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柳瑞帶著葉撼逃跑之際,那二人見有機可趁,於是雙手急速運轉,將那攻去的玄氣如一條空中盤旋的金龍一般,迅疾的旋轉方向之下,又是向著二人洶湧追去。


    二人迅疾的穿梭在灌木叢林中之際,直感耳邊的冷風在洶湧的吹動著,後麵疾飛而來的火焰卻在勁風的吹動下,更加的氣焰旺盛,看樣子很快就要追上了他們,葉撼心下甚是焦急,向柳瑞問道:“先生,咱們逃得掉嗎?”


    柳瑞卻一臉凝重的沒有答話,隻是絲毫不敢怠慢的帶著他繼續逃跑,又是過了一陣子,葉撼直感自身的飛速已是越來越慢,隻見劉瑞滿臉的大汗在不斷的滴落,他心下大驚,這樣下去,看樣子先生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又過片刻,他隻感身後突兀的有著一股燙熱難耐的熱力與一道冷入骨髓的寒氣襲來,他迴頭一看,卻見那紫黃色火焰來勢洶湧的就要撞到其背上。


    正當他在驚慌失措之際,柳瑞迅猛的轉變了前進的方向,將那洶湧而來的火焰躲開了去,同時柳瑞帶著他迅疾的落在一樹叢密集的樹木間,而與此同時,那二人也正好趕到,在離他們兩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挑的這個地方確實不錯,不過你要是想依靠這些樹木來抵擋我們的攻擊,那也未免太小兒科了吧?”那師兄直到此時,看到柳瑞那蒼白的麵孔,這才略感得意的向柳瑞放出了大話。


    “這是你們兩個的葬身之地,看一下,還滿意不?”柳瑞向他們勉強的笑了笑,看樣子他因剛才強行的摧動玄氣,此刻受傷已是極重。


    “我看這麽隱秘的地方還是留給你們兩個做葬身之地吧!”


    那師弟冷哼著說完,二人對望一眼,就又是揚手一陣黑色的圓顆粒向葉柳二人直飛而去。


    柳瑞心下一驚,也是右掌一翻,將幾個顆粒迅猛的向其迎了上去,在空中將那黑色顆粒吸附旋轉之下,卻是突兀的聽到轟然一聲,那漫天而來的顆粒已是在空中相撞爆炸,但見空中一陣墨綠色的煙霧帶起強烈的勁風向四周迅疾的蔓延開來。


    柳瑞又是右掌一揮,一道白灰色玄氣發出,在其二人麵前形成一道透明的保護屏障,將那洶湧而來的墨綠色阻止在了眼前,但聞那墨綠色打在保護屏障上卻是鏗然有聲。


    但見周圍那些被這墨綠色所擊中的樹木,卻是突兀的腐爛了去,旋即如被水浸濕的紙巾一般,瞬間的軟塌在地,然後迅速的腐化成一大片綠色的液體汪洋,使得這狹窄的叢林,立即變成一片空闊的平地。


    葉撼初次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心下直是驚慌失措的亂跳個不停。


    卻是見到那墨綠色的霧氣,有部分也是徑直的穿透了那二人胸前所形成的紫黃色屏障,形成綠色液體迅速的凝固在其二人的衣服上,然後沸騰起來,傳出一陣陣難聞的焦臭氣味,隻聞那衣服上發出了哧哧的響聲,那二人卻是視若無睹的,發出一絲冷笑,又繼續向前走了兩步,但見其衣服上那墨綠色氣體,沸騰了片刻之下,已是徹底的揮發得無影無蹤。


    “好陰毒的腐蝕丹,想不到你們竟也學上了煉藥了。”柳瑞冷笑一聲,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在你麵前班門弄斧用這腐蝕丹,還想請你指教一下,可還行?”


    那師兄笑吟吟的說著,卻是一瞬不瞬的觀察著柳瑞那慘白色的臉龐。


    柳瑞冷笑道:“丹藥是好丹藥,不過被你們兩個廢物用出來,那就是廢丹藥了,那接下來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腐蝕丹的正確用法。”


    話音剛落,手中的一把丹藥已是脫手而出,向著二人急飛而去,又是突兀的爆散開來,形成一陣綠色的霧氣,那二人一驚之下,衝天而起,將其躲了過去,卻是瞬間隻感一陣頭暈目眩,心知被其耍了,二人勃然大怒,迅疾的運起玄氣之下,但見一股綠氣從他們身上冒出,然後消散。


    而與此同時,柳瑞與葉撼二人卻已是逃之夭夭了去。


    二人見其再次逃竄而去,已知其受傷嚴重之下隻是虛張聲勢,冷笑一聲,又是迅疾的追趕而去。


    那柳瑞邊帶著葉撼逃跑,卻是邊將一些五顏六色的,不知名的丹藥爆散成粉,在林間曲曲折折的形成一些透明的毒陣,之後卻是停歇在了一棵大樹根上。


    那二人迅疾趕來之下,卻是不時被那些毒陣纏繞,但也隻是纏繞一陣子就又被他們發出那紫黃色火焰,將其燒為灰燼。


    葉撼急忙問道:“先生,你的傷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咱們對付不了他們了嗎?”


    “我是受了點傷,是比較棘手,但我有信心贏他們,咱們已經三次逃跑,這樣很快就可以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從而降低他們的防禦之心,到時候就是咱們的機會,記住,這一場戰爭拚的不是一時的輸贏,拚的是誰的意誌能夠堅持到最後。”


    柳瑞看著他,向其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然後將一顆四品清心丹讓其吞下了,自己也吞了一顆。


    聽了這番話,葉撼如吃了定心丸般,心下一喜,已有大半緊張感消退而去。


    經曆了一番讓人心煩意亂的毒陣纏繞後,二人終於趕了上來,卻見柳瑞臉色已是越來越慘白,氣喘籲籲的靠在大樹根,看樣子受傷極重。


    那二人心下一喜,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各自取出一張長及四寸,寬及兩寸左右的薄薄的金色卡片,然後在那奇異的腰帶上一插,但見兩道金光從那腰帶裏陡然升起。


    但見那二人十指交扣,兩食指相互擠壓著伸直向上,閉著眼,在眼前做了個結印的手勢,但見那發出的金光,突兀的凝結成一道金雲,已飛向他們自身的頭頂盤旋起來,那盤旋著的金雲又是向下散發出一束璀璨奪目的金光,將那二人的全身完全的籠罩著,但見那二人陡然的睜眼,將那結印著的手勢向著柳葉二人一指,那散發著金光的金雲,突兀的到了葉柳二人上空。


    柳瑞心下大駭,帶動著葉撼迅疾逃去,卻見那金光依然緊追不舍的,在其頭頂以排山倒海之勢直壓了下來。二人直感胸悶欲喁,唿吸已是逐漸急促,然後頭暈眼花的仿佛就快暈了過去。


    柳瑞發動玄氣,撐起一個淡黃色的屏障勉力的抵抗著,對那洶湧的下壓之勢,卻也是逐漸的抵擋不住。


    葉柳二人皆筋疲力盡,漲紅了臉,全身已是汗如雨下,豆大般的汗珠在其二人身上不停的滴落。


    被那金雲的氣勢碾壓得氣喘籲籲之際,葉撼往那二人瞟去,但見他們都靜止在原地,依然保持著那結印的手勢,他們的全身也在微微顫動,似乎也很吃力,隻是那金光卻是一縷縷的從他們的腰帶中緩緩升起,然後飄浮到他們上空,與那一團金雲不斷的融合在一起,從而加大了進攻他們的力度。


    “先生,我,我想,要是能出去的話,此時,正,正是,殺他們的最好,時機。”


    葉撼被壓得直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的說道。


    “是的,你的想法沒錯,可是咱們卻也出不去。”柳瑞滿頭大汗的支撐著,但見他們頭頂那如淡黃色的玄氣罩子,已是被那金雲逐漸的壓扁了下來。


    “先生,那,那你的,爆魂丹還沒用嗎?”


    葉撼心下焦急的問了出來,他希望柳瑞能盡快用那爆魂丹來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這爆魂丹隻有兩顆,不能輕易用,一旦失誤,那咱們就……就……沒有……機會了。”


    葉撼聽出了他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又在逐漸的弱化,他心下更是焦慮,隻見柳瑞已是臉上沒有半分的血色,而他那瘦削的臉頰上,汗水汩汩直流,左邊的皮膚已被脫落了下來,看樣子不像是皮膚,倒像是他所做的一個麵具。


    又支撐了片刻,那金雲隻是將其二人緊緊的壓跪倒在地,而柳瑞又是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葉撼隻覺頭腦一片暈眩,眼前金光亂冒。


    漸漸的,但見麵前的整個樹林卻在緩緩的變成了自己在石橋村的家鄉,而旁邊之人變成了自己的父親,但見父親在向著自己微笑,看起來充滿活力,他也向其微笑著慢慢的走了過去。


    就在他快到他麵前之際,他又突兀的變得一臉的滄桑失落,對自己並不理睬,而是自顧自的喝著酒,喝得爛醉如泥的,他心底裏直感一陣陣難過悲傷之意洶湧而來。


    他走過去拉他,告訴他自己已能修煉了,但父親始終不再理會自己,突兀的,父親變成了韓蕭,但見其麵目猙獰的向他冷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然後挺劍向他直刺而來,他大驚之下,迅猛邁過。


    旋即極蓄拳出手,將那韓蕭口吐鮮血的擊倒在地,突兀的,韓蕭變成了柳瑞……


    他隻感頭腦一陣疼痛,心下煩悶欲喁的跪倒在地。


    “葉撼,堅持住,再堅持一下就沒事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他緩緩的抬頭,直感全身已是毫無力氣,他隻想閉上眼舒舒服服的睡過去,卻是見到周妍韻那絕俗的容顏出現在其麵前,她不斷的告訴他堅持住,他向其微微一笑,他終於沒在閉上眼……


    又是片刻之後,突聽轟然一聲巨響,葉撼緩緩的睜開了眼,但見嘴角流著鮮血的柳瑞一臉焦急的,正用他那微乎其微的力量搖動著他,而他胸前的外衣已被火焰灼燒了個千瘡百孔,此時還有一小股火焰在其衣服上焰燒著,而那匕首卻是散發著淡藍色的微光,緊挨著他插在其前麵的土地上。


    對麵二人也是嘴角流著淅淅瀝瀝的鮮血,手裏拿著刀,猙獰著麵目,如兩名剛喝過鮮血的吸血鬼般,向他們一步步的靠近了過來。


    但見二人已是越來越靠近他們,而柳瑞卻幾乎已是奄奄一息了,葉撼努力的撐起身體,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之際,那二人已是到了他們麵前,將手裏那長為兩尺左右的砍刀,一人對準一個的向著他們無情的劈了下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手裏的渾陽噬魂劍突兀的變長,發出了一抹森寒的光芒,迅疾的脫手飛出,斬斷兩柄砍刀與二人咽喉,在電光火石間一氣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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