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陵如今百萬人口,隻有賣貴的東西,附加值高的東西,晉陵才能富裕,人民才能輕鬆。


    否則如果隻是單純的勞動密集,靠著人民的剩餘價值,晉陵的競爭力早晚是要丟失的。畢竟各項的成本都在增長,人民的需求與日俱增,賺的不多、不快,就又迴到了以前的紡織廠所麵臨的局麵。


    銷售端疲軟,退休職工的養老、醫療,在崗職工的工資、福利,會一點點的拖垮晉陵。


    這也是王言為什麽不斷的進行產業調整,開發新的產業。家電,是晉陵下一步要做的。


    等到解決了三縣立市以後,就會適當的開始將一些產業外遷了。如最基礎的鞋服,這沒什麽技術含量,純粹是靠著設計,靠著上遊的化纖。


    彼時會根據情況,將鞋服遷出晉陵,在別地建廠。晉陵保留上遊的化纖、紡織的環節,再將設計部留在晉陵,推出大量的設計,不斷的迭代新品。


    同時類似鋼鐵廠等重汙染的工廠等等,晉陵也會外遷,保障晉陵的環境。


    在並不那麽久遠的未來,晉陵的產業隻會保留高新技術,或者說是產出技術,再利用晉陵外遷的、投資工廠進行落實。晉陵會利用大量的資金,投資各種的優質企業,借助這一波時代的紅利,實現資產的巨量增值。


    如此再加上晉陵本身的高新技術持續投入以及不斷的產出,真正的實現晉陵人民混吃等死的好日子……


    當然這些構想,王言是沒有聲張的,隻是默默的帶領著晉陵人民按照他的想法前進。


    晉陵人民當然是擁護他的,從省裏到北京當然也是支持他的,若非如此,晉陵是不可能發展這麽快的。


    別的不說,晉陵開工生產需要的各種原材料,都是國家供應的。畢竟這時候到處都在發展,各種的初級原料相當重要,沒有原料怎麽生產?


    哪怕晉陵沒有走計劃價格,而是用了更多的成本購買,但想花錢都買不到原料的工廠多了去了,晉陵算老幾?


    相比起各個省級山頭,晉陵小小的一個縣,哪有話語權嘛。說到底,全賴上級支持。


    不過另一方麵來說,也是晉陵發展的確實好,上級要支持,首先自己要爭氣。晉陵完全屬於是異軍突起,在當今改革的環境下當起了先鋒,各地借鑒晉陵的一些經驗,各自發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有外地的考察學習隊伍,全國各地都派人來學習。


    當然上級的支持力度越來越大,也少不了晉陵的‘正確’,或者說是王言的正確。從七八年至今,王言的決策從來沒有失誤,一次都沒有。就是如此許多的正確疊加,再加上晉陵人民的勤勞、團結、眾誌成城,方有今時今日之晉陵。


    也有了原晉陵全體三十萬人民初步實現社會主義的偉大成就。


    事實上到現在的八四年,合並了兩縣以後,在這一年的時間中,晉陵又吸納了二十萬職工。已經實現了兩縣七十萬人口全部脫離貧困的成就,這一樣也是了不起的壯舉。


    同時,兩縣的所有適齡兒童,全都在學校裏讀書,十二年義務教育,六歲入學,十八歲高中畢業。能上大學的上大學,不能上的進廠,哪怕進了廠也要組織學習一些進階的專業知識。


    從這一代以後,除了智力障礙的人,晉陵不會有一個文盲。哪怕是聾啞,哪怕是盲人,也都得讀了書才行。


    在現在這個時候,晉陵的全麵義務教育,無疑又是一個成就。


    還有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晉陵的帶動作用。晉陵周邊地區發展的都挺好,是肉眼可見的比更遠的地方好上一截。省裏的情況也很不錯,雖然晉陵每年都虧損,但該交的錢也是一分沒少交的,省裏再拿著這筆錢發展,如此幾年下來,自然也有進步。


    到了國家的層麵,晉陵的這一筆錢,也有去處,也能帶動發展。


    這還沒說晉陵賺迴來的外匯呢,除了賣武器、賣原料,沒有比晉陵外匯賺的更多的。這幾年賺迴來的外匯,對於國家的發展助力,那也是相當重大的。畢竟這時候國家什麽都缺,各個地方都缺,要科研、要民生、要發展,要先進技術,晉陵是有功的……


    “送上車了?”


    看著王言迴來,抱著孩子在屋裏溜達的宋運萍問道。


    “上車了,東西有楊巡幫著拿呢。”


    “小輝偷偷跟我說了,迴去再處一段時間,十月就結婚了。你覺得開顏怎麽樣啊?”


    “剛來那天我不就說了麽。”王言接過了孩子,“咱們又不是什麽封建家庭,現在都是自由戀愛。咱們晉陵你是知道的,媒婆子都沒事兒幹了,每年結婚、生孩子的那麽多,可沒有一對是強迫的,家裏也不存在不讓結婚。


    咱們覺得怎麽樣不重要,還是小輝的事兒,畢竟是他過日子嘛,他本身也是個有主意的。我覺得啊,還是別操那麽多心,小輝覺得行就行。”


    宋運萍點了點頭,活動著肩膀,眼看著王言在那又提又捏的玩孩子。她已經很習慣了,王言真的很會帶孩子,任王言怎麽玩,孩子都不會哭鬧,好像還挺有趣的咧嘴笑呢。


    她轉而說道:“那咱們是不是得去金州看看開顏的家裏人?”


    “等定了結婚的事兒再說吧,到時候咱們都過去看看。”


    “行。”


    宋運萍笑道,“小輝結婚還是有些晚了,總算是要安定下來了,不容易啊。”


    “也老大不小了。其實我覺得還是讓之前他暗戀的那個姑娘給耽誤了,小輝不懂那麽多的事兒,那姑娘對他的影響不小。朦朧的好感才致命呢,讓小輝念念不忘。”


    “你這麽清楚,跟誰朦朧了?”


    “哎,不講理了啊。我以前就知道打架,後來是一心一意的學習,哪想那麽多去。我直接就認識你了,就跟你朦朧了。來兒子,打媽媽,媽媽不講理。”


    王言弄著小不點兒的手往宋運萍身上拍,一家人笑鬧起來……


    一家一姓的事,對於王言來說都是小事。他現在的工作其實很繁忙,奧運冠軍的熱度仍舊在持續,晉陵仍舊忙碌的進行著各種的生產。同時他也要兼顧其他產業的生產、研究與發展,還要抽時間在全縣各地走訪調研,確保各項工作的有序展開、穩定落實。


    還有民生的各種問題,建設的各種事項,人民的各種矛盾,凡此種種大事小情。它們不是一件一件的按照順序展開,而是一股腦的全部擁過來,同時進行。


    這些王言全都要過問,需要隨著發展的變化,不斷的進行細致的調整。尤其是最重要的縣內的風氣問題,必要時時關注,予以矯正,否則動搖的就是晉陵的根基。


    時間如此一天天流逝,九月底的時候,宋運輝來信說要跟程開顏結婚,定在了十月末。


    不過這個時候王言已經沒在晉陵了,因為慶祝建國三十五周年,今年要進行大閱兵,王言受邀參加,於城樓觀禮。


    盡管就行政級別上來說,晉陵集團目前隻是一個科級單位,王言的級別也不過是個正科。三縣合並立市以後,由省直管,領導班子就是正常的市級標準。晉陵集團因為特殊性,得多提半級,成為局級單位,彼時王言的行政級別也不過是個副廳。


    但王言是晉陵實際的領頭人,晉陵是有相當重大的代表意義的。以後盤點改革成就,晉陵絕對是排在前邊被提起的。


    憑著這一份曆史功績,王某人在城樓也有個位子。


    上一次大閱兵,是在59年新中國成立十周年,那以後就沒有過如此大規模的閱兵活動。時隔二十五年又一次大閱兵,還有改革與開放,還有不久的自衛反擊戰,以及現在還沒停火的兩山輪戰,有複雜的國際形勢,這一次閱兵是相當受國內外重視的。


    這一次大閱兵,也是為後來人所推崇的。剛打完仗的戰士,排列整齊的行進在地長安街上,三段劈槍踢正步,雄赳赳、氣昂昂,殺氣騰騰。


    王言看的不錯,城樓的視野確實更好,體驗感更棒,畢竟他王某人這麽牛逼,閱兵看了許多迴,可在城樓看新中國大閱兵也就這麽一次……


    結束了大閱兵,又參加了幾場會議,王言迴到了晉陵,本是想要帶著老婆孩子和宋父宋母一起去金州的,畢竟作為男方這邊,理應給家的主動一些,這很不男女平等,但默認的規則都是這般。王言當然不會擺譜,該去也是要去的。


    但未曾想到,等他迴來的時候,老程家一家人竟是主動來了晉陵。


    他迴到家的時候,正看到老程家一家人在客廳裏坐著跟老宋家一家人在說話。


    “真熱鬧啊。”


    王言提著公文包走進家裏,屋裏人全都站了起來,都有幾分緊張。


    宋運萍說道:“王言,這是開顏的父親、母親,這是開顏的大哥、嫂子。”


    “哎呦。”王言驚訝的挑了挑眉,隨即近前同程父握手,“程叔好啊,我還想著迴來收拾收拾帶著一家人去金州拜訪呢,沒想到你們先過來了。”


    王言跟其他人都打了招唿。


    程父笑眯了眼,他說道:“知道你忙啊,小輝說你還去了北京觀禮。再說你們家孩子才三個月,離不了人,哪能趕那麽遠的路啊。我們在家一合計,得了,幹脆我們過來吧。正好啊,也能看看晉陵的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哈哈哈……”


    “還不偉大呢,要做的還很多啊。”王言問道,“什麽時候過來的?”


    “昨天下午才到的。”


    王言了然,這是估算了他從北京迴來的時間,而定好的行程。


    “行,這眼看就是中午了,咱們一會兒吃點兒喝點兒,這兩天好好在晉陵玩一玩。小萍,給我助理打電話,讓小灶老趙那邊做十個菜送過來,酒就喝茅台吧,讓他拿年份酒。程叔,你們先說著啊,我這坐了一路的車,洗洗漱換換衣服。”


    “好好好。”程父笑著點頭。


    人多了做飯也做不過來,直接讓廠裏的大廚做菜更省事兒。至於酒,各種的名酒,廠裏都是一車一車采購迴來的,是廠裏的招待用酒,以及廠裏一些活動的時候的酒,全是好酒。也不是隻有領導才能喝,有活動必有職工代表,有優秀職工,有榮譽人民,全都能喝的上。


    當然更主要還是讓領導們給喝了,主要也是來晉陵這邊的考察隊伍太多,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合作也太多。晉陵的財大氣粗,在酒桌上就先展示了出來。畢竟大的環境如此,晉陵也不總是甲方,該喝還是得喝,該招待也一樣要招待,這一塊的開支也是不菲的,都是公關費。


    至於職工代表等等,活動也很多。年節的時候,偶爾也給發酒。王言向來本著的就是雨露均沾,畢竟他為了自己戴塊舒服的表,直接定製采購,給上千人一起發。還成了慣例,跟上海手表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王言同其他人點了點頭,隨即進屋忙活起來。


    宋運萍也跟著進來,給王言找衣服換。


    “開顏不錯,她這個父親,還有她那個哥哥可是差了不少。她父親還有城府,她哥嫂的心思都在臉上呢。”


    “都是小問題。”


    王言笑了笑,並沒有在意,轉而笑道,“你反過來想,咱們家什麽也不是的話,得大老遠跑金州一趟陪笑臉不說,小輝以後可是有氣受了。外人要說小輝是攀附,程家這邊呢,也要認為他們給小輝很多幫助,至於小輝本身的優秀,他們是絕對不會提的,要放大他們對小輝的提攜,要小輝感恩。”


    這就是原劇中宋運輝麵對的情況,程父可是挺惡心人,自詡培養了宋運輝成為他在金州的接班人,實際上他也沒有那麽重大的幫助。畢竟即便沒有程父,宋運輝本身也是有金州化工的書記照顧的,還有徐書記雖然離開了金州化工,但是人脈關係嘛,七拐八拐總有助力。


    在原劇中,宋運輝離開金州,可是給程父氣的夠嗆,因為他認為宋運輝脫離了他的掌控。等宋運輝在東海立足,又要拿孩子說事兒,還要裝病,讓宋運輝把不成器的兒子安排到東海化工采購的位置上。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讓他兒子掛著宋運輝的招牌去撈錢的……


    不過現在王言過來了,情況發生了逆轉,這迴得是他們老程家高攀了。這才大老遠的一家人跑來了晉陵見麵,姿態放的很低。


    對王言來說,程家的問題都是小問題。不誇張的說,王言瞪瞪眼,程父少說三天睡不著覺……


    洗漱一番,簡單的擦了擦身體,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又看了看剛睡醒的小不點兒,逗弄了一會兒,這才出了房間同程家人應付。


    助理很快的送來了飯菜,王言同程家人推杯換盞,宋父在那坐著,不聲不響的,好像王言才是宋運輝的爹一樣。


    長姐如母,長姐夫自然也就如父,沒什麽毛病。


    也沒什麽有營養的話,不過是程家人對王言的吹捧,對晉陵所取得的成就的驚歎,同時再跟王言聊一聊改革、政策以及未來的發展雲雲。


    大家也才剛認識,還沒到辦事兒的程度。甚至哪怕就是要找王言辦事兒,也不是程父直接來找王言對話,而是要宋運輝來。


    這一點,程父還是很明白的。所以他積極喝酒,同王言拉關係,但同時也很好的照顧到了宋父宋母,沒有讓他們受到冷落,也還算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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