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強,因其在家中行三,江湖人稱周三郎。當然混江湖的前邊也得有個叫的出口的前綴加持才好,比如什麽孝義黑三郎,及時雨之類的,水滸傳裏麵的那些諢號。


    不過可惜的是,這周三郎可比不過黑三郎,沒混出前綴的名號來。主要是因為混的還不夠好,次要則是在於他不幹人事兒。


    流氓圈裏是有鄙視鏈的,好像不欺負女人孩子,不欺負窮苦人之類的。這時候的流氓,有那麽一些人也都是有堅持的。


    或者換一種說法,一定程度上,這是流氓圈裏的‘正確",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等等,都是流氓團夥的‘正當"理由。


    哪怕不是那麽做的,也要那麽包裝自己。哪怕誰都不以為然,但是別人那麽做了,得說個佩服佩服才行。


    這周三郎是專門開賭場,來玩的人有小富,有窮人,他給人家放高利貸,仗著他手下狗腿子多,也仗著在官麵上有幾分關係,就各種的逼債要錢,打人都是輕的。若誰的老婆孩子長的漂亮,他總要沾一沾。而後再給人發賣了去,為奴為婢,或是賣到勾欄瓦舍之地。


    這樣的選手,人們也想不出給他冠上什麽名號,也便隻得是三郎三郎的叫了。幸好,三郎雖然比較狂,但在東京混,總也知道不能狂的太過分。所以他也沒有不要臉的給自己取個諢號。


    日上三竿,如同往日一般,通宵達旦聚飲狂歡的周三強才在青樓醒來。隨手將掛在身上的漂亮***推到一邊,後者也沒有理會周三強的粗魯,隻是轉身到一邊繼續酣睡。


    周三強鬆鬆垮垮的穿好了衣服,打著哈欠出了門去。


    才到了外麵,就看到十餘武備齊全的巡捕在門口吊兒郎當的站在各處。他沒在意,自然也沒發現這幫人封鎖了門口的各處位置,都在兩步以內就能援手的地方。外圍,還有兩人手扶著腰間懸垂的弩機。


    他目光掃視了一圈,也不避諱別人都在看他。正好發現了帶隊的十人捕頭是他認識的人,當即笑嗬嗬的打了招唿。


    「陳頭兒,這是做甚啊?」


    他的態度隨意,完全無視了其他人,徑直奔著那陳姓捕頭過去。


    陳姓捕頭被這人叫了一聲,那是一臉的慌張,忙不迭的擺手:「拿下拿下,快快快。」


    話落,在周三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幫人就快速的圍了上來將他擒拿,還被繩子死死的綁縛起來,又被人用著從青樓裏的小廝手中搶來的抹布粗暴的堵住了嘴。


    一切發生的太快,周三強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他嗚嗚嗚的使勁掙紮,想要分辯個明白。


    緊接著,他的肚子就被那個陳姓捕頭給搗了一拳,打的他是青筋盡顯,雙眼突出,好像要爆出去一樣。


    陳姓捕頭啐了一口,罵道:「直娘賊,什麽檔次,也敢跟老子套近乎。帶走帶走,可不敢讓巡使久等。我跟你們說,別迴去嚼舌,老子可不認識這個狗屁的周三強。」…。。


    「陳頭,放心吧,巡使都交代了。認識沒關係,隻要別漏了消息、跑了人就不打緊。」


    「我能不知道嗎?可巡使威勢太大,我老陳見了就打哆嗦。之前的那個判官威風吧?鼓動咱們跟巡使找麻煩,結果還不是灰溜溜的跑了。我聽說他找了一圈的關係,沒一個人幫他,要是跑的慢點兒,說不得咱們兄弟第一個抄的就是他家。


    還有以前的那幾個都頭,往日裏對咱們不是打就是罵,結果呢?現在都等著去西北呢。好不容易留下來的,巡使還大方的很。要是因為這麽個玩意兒受了牽連,那可真是倒八輩子黴了。娘的,多嘴多舌。」


    陳捕頭還不解氣,又是一腳踹在了周三


    強的身上,不耐煩的擺手,「帶走帶走,迴去先好生調理一遍。」


    在同一時間,一隊隊的巡捕們,抓了賬房,抓了打手,抓了周三強的家人,一個都沒跑掉。


    這就是巡捕們的重要作用,他們是真能在百萬人口的城市中,快速、精準的找到想要找的人。流氓和黃一樣,是禁不絕的,這是源於人的不同,總有好吃懶做的人,總有想著小小的欺負一下別人,讓自己過的更好的人。


    當天下午,王言見到了被打的遍體鱗傷、鼻青臉腫,睜眼睛都費勁,嘴角耷拉著紅色的哈喇子,風光的流氓頭子端是淒慘。


    王言背著手,看著周圍的環境,迴頭對著跟在身邊的新任判官說道:「劃一筆錢出來,這地牢要好好修修了。人手麽,就用這些抓迴來的人,找將作監的匠人過來指導、監督。」


    「是,巡使,明日就安排。」


    點了點頭,王言問道:「賬本在哪?」


    「狗官,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本官在杭州之時,有一牢頭專司刑訊之事,他有一把快刀,更有一雙穩手。當年有一劉姓大戶,參與集眾造反殺官之事,與倒賣軍中禁品之事亦有牽連。這劉姓大戶骨頭很硬,死不開口,拒不交代,大罵本官祖宗十八代,恨不得咬死本官。


    當時那牢頭便道,其可使刀片人皮肉,直到見骨。其言所求乃是將人片的隻剩骨架,而人命不死。本官要他展示一番,便見其宛若庖丁解牛,好好的一條手臂,不過片刻便隻剩了白骨。


    所取皮肉,放到鐵鍋之上炙烤,鮮香無比。本想叫那劉姓大戶自食了去,不想竟是嚇的屎尿起飛,全招了出來。那皮肉也不好平白丟棄,最後隻得喂了狗。本官大駭,以為此舉有傷天和,輕易不用。」


    王言搖頭歎息,對著手拿刑具,小心的靠在牆角的牢頭招了招手,「何三兒,你來試試,先把他的手剃了,好生練練手藝,隻要練會傳了子孫,夠你家幾代人不缺飽飯了。」


    「哎,好嘞,巡使瞧好吧,小人這刀可是也不鈍的。」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呀……啊……」周三強恐懼的掙紮著,終於,在刀子落到他的手上的冰涼觸感傳來,他大聲說道,「我說,我都說,賬本在我家房梁側麵的暗格裏啊……」…。。


    何三有些可惜的停下了手,轉迴頭看著王言。


    「都到這個地步了,不來一刀像話嗎?」王言笑罵了一句,隨意的擺了擺手,「動一刀吧,你先找找感覺,越薄越好。」


    何三轉迴頭拍了拍周三強的臉:「你別動啊,這一刀要是片不好,我可就片第二刀了……」


    周三強還是尿了,他還算硬漢,要不然也不至於打了那麽久都沒招賬本所在。但是現在的一刀,可不是一刀。因他挨著這一刀,腦子裏就想著手被剃成了骨架樣子,那太嚇人了……


    不過周三強的痛苦無人,人們都看著在那裏專心用刀的何三兒。甚至就連王言也很有些驚訝,沒別的,手很穩,片的肉也是真薄。果然,哪怕大宋不行,但這土地上人才輩出是沒錯的。


    隨著何三一臉的意猶未盡的結束了可能是人生第一刀的很有意義的活動,周三強終於事無巨細的詳細交代起來,就怕有什麽遺漏的,迴頭再給他片兩刀,再當他的麵喂狗吃了,甚至是讓他自己吃了。


    從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開始,到如何賺到的第一桶金,這麽多年迫害了什麽百姓,又是從哪裏來的資金放出去的海量的印子錢,以及合作的青樓,還有在販賣奴隸的市場那邊的合作夥伴。


    不過讓王言比較意外的是,這周三強還交代出了新情況。


    王言輕輕的皺了一下眉,問道:「剛才說的那個無憂洞,你知道多少?」


    「爺爺,小人真不清楚。就是賣了幾個漂亮的女人給他們,當時我也不知道,後來聽那個中人告訴我的,說他們是下邊上來的。江湖傳說,無憂洞深不可測,就在咱們腳下,裏麵四通八達,無人帶領,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裏麵都是犯了大事兒的人物,全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在下邊躲避官府的追拿。他們在裏麵開了賭場、青樓,比地麵上更絕色。聽說裏麵繁華至極,是金不換的地下天國。」


    王言嗤笑一聲,狗屁的地下天國。


    人們往往對不了解的地方,抱以最大程度的美好幻想。


    地下挖出來的土窩子,以現在的技術水平,又能好到哪裏去。通風換氣能解決,土腥味能掩蓋,照明也可以靠著蠟燭,再加上各種的鏡麵反射,營造出昏黃曖昧的朦朧,但是地下的潮濕、蛇蟲鼠蟻以及對於建築的破壞等等,這些可是不好解決的。綜合來看,絕對沒有說的那麽好。


    藏汙納垢倒是真的,拐賣人口、殺手、賭博等等的業務,肯定會有,畢竟他們總要賺錢,要生活。但要說達官顯貴都去到地下享受,那是不可能的。


    真要是發展到了那個程度,就是地下的通道再錯綜複雜,再跟迷宮似的,禁軍也能給它填平了。


    沒再理會,讓人繼續審訊,王言則是迴去繼續選人。五百多號人,就抓一個周三強實在是浪費。現在牛刀小試,自然要更加合理的進行人力運用。…。。


    在這一次的行動中,王言又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各人的能力,進行了更加細化的人力安排。五百多人共分成了三組,一組去各地方確認人員位置,二組隻負責按照一組提供的地方進行抓人,三組則是專門負責抄家。


    為了開展更大範圍的活動,王言啟用了數目眾多的幫閑。實行擔保製度,一人帶一人,不論是街麵上沒混出名堂的小流氓,或是誰的家裏人,更或是親戚,隻要可靠就能帶過來辦事兒。並且承諾,以後擴張隊伍,從這些人優先遴選。沒被選上的,也可以充當幫閑,並且有錢拿。


    王言的這個舉動,可以說是完全摒棄了過去的幫閑,同時也提升了幫閑的地位。使得幫閑不再是原本的臨時工,而是升級成了編外的合同工。相對而言,更提高了穩定性與可靠度。有飯碗,和沒飯碗,對於工作的重視程度是兩個概念……


    這個權限他是有的,他隻要不伸手從開封府要計劃之外的錢,那麽這就是他的權力。


    雖然王言可以動用的人手不多,遠不能稱之為嚴打,但是也形成了一種嚴打的空氣。哪怕隻有他的左巡院比較嚴,但是也造成了整個汴京城裏的風聲鶴唳。


    畢竟天天聽說哪個比較牛逼的流氓頭子被抓了,家被抄了,甚至於流氓頭子的媳婦都出現在官配名單裏了,誰想幹壞事兒,都得哆嗦一下的。


    王言卻是什麽都不管,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就在抓人之中度過。左巡院的監獄早都關滿了,為此,王言強勢征用了右巡院的監獄。


    開封府的法曹、私錄參軍,最近處理的全都是王言牽出來的事兒,每天從早忙到晚。畢竟巡院是不管善後工作的,人抓來,把問題審出來,剩下的全是法曹的事兒,他們要去找相關的受害者,要進行量刑,要形成一定的證據鏈,形成公文,最重要到大理寺,要到政事堂。


    這都是次要的,關鍵王言還給受害者補償,別人一分占不到。更關鍵的是,王言抓迴來的人,抄家都是他們自己做,這個大頭別人也沾不到。更更關鍵的是,沾不到就算了,王言還要辦他們。


    因為有很多官方的官吏以及一些大戶參與其中,王言是十分不客氣的。高級別的,直接寫公文給呂公綽,低級別的,他都是直接上門抓,直接就抄家。迴頭再形成公文,報給呂公綽。


    要說尊重吧,王言私自處理官吏,要說不尊重吧,王言還給呂公綽送公文,查抄出來的錢還上繳了很多到府衙。這不上不下的,搞的呂公綽很為難。


    與此同時,京城已經亂了起來。


    不是民亂,是官亂。


    街麵上的流氓都被王言抓的噤若寒蟬,百姓最近的生活不知道好了多少,他們有麻煩去開封府告狀,那是一個一個準。因為左巡院專門派了人在衙門口等著,百姓這邊說了什麽人、什麽事兒,不用一個時辰,人就被抓起來。…。。


    若是正經且尋常的百姓間的糾紛還好說,若是有甚麽流氓之類的出現,那不用想,最輕的都是三月勞役起步。這是王言跟開封府提點,也就是二把手的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商量好的,二把手管工程,他給提供一些吃少喝少,死一些也沒關係的人手。


    如此情況下,百姓怎麽可能亂呢。


    還是因為王言對於官吏以及城中一些比較有實力的大戶人家下手了,哪怕他沒有針對更大的犯罪團夥,但是中級團夥已經很有勢力,牽連很多。他們牽出來的這些不上不下的大戶、官吏,還能再往後找出靠山來。


    所有人都知道王言做事的模式,那是絕對不滿足於隻抓小蝦米的,畢竟王言在杭州的時候,上來幹的就是頂級大戶。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糧商的,更不是什麽人都能和官府合作倒賣常平倉糧食的。


    所以他們很清楚的知道,等王言抓過了中型犯罪團夥,一定會對那些最高層的動手。甚至王言的手裏現在就掌握著大量的證據,但是他就不抓,就想玩他們。


    他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有人在王言不夠級別參與的朝會上,參了盛紘、及其連橋的康家、媳婦娘家的王家。


    他們的分寸很好,沒有說別的,隻說三家都放印子錢。以此牽到王言的身上,說他自身不正,不能居左巡院要職……


    在朝上的時候,趙禎就命人把王言叫到了大內,下了朝,就直接政事堂責問了。


    王言並沒有慌張,拱了拱手,笑道:「官家何必動怒?臣觀官家麵色紅潤,身體照比上次麵君之時好了許多,想是官家用了臣的法子?臣鬥膽,請官家讓臣相看一番。些許小事,不值得官家動怒,還是龍體要緊啊。」


    不待趙禎說話,龐籍便笑著接了話:「怎麽,王巡使這是想要含糊過去?」


    王言挑了挑眉,迴道:「龐相說笑了,此事本也跟下官沒甚關係。我與盛家女成親,至今不過三年。嶽父盛紘又是一貫的小心謹慎,做事妥當,更兼盛家不差錢財。印子錢之事,必定乃是嶽母私自為之。說句大不敬的話,不過是眼皮子淺罷了。以臣下對嶽母的了解,必是受人蠱惑。


    古惑之人,必是娘家王氏,與其家姐康王氏。據我所知,王氏與康氏皆不安穩,自持高門,不思與國盡忠,專司與國同休。然則家中子弟不爭氣,無人做得***,卻又有幾分故舊關係。便就與百姓為難,賺些錢財維持豪奢生活。


    下官以為,可派遣專人督辦,查明情由。下官嶽母之事,必不包庇,罰銅皆由下官繳納,並讓嶽母閉門思過。」


    「既如此,不若由你鐵麵無私的王巡使督辦如何?」


    「下官必定鐵麵無私。」


    跟我玩這套?王言斜睨那人一眼,直接對趙禎拱了拱手,說道,「官家,臣檢舉周孔目管教不嚴、以權謀私,其子去歲雇傭城中賊盜,當街強擼民女玷汙,淩辱致死,事後乃是開封府法曹主事壓了下來,據聞乃是持了周孔目的帖子。…。。


    政事堂勾當孔目主事,乃國朝重臣,如此無視國法,罔顧朝綱,實乃罪大惡極,不配位居此間。當抄家、革職、發配,流兩千裏。」


    孔目房,乃是政事堂附屬部


    門,類似於秘書處,做文書工作,主事自然便是類似於政事堂大秘,正經的大官。


    「官家,王言構陷……」那周姓孔目直接飛撲出來,跪倒在地,大聲喊冤,要為自己辯解。


    王言更大聲的打斷:「臣下所言,句句屬實,人證有當時辦事賊盜,那民女父母,當堂小吏,傳信小吏,還有那民女的白骨。如今事發,官家麵前也敢鼓舌詭辯?如此賊人,也配掌我大宋權柄?官家,臣請殺此不忠不義不誠不臣之國賊。」


    他不光聲音大,神態也到位,語氣更是悲憤無比。好像不把這人辦了,大宋就完了一樣。


    「王言!你……」


    「夠了。」趙禎疲憊擺了擺手,看了那人一眼,對王言說道,「王卿不是要給朕相看一番麽,正好,也順便看看朕練的強身功夫對不對,聽說你還有一套更好的?也順便給朕講一講。」


    「臣遵旨。」王言拱了拱手,直接跟著趙禎離開,隻留下政事堂中心思各異的眾人,以及呆呆的癱坐在地的那周姓孔目……


    趙禎背著手,慢悠悠的跺著方步,王言落後一步,隨著一起晃悠著。後邊的太監之類,離的老遠。


    「王卿可知,國朝首要為何?」


    「迴官家,首要在穩。」


    「既知道,緣何行事如此急迫?王卿啊,你還沒掛相呢……」


    趙禎說的語重心長,話的意思卻很重。


    「此乃巡使職責所在,非是臣下越權之舉。自臣下就任以來,開封府獄訟刑斷案件日趨減少,至今已去四成。城中百姓安居樂業,對於街麵上少去的淨街虎,拍手稱快。且臣查抄錢財、田產、鋪麵等,計有二十萬貫。臣下以為,百姓穩,國朝便穩。」


    「二十萬貫?」趙禎停下了腳步,驚訝的看著王言。


    「正是。臣下至今不過抓了六夥成組織的賊盜強梁,如此再加上牽累的幾家官吏、大戶而已。」


    王言對於趙禎的震驚並不奇怪,都不敢辦大戶,百姓天天造反,他哪裏知道什麽叫藏富於民啊。


    皇祐元年,歲入現錢是不到五百萬貫,王言這一個月還沒怎麽發力呢。他掌握的,都是屬於優質資產,變現很快的,說二十萬貫都有些低調了。


    當然他要是把大戶都弄死了,搞的沒人接盤,那就另說了。


    看著趙禎眼神閃爍,王言說道:「官家,城中多有不法之家,臣以為,若都抄一遍,怕是能有數千萬貫之巨。今日之事,臣知曉乃是旁人怕我查到他們,皆是做賊心虛之舉。官家安心,明日臣就能找到那幾人的罪證,必將此等鼠輩法辦。我大宋養士百年,何愁無人做官?


    臣知官家憂心官心不穩,然則百姓之心安定,官家又何必心憂?如此既除國賊,又為國朝貢獻歲入,一舉兩得之事,如何不為啊,官家……」


    趙禎看了一片赤誠的王言一眼,轉身繼續緩慢行走:「王卿還是好好給朕看看吧,近來確實感覺身子爽利了些,卻還是有些不適。」


    「官家,怕是沒行臣的囑咐吧,以臣觀之,官家近日房事仍舊頻繁啊。」


    「咳咳……王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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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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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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