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修煉之後,你可以提升到積玄氣八段了,而我也可以煉成噬魂丹了,希望大家都皆大歡喜,但一定要記住,這次的毒藥較強,在三五天之內,你絕不可以妄動玄氣!”


    柳瑞拿出金蟒,向葉撼說著說著,一臉嚴肅了起來。


    葉撼笑道:“這也沒什麽事,三五天幾下就過了,就當我在家裏睡他個三五天就行了,哦,對了最低三天就行了嗎?”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盡量多一點吧!”柳瑞一臉肅然的道。


    葉撼“哦”了一聲,將藥水在右臂上擦了,笑嘻嘻的伸過右臂到那金蟒麵前。


    “等一下,把清心丹吞了!”


    柳瑞一臉肅然的將一顆清心丹遞了過來,葉撼迅速的吞了下去,柳瑞這才把那金蟒放開來,那金蟒在其右臂上迅速的噬咬而去,葉撼直感瞬間一陣寒疼交加,就如冬天把手伸在雪地裏被凍得寒疼一般,隻是這寒疼蔓延著全身每一個細胞,他心下驚慌,但仍咬牙堅持,口鼻中噴出的一股股寒氣,在麵前的桌麵上迅速的凝結成一層薄薄的晶冰。


    臉色逐漸的慘白,一股森然冰寒之氣,在其全周身散發,其身上所穿的外衣已仿佛結為了一層冰,如被吹了氣的氣球一般,高高鼓起,而又堅硬如鐵,整個過程中,柳瑞始終一臉肅然,晶瑩的細汗在其額頭和鼻翼上不停的滲透,對葉撼來說,仿佛這一過程如此之漫長,就如一個在沙漠裏快要奄奄一息之人,看到了前麵不遠處的一滴水,而在艱難地爬行過去一般,掙紮起來是那麽的痛苦而又絲毫不敢放棄。


    又是一陣艱難地忍痛堅持,但見那金蟒飽滿的身軀已逐漸的幹癟下去,葉撼的慘白臉色,也是在逐漸的轉變為藍紫色,那噴出的寒氣,溫度也隨之有所上升,又是片刻,但見那金蟒蜷縮著委頓在桌子上,仿佛隻剩下一張金色的皮,終於縮迴頭,身軀抽搐了幾下,氣絕不動了,而葉撼卻直挺挺的坐著,宛若一沒有生氣的木雕,全身僵硬而冰寒。


    柳瑞一驚之下,催動玄氣,緩緩的向其體內輸送了進去,逐漸的,葉撼手指動了動,然後眼眸也微微的轉動,隨著那玄氣的暖和,最後全周身又能動了,慢慢的,他的臉上那藍紫色逐漸的退去,慘白的麵孔緩緩的顯現了出來,最後,慘白色的麵孔上泛起一層如露般的晶瑩細汗,但見那細汗在緩緩的蒸發,麵色也逐漸的恢複如常,差不多半個鍾頭左右,才完全的恢複。


    在柳瑞玄氣的輸送下,但見其全周身白氣蒸騰,全身一掃先前的那種冰寒,卻是逐漸的升溫,然後全身變熱,又過了好大一陣子,葉撼緩緩睜開了眼,直感全身精力充沛。


    被凝結住時的葉撼雖然不能動,但腦海裏卻是清晰的感覺到恐懼,這種恐懼之感,就像人見到了地獄,從生到死,他努力的想要動一動,但除了還有思維存在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能夠聽從他的使喚,就連眼前都是漆黑的,什麽也看不到,仿佛是人家所說的地獄,他想,難道人死了就這樣嗎?他驚恐的幾乎要哭泣了出來,他想他還沒有見到母親呢,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想不到就要這樣英年而逝了,驚慌了一陣,又是淡定了下來,反正死就死了,又有何懼,這種事情又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就當是將這條命還給柳瑞吧。


    他胡思亂想著,隻覺得身體在逐漸的暖和,眼前的漆黑在逐漸的淡化,慢慢的,好像又能感覺到全身的血脈在緩緩的流淌了,然後......又再然後......終於恢複如常了,眼前的一切,還是眼前的一切,他終於知道自己沒有死,他歡唿了起來。


    柳瑞也跟著他歡唿了起來,他的眼角帶有些許的熱淚,將那修長的雙手按在葉撼的雙肩上笑了起來。


    “先生,我都以為我自己死了,沒想到又活過來了,這是什麽毒,真他媽可怕!”葉撼想起剛才的一幕,打了個冷戰,看著桌上那隻剩一張皮的金蛇,深吸了口氣,仍然心有餘悸。


    “還好,你總算福大命大。”柳瑞也是鬆了口氣。


    “先生,要是你先前告訴我這毒藥會這麽厲害的話,我都不敢陪練了。”葉撼撿迴了條命之後,又是笑吟吟的說起話來。


    “你現在全周身有什麽感覺?”


    “就是精力充沛那種感覺了。”


    “那是你已經進境到積玄氣八段了,差不多還沒到半年時間,就已有了積玄氣八段,我想這樣的人天底下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麵對柳瑞的誇讚,葉撼驚喜交集,笑吟吟的連連謙虛了幾句。


    運起玄氣將那毒藥排出體外之後,葉撼到了洞口迎風而立,而柳瑞卻迫不及待的修煉了起來。


    葉撼看著山下鬱鬱蔥蔥的碧綠,唿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隻覺得活著真是太好了,不像那種什麽都看不到的黑暗地獄,臨近日落的狂風雖冷,但也卻敵對不過葉撼那顆溫熱的心,隻是漸漸的他也覺得身體開始冷了,他連忙裹好了大衣,蜷縮了下來,這寒冷之意才又稍減了幾分。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過去,柳瑞終於煉成了他那夢寐以求的噬魂丹,他將那噬魂丹托在掌心,但見其鮮豔欲滴如血,仿佛一顆拇指大小的晶瑩紅寶石,正散發著氤氳熱氣,多看兩眼,卻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戾氣壓迫而來。


    “先生,這噬魂丹怎麽看起來這麽邪魅,使用它不會有什麽害處吧?”葉撼隻看得心下發毛,疑惑的問了出來。


    “會,有很大的反噬作用,但這個隻是四品噬魂丹,還隻是中品裏的最下等,反噬作用也沒那麽大,但它的好處卻是對修為提升的很快。”柳瑞說著,又向他道:“你要切記,五天之內千萬不可以亂用玄氣,以及盡量不要被冷風吹到,否則會很危險。”


    “先生,毒藥不是排出來了嗎?怎麽還會有危險?”葉撼顯得有點焦急。


    “當然,這毒藥是不可能完全排除的,有一部分是被你那能量防線消化掉的,而據我剛才發現,你體內的那道能量防線已在逐漸的弱化了,如果你用玄氣的話很可能那能量防線會抵擋不住,而使你中毒。”柳瑞收起那噬魂丹,咬了咬牙,一臉哀傷的向其說道。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那天那老先生跟我說我體內的那道防線已在逐漸弱化,當時我還沒聽明白,原來指的是這能量防線。”葉撼看著柳瑞苦笑了一下,但見柳瑞臉色微微一變,勾下了頭,接著又道:“我知道了,先生,但五天之後就沒事了吧?”


    “加之良藥調改,是可以有所恢複的,隻是那防線崩潰了之後,也就恢複不了了。”柳瑞向其哽咽的說道。


    “沒事的,先生,我知道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現在就迴去吧。”葉撼向其笑了笑,說道。


    柳瑞點點頭,將其送下了天柱峰,叮囑了他幾句,然後展開雙翼飛迴了山洞。


    葉撼緩慢的行走著,他隻覺得,他的內心裏特別不好受,這種不好受之意就像自己一直信任而為其兩肋插刀的好朋友,突然間反過來在你肋上插上兩刀的那種感覺,葉撼隻覺得山風已是越來越冷,冷遍了他的全身,冷進了他的心底。


    “如果師父私心太重而對不起你,你會不會怪師父?”


    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迴響著,他苦笑了一下,道:“原來你說了這麽多話,不是在為你自己頹喪,而是在為我頹喪啊,原來你的私心就是用我的犧牲來換取你的修煉啊,哈哈,我這條命本就是你救的,就當還給你吧,哈哈。”


    葉撼如個瘋子般腳步散亂的走著,哈哈笑個不停,天空也下起了蒙蒙細雨,沒過多久就將其全身濕透,一串串雜亂的泥濘腳印在其身後蜿蜿蜒蜒,體內那寒氣仿佛又更甚了一分。


    走出榛莽,進入鬧市,雨,終於停了,但等著他的卻是麻煩。


    “嘿嘿,葉撼,咱們又見麵了,上次的賬咱們這一次一定要算清了。”孫繼滿臉青一塊紫一塊的,看樣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帶著幾個家丁向其麵目猙獰的走了過來。


    葉撼沒理他們,連忙將錢付給一位馬車夫,讓那馬車夫快走,卻被其中一名家丁瞬間的來到那馬車夫麵前,威脅了一番,那馬車夫被嚇得唯唯諾諾的停了下來。


    “怎麽?想跑?還真是巧了,上次沒能將你父子倆殺死,今天又是選在了同一天,我看你這次怎麽逃跑?”


    葉撼聽了此話,心下一驚,冷笑道:“你他媽的嚇唬老子啊,就憑你們也殺得了我父親?”


    “不是我們,是我爹,今天的宴會上,你爹和的酒已被我爹下了劇毒了,當然這毒是慢性毒,沒多久應該快要發作了吧,哈哈哈哈。”孫繼得意的笑著,拉動了嘴角的腫脹之處,隻把他疼得齜牙咧嘴。


    “我不相信。”葉撼大怒道。


    “你一個將死之人,我幹嘛騙你呢?”孫繼麵目猙獰的笑著。


    威脅了馬車夫的那名家丁猙獰著麵目向葉撼直攻而來,葉撼大怒,情急之下,右手中一朵焚靈火急迅射出,然後收了迴來,一氣嗬成,將那修為已快達玄武的家丁,胸口上貫穿了碗大個洞,那家丁瞬間氣絕在地,隻把其餘眾人嚇傻在原地,葉撼無暇多想,駕上馬車,向著迴家的路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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