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是一隻活潑可愛的鋸齒火豬,突兀的幾乎已變成了一堆焦炭,這使得葉撼先是一怔,緊接著是憤怒,但見那赤雀迅速的飛到那鋸齒火豬麵前,口一張,將那鋸齒火豬嘴裏飄出的一股半透明其體緩緩的吸入了嘴裏,緊接著那赤雀又閉上了眼睛,仰起頭,似乎顯得很是精力充沛,旋即振翅飛向空中,就在此時,高空中一張網突兀的向著它蓋落了下來,那赤雀一驚,口中噴火,向著那網迅疾的焚燒而去,努力揮動著翅膀想要逃出那網的覆蓋,但見四麵八方又有豎著的網向其包圍而來,而其噴出的火焰卻是對那網毫發無損,幾乎隻在刹那間,又將那赤雀裹挾了迴來。


    旋即,隻見三人麵前,黑影一閃,那人將那赤雀拿下來放迴了鐵籠裏,他們這才看清來人正是薑維,他放好鳥後,轉頭盯了一下夏秋月,眉頭一皺的說道:“夏小姐可別玩火自焚啊。”


    那夏秋月卻也是被剛才的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驚慌失措,臉色微微泛白,一臉歉意的道歉了一句,那薑維也沒再與他們說話,自顧自的走了。


    剛才還是一隻活潑可愛的鋸齒火豬,突兀的幾乎已變成了一堆焦炭,這使得葉撼先是一怔,緊接著是憤怒,她將頭轉向夏秋月,怒氣衝衝的就要發作,卻是見到她一臉歉意的看著自己,顯得甚是楚楚可憐,快到嘴邊的話語,卻又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對不起,想不到給你惹了麻煩了,要不到時候我送還給你一隻。”


    夏秋月見其沒發作,隻是將頭轉向了一邊,稍稍放心之下,又有一絲竊喜,葉撼卻是被氣得沒有說話,倒是公良啟插口道:“你送還的和人家送的那能相比嗎?那性質是一樣的嗎?”


    夏秋月一臉為難的說道:“那該怎麽辦?我應該怎麽補償給你呢?”


    “唉!不用了,本來呢,我還說要把它拿迴去放生呢?但現在沒了,沒了就沒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也不用自責,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葉撼沉吟了良久,平複了一下躁動的心情,他隻覺得事情既然已發生了,那暴躁是沒有用的,卻又是覺得自己的表現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他想,如果換做是別人,自己還會不會有這麽大的肚量呢?


    夏秋月微勾著頭,臉色也緩和了好多,葉撼說完就向那烤豬走去,公良啟也跟著走了過去。


    “老大,這肉應該也不錯吧,烤都烤好了,不如咱們就嚐嚐吧?”公良啟說著,就忍不住伸過手去,撕了一隻豬耳朵,用帕子擦了幾下,放到嘴裏咀嚼了起來。


    “哇!美味,真不錯,老大你也嚐嚐吧。”又撕了另外一隻,遞到葉撼麵前。


    葉撼聞著那香味,隻覺得應該會很美味,也沒再多加考慮,接過來粗魯的擦了幾下,算是擦幹淨就吃了起來。


    “嗯,確實不錯,還很香。”


    說完,兩人將那烤乳豬拿去刮洗了一下,然後將其沒被燒壞之處的皮子剝下來,蘸著佐料吃了起來,還邊吃邊誇讚幾句。夏秋月也是看得吞了吞口水,跑過去和他們吃了起來。


    一陣子過後,四條腿都被他們吃完了,剩下的,葉撼讓公良啟將其埋了,然後給它立了個小墓碑,學著大人們的樣子,隨意哀悼了一番。


    “對不起啊,我真的錯了,我心下真的過意不去。”夏秋月又向他道歉了起來。


    “行了,肉都吃了,有什麽好道歉的,我隻不過是有一點小小的遺憾罷了。”葉撼也懶得理她,自顧自的向房間走了迴去。


    夏秋月卻是突然間跑到了他的麵前,向他說道:“我還是覺得心下過意不去,要不我將我剛才訓鳥的技術交給你吧,這樣我心裏會好受一點。”


    葉撼本來對其不耐煩的,聞言卻是停下了腳步,眉頭微皺的向她說道:“我是那種輕易計較的人嗎?我堂堂一男子怎麽會和你計較呢?這話可是你說的啊,你確定沒有一絲勉強嗎?”


    “我確定。”夏秋月狐疑的看著他,隻是感覺他的意圖使得她感到模棱兩可,到底是想學還是不想學呢?


    “那就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吧。”葉撼說這話時,表情似乎是很勉強,好像在做一件自己不怎麽喜歡,卻又是不得不做的任務似的。


    “我怎麽看你的表情是很不想學呢,你也不要勉強啊,省得到時候你又說是我逼你學的,我這個人可從來不強人所難的。”


    夏秋月明眸一轉,嘟著嘴,頗感為難的說道。


    “呃,我沒有一絲絲的勉強,隻要你樂意教,那我就樂意學。”葉撼瞬間變了個人似的,將那板著的臉瞬間堆滿了笑容。


    在一旁的公良啟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我看你們就別再裝了,趕快教趕快學吧,一個主動想教,一個主動想學,非要在這裏裝半天,你們不累我都看累了。”


    “你累了就一邊去。”二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之後,都忍不住相視笑了出來。


    稍微過了一陣子,那夏秋月瞪了公良啟一眼,“你還在這幹什麽?我這技術可隻教你老大。”


    公良啟卻是臉上毫無波瀾的笑了笑,道:“你不是說過我這天賦學不會嗎?就算留我在旁邊有何妨呢?莫非你說的是假的,都是不想教我的借口。”


    “你出去吧。”


    葉撼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公良啟向他笑笑,這才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


    屋子裏隻留下明晃晃的二人,看起來甚是男才女貌,周圍的空氣好像也暖和了不少,不知如何的,葉撼此時對視著麵前這笑靨如花的少女,心下卻是微感局促了起來,二人倒是像交換了身份似的,少女大方開朗,少年微顯忸怩。


    “哈哈,想不到你獨自麵對我卻也會感到緊張,哈哈,我還以為你一直那麽大大咧咧呢!”夏秋月哈哈笑個不停。


    “呃,我沒有啊,我是在想一些事情才會這樣的。”葉撼聞言之後,挺起胸,若無其事的說道。


    “那你在想什麽事呢?和我有關嗎?”夏秋月向其眨了眨明眸上那長長的睫毛,笑吟吟的說道。


    葉撼又覺得一陣無形的壓力,將其內心壓得急促了起來,笑道:“是呀,我感覺你比以前長得不一樣了。”


    葉撼說完這話之後,卻是迅速的鎮定了下來。


    “哪裏不一樣啊?”夏秋月柳眉輕蹙,卻是不著痕跡的,笑吟吟的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隻是和你有種更親了的感覺吧。”葉撼坐了下來,舉起杯子喝了口水,隨口答道。


    夏秋月聽了此話,緩緩的轉過頭,露出一抹竊喜的微微弧度。


    “我想我們還是去外麵吧,畢竟孤男寡女的,讓人家誤會多不好。”葉撼說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哇!老大,不會吧!這麽快的嗎?”公良啟似是驚訝,又似是歡喜的說道。


    “你說什麽這麽快?說話總是不清不楚的。”葉撼瞪了他一眼。


    “呃,老大別誤會啊,我說的是你學的這個馴鳥技術快。”公良啟一臉正色的說道。


    葉撼聽在心裏,怎麽又是感覺怪怪的呢?他看了看公良啟,卻見他正一本正經的,好像也沒什麽特指,那應該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吧!


    夏秋月背負著雙手走了出來,正色道:“好吧,就在這裏教吧,不相幹的人走開。”


    公良啟聞言,笑了笑,又迅速的向遠處走去。


    “我要教你的是玄術中的一種幻術,我剛才是用幻術將那赤雀迷惑了,所以它才會乖乖地聽我的話,但由於我的修為太淺,這幻術在它身上不能持久。”


    聽到幻術,葉撼心下一喜,連忙聚精會神的聽著。


    夏秋月接著又道:“這幻術學習的時候要由表及裏,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眼、腦、心三道,對所施加的對象將玄氣在哎呢嘰的催動下,幻化成容易迷惑該對象的事物,做到逼真之後,就會滲透進其大腦,在其大腦裏以假亂真,讓其自我感覺一切都是真的,然後他就會將這種信念深深的埋藏進心底,虛擬與現實徹底的分不開來,此時就是你幻術施加成功之際。”


    葉撼捎了捎頭道:“原理都了然了,關鍵是難在哎呢嘰與玄氣的催動。”


    “其實這個東西,我也不太明白,但我們可以借助哎呢嘰卡,你係著的這條腰帶和這個卡片就可以發揮作用,這是由我們淬金塢研發出來的。”夏秋月臉露得意的說著。


    “我也見過他們使用,但我把卡插上去卻是毫無反應。”


    “當然沒反應了,那是因為你沒有讓這卡上麵的哎呢嘰與你的玄氣感應激活,你現在就照著我說的做,你先將玄氣運到腰上,然後從腰上釋放出來到這腰帶上,反複運轉三次之後,看看效果。”


    葉撼心下一喜,照其所說的做了,但見腰帶上那插卡片之處,有一道金光略微傾斜的射向空氣中,並在離頭頂不遠處匯聚成一巴掌大的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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