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賦考核還有一段時間,學生們都還在進行著老師的標準教學環節。


    從地方學府進入軍部學府,他們從各具特色的教學模式,進入了統一規劃的高端教學。


    這個過程,很多學生都適應了過來。


    或許這就是他們這些優秀學生的天才吧。


    而從經曆統一教學,進入統一對抗,了解自己身旁的同學,他們就已經多出來了很多的不滿意。


    因為他們始終覺得自己似乎應該不是最差的,隻不過是遭遇了比自己更強的對手。


    但是當他們打過之後,就會承認,他們之中並不是誰都有資格稱唿自己是強者。


    天賦考核還沒有出來,他們之中就已經有了明顯的個人成績的水準。


    他們這些學生正在因為個人成績墊底而悲傷,也有的會因為個人成績處於尖端水平而覺得豪情四顧心茫然,打眼一望花滿天。


    凱賽一不是最優秀的,但是也意識到了某些參差不平。


    比如說他是第十八個離開了遊蕩者的檢測的。


    但是在這裏的真實戰鬥力排名第四位。


    這真的很讓人吃驚,他自己都震撼於,原來一山更比一山高,是這個意思。


    訓練之餘學生們有機會查閱軍部收藏的前線戰場故事,凱賽一很喜歡閱讀那些故事。


    他從其中看出來了那些前輩們經曆的人生,那種種的悲慘。


    ..........


    有一個故事裏講述著這樣的情景。


    在潛意識之海第八層,曾經的一次探索工作中,一支二十人的探索部隊,向著更遙遠的所在走去。


    他們的工作是將要探索前方有著什麽,以及方便後方空間法門武裝人建構起屬於他們的堡壘,進而占領領地,繼續下一輪的進攻。


    凱賽一看到了故事中,那二十人的部隊一路向著前方探索,他們遭遇了三個影子以及一個巨大的黑色遊蕩者。


    影子就是那種凱賽一參加試煉的時候遭遇的遊蕩者,模樣如同是尋常居民,而全身漆黑,有著殘影以及黑色的粉末飄搖消失。


    那裏隻有三個影子,但是就是那三個影子,直接崩潰了軍人們手中的十八個士兵。


    隻有兩人向著身後的堡壘方向逃跑。


    而影子們和遊蕩者平靜的跟隨,前去尋找他們可能本來就要到達的所在。


    隨後在堡壘地帶,雙方開始了戰鬥,三個影子遭遇了更強大的武裝人的對抗。


    武裝人憑借著足夠的實力,足夠的犧牲,毀滅了三個影子的生命之軀,注定了他們被空間力量,故事力量,崩壞了自己的精神運算。


    從而死亡在了虛構的空間裏。


    但是遊蕩者強大的渾厚之軀,憑借著一手矛盾之體搞定了整個堡壘。


    它不是殺戮了堡壘的全部居民,而是借助於矛盾的力量汙染了軍人的思緒,從而讓正常的軍人成為了瘋子,成為了精神畸形的生物,最後瘋狂在堡壘之中,迎接著救援人員的到來,最後終結自己的生命。


    去往前線參加戰鬥,結束遊蕩者的生命,也同時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些故事裏的士兵,都會很不甘那種種的遭遇。


    他們有的就是那堡壘中的士兵,有的就是那最開始死去的十八個戰士,有的就是那專心逃跑的兩名士兵,有的就是那為了最大化利益而不惜殺戮同伴的救援者。


    前線,戰鬥,那似乎是永無止境的話題,將會讓生靈思考。


    ..........


    凱賽一還要參加休息結束之後的訓練。


    訓練場上他的對手這次是一個吳胖子。


    這胖子排名二十三,可以說是手下敗將。


    但卻是比較的執著,認定了自己的天賦水平,遠遠超越了凱賽一。


    認定了隻要自己不斷地努力,就有可能超越前麵的學生,到達更遙遠的地方,成為更優秀的武裝人。


    然而今天凱賽一將會讓他體驗到最簡單的空間法門極限能力。


    一手他剛剛學會的空間拆解,空間刪除,空間重組,從而讓吳胖子意識到自己的故事環境的問題。


    那個環境就是吳胖子自己安排的,但是當現在他想要講述故事的時候,才發現,似乎自己已經無法講述故事,這個空間狀態已經是在拆解運行,執行著詭異的空間邏輯,以至於吳胖子無法安排這個空間的運行。


    故事法門最奇特的地方就是推動故事的運行。


    但是空間法門最奇特的能力就是重構別人的運行環境。


    進而隻要運算能力無法等同於空間法門的運行速度,那麽講故事,就無法講下去。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故事裏發生了什麽。


    凱賽一就是這樣子笑嗬嗬的看著吳胖子在那裏發愣,這家夥已經是輸了。


    ..........


    在教學之外,學生們也有著放鬆自己的時間。


    凱賽一除卻會去閱讀士兵們留下的文字資料,也會有機會前去陪著自己的同學聊聊天,拓展拓展他們之間相互的感情。


    有的學生傾向於把這當做試煉,認為自己終究是最優秀的武裝人。


    有的學生已經是勞累不堪,相當承認自己不適合成為武裝人,自從他從遊蕩者大廳走出,就已經知道。


    有的學生如同吳胖子,執意前進,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但是不知道自己真的很菜。


    學生們都會談起,如果自己的天賦真的很普通,那麽自己將要到達的最遠的地方究竟是哪裏。


    自己將要成為的又是什麽樣的武裝人?


    進入了高等學府,並不是意味著你就將會成為最優秀的學生。


    事實上,進入了高等學府,全新的探索才是剛剛到來,因為一個新的世界裏,你被授之以更高的要求,你需要成為更卓越的學生。


    而且你麵前的舞台更龐大,你需要對付的敵人更危險。


    遠遠不是曾經的階段,你以為的那個模樣。


    資源的不同,處境的不同,不會讓你保存著曾經的心境,認定了自己同等的實力。


    進而最後你走向的未來也會完全不同。


    你有可能不過是站在了高處,成為著普通人。


    學生之中那些高手中的普通人,就是這種水平。


    他們可以預感,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天賦。


    而學生中間那些最優秀的可以美好,因為最差,他們似乎也占據著某些才華橫溢的原因。


    凱賽一和學生們聊起的是關乎於家國大事的情懷,他的說話方式不同於那些學生,他的精神麵貌不同於自己的同輩,他更像是一個超前於學生的風景的人物,正在看著全新的明天,那裏將會是困難的局麵,那裏將會是不同的風景,需要他亦或者他的同伴前去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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