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還沒問過我的過去。”


    蓓蒂遮著薄背,躺在王言的懷中,眼神望向窗外的明媚。


    王言一手大寶貝,一手指尖纏繞著蓓蒂的秀發,他說道:“我猜你是不想提起的,當年出來不說奔著資本家去的,卻也絕對不是奔著半島酒店當服務員的。雖說工作不分高低貴賤,但是在內地,以前是國家主人的工人,現在說話已經沒有那麽足的底氣了。


    你在半島酒店做服務員,明知道國內近些年發展的不錯,也不願迴去,大抵是當年走的時候比較決絕。如今也不想迴去被人瞧不起。畢竟你在這裏,親朋好友都不知道你的情況,都以為你很好。在這邊也沒有相熟的人,一個人倒也自在。


    因為過去,才有了現在的你。倒也不必過分的執著過去,現在是風起雲湧的大時代,更緊要的還是放眼未來。”


    “你說的對。但我想告訴你,在上海,我叫雪芝。”蓓蒂長出了一口氣,不等王言說話,她就問道,“那麽我們要怎麽放眼未來呢?”


    “我覺得應該是先起床吃飯,然後把我的行李搬到你那裏,畢竟這裏房費挺貴的。”


    蓓蒂不說話,就仰著頭,瞪眼看著王言。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王言伸手摩梭著她的臉,“先找個地方,建一個小作坊,注冊公司,給你三成的股份。接著,我讓上海那邊的人發一批調料過來,我呢,再調配一下涼茶包。免費的給一些店家送一批,讓他們嚐一嚐,我保證煮了一鍋以後,他們就會主動來找我們進貨。


    到時候再買一些機器,多雇傭一些人手,就這麽幾塊幾塊的賺,我們一點點的就發財了。簡單吧?”


    “那要是找人過來的話,你的涼茶配方豈不是就要被人知道了?到時候別人更有錢,他們的成本更低,我們怎麽競爭?”


    “給員工的薪水開的高高的,把利害關係講明白了也就是了。一下賺幾十萬,和好幾十年一直賺,他們能分清楚的。況且你也說了,香港是有黑社會的嘛。我聽說有明星都被綁架了,那誰偷我的方子,誰家就著火,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晚了。”王言哈哈笑,“不要那麽悲觀,我是不會害你的。隻是在創業初期的時候,亂七八糟的事難免多一些,讓你感覺沒前途,這很正常。況且就算在香港做不成,我在上海也有上百萬的家底,我養你一輩子。我也可以給你寫個遺囑,要是我被黑社會砍死了,上海的產業都送給你,反正我也沒親人。”


    “別了,不吉利。”


    “起來吧,收拾收拾去你那裏落腳。下午去看看,找個地方大點的地方,趕緊注冊公司。抓緊把事情辦好,早辦完早賺錢。”


    蓓蒂還能說什麽呢,都到這一步了,應聲起身,也不在意王言的眼光,去到衛生間中洗漱……以及最後看了一眼半島酒店窗外的風景。


    王言同蓓蒂一起在酒店吃了飯,本來是不打算在這裏的吃的。但是蓓蒂說,她還沒以客人的身份在這裏吃過飯,也不在乎就在昨天還是同事們的目光,吃的香噴噴。


    她不在乎,王言自然更無所謂。


    就這麽一頓飯吃完,王言辦了退房,托著行李箱跟蓓蒂一起,打了車往更北過去。


    蓓蒂住在荃灣的象山邨,往東走就是沙田,很久遠的從前,言哥在那邊出道的,當然荃灣也是他的地盤。


    不過顯然,現在的荃灣不是。黑社會搶地盤,當然不如國家那樣涇渭分明,他們是混雜著的。香港大大小小幾十家社團組織,還有各種的小流氓,還是挺亂套的。


    王言跟在蓓蒂的身後,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周邊的環境。如此隨著蓓蒂一路行走,到了樓下,乘著電梯上了樓。


    很多時候,生活中總是難免出現一些小麻煩。


    比如電梯門才一打開,就有幾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看到蓓蒂就是一個個的吹口哨。


    蓓蒂當然是不會惹麻煩的,她也惹不起,隻當沒聽見,拉著王言出了電梯就要走人。


    顯然,王言是不會慣毛病的。


    他將蓓蒂往旁邊輕推了一下,讓其靠著電梯外側的牆壁,而後上去就是一腳,將領頭的小年輕踹的連連後退,bia到了牆上,緩緩滑落,一個屁墩兒癱坐在地。接著就是四個大嘴巴子,將另外四個人抽的旋轉倒地。


    “跟誰混的?”王言過去踩著那個領頭的腳腕,不等他說話,卻又自顧說道,“算了,你講我也不認識。別說不給你機會,一會兒我就在樓下等你,給你們一個小時,把你大哥找過來。不瞞你說,我是內地過來的,沒見過黑社會,你最好找能做主的讓我見識見識,要不然再迴來你就慘了。聽明白了?嗯?”


    那人啊的一下,又壓著疼痛,連連點頭。


    “快去吧,別讓我等太久。”拍了拍那人的腦袋,王言又拖著行李箱,拉著已經懵逼的蓓蒂,“走了,愣著幹什麽?”


    蓓蒂迴過了神,趕緊著甩開王言的手,快步往她的房子走去。


    直到進了屋內,她哐的關上了門:“你……”


    “不要急,我不會害你的。”王言笑著上前,摟著她坐到了床邊,“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你孤身一人,還是漂亮女人,有麻煩也承受不起。但現在有我,就在昨天開始,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換了任何一個男人,有人在他麵前,調戲他的女人,都不應該什麽都不做。


    當然,我知道他們是小流氓,後邊還有大流氓。但是你要明白,我不是魯莽的人。如果沒有把握,我現在不是跟你在這間屋子裏,而是帶著你跑路。放心吧,我能處理好。”


    “幾百上千人,你怎麽處理?”


    “你等著看吧。”


    他能怎麽處理?當然是幹他娘的。


    明顯的感覺到蓓蒂的反感情緒,王言並不怪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想到各種不好的場麵就害怕的發抖,源頭還是他王某人帶來的,反感是正常的。


    所以王言並沒有在這裏礙眼,直接去到了樓下,買了雪糕,在陰涼處等了起來。


    索性王言沒有多等,不過半個小時,就有一輛老皇冠打頭,帶著幾輛破麵包開了過來。車門哐哐的打開,除了幾個人拿著棒子,更多人都是赤手空拳,幾十人看起來也很浩浩蕩蕩。


    蓓蒂就在樓上的連廊處向樓下看著,她眼看著王言過去跟那個領頭的人說了幾句話,又眼看著好像是談崩了,王言將煙頭按在了那個領頭的流氓的腦袋上,接著一腳就將那人踹飛到了後邊的小弟身上。


    她看到王言奪過了一個棒子,一個人痛毆幾十人,沒用多久便打倒了十多個,剩下的人都離的遠遠的,根本不敢過來……


    接著就看到王言又點了支煙,跟那個癱坐在地的領頭的人說笑著。沒用上十分鍾,一輛警隊的衝鋒車就開了過來,王言同那個領頭的流氓一起跟警察說了些什麽,看起來警察在警告他們,然後就上車離開……


    一切發生的都很快,前後不過二十分鍾的時間,蓓蒂的心情卻經曆了數次的大起大落。她不是很明白,王言這樣的人,在老家怎麽可能會吃不飽飯?


    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她看著下方的那個男人。有那麽一瞬間,她突然很想迴到三十八小時四十六分鍾以前,當那個男人邀請她晚上出去走走的時候,她應該說的不是六點半下班,而是不好意思,王先生。


    但也隻是那麽一個瞬間,因為在那之後,她就更加堅定了。也因為,她似乎沒有別的路走了……


    當王言送走了那一群流氓,悠哉迴來的時候,她問道:“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合作共贏。”


    “怎麽合作?”蓓蒂十分的不理解,“他們可是黃賭毒全都做的,你能一個人打他們幾十人,但是他們有槍的。你再能打,別人一槍就給你打死了,你怎麽辦?”


    王言搖了搖頭,坐在那裏點了一支煙,打開了屋內的小窗戶:“不要為沒發生的事擔憂,我敢做,那就是有把握。剛才那一夥是個小幫派,靠14k混日子的。有兩家小賭檔,一個賣啊淫的洗頭房,剩下的就是做一些盜版錄像帶、磁帶之類的,還有放高利貸。跟我說不販啊毒,我是不信的,不過迴頭我會收拾他們。


    至於怎麽合作嘛,說起來也簡單。他們找一個地方大的作坊,我們先成立一家公司,再以這家公司成立一家涼茶公司,他們用五十萬換百分之十的股份。之後我提供涼茶配方,他們那幫人負責生產、推廣、銷售,賺了錢分他們一成就行。”


    蓓蒂腦子裏反應了一下,猛然驚覺:“你這不是搶錢嗎?”


    “不不不,是給他們一個做正行的機會。大幫派的日子都不容易,尚且他們這種夾縫求生的小幫派?況且我們不止要做煮涼茶的料包,以後也要建工廠,開發成品的涼茶飲料,還有礦泉水什麽的。你算算,這是多大的生意?“


    “他們也信?”


    “你都不信,他們怎麽可能信呢?”王言笑道,“終究還是怕我的拳頭嘛,我跟他說了,不同意我就打斷他的五肢,給他弄個滑板,讓他出去要飯。”


    “你不怕他迴頭找更多人來找你麻煩?打你黑槍?”


    “你看,又在沒發生的事擔憂。我隻能告訴你,我不怕。具體怎麽樣,還要看以後怎麽樣。放輕鬆,他們看到錢比親爹都親,一點點的做起來以後,他們比誰都老實。而且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已經解決了你擔心的配方泄漏問題嗎?結果解決了那個問題,你又要擔心另一個問題,那你擔心的過來麽?”


    蓓蒂愣住了,她確實擔心配方泄漏,但是沒想到王言竟然是這樣解決問題的。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辦法雖然一樣有泄漏的風險,但顯然是要比自己雇傭工人的安全性要更高。畢竟如果真的像王言說的那樣,那可是正經的財源,兩廣以及港澳地區,就足夠他們賺成有錢人了。


    一旦配方被出賣,憤怒的流氓頭子,怕是要殺人全家的。


    她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話語裏,很有幾分無奈。因為她不能左右,不聽又能如何呢。


    “放心,我不會坑你的。”王言熄滅了手中的煙,“走吧,出去走一走,買點兒生活用品迴來。創業艱難,咱們還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的。等賺到了錢,給你換個好點兒的地方,先買個千尺豪宅,爭取以後住進太平山。”


    “在島上有個自己的房子就不錯了,哪敢奢望太平山啊。”


    “想都不敢想,怎麽能成事呢?走了走了,這小房子呆著不舒服。”


    蓓蒂笑著,又拿起她的小包,同王言一起離開這裏……


    狹小逼仄房間內旖旎的一夜過去,王言和蓓蒂洗漱過後,才下樓,就看到昨天被揍的那個流氓頭子等在那裏。


    見到王言帶著蓓蒂出來,就笑著菊花臉,上前招唿:“言哥,大嫂,早上好。”


    王言點了點頭,蓓蒂不明所以,但出於禮貌、懼怕等因素,她勉強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他是刀仔,以後就這麽稱唿他就行。”


    “是啊,大嫂,叫我刀仔就好,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肯定給大嫂擺平。”


    蓓蒂看著麵前這個四十多歲還賠笑臉的男人,還是接過了名片放進了包裏。她真不明白,王言到底是怎麽跟這樣一個資深流氓頭子溝通的。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能舔著臉跟她叫大嫂。


    見蓓蒂接了名片,刀仔笑的更開心了,他說道:“言哥,地方已經找好了,是一個倉庫,空間還算大,足夠我們前期生產。另外五十萬我也準備好了,就在車的後備箱裏。”


    “先去吃個早飯,接著去看看你那個倉庫,然後找律師簽合同以及注冊公司。這方麵你要費心,也要舍得花錢。看過了倉庫,我把要用到的中草藥還有其他的原料寫給你,第一批進貨的錢你自己墊上,迴頭生意做起來再補給你。”


    “不給也沒關係,都聽言哥安排。”


    “親兄弟明算賬,我說跟你合作賺錢,那就是合作賺錢。五十萬是你入股的,不是我敲詐你的。明天把你手下的小弟都集合起來到倉庫,我要給他們講講道理。你四十五了,沒被人砍死算你運氣好。我最後跟你說一遍,不要沾毒,沾了你就死遠點兒,別影響到我。”


    “言哥,我發誓,我絕對沒碰,我都沒有渠道散貨,人家瞧不上我的啊,言哥,我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


    “你最好是,不然你想死都難。”


    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言打開車門,讓蓓蒂坐到後排,他坐到了另一邊。刀仔也趕緊的坐到主駕,老老實實的開車……


    流氓真的不一定怕警察,但一定會怕更大的流氓。這個刀仔就是這樣,四十多歲的人了,有老婆孩子,手下也有幾十號兄弟跟著一起吃飯,惜命的很。但也不服老,總想成一些事。王言就是把握了這個度,給了這麽個小流氓頭子一個機會。當然,刀仔必須把握機會。沒有為什麽,不把握不行,就這麽簡單。


    上了歲數的流氓也有長進,刀仔做事就很靠譜,不僅是找到了倉庫,還已經打掃了一遍,不說多幹淨,但肯定不很髒,絕對夠用。並且也沒等第二天,而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就通知了手下的小弟過來。


    在當流氓這件事上,王言是很有心得的,當然王言不是告訴這些小流氓怎麽成長為大流氓,而是告訴他們遵紀守法做正行,隻有被欺負的時候,才要抄起武器保衛自己的財富。過程肯定是不那麽美好的,總難免有一些刺頭,所以他們難免的要疼上個把星期。


    此外,王言也剔除了吸啊毒的,以及參與賭博的人,讓他們繼續去經營洗頭房、賭檔,以及其他的盜版買賣。其他的成員,相對而言就比較可靠,雖然難免好吃懶做,但是打一頓就好了。用這些人以及他們的家人做工,還是不錯的。


    下午,王言去找了律師,同刀仔一起簽了合同,也同蓓蒂簽了合同。成立了一個雪芝投資公司,旗下注冊了雪芝茶飲公司以及龍騰投資公司,這是專門用於反向投資內地的,保證了名稱的統一性。不過手續辦理還要一段時間,律師費都是刀仔出的,王言多掏一分錢,都是他沒能耐。


    同時也將用料,以及配方都給了刀仔,讓他先買原料,提前生產配置,公司批下來,直接開始在荃灣地區推廣……


    這天晚上的雪芝很主動,很賣力。


    事後,她抱著王言親了一口,呢喃道:“謝謝。”


    “謝什麽?”


    “雪芝投資……”


    “錢還沒賺到呢,謝的太早了。”


    “那也謝謝。”


    “睡吧。”王言輕輕的拍著她光滑的後背。


    蓓蒂又往他的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終究沉沉睡去……


    茶飲公司的進展很快,畢竟小流氓團夥可不講人權,小流氓才是最理想的打工人。王言一瞪眼,刀仔就老老實實,刀仔一瞪眼,下邊的小流氓就老老實實。


    更何況,王言還給小流氓的家人們提供了工作。說實在的,他們不給家裏帶去麻煩就不錯了,哪能還給家人正常薪水的工資呢。所以小流氓們感覺還是很光榮的。他們的家人在後邊處理原料,按照不同的方子,進行不同的配比,他們則是帶著成品,出去找各種大小的飯店、攤子去推廣,都滿是幹勁。


    蓓蒂做的當然是管理,她在廠裏統籌,安排生產,統計客戶,安排發貨,和財務每日盤點。總體而言,都是很充實的。


    一如王言說的,隻要那些店家用過了第一次,隻要他們對涼茶有著正確的認識,那麽就絕對不會再用他們自己的方子,而是選擇購買雪芝茶飲的產品。


    王言是有豐富產品的,涼茶都玩出花了,畢竟他本身就是中醫大師。日常調理、保養的、發燒感冒、月經問題、提振食欲、清涼解暑、補氣益血,等等等等。不同作用的,成本不一,價錢也不一。當然也不是真的那麽神效,隻能說有不錯的效果。


    畢竟這不是真的開藥,而是做的涼茶飲品,成本在那的,總是缺少了一些相對貴些的藥材。何況那麽一小包,煮一大鍋,一人一碗,還能感受到療效,那都是王言牛逼了。


    他改良的要點,一方麵是更豐富、效果更好的對症產品,另一方麵就是更好的口味,好喝才是關鍵。


    所以隻過了一個星期,就已經打開了市場,銷售額與日俱增。這玩意兒跟燒烤料是一樣的,這一家買了,那麽附近做同類的就要買,不買就生意差。大家都拉到了一個水平線上,才又恢複到以前的局麵。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商家並沒有提高多少成本,不過就是那麽十塊八塊而已,畢竟他們自己也要買原料配伍的,散買價格還要貴些,不如王言批量購買的價格優勢。


    王言賣的確實相對價格要高一些,但也配的上他的產品,並沒有剝削店主、攤主們。


    同時食客們也有了更好的涼茶喝,王言也從中間鑽了空子薄利多銷賺了大錢。這是一舉好幾得的好事,沒人損失,所有人都獲益。甚至王言這邊的工廠,還提供了不少的工作崗位。以及將一部分的流氓,引上了正行。這麽一看,王某人是很有功德的。


    在荃灣賣的好,給蓓蒂、刀仔都看到了未來,那麽就是一幫小流氓們,正經的散布到了全港去推銷,又用著之前刀仔的那兩輛破麵包車送貨,發展的如火如荼。


    同時,王言也沒忘了調料的事,香港這邊總也是有燒烤、烤肉的,店麵也有不少,畢竟燒烤也不是北方人的專利。他聯係了金寶媽媽,又聯絡了外貿,以內地十塊錢的售價出口到香港,這邊的雪芝投資則是又注冊了一家分銷公司,但是幹活的人卻還是那些小流氓,他們去飯店推廣。


    價錢當然是翻倍了的,畢竟香港還是有錢的,人民消費能力還是強大的,燒烤料攤薄一下,這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畢竟王言送過來的運費也不便宜,都要加進去的。


    調料的推廣,和涼茶一樣,隻要是相關的店鋪,全都來電話加訂單。總體而言,銷售情況很好。人手也是一天比一天壯大。一部分是社會上的工人,另一部分就是刀仔發展的小弟。他最近很出風頭。


    王言做的,是更高一層的領導,他的活當然是輕鬆的。不過他也並沒有閑著,而是拿著刀仔五十萬的入股錢,在港交所炒股票。他手裏也挺缺錢的,反正工作都有人做,索性就去股市賺一些。


    他玩股票,可比阿寶牛逼多了。他不靠內幕交易,也不靠資金優勢,隻是通過各種的了解,以及盤麵的各種走勢,就可以判斷出漲跌。因為他玩股票,不是做市場,他是在玩之後的人。


    當然也是他的資金少,吸引不了注意,也不會引起股價的動蕩。事實上也不獨是香港股市,期貨、貨幣,乃至美股他偶爾也做一做的。


    反正就是這麽每天早出晚歸,一個多月的時間,五十萬多了一個零,變成了五百萬……


    從開始的賭博,到後來的心中忐忑,再到現在似乎未來真的很美好,蓓蒂也隻經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過去同王言在一起的一個多月,是要比她當年離開內地來到香港時還要更加的快樂。


    她白天工作,管理著日益壯大的公司,每天盤點過後看著與日俱增的收入歡喜。晚上又同王言一起,有著十分高質量,令她欲仙欲死的深入交流。而後便一覺睡到天亮,又是新一天的開始,她從未如此充實,如此有為著明天奮鬥的幸福。是的,她認為這是幸福。


    目前看來,這個見過三麵,讓她思考了一晚上,就一起滾到床上托付自己,賭博未來的男人,已經讓她狠賺了一筆。


    如今,他要離開了。她要承認,她對這個男人已經很是依賴。


    她一件件的疊著衣服,幫忙收拾行李,說道:“沒必要帶那麽多東西迴去吧?”


    “都是朋友們讓我代購的,不好讓人失望。”王言笑著,在那裏擺弄著另一個老大的皮箱,“感覺你的情緒很低落啊,舍不得我?”


    ……


    沉默了一會兒,蓓蒂還是點頭:“下次什麽時候過來?”


    “年後吧,又不是出不起機票,就算不擔心這邊的生意,也總要來看你的。”


    王言指了指桌邊的幾張紙,“具體的發展規劃,全都寫在上麵了,你照著做就行。目前最緊要的,就是建工廠,提高產能。同時進行涼茶飲料的研發生產,隻要做好了飲料,打開了市場,那麽我們的涼茶方子哪怕泄漏出去,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我的建議是把工廠建在深圳,那邊的成本低,而且我們要覆蓋兩廣地區,那邊更方便。迴頭出口到香港,價格漲上一些也沒什麽問題。公司賬戶上,我昨天已經打進了一百萬,你看著安排。


    一般搞不定的情況就找刀仔,認識這麽久你也看出來了,他絕對會盡心盡力辦事。說的嚴重一些,弄死幾個人也沒問題,他都能安排好,當然你不能那麽做。如果刀仔也搞不定,情況比較嚴重,那就盡量穩定局麵,拖一拖,我會第一時間過來處理。


    你要把心放寬,要自信,要敢於做決定。哪怕決定錯了,不外乎就是賠一些錢,沒什麽大不了。有麻煩也不要怕,保證好自己的安全,什麽都能解決。”


    “我三十一歲了,不是小孩子。”


    王言笑了笑,扣上行李箱:“好了,我走了。有時間去租一個環境好一些的大房子,這裏住著還是不舒服。”


    “知道了。”蓓蒂也終於扣上了另一個早已經收拾好的箱子。


    她主動過來,雙手捧住王言的臉,親吻。


    這是很長的一吻,王言摩挲著她的臉:“走了,來年再見,你保重。”


    “保重。”


    蓓蒂沒去樓下相送,她在連廊向下看,看著王言托著兩個大行李箱下去,早等樓下的刀仔及其小弟勤快的將箱子塞車裏,她笑著對王言揮手,目送著王言上車,離去……


    直到刀仔的老破皇冠消失,她也沒有離開,還是趴在那裏。她又沒了笑容,憂鬱著。她無神的望著遠處的樓宇,遠處的天空,或許是想到了過往一個多月的趣事,也或許是想到了美好的未來,她終究是笑著的。


    她迴到屋裏,收拾一番東西出門,決定今天就去租一個更好的房子,退了公屋……


    夜東京中,陶陶問道:“葛老師啊,王老板到底什麽時候迴來呀?”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給他打電話了嗎?”


    “別提了,他說我再打電話煩他,迴來要收拾我的呀。哦呦,王老板一個人打十多個的,我哪敢給他打電話?”


    菱紅撇著嘴:“哪有你那麽打電話的?一天打一遍,你要死啊?電話費不要錢的呀?王老板能接你五個電話,已經很好脾氣了好不啦,要是我,早把你狗頭擰下來了。”


    玲子說道:“葛老師,今天早上你不是還說碰到金寶媽媽了嗎?”


    “哦對,今天早上金寶媽媽要出門,我剛好下去吃早飯,我就問她小東北什麽時候迴來,她說前幾天小東北給她打電話了,讓她發更多的貨過去,她問了小東北什麽時候迴來,小東北說快了。”


    葛老師說道:“哦呦,小東北說話算話的,現在都九月了,他走之前就說要親自下廚做菜給我們吃,肯定這幾天就迴來了。”


    “也不知讓他給我帶的包,有沒有帶迴來……”菱紅又轉過頭去,對陶陶說道,“都怪你,沒事兒打那麽多電話幹什麽?現在我想打電話提醒一下都不好意思。”


    “哦呦,我不能好奇了呀?我嘛從小到大,別說香港了,上海都沒出去過的呀。王老板去了香港,我當然想要知道那邊什麽樣了呀。”


    “你就不能等他迴來再說?”


    “那你怎麽不能等他迴來再說?我也讓王老板帶那邊的特產了好吧?”


    陶陶覺得不能再跟菱紅吵,轉而說道,“玲子啊,阿寶有沒有說股票賺了多少啊?”


    “還用人說,你不會算的呀?“玲子十分不屑的撇嘴,”電真空嘛現在五百塊,王老板買的時候九十塊,二十萬變一百萬了呀。”


    “哦呦,王老板運道真好。他跟我一樣,都不懂股票的。隨便買一買就發大財,我羨慕的眼睛都紅了呀。都怪芳妹,當時我迴去就說了,要讓阿寶幫忙買一些股票,結果芳妹死活不幹,現在好了,王老板嘛都成百萬富豪了。我還要迴去賣海鮮,真是……”


    菱紅哎了一聲說道:“我記得王老板說過,他喜歡巨鹿路的洋房。這次一下賺了一百萬,他肯定要搬家了吧?”


    陶陶說道:“肯定的呀,他早就能搬走了。誰有了那麽多的錢,還住葛老師那裏幾十平的小房子呀。”


    “我小房子怎麽了?小房子便宜啊。”葛老師不高興的瞪眼,下一刻卻是忍不住的歎氣,“小東北人不錯的,他有那麽多錢,又那麽忙,也不知道他搬走了,還會不會再跟咱們來往。”


    “肯定來往的呀,王老板都說了,咱們是朋友的嘛。他當初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還是葛老師幫助他的呀。”陶陶頓了一下,想了想,繼續說,“就是可能來的不多吧,他生意都做到香港去了,哪有時間來夜東京跟咱們說閑話啊。”


    玲子搖頭笑道:“你們都想錯了,王老板肯定是不會變的,他該來還是會來。你們都說他忙,難道沒發現他這人最喜歡閑著呀?他就不願意幹那麽多的工作,要不然調料配方那麽秘密,他怎麽可能隨便的就交給金寶媽媽了?”


    “當然是為了賺更多的錢呀。”菱紅想也不想。


    “配方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一分都賺不到,除非他願意再蹬著三輪車出去擺攤烤羊肉串。王老板很有格局,很有氣魄的呀。他身上就是有一種什麽都不在乎的勁,你們沒發現的呀?他以前確實邋遢了些,後來換了造型,定了衣服,雖然看起來是王總了,但是我發現他還是沒變的呀,一樣的氣定神閑,懶散的很。


    再說了,葛老師現在還喝王老板的茅台呢。是,葛老師是幫著王言幹了些活。可是他這個老小子能幹多少呀?王老板每天管吃管喝。後來嘛用不上葛老師了,王老板也忙著工作,自己都不過來,那不也是成箱成箱的往我這裏抱茅台的?所以呀,我說王老板以後肯定也經常來夜東京的。你們要是不信,我們打個賭好了。”


    “賭什麽?”陶陶問。


    “一百塊嘍。”


    “我覺得小東北以後肯定也會來夜東京,他最有良心了,我跟玲子一起。”葛老師渾然忘了,無數次他說的都是‘小東北你沒良心’……


    陶陶跟菱紅對視了一眼:“我覺得王老板偶爾來。”


    “我也是。”


    “好。”玲子拍了拍手,“就這麽定了,咱們過年結算。要不要再賭一賭,王老板在哪裏過年?”


    “那他肯定要來的嘛,他又沒親人。算起來哦,我跟小東北是關係最好的了。”葛老師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茅台。


    “明明是我跟王老板關係最好。”陶陶十分不服氣。


    菱紅十分不理解:“哦呦,你們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啊?多大的人了?這也要爭的呀?搞的好像王老板喜歡男人一樣,真是,惡心死了……”


    她一臉的嫌棄。


    葛老師跟陶陶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是打了個激靈,嫌棄的很……


    感謝(宋文慈)(康夫與機器貓)(1539)三位大哥打賞500幣支持。


    感謝(風箏and)大哥打賞100幣支持。


    日常感謝投月票、推薦票以及默默看書的好哥哥們的大力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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