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連勝社團內部有過幾次聯誼,天少參加的時候見過這個飛機幾次。


    之所以印象深刻,還是因為飛機穿著樸素還髒兮兮的,就坐在角落狼吞虎咽得吃著各種食物,全然不在乎其他人的奉承。


    說起來,和連勝極少數人知道飛機到底是具體幹什麽的,但隻要不傻都能看得出來飛機這個人是個無腦打手。


    恐怕要不是他時常跟著阿樂親自見過不少大佬,根本沒有人會選擇認識他。


    因而剛聽到寶兒姐說埋了阿樂,又是見到飛機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天少的臉色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放在背後的手,朝著小弟們勾了勾,以防萬一。


    雖然眼前這個飛機行事確實牛叉,但他也不帶怕的,畢竟現如今這裏可是他們的地盤。


    “馮寶寶是吧,這裏是十萬現金,給你。”


    飛機嚼著口香糖,眼神不斷遊走在馮寶寶的身上,隻是他的眼中可沒有什麽欲望,而是實打實的考量。


    考量這個女人為什麽能夠在如今劉日天地盤的深處,而且看樣子還地位很高?


    那麽,樂哥讓他送錢給這個女人,很大可能是對方與他是同行。


    “嗯,好,謝謝。”


    馮寶寶麵容呆滯地接過沉甸甸的灰色運動袋。


    飛機愣了愣,也是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麽有禮貌,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天少,說道:“我們樂哥要我來見你們老大,現在方便嗎?”


    呃。


    到現在天少還是一臉蒙圈,寶兒姐埋了阿樂,阿樂小弟飛機還來送錢?


    這無異於隻有一個緣由,他老大足夠牛叉,就連是阿樂都不敢有絲毫怒意!


    “日天老大就在上麵的包廂,我帶你去。”


    隨後聽見動靜的夏禾整理好儀容,敲了敲門,打斷了裏麵還沉浸其中的兩人,然後輕聲道:“有人要見你,主上,似乎是阿樂的人。”


    嘩啦啦的聲音作響,接著陳花七邊是綁著頭發,邊是起身打開門朝著樓上走去。


    至於劉昊已經點燃了事後煙,望著天花板。


    他在想,開一家賭場或許遠遠不夠,要想讓他的身份在實質上發生轉變的同時獲得聲望值,還需要其他產業來相輔相成。


    最好能夠進入港島的核心地界,在商業麵上成就一番事業。


    “日天老大,我是飛機,樂哥讓我來的。”


    飛機自顧自地走進包廂,動了動鼻子,嗅到了某種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沒有做聲地坐下。


    劉昊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樂哥有什麽吩咐?”


    飛機沒有迴答,反而是看著門外的夏禾還有天少等人,隨後這幾人被劉昊出聲退下,隨之啪嗒一聲關上門。


    啪嗒!


    飛機點燃了一根香煙,眼底盡是寒芒不過也是轉瞬即逝,他也不拖泥帶水,直言道:“樂哥說了,要盡最大的可能支持你做新一屆的話事人,龍頭棍他會幫你搞到手,這你不用擔心。


    另外大d根本不是話事人,他沒有得到大家的支持,氣急敗壞這才是找到了吹雞老大,想要奪走龍頭棍,卻不想到日天老大也在場。


    隻是現在社團內外都很奇怪,為什麽吹雞老大會被自己的小弟捅死呢?按道理來說,日天老大在現場,沒理由不阻止才是,可要是這樣的話,旁邊的大d又不是擺設,不管怎麽看,都有些說清啊。”


    劉昊眉頭挑起,看來對方的來意並非是為了要說什麽支持他做話事人這麽簡單。


    更像是一次明麵上的試探,想要看看他劉日天有沒有勇氣站出來做這個話事人,又或者說是不是能反向支持阿樂幹掉大d。


    他抽著煙,並非選擇開口。


    而飛機卻是咄咄逼人:“日天老大,現在的你可謂是手眼通天,但你的行事現在令很多人都踏馬很不爽的,既然樂哥要支持你,我肯定也要支持你,隻是我想要提醒你一句,別太狂了。”


    確確實實阿樂告訴過他要支持劉日天作為新一屆話事人。


    可他更知道,樂哥絕非是表麵上這麽輕鬆願意讓一個人壓一頭,何況是劉日天這般曾經的無名小卒。


    而且飛機認為,就目前劉日天的行事作風,橫死街頭是遲早的事。


    劉昊撇著嘴熄滅香煙,眼神犀利,淡淡問道:


    “這些話都是阿樂讓你說的?”


    “不是。”


    飛機愣了愣,他跟在樂哥身邊這麽多年,深知樂哥行事,況且他很是忍不了一個劉日天憑什麽能夠做話事人。


    誰曾想,劉昊轉過頭來,毫無征兆地伸出手來,狠狠地一次又一次拍在他的臉上。


    “你踏馬一個傳話的筆畫怎麽這麽多,說完了就滾出去,耽擱老子辦正事結果烏拉烏拉說一堆廢話。”


    “我就是這麽狂,怎麽了?有本事讓你樂哥自己去競選那個話事人,瑪德,要不是看你就是個傻叉,信不信弄死你。”


    飛機臉色一沉,沒想到劉日天這麽不給他麵子,不給樂哥麵子。


    當即眼底的寒芒越發明顯,猛地起身就要做些什麽,可沒想到包廂門應聲被推開,緊接著一道黑影瞬息闖進。


    經曆過多少大大小小戰役的飛機隻覺得心中一驚,根本來不及躲避,腦袋直接撞上牆壁,血流不止。


    他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掏出了腰間的短刀,然而那道黑影不緊不慢地靠近,緊接著用肉眼根本看不到的速度踢出一腳,徹底將飛機踹暈死了過去。


    如果不是馮寶寶收勁,恐怕飛機現場就能成為一個植物人。


    劉昊無奈一笑,怎麽總是有人說他狂,卻不看看自己是什麽人物呢,再說了,他這叫狂了?


    那要是真的埋了阿樂,豈不是更狂?


    真搞不懂,阿樂怎麽會要這個傻叉傳話,莫不是故意惡心他?


    “主上,這個人怎麽解決?”


    馮寶寶低聲詢問,隨意地抓著飛機的頭,呆滯雙眸取而代之的陰冷,敢對主上動手,無異於是她的逆鱗。


    劉昊擺手讓天少叫人來整理一下這個包廂,而後頭也不迴地說道:


    “埋了吧,誰讓他汙穢了我之前辦正事的地方,隻能是下輩子多注意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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