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可是看到了啊,你是真幹脆,說給那朱鎖鎖客戶,就直接介紹了手下過去?”


    王言一巴掌拍在大波浪的屁股上:“我不是也給你推過去四個人嗎?怎麽這還不高興了呢?”


    “那能一樣嗎?我把自己都搭進來了,人家什麽都沒付出。”大波浪仰起頭,一聲悶哼:“你不是惦記著那個朱鎖鎖呢吧?打算先給點甜頭嚐嚐?”


    “生活太無聊了,找點兒事做麽。其實也談不上惦記,就拿我給你花的那一百多萬來說,咱們剛認識的時候,直接砸給你,你可能不會幹。但要是砸給那個朱鎖鎖,你不願意幹的,她都願意幹。”


    “不,我現在想想,你不砸錢我都幹。”大波浪摟著王言的脖子動情的輕吻著。


    王言笑嗬嗬的問道:“你們公司的人沒議論麽?”


    “你給我買的那些東西穿出去,怎麽可能不議論?我們精言的倒還好,畢竟我們銷售部的女人都不差,還都跟我們老大傳過緋聞,這些年就沒有什麽好話,已經習慣了。就是外麵的議論,我現在是中心大廈的熱點話題,已經成了中心大廈有名的小三了。一走一過,男人們偷偷摸摸的打量,女人們幫我揚名中心大廈,都是一幫閑的就剩嘴的玩意兒,她們就是羨慕嫉妒恨。隨她們說去吧,反正我是不怕,氣死她們。”


    都在一個大廈裏辦公,都是辛苦的打工人,有些八卦什麽的再正常不過。但要說其實也沒有很嚴重的程度,因為多數人都並不如何關心別人怎麽樣,隻是當作一樁趣聞,抱怨一下這狗日的現實。隻在一開始的時候有些好奇,奇的是這女人硬實力怎麽樣,再從裝扮上看那個男人的實力又如何,再象征性的罵上兩句發泄一下心中不平,之後便沒心思再理會。


    所以說或許有些風言風語,但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大。不過要是放到網絡上就不一樣了,他們在手機、電腦的後邊,他們在道德的至高處與至低穀之間,反複橫跳,怎麽說怎麽有理。


    “你無所謂就好,來,換個姿勢……”


    開始的時候,總是很新鮮,但再新鮮也不能總是折騰,折騰也不能總是折騰到深夜,風景總不能一次看個夠,所以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王言抱著癱軟的大波浪又洗漱了一番,相擁著躺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話著。


    與此同時,在複興路的蔣家,頂樓的閣樓中,先後洗漱的蔣南孫跟朱鎖鎖姐妹倆躺在床上,也是躲在被窩裏日常的閨房密語。


    “累死我了,我想著不就是賣個房子嘛,哪有那麽多的東西要學啊,那客戶又不是沒長眼睛,他自己不會看麽。哪知道啊,房子的事確實沒多少,關鍵著跟有錢人打交道才是最難的,人家那麽有錢,跟誰不能買啊,憑什麽跟你買?所以就要學那些亂七八糟的,爭取維護好那些能一口氣買下十套房子的有錢人。”


    聽著好姐妹的吐槽,蔣南孫笑道:“你不就是想要這樣嘛,以前整天念叨著要有錢,但是又沒有渠道接觸有錢人,現在賣房子了,一套房子好幾千萬,就是便宜的都七八百萬,你們又是專攻大客戶的,那不是隨隨便便都是身家幾千萬的麽。”


    “身家幾千萬也沒什麽用,這兩天我跟我們老大也出去見了幾個客戶,不是打什麽高爾夫,就是在哪家會所喝茶娛樂,有錢是有錢,但是他們歲數也大啊,都是四十往上的,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油膩。虧我以前還以為有錢人都是紳士呢,現在有了些了解,真是打破了我對上流人士的美好想象。”


    “其實就算是紳士,那也是裝出來的,要不然他們怎麽能積累出財富呢。人都有兩麵,這些事你不是比我這個從來沒出過象牙塔的人更明白嘛。”蔣南孫搖了搖頭:“不說這些了,今天上午我去王言那裏,還說了讓他給你介紹客戶呢,結果他說你跟他說過了,已經給你介紹了他手下的基金經理,怎麽樣啊?”


    “當然沒問題了,一大早人家就加我微信了,二話不說直接發過來一個表格,上麵詳細寫著要什麽位置,什麽樓層,什麽格局,多大麵積,多少預算,特別幹脆。我們老大已經把房子的資料全都發過去了,約好了周六看房呢。”朱鎖鎖緊接著問道:“他有沒有跟你說我是什麽時候問的?”


    “沒有啊,不是今天早上嘛?”


    “啊,對對對,是早上問的。”避免了誤會,朱鎖鎖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本來是問他買不買房子的,我們老大挺看重我,我想應該能有一些優惠什麽的。結果他說買房子不值得,還給我算了一筆賬,好家夥,從我這買一套兩千萬的房子,最後給我算到耽誤他賺六千萬……哎,南孫,你在他那豪宅裏呆了多長時間啊?”


    “就到十一點多,然後我們倆一起吃了麵,他給我送到了鬆江那邊之後就去玩了,說是看看那邊的良渚遺址什麽的。”


    “他不工作,不上班的嗎?”


    “應該是不去,反正我在那兩個小時,就看他偶爾的看上兩眼大盤就沒了,他就在那拿著本書翻看著喝茶。”


    “嘖嘖,看看,這才是有錢人該有的生活。在九千萬的房子裏喝著茶水,看著書,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這生活多好啊。”朱鎖鎖一臉向往,哎了一聲:“你說我跟他有沒有戲?”


    腦海中又一次的浮現出白日裏在王言家中看到的化妝品,蔣南孫搖了搖頭:“沒有誰是傻子,像他那樣的有錢人隻會更精明。你這些年交的男朋友也不少,發生關係的更是不在少數,如果你隻是為了錢,那你跟誰都有戲,如果你想做他們的女朋友,更甚至是領證結婚,很難很難。我勸你不要想太多,今天我在他家逛的時候,看到臥室裏的桌子上有一些化妝品,應該是忘了收起來了。”


    蔣南孫雖然白蓮花,但在這些事情上看的還是很明白的。她又不傻,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什麽德行以及過往她是知道的。當然交朋友不在那些,她知道朱鎖鎖跟她是真好,但是這也不耽誤她覺得朱鎖鎖不行。這不是明擺著的麽,王言跟朱鎖鎖,王言才是那個天鵝,朱鎖鎖更像是一隻臭水溝裏蹦躂的癩蛤蟆,做什麽美夢呢。


    “真的啊?你沒問他嗎?”


    “我怎麽問?”蔣南孫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嘿嘿,那倒也是。”朱鎖鎖不在意的笑道:“他是個有錢的取向正常的男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很正常,那樣的人,你總不能讓他自己用手吧,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說了,就是他自己不找,也總是有很多的妖豔賤貨變著法的接近他,我一點兒都不在意。”


    男人一起討論女人,女人一起討論男人,這都是相對的。朱鎖鎖這麽一說,蔣南孫的腦子裏就有了畫麵,想著王言那麽一個男人竟然……她一臉的惡寒:“好了好了,你快閉嘴吧,實在是太汙了。”


    “不好意思了?哦,對,我們家蔣公主還不知道男人的滋味呢。我跟你說啊,那……”


    “哎呀,你煩死了。”


    姐妹倆笑鬧起來,春光滿室……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著,王永正被他一向不太看的上的章安仁踩了一腳,借著一起跟鬆江工地幹活的便利,好像之前說話挑撥的不是他一般,依舊撩著閑。當然他也不是故意挑撥,隻是那個時候不清楚開s8的選手什麽路數,出言試探一下罷了。


    麵對王永正不時的挑逗,蔣南孫嘴上說著煩人,但從來沒有過重話,更加的沒有行動上的遠離,看起來更像是打打鬧鬧的曖昧。或許她清楚,隻是她故意忽視了。


    同時,她基本上每天都會跟王言請教建築相關的問題,在王言偶爾的迴複她之後,兩人還會漫無目的的閑聊一番,似乎是個可以說些心事的朋友。她的男朋友是章安仁,她在工地跟章安仁打鬧,她在微信上跟王言分享些許心事。似乎,王言成了她的一條魚……


    劇情的發展,還在繼續。因為之前的一個項目,王永正爭取了一下,在結尾寫上了蔣南孫的名字。章安仁不知情,跟那個董教授的女兒莉莉安提出了加蔣南孫名字的想法,但是卻知道了這是王永正提出的事。而後他便趕到了工地,將這個事在王永正之前先告訴蔣南孫。但是不想,那個莉莉安早都托人將東西送到了工地,他就很尷尬的被識破了。


    也是這件事,蔣南孫口中的章安仁從之前的做事周到,做人玲瓏,變成了處心積慮有心機,太會算計,對章安仁的好感有些下降。


    還跟王言分享了一下,對於這件事,王言也沒什麽說的,就是章安仁小家子氣嘛。毛病肯定是有,這件事,跟兩個人提著禮物去拜訪別人,其中一個話裏話外東西都是他買的,是一個道理,惡心程度都是一樣的。


    其實按照章安仁的玲瓏,他大概率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因為可以瞞過一時,不可能總瞞著,他無法確定之後王永正會否跟蔣南孫說起這件事,這是一個非常傻的舉動。但發生了,總要合理解釋,那就隻能是因為蔣南孫跟王永正有些近了,章安仁感受到了不對的苗頭,有些危機感也是正常的。


    畢竟章安仁又不是傻子,從當初在辦公室中蔣南孫認識了王永正,一直到現在,總是嘴上說著這個那個,卻依然跟那打鬧,沒有遠離。所以他腦子一熱,沒想全麵,就先到蔣南孫麵前找存在。


    之後又是蔣鵬飛不死心,又給蔣南孫安排相親,就是原本的那個孩子都七八歲的證券分析師李一梵。蔣鵬飛是想讓蔣南孫知道王言這樣的有多稀缺,當然要是蔣南孫真的跟李一梵成了,他也不會說什麽的。他樸素的認為,給李一梵的孩子當後媽,也比跟著章安仁吃苦受罪強。有點兒父愛的,但並沒很多。


    蔣南孫當然不高興了,跟親爹大吵一場,然後不出意外的搬到了章安仁隔壁租了個房子住下,開始了她以為的新生活。


    而朱鎖鎖那邊,在約著看了幾次房之後,成功的賣出了第一套房,預計提成五萬多。當然,房子並不是他賣的。從頭到尾,都是楊柯操作的,朱鎖鎖隻是在後邊跟著,從這個跟了王言三年的基金經理那裏打聽王言的事,剩下的她基本可以說是什麽都沒幹。


    楊柯當然知道王言,他還知道大波浪手裏有更多的客戶,最近一直都在忙活那些人的。出於上下級的關係,出於朱鎖鎖是他招到手下的,他還是到大波浪那裏細致打聽了一下王言到底如何。當然,他不可能說大波浪跟王言的關係,隻是提醒了一番朱鎖鎖自己注意。


    銷售就是跟人打交道,他還算是會看人,所以朱鎖鎖到底是個什麽選手他還是有數的。而王言三天給大波浪花了一百多萬,大方的都不行了。就是可能朱鎖鎖年輕,對自己沒有逼數,搞不好會被白玩罷了。至於吃虧什麽的,他倒是不擔心,畢竟能吃虧的,也隻有身體,而他能看出來,朱鎖鎖自己都不在乎的。所以意思意思,別到時候整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就好了。


    成交了第一套房子,雖然錢沒到手,但也是下個月十五號的事兒。人生中賺的第一筆大錢,朱鎖鎖以為她還能繼續賺更多,她滿懷對未來的憧憬,甚至她開始幻想著憑自己的實力賣出一個千萬身家,就如楊柯那般。


    不過那些都是她的狂想,她還是知道自己這第一套房子是怎麽賣出去的。所以他跟楊柯先借了一萬,定了外灘邊上望江閣的位子。


    眼看著王言拿著菜單翻看,服務員在一邊耐心的等待,朱鎖鎖毫不避諱,可憐兮兮的往前湊了湊:“言哥,先說好啊,我就隻有一萬塊,工資要下個月才發呢,這錢是我跟領導借的。按照你的飯量,在這個地方,肯定是不夠吃的,你可要慎重的點啊。”


    “你倒是誠實。”


    “沒辦法啊,窮嘛。現在不誠實,等到結賬的時候拿不出錢,那不是更難堪?”


    “你說的對,長痛不如短痛。”王言笑嗬嗬的點頭:“跟我吃飯,我還真能讓你花錢?放心吧。”


    “不行,這頓必須我請,當初就說好的要請你吃大餐嘛,我不能食言。不過能力確實有限,也就隻有這麽大了。”


    王言也沒在意,朱鎖鎖是個敗家娘們,這是毋庸置疑的。現在看來,之前馬先生那一次得到的錢都花光了。自己消費不提,蔣南孫搬到章安仁隔壁住,她又給安排了家電,剩也剩不下多少了。


    要不說沒意思呢,朱鎖鎖不如直接幹脆一點,在之前就弄一個過的去的飯店,那樣更誠實。也比現在倆人隔著方桌,吃著在很多姑娘看來代表浪漫的價格並不便宜的西餐,去展示她的直率來的好。那樣的話,王言還要高看她一眼的,就好像之前大波浪直接請他吃燒烤一樣。現在這樣,既要沾著高消費,又怕消費不起,弄一副實誠樣,反落了下乘。


    他微笑頷首:“那就你請,大不了一會兒咱們再去吃點兒實惠的,也沒什麽。”說罷,他隨意的點了個套餐,又配了瓶便宜的紅酒,算上朱鎖鎖自己點的,沒花多少錢。


    朱鎖鎖笑嗬嗬的環視左右:“言哥,謝謝你介紹那麽好的客戶給我,真的,以前我都不敢想能在這樣的餐廳吃飯,還是我自己花錢。”


    “沒什麽大不了的,正好他要買房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總要被人賺錢,不如給你賺。看你的勁頭,我相信,以後肯定會越賣越多的。”


    朱鎖鎖嬌笑,都露出了粉嫩的牙床:“我自己還是清楚我的水平的,要說我最大的客戶,就是你啊,言哥。你隨便介紹幾個,就夠我吃一年的了,還要言哥多多關照呀。”


    “好說好說,有要買房的朋友,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那就先謝謝言哥啦,你放心,言哥,以後肯定越來越好,這種地方保證讓你吃個夠,吃個痛快。”


    王言搖頭一笑:“今天這麽好的事,怎麽沒叫南孫一起過來?”


    “今天就是專門感謝你的啊,言哥。至於南孫,我肯定不會忘了她的,不過那就是明天的事兒了。”朱鎖鎖頓了一下,小心的問道:“言哥,你是不是對南孫有好感啊?”


    “為什麽這麽問?”


    “你看啊,南孫長的漂亮,又是乖乖女,家庭條件的話,雖然不如你好,但是也非常不錯了。我覺得,她挺配你的。”


    “南孫有男朋友,你說這種話不是很合適。”王言笑嗬嗬的看著她:“我不是對南孫有好感,我是對所有長的漂亮的女人都有好感,包括你的同事,那個大波浪。不是有過統計麽,看漂亮的女人心情愉悅,能夠延長壽命。鎖鎖,你覺得自己漂亮嗎?”


    “我?”朱鎖鎖伸著食指,指著自己,見王言點頭,她不假思索的嘿嘿傻笑:“我覺得我還算漂亮,還挺養眼的。”


    “我也這麽認為,所以我對你也有不差於蔣南孫的好感。”


    “真的啊?”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不然為什麽要介紹我手下的基金經理從你手裏買房子?”


    “謝謝言哥。”


    王言用深邃的雙眼看著她:“你知道我今天最想吃的大餐是什麽?”


    朱鎖鎖唿吸一窒,抿著嘴同王言對視:“是什麽?”


    “你知道的。”


    “是……我?”


    “是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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