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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那包裹中盡是一些花花綠綠的絲綢織物,心中頓生好奇,隨手拿起一件仔細端詳,一看之下不禁麵紅耳赤,心道:“怪不得沐芷不讓我擅自打開背包,原來這裏麵裝的都是她的貼身衣物!”


    左右張望一番,見無人注意到他的異樣,便將一件粉紅肚兜放到鼻下,細嗅其中香氣。一陣清新的味道撲麵而來,讓他十分陶醉。


    良久,楊可名心滿意足,將肚兜收好,又取出自己的衣服換上,隨手將破爛的院服扔在一旁。


    誠天舒見狀,不滿道:“你幹什麽呢?”


    楊可名以為自己的醜事被人發現,慌亂道:“我……我沒幹什麽!”


    “你這個人好沒公德心,居然隨手亂扔垃圾!”誠天舒說罷,撿起院服裝進包中。


    楊可名長出一口氣,不屑道:“就算我沒公德心,也輪不到你一個隨地大小便的人來教育吧?”


    “你懂什麽?我這叫‘落黃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楊可名隻感覺這句話有些耳熟,忽然想到自己曾經也說過,頓時啞然失笑。


    良久,二女沐浴歸來,見楊可名身著一身嶄新院服,沐芷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片紅暈,卻又不好明說,隻能暗地裏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楊可名做賊心虛,隻能咬牙承受。


    一行人見天色漸晚,便決定先行休息。楊可名催動窺天眼四處搜尋,卻沒有找到適合休息的山洞。眾人無奈,隻得找了個背風處露宿。


    夜深人靜,冥想中的楊可名突然感到一陣莫名心慌,遂睜開雙眼,沐芷那優美的睡態映入眼簾。欣賞之餘,感慨起時光流逝竟悄無聲息,自己轉眼間來風泠修院已經一年了。猛地又想起今日正是楊文耀的忌日,往昔的一幕幕浮上心頭,頓時悲傷無比,一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一陣微風拂過,仿佛母親溫柔的雙手,試圖擦去他臉上的淚痕。樹林間一陣沙沙作響,楊可名心中一動,掏出了胸前的掛墜,癡癡的望著,口中喃喃道:“爹,娘,你們在天上還好嗎?”


    “可……可名,你沒事吧?”


    楊可名一怔,忙擦幹了眼淚,道:“秦開,你怎麽還不睡?”


    “我不困。”秦開猶豫片刻,道:“可名,我見你無時無刻不將這掛墜帶在身上,想必它對你很重要吧?”


    楊可名點了點頭,望著胸前那片碧綠的樹葉,悲傷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遺物?”秦開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一會,鄭重道:“你娘她的在天之靈,看見你有今日這番成就,定會無比欣慰。”


    楊可名搖了搖頭:“我這點微末修為,能算得上什麽成就?”


    “一個人的成就不能以修為定論,修途險惡,身為一名修者能夠保持一顆仁義之心,已是莫大的成就。若非如此,我想我們也不會成為生死之交。”


    楊可名長歎一聲,道:“可惜,正直善良有時也並非是什麽好事。”


    “哦?為什麽這麽說?”


    “我縱然結交了你們這些可以依靠的朋友,可也同樣與多人結怨。況且在這個世界上,是非的界限有時並不那麽清楚,具體如何劃定還要看當事人的實力如何。”


    秦開看了沐芷一眼,道:“你是指徐占嗎?”


    “不止是他,李飛羽,姬崇光,陸星朗這些人哪個不是仗著家族背景肆意妄為?我與他們結仇並非偶然,今後這樣人也必定還會出現。我雖不怕他們報複,卻擔心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這……應該不至於吧?”


    楊可名苦笑道:“你還記得天舒中毒那件事嗎?現在想來,下毒之人要針對的恐怕是我。”


    秦開咽了咽口水,低聲道:“其實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隻是事關大家的友誼,我不敢……”


    楊可名打斷道:“你是在懷疑下毒之人是天舒吧?我也曾這麽想過,但是白叔告訴我說蠱毒並非無藥可解,若是天舒下的毒,那他為何誤食之後不服下解藥,反而要冒如此大的風險等待閻王敵出手?”


    秦開想了想,道:“這一點我倒是沒想過。”


    “所以說,天舒應該隻是受我牽連而已。不止如此,那次我與沐芷隨白叔出院,途中遭到陸星朗的偷襲,幸好我當時為了看熱鬧而催動了窺天眼,及時發現了他向我射來的斷劍,不然我必死無疑。我死也就罷了,可當時沐芷就在我身邊,一旦誤傷到她,恐怕我此生難安。”


    秦開聞言頓時義憤填膺,怒道:“竟有這等事?那陸星朗也太可惡了吧!”


    楊可名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之色,“有時候我不禁會想,即便一個人所堅持的東西再高尚,再美好,歸根結底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罷了。況且在堅持的過程中,有時僅付出自己是遠遠不夠的,還需付出你愛的一切。”


    話音剛落,忽聽一直處於冥想中的蘇涼衣開口道:“你說的事絕不可能!”


    “哦?”楊可名一怔,道:“涼衣,你怎麽也沒睡……哦,我忘了你不睡覺,你說不可能是什麽意思?”


    蘇涼衣皺著眉頭道:“我說陸星朗不可能偷襲你!”


    楊可名疑惑道:“為什麽?”


    “因為在你與他的比賽結束後,我就將他的氣海刺散了。按他的傷勢,一個月內根本不可能下床,更別談偷襲你了。”


    楊可名驚道:“什麽?你是說你廢了他的修為?可是我聽說他隻是受了輕傷啊!”


    “那是陳老師怕輿論對我不利,故意對外說陸星朗隻是受了輕傷。其實我倒是無所謂,那些人願意說就說好了,你不也被安上了偷襲李飛羽的罪名了嗎?還不是好好的。”


    楊可名哭笑不得,沉思片刻,道:“難道偷襲我的人真的不是陸星朗?可我看那人的身形樣貌就是陸星朗無疑啊?”


    秦開和蘇涼衣深知楊可名的眼力過人,定是不會看錯,也紛紛感到好奇。


    蘇涼衣自顧道:“難不成是有人變化成了陸星朗的樣子?”


    “變化?”


    秦開聞言,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古怪,猶豫片刻,道:“可名,你還記得天舒中毒的第二天,我們在修院食堂吃飯時,坐在我們旁邊的那些人說了什麽嗎?”


    楊可名想了想,道:“我記得他們好像是說紅月軒有化獸冤魂作祟什麽的……秦開,你不會相信這些話吧?”


    秦開搖了搖頭:“我指的不是這些,還記得其中有個人說在事發當晚,看見了一個瘦子走進廁所,出來後變成了一個胖子……”


    楊可名斬釘截鐵道:“那應該隻是他閑得無事在胡亂造謠而已,試想一個人的樣貌尚可通過易容改變,可身材又如何能隨意變化?”


    “可是……”秦開麵色凝重道:“如果說那人說的是真的,所有的事情視乎就都能解釋的通了,包括陸星朗偷襲你,李飛羽誣陷你……”


    楊可名聞言臉色大變:“你是說這些事其實都是一個人做的?”


    “雖然隻是猜測,但我感覺很有可能。”


    三人麵麵相覷,楊可名喃喃道:“這……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說話間,楊可名聽聞身後一人道:“我說你們三個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聊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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