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一等功臣’的牌匾一掛,感覺就是不一樣,什麽時候我也有這麽一塊就好了,我爸媽那得多有麵子。”


    電梯一打開,趙繼偉看著掛在牆壁上的牌匾,語帶豔羨。


    “現在你爸媽也挺有麵子的,你是在市裏當警察的,這條件多好啊?而且你還有一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我眼睛都綠了啊,家裏給你張羅相親了吧?”


    李大為的語氣酸溜溜,羨慕的質壁分離。


    趙繼偉擺著手:“沒有,我家什麽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結婚不要房子,不要彩禮,我也娶不起媳婦啊。家裏就指著我這點兒工資呢,我妹妹明年考大學,我媽身體也不太好,我爸他們兩個一年到頭能賺個兩三萬就不錯了。就我這條件,你說誰能跟我吧。”


    “別那麽悲觀,雖然如今這個社會物欲橫流,但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鑽到了錢眼裏。你是潛力股,隻要你敞開心扉,去跟女人接觸,總會遇到合適的。另外你也得考慮考慮前途問題,萬一鴻運當頭真提拔你了,沒有老婆孩子可是不利因素。另外你再看看曹建軍那樣的都找了個漂亮媳婦,掙的還比他多呢,這上哪說理去?”


    王言笑嗬嗬的拿著曹建軍舉例子,但這也是實情。有人愛錢,有人婚變出軌,但就是有一些人堅守著虛無縹緲的所謂愛情,超脫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


    如今已經是到了十一月,也是王言等人入警的第五個月。就在剛剛過去的兩天前,老趙家黑惡、販啊毒事跡,以及那一群公子哥們的事都告一段落,王言和趙繼偉一起參加了市裏的表彰,分別被授予個人一等功與個人二等功,由梁局主持表彰。


    不止如此,才出電梯就看到的‘一等功臣’牌匾,也在前天被人釘到了牆上。同時王言的警銜也從一杠一被提到了一杠二。一等功獎勵兩萬,同時也可以提前晉升警銜,現在他算是跟楊樹這個碩士站在了同一起跑線。


    警員的警銜已經基本上沒有了,因為現在本科生多如牛毛。而根據相關規定,本科生轉正就是一杠一,碩士一杠二,到了博士那就是一杠三。


    相對來說,這也算是公平的。正常途徑晉升警銜,警司階段是四年多個豆,從三級警司升到一級警司,要八年時間。這個四年的難度並沒有多大,隻要正常履職,考評不差基本都會晉升。


    而碩士要讀兩三年,博士還要三四年,最快的碩博連讀也要五年時間。如此尋常本科同博士畢業的人從警的差距,在不考慮其他條件的情況下,也就是兩三年的時間。這是相對來說比較公平的,差的兩三年,那就是對博士辛苦讀書、學習的肯定。


    王言現在各種的突出,一次一等功,一次二等功,兩次三等功,兩次嘉獎,八裏河群眾滿意度飆升,破案率飆升,治安狀況向好,人民生活安定,而這些都是在入警四個月的時間完成的,他不突出誰突出。


    還有更重大的一件事,那就是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他的文章、論文終於悉數發表。別的不說,平安市公職人員,從最下邊辦事的,到最上邊的正廳領導,有一個算一個,在求是發文章的也就是王言一個人而已。


    這當然也可以作為突出的一方麵,而且還得是尤其突出,算作晉升的資本。


    這一段時間除了這兩件事,就是之前的那個假鈔案已經結案,還是在看守所排隊等著開庭呢,楊樹也憑此得到了嘉獎。


    至於陳新城那邊,他已經把佳佳接過去跟他一起住了。於震也在關了十五天以後,成功出了看守所。這期間,陳新城的前妻當然找過他,希望他能幫幫忙。接著陳新城就把視頻甩到前妻臉上,前妻就沉默了,也明白陳新城為什麽突然出手針對,然後就沒話了,消失在失望的陳新城的眼中。


    他們也訊問了於震,從他嘴裏知道了販啊毒人員以及其他相關人員的信息,並報給了禁毒大隊。結果禁毒大隊沒時間,隻派了兩個人過來,跟著陳新城、李大為等人就去把人抓了,並順利牽出了一個小團夥,隱隱的還跟禁毒大隊那邊的一些線索聯係上了,算是積了一功。


    而於震難過的日子也才剛剛開始而已,王言之前已經給工商稅務打過電話,在於震被帶走的第二天就去檢查審計。偷稅漏稅這是每個大小商人的必修課,當然要罰一筆狠的。等到於震出來,公司已經停擺了。這裏的人都已經找好了下家,畢竟半個月的時間找工作,相對來說時間還是很充分的。


    其實於震要是不吸啊毒,隻是單純的偷稅漏稅罰款,還有工商處罰的話,隻要能把錢掏出來,那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但壞就壞在他吸啊毒,平心而論,任誰是他手下的員工,知道老板吸啊毒被處理過,況且平日裏對他們也算不上多好,一副高高在上,好像他們欠於震的一樣。


    人但凡沾上了賭毒,是不能相信他們的,尤其還是這麽個小公司,擱誰身上都得辭職。


    所以於震麵對的打擊是相當大的,而且王言聽佳佳念叨過,說是現在住的房子也是貸款買的,兩萬多一平的疊拚別墅,地上兩層,地下一層。現在公司基本處於黃攤子的邊緣,於震算是完了。


    不光是這樣,先前王言說過,於震八成還會再吸啊毒,現在陳新城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於震的身上,就等著他吸呢,到時候再給抓進去。


    王所長相當支持,基本都不給陳新城、李大為師徒兩個派任務,直到把這個於震收拾爛了為止。


    事實上用不著這麽費勁,因為在吸過一次毒,公安機關登記備案以後,就需要定期的去做毒檢。血液的流動快,代謝也快,一兩天內吸啊毒能夠檢測出來,尿液則是可以檢測出一周左右,頭發是能檢測時間最長的。


    所以很多吸啊毒分子會想方設法的隱藏自己複吸的事,最基礎的先剃個光頭,隨身藏著正常人的尿液去做毒檢,總耍些小心思。搞的警察還得跟著,在那盯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之所以說不用那麽費勁,是因為王言可以看出來近期是否吸啊毒,隻要於震過來做毒檢的時候,他去看一眼就好了,很輕鬆的。


    人是一個係統運轉的整體,中醫就是研究這個的。一些身體上的細微變化,以他如今的水平,很輕鬆就能看出來這種變化,這是他成禁毒大隊吉祥物的原因。


    他的醫術已經達到了頂端,如果從炎黃時期開始算,包括神農氏在內,還有其他的各種巫,曆朝曆代各種的名醫,在去除了神話色彩之後,他是沒有對手的,現在他就隻有突破自我。當然縱使如此,若要以他一人之力,繼續的去研究改良強身丸,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他跟陳鑫城說了這個辦法,隻不過陳新城死心眼,也確實是恨於震入骨了,硬是要跟著,那就沒辦法了……


    “你就別說話了,言哥,你有錢說我這沒錢的,可不是怎麽說怎麽對。”趙繼偉搖頭歎氣。


    李大為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王言好笑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麽。他有錢是不爭的事實,就算他說的再有道理,人家也沒辦法忽視掉他有錢的光環。先天的就有抵觸,是沒有辦法在這件事上溝通的。


    幾人到了房裏,又喝了點兒酒,打開電視聽著動靜,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恰在這時,楊樹開門,轉過門前的大影壁走了進來,正是對上了王言三人齊刷刷看過來的眼,他趕緊著捂臉,裝作沒看見人的樣子想要溜走。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李大為喊著,人已經提著酒瓶子站起來走了過去,“嘖嘖,真是沒想到啊,咱們還能看到楊樹這麽正經的人,有今天這樣的扮相。看看這衣服穿的,真是靚麗啊,嗯,還噴了香水。你別捂著臉,我都看著你化妝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正如李大為所說,此刻的楊樹發型精致,得有老厚的啫喱,風吹不動的那一種。臉上也是塗脂抹粉,將他畫的很清秀,當然那是在燈紅酒綠的映襯下,此刻房間中的白織燈照著,看起來就令人不適了。穿著的是一身紅色的西裝,看著料子應該不錯,尖頭係帶皮鞋腳下踩,淡雅的香水味道已經在屋內散開來,細嗅之下,還有雜的女人香水味,如此多的香味碰撞,不那麽好聞。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再想著他往日給人留下的很有幾分正氣的形象,即使受過專業訓練也很難說不笑場。


    趙繼偉都拍上桌子了,王言也是看熱鬧似的,嘴角比日常保持的溫厚微笑多揚了2°。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來來來,坐下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麽迴事兒啊。”李大為拉著楊樹過來一起坐下,還顛顛的給他拿了瓶啤酒,一臉的好奇,“你這兩天就神神秘秘的,到底怎麽了?”


    楊樹鬱悶的一口氣喝了半瓶酒,這才歎道:“我師父盯上了咱們轄區內的一家私人會所,叫蘭亭雅舍,他發現那裏是提供賣啊淫嫖啊娼服務的場所,采取的是會員推薦製,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辦他們。所以就讓我進去臥底了,想要收集一些證據。這不是今天去收集證據了嗎,到那邊就給我捯飭成這樣了。


    不過我師父說的對,那裏確實是賣啊淫場所,男女都有,一張會員卡要一百二十萬啊。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真的……”


    又是喝了一口啤酒,楊樹一臉的感歎。


    “這事兒你找言哥啊,他直接花一百二十萬辦張卡都沒問題,是不是,言哥?”李大為看向王言。


    “錢倒是無所謂,但是我去了怎麽拍資料?我就隻能提供選女人的畫麵,還能真跟人家上床啊?那像話嗎?再說了,雖說是為了任務,夏潔那邊怎麽想?多餘自找麻煩。而且你覺得曹建軍會給我送功勞啊?”


    王言好笑的搖著頭,“我倒是覺得你挺行。楊樹啊,等明天你證據要是不夠,就跟所長推薦他去。咱們都立功了,他也得混個嘉獎啊。”


    本來李大為是拒絕的,但是一聽王言如此說,連連點頭:“我願意去,要是不行你就找我。”


    別看他沒心沒肺的樣,但他壓力真挺大。畢竟大家都是一起來的,王言不是人,不參與比較,趙繼偉都是一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夏潔兩次嘉獎,楊樹一次嘉獎。跟著王言出去的,都立了功,就他什麽都沒有。


    當然他也是有功勞的,轟動一時的物業事件他是跟班,還提供了涉毒人員的線索,隻不過沒有成為實際的嘉獎,功勞還不夠。隻是先前趙振東的案子,他跟著參與做了一天調查,有個縮減一個月見習期的獎勵,但是所有人都有,沒什麽出奇的。


    這樣的情況,他當然不會舒服。時不時的就得念叨念叨,他運氣不好。


    也確實是他運氣不好,王言可沒有故意針對李大為,隻不過在李大為跟著他的時候,真沒什麽大事兒。


    楊樹說的事兒,原本也就是原劇中的案子,也本就是李大為臥底進去拿到的證據,他去正合適。


    “行,明天看看吧,反正我是不想去了,那地方呆的我實在難受。我跟你們說啊……”


    楊樹打開了話匣子,念叨著他在那個蘭亭雅舍的見聞,給李大為和趙繼偉開闊著眼界。


    王某人笑嗬嗬的喝著酒,一邊聽他們閑聊,一邊抽空迴複永遠沒有盡頭的微信消息。


    蘭亭雅舍這種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他可是見多識廣的,什麽花活沒見過?如同蘭亭雅舍這樣的,在他王某人這裏,都排不上號……


    翌日,王言開車帶著三個已經心服口服的小老弟吃了個早飯之後去上班,第一件事當然是跟值班的夏潔交流交流。


    其實按理來講,應該是他跟夏潔排到一起值班,不過他值班不值班,也沒什麽時間跟夏潔卿卿我我,畢竟他值班都是後半夜才迴來的,一整天人都在外麵執勤、出警,所以是不是一起值班也沒什麽所謂,所以他也沒找教導員再安排。


    現在的值班,是保證了每天都有女同誌全天在崗。因為違法犯罪不分男女,但是在處理的過程中,該注意還是要注意男女有別。要不然萬一出個什麽麻煩,那就不好了。


    “昨天怎麽樣?”王言盡職的關心著。


    夏潔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一切正常,三點多睡的。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有個……”


    都是警察,聊的天都是這麽純粹,奇葩的案情,奇葩的人,每天都有新花樣,好像都聊不完。哪怕以前已經處理過類似的人,但再一次碰到相似奇葩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把之前的奇葩拿過來跟現在的奇葩比較一下,算是個小樂趣吧。


    如此嘰嘰喳喳的說了一會兒,夏潔問道:“今天走訪新小區?”


    王言搖了搖頭:“那個分屍案記得吧?我這陣子一直看呢。這兩天我想著抽出時間,去走訪一下當年的那些人,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新線索。”


    “那你千萬小心,那個人太變態了。”夏潔看過卷宗,聽王言說了一嘴,腦子裏就浮現出了那些碎肉的照片,胃部一陣的翻湧。


    “都是小問題,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當年作案的人就算年輕,現在也得奔四十了,厲害能厲害到哪去?”王言哎了一聲,轉而問道,“我丈母娘怎麽沒動靜了?有陣子沒聽你說了,現在進展怎麽樣了?”


    夏潔笑著點頭:“成了,我大姨跟我說啊,我媽跟梁叔叔在那邊玩的可好了,出雙入對,雙宿雙飛。”


    對這個結果,王言倒是不意外。人家本來就走到了一起,隻是因為夏潔她媽自己擰巴,拖了一陣子。現在有夏潔主動慫恿,更有夏潔找到了他這個好歸宿,出手也算大方,種種原因作用之下,提前走到一起也是正常。這也正是王言讓夏潔慫恿的原因,他是有意推波助瀾的。


    畢竟他也不想真的當著夏潔的麵,數落她媽一頓。雖然他無所謂,但到底還是影響感情。所以他是能不罵夏潔她媽,那就盡量避免。花錢供著,有多遠滾多遠,眼不見心不煩。


    “我再給你轉五萬,讓他們放心玩,錢不夠你再找我。”


    “不用不用不用,今天早上我媽才給我打的電話,下周就迴來了,你給的錢還有挺多呢。而且我媽說,現在都是梁叔叔出錢多,除了住宿,基本上沒怎麽花錢。”


    “該花就得花,別拘束。我要是沒有錢,那我一句話都不帶多說的。但是我有,沒必要省著。二婚組合,別因為錢計較起來壞了姻緣,那就不好了。”


    王言說道,“另外你問一下詳細的日子,咱們倆好請個假,到時候咱們跟你媽還有那個梁叔一起吃頓飯。我那一攤子事兒你也知道,得提前把日子定好。”


    “嗯,這兩天我就定一下。”夏潔美滋滋的點頭。


    親媽總算給了她清淨,男朋友又是十分好,可不高興麽。


    又是聊了一會兒,基本算是早上半小時,把一天的都聊出來,之後各自做事。


    跟王守一打了個招唿,王言帶著趙繼偉出去走訪。因為這個不是正常的走訪群眾,而是涉及到案子,兩人走訪更穩妥一些。事實上王言也隻有少數時候是一個人走訪群眾,基本都是兩人。為了安全,也為了互相證明。


    本來李大為想去的,不過早上剛來的時候,楊樹就跟曹建軍一起跟王守一匯報了情況,一如原劇中那般,楊樹拍攝的東西不能作為關鍵證據,而後推薦了李大為。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李大為最後選擇了去臥底,畢竟這個必成嗎,分屍案十三年沒破,王言又說去了解情況,他當然選能馬上見效的。


    所以這事兒最後又落到了趙繼偉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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