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中一顆星辰,光華璀璨,居民有序。


    軍事隔離區,秘術使用者結束通靈狀態,沉寂頭腦,恍然在秘術的彌散裏。


    沉浸神魂,放鬆思緒,導流層收集神魂數據,勾勒意識的運行,雕刻思緒的圖畫,儲存軟盤,發給上級職員的賬號。


    領導一邊看書,一邊神魂之中處理著文件,一邊看著小姐姐一條高傲的大長腿正在一樓秀著,領導覺得很提神。


    神魂中接到文件,二樓廁所門口被燒毀的文件也不會錯過他的眼睛,他批閱文件,不放心的還原燒毀的資料,確定之後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仍然盯著大長腿秀氣的姿勢。


    指揮官看過文件,批閱自己的想法。


    遠在軍區另一邊的探索者小隊就此起航,走入混亂,探索遠方,明白那裏發生了什麽。


    夜晚的城市還安寧,燈火繁華,神魂資料川流不息,無人知道這些事情已經發生。


    ..........


    全靠小樹苗指路,龍之介見到了一片文明之光。


    石之遺跡出現。


    殘垣斷壁說不上,遺跡保存完好。


    神髓消失了,靈氣不存,隻有形體,建築已死,隻是個空殼子。


    空殼子裏那些寶貝自然也沒了,但是陰影呢喃,訴說著寶貝的美好,讓人眼饞那些財富。


    遺跡有古典風格,神秘的光芒照耀周圍,穿插著陌生的建築形式,讓人看不出來建築的功能用途。


    倒是有一種直覺,這個建築可能是墓葬。


    裏麵埋藏的會不會是堪薩斯的君王,還是個問題。


    古老的堪薩斯已經學會了在混亂之中誕生光亮的方法。


    讓得這個墓葬有著古老,有著昏黃,有著天色末日之下,蒼老的痕跡。


    似乎很能說明堪薩斯當年的藝術審美。


    橫縱石柱,錯落有致,穿插井格,幾何工整,遺跡的外麵,看到這些形如審美的建築。


    但是走在遺跡之上,看到的就將會是迷宮一般的殘魂,那些審美統統成為了最早的來訪者迷惑困頓,無以複加,直接葬送在這裏的原因,引起了不小的屍體,至今還是平靜的躺在這裏,進行著最後的送葬。


    如今靈光已破,神髓全無,龍之介向著前方,就不會迷路。


    迷陣後麵一樣是石頭。


    牆壁鏤空,空靈殘破,如同迷牆,半遮視線,看不出來牆壁具體為什麽修建成這個樣子。


    雖說鏤空,更加繁華,一眼之下,錯愕難解。


    窗門都有,穿梭起來,反而更難,簡單的空間正是因為鏤空,被直線拉成了複雜,如果閉著眼睛,摸著牆壁或許更好走過這裏,但是死相更慘,屍體就是證明。


    遺跡中偶有屍體,屍體誕生魂靈,魂靈被黑暗吞沒。皮肉腐朽百年,黑暗之中邪魔徒可能僅僅死在幾天之前。


    邪魔徒完成了探索工作,這裏的生靈全數清掃,那些迷了路的探索者,到來的屍體,穿著戰甲,走向幹涸。


    仿佛一個平易近人的墓葬,允許著外麵的生靈來到,留在這裏陪葬。


    ..........


    探索者隊伍一樣來到了這裏。


    占卜家找著道路,向著目標而去。


    走過屍體,悲劇倒下的職業人,厭惡倒下的邪魔徒。


    卻是路的盡頭,他們沒有恐懼,那個邪魔徒一樣發現了職業人,但是沒有想過戰鬥,而是自然地示好,向著另一邊走去。


    探索者不解,但是默契同意了不理睬。


    他們鎖定石台,尋找殘影,總結線索,還原這裏的真相。


    ..........


    這裏有一麵牆壁,牆壁上有著壁畫。


    壁畫上介紹著一份強大的黑暗文獻,記錄著集合統一,毀滅消散的秘術力量。


    那份文獻過於極端,所以被堪薩斯埋葬於此。


    一路上見到的都是阻礙,都是阻撓,是精密計算的保險措施,但是蘭雷君王到來,一切崩毀,所以他們到來的時候,順順當當走入了其中,這裏已經不剩任何的寶物。


    暗影呢喃徒留遺憾,誰都知道,那些寶貝可以變賣大量的財富。


    陰影越是呢喃,他們的心情越是糟糕,越是覺得自己欠缺了一份巨大的財富。


    瞅眼石台,文獻被拿走。


    探索者由此領悟,他們還是晚來了一步。重要的文獻已經被拿走,那份文獻意味著營地的滅亡,意味著王國的昂揚。


    ..........


    看到可能,探索者相信末日。


    黑暗文獻上的記錄一定是正確的,他們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


    此刻的心多少沸騰一片。


    麵對著壁畫他們多少看了一眼,有的就已經離開了。


    有的仍然留下,多少尋找解救的希望。


    除卻文獻,壁畫上還有三個堪薩斯族群。


    這三個族群可以被稱之為彎月金芒,太陽之耀,方形戰袍。


    有一個傳說,彎月金芒和太陽之耀最開始是一個族群,但是因為思想不同,探索方向另類,進而分裂。


    太陽之耀探索的是呢喃之聲,相信呢喃之中本身就講述著一切,隻要了解了其中的訊息,那麽文明需要的一切都可以搞定。


    他們的族群長久的通過分析呢喃,進而掌握混亂世界的資源庫存,預言世界未來的事情,乃至於明悟秘術配方,總結混亂材料工具的製造方法。


    但是一派在發展過程中認為自己探索的是最正統的呢喃之說進而自立為耀眼之神。


    另一派自稱鬼陽之主認為隻有犧牲,才能擁有真正的智慧。


    進而耀眼真神與鬼陽之主分裂。


    耀眼真神選擇了單純的傾聽,有學者情懷,記錄著數量龐大的檔案資料。


    鬼陽之主選擇傷害血肉之軀,從而在瘋狂,在疼痛殘忍之中鍛煉自己聽懂神明所思的可能。


    而鬼陽之主因為對於自己本身的關注,以及對於外界事物的關注,進而分裂出去了堪薩斯魔靈,以及血肉祭司兩個族群。


    這兩個族群一個通過獻祭其他的血肉生命,從而收獲陰影的呢喃。


    一個依靠直接讓自己疼痛,收獲傳說中的聲響。


    這兩個族群迥異的探索方式,決定了他們通通都是可怕的生靈,在堪薩斯之中聲名狼藉,讓很多族群都有躲避。


    但是無論分裂與否,方形戰袍,太陽之耀,彎月金芒的旗幟之下,他們都還有著自己的意義。


    族群之間的利益交換還是從沒有消失過。


    所有的堪薩斯族群都需要了解陰影呢喃之中講述的那些事情,進而掌握這個世界上發生的種種。


    除此之外就是彎月金芒執著於探索秘術。


    在那個年代探索秘術已經發現了數量龐大的黑暗文獻。


    黑暗文獻之中羅列著直接就可以使用的秘術配方。


    但是因為秘術配方的正統意義。繼承派和開創派出現。


    一個學派認為黑暗文獻是神明羅列的禁製,大量使用將會釀造慘劇。


    一個學派認為黑暗文獻就是神明書寫的有意義的東西,可以隨便的使用。


    兩個流派因為禁書從不曾解釋的信仰細節從而分裂。


    但是他們因為研究秘術,有著相當多的生意,可以說是富有的學者。


    大多數堪薩斯都在需要的時候尋找他們。龍之介自忖自己需要的秘術資源就應該來自這兩派。


    方形戰袍族群的居民,始終研究混亂的材料,從始至終沒有發生分裂的事實。


    但是直到壁畫的最後,一扇門出現的時候,六個派係,彎月開創者,彎月繼承者,鬼陽之主,堪薩斯邪魔,真神學者,方形戰袍,同樣的相信了那其中居住著神靈,認定了神靈可以拯救他們現如今的愚鈍。


    最後無論是理智還是野蠻,無論是瘋魔還是保守,全部選擇了走進那扇大門,消失在了黑暗裏。


    無論是龍之介還是探索者都是攜帶著驚訝。


    在原本的理解裏,他麽還以為這些分裂的族群,意味著好與壞的對立,但是最後殊途同歸,隻要有執著,有追求,全部都死去,因為力量的終點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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