,迴了一句道:“葉撼在這裏多謝族長慷慨還贈了。”


    “誒,葉少爺這麽說就見外了,小啟你們是好朋友,我與令尊也是交情不淺,這種物歸原主的事,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公良虎大袖一揮,顯得甚是豪邁的說道,又舉杯喝起茶來。


    公良啟也喜道:“是啊,老……葉兄,我爹爹做事一向黑白分明,很公道的,這點小事不足掛齒的。”


    公良虎放下茶杯顯得一臉關切的問道:“令尊經這麽一鬧沒受什麽內傷吧?”


    “承蒙族長掛礙了,我爹爹經藥王古老先生的醫治後,更加的體魄強健了,修為好似也有所增長了。”


    葉撼靈機一動,笑吟吟的說著,也是舉起茶杯呡了口茶,同時,一對靈眸不著痕跡的將公良虎瞟了一下,但見其臉上一抹擔憂之色隱隱約約的浮現而出,又是一瞬即逝。


    那衛士也是剛好跑了過來,鞠著躬,雙手捧著一把銀色的匕首,向公良虎遞了過去,恭恭敬敬的說道:“老爺,找到了,還真是不好找啊。”


    公良虎顯得很是高興,笑吟吟的單手拿過那銀色的匕首,向葉撼笑吟吟的遞了過來,道:“葉少爺,咱們這就將其物歸原主吧。”


    葉撼軒眉微皺,並沒手伸手去接,隻是微微冷笑道:“我想族長是拿錯了吧,這匕首並不是葉某的那一把,還得麻煩族長再去找找,能將葉某的匕首歸還,那咱葉家恩怨分明,定當不勝感激。”


    公良虎聞言,微一愕然,旋即,布滿絡腮胡的臉上滿臉歉意泛起,轉頭向那衛士怒道:“你搞什麽?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再去找去。”


    “是,小的這就去找。”


    那衛士聞言後,一臉恭恭敬敬的答道,旋即並是屁顛屁顛的又跑了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葉少爺。還得麻煩你再等等了。”


    公良虎一臉愧色的說著,又給他斟茶一杯,葉撼也沒說話,隻是向他笑笑。


    公良虎又道:“聽聞令尊將整個大院毀了個八九不離十,一看就是道聽途說嘛,這些狗仔,盡會搞些流言蜚語,造謠生事,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呢!”


    葉撼卻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其實這一次他們說的沒錯,如果非要對那些細枝末節進行糾正的話,那就不能說是八九不離十了,而應該說是整個大院被我爹在幾個時辰之內夷為了平地。”


    說完話後,又是軒眉一皺,冷笑道:“他這人發起瘋來,真的是連自己都怕,隨隨便便一出手,兩三名玄魂之人都要斃命在他掌下,那也沒什麽,關鍵是他憤怒起來還六親不認的,說殺就殺,在我眼裏,他就是一殺人狂魔。”


    公良虎臉色微微一變,旋即笑道:“葉少爺言重了,我看令尊平時為人也是很得人心的。”


    “得個屁人心,那是他裝出來的,那時候他沒恢複實力,當然要與人搞好關係了,你看,這才恢複了點皮毛,本性立馬就露出來了,見人不爽就開殺,我真是為有這種瘋子父親而感到羞恥。”


    但見葉撼說著說著,大怒著吼了出來,將一小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公良父子二人對望了一眼,皆是一臉驚憂之色。


    “老爺,這次沒錯了,我記得昨天撿到的那把匕首就是這一把。”


    但見那守衛右手拇食二指拈在匕首尖上,小心翼翼的提著,一把微微金黃的匕首泛起一層有如珠光寶氣的高貴之氣,隻是匕首身上有著一種如蜂蜜般的濃濃液體不時的滴落在地,細看之下,那高貴之氣卻在逐漸的消逝,身上緩緩的泛起了一抹烏黑,正是葉撼那把渾陽噬魂劍。


    那公良虎就要伸手去將其接過來,那衛士卻是一驚,連忙將右手移開,慌忙叫道:“老爺不可,是小的該死,剛才在翻動的時候,一不小心將這匕首掉進了那腐蝕液裏,我想這匕首應該很快就會被腐蝕了,小的該死,願聽憑老爺處置。”


    “什麽?你竟然將老大的匕首腐蝕了?”


    公良啟聞言大怒,暴跳如雷的喝了出來。


    “沒用的狗東西,還不給我下去等候發落。”


    公良虎大怒著,起身一巴掌向那衛士左頰上摑了去。


    那衛士驚慌失措的將那匕首弄掉在了地上,正要躬身去撿,卻被公良虎猛力的一腳踹在大腿根上,將其摔了個趔趄,怒喝一聲“滾”,那衛士麵如土色的走了出去。


    公良虎還在憤怒的大罵著,隻是氣得他咳嗽連連,葉撼看著那掉在地上的匕首正哧哧作響,全匕首身泛起一股帶有極強刺激性的黑氣,隻感心下一陣哀傷。


    公良虎一臉愧色的連連向他道歉,他隻是腦中嗡嗡直響,並沒有一句話語聽進腦海裏。


    他在那匕首麵前慢慢的蹲了下來,但見那黑氣散發得越發的濃鬱,整個匕首皆被那黑氣完全籠罩,看不到一點點匕首之身。


    葉撼心在迅疾的往下沉,想不到這助自己開啟玄脈的寶貝匕首,竟被這腐蝕液無情的摧毀了,他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老大,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節哀吧。”


    公良啟哽咽著向他說道。


    “葉少爺,咱們家願意賠償,你說吧,要多少金幣?”


    公良虎看著葉撼那心如死灰的表情,也是哽咽著說了出來。


    “哼!賠償?能賠償嗎?這世間有些東西不是你用錢就能賠償的。”


    葉撼冷笑著看著公良父子二人。


    但見那黑氣籠罩了一陣子之後,緩緩的升向了空中,然後煙消雲散,而地上除了留有一個黑色的匕首印外,卻是沒有留下任何的關於匕首的殘渣碎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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