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得上身披著代表信仰的道袍嗎?”


    “這麽多年辛苦修煉獲得的一切又何以為繼?”


    此言一出,


    瞬間讓群裏陷入了短暫沉默。


    隨即有人提出了質問:“那麽作為天師府成員之一,此時此刻你不應該也正在前線奮戰嗎?怎麽反倒在這裏迴複大家的問題?”


    “對啊,你本人沒有參加到對抗鬼王的行動當中?”


    “既然就連天師都已經遇到了生命威脅,為何你還能安穩地在這裏聊天而不去援救,這樣不算是畏戰偷生的行為麽?”


    “說我慚愧?”


    林黎陽哭笑不得地說:“簡直是胡說八道!其實那位禍害早已被我們尊敬的張天師徹底清除掉,而他也安全迴到了龍虎山內修養。你說我還會有愧於誰呢?”


    這句話立即引爆了群裏的討論熱情。


    “真的假的?鬼王竟然就這樣被消滅掉了?”


    “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嘛!”


    “那個家夥怎麽說也是達到了宗師境界的強敵,就算是張天師修為再怎麽高深也不至於直接將其擊殺吧?”


    就在這個時候,茅山以及閣皂山兩派弟子紛紛站出來求證真相:


    “請教諸位同門兄弟姐妹,以上所言確鑿與否?”


    “師弟們千萬不要隨便信口開河這種事情!”


    “若當真屬實的話,請解釋為什麽咱們掌教跟真人到現在還未歸來。”


    眾人聽後再次陷入困惑與爭執之中:“嗯,說得也對,為何兩派領導人至今未曾露麵?”


    “你居然說天師業已安然歸隱山中,不會隻是想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給自己留下條後路逃跑吧?”


    “編造這般謊言欺騙大家,豈不是比我們還要卑鄙下流得多?”


    望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毫無章法的爭論場景,林黎陽隻覺得無比無奈。


    他沒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走到大門口。


    在天師府的大門前,茅山和閣皂山的兩位掌門,再加上兩位真人,總共四個人正焦急地等待著張懷玄的現身。


    隨手拍下這一幕,他立即將照片發送到了群裏。


    那張圖片。


    不少人甚至懶得打開查看,因為他們都覺得沒啥必要。


    就繼續對著林黎陽發動攻勢。


    直到茅山的林澤打破僵局:“這是我們的掌教師公和雲嶺師公!難怪他們還沒迴來,原來是去龍虎山拜訪了!”


    “連我們的師公也去了!”


    “這麽說來,鬼王危機應當已經化解了吧。”


    一時間,閣皂山的弟子們紛紛附和。


    這句話猶如一塊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層層波瀾。


    整個群瞬間陷入了死寂!


    “師公?我輩分比天師高兩代有餘,你們這樣指責我,簡直可笑。”林黎陽淡然迴複了一句。


    當大家看到這條消息時,


    一時之間全都怔住了。


    居然比天師還要高出兩代?


    此言何解?


    哇塞!


    難道說,咱們之前一直與如此人物打交道嗎?


    “非常抱歉!實在是我眼拙不識真仙,冒犯之處望前輩見諒!”


    “對不起,前輩,都是我的錯,衝動行事。”


    “對不起,我對前輩誠摯道歉……”


    看著接踵而至的歉意之詞,林黎陽心底不禁生出幾分得意之情,這讓他心裏暖洋洋的。


    他真的有資格稱自己的輩分高於張懷玄兩個層級嗎?


    依據道家宗派內的排行標準來看,其實遠不如張懷玄,這一點毋庸置疑。


    然而換一個角度想呢?


    假設張懷玄是其孫婿的話……


    此刻林黎陽猛然意識到,


    當初竭力反對之事,


    如今卻變成了保護自己身份的利器,怎麽這麽滑稽呢?


    他搖了搖頭。


    這無疑是無奈下的妥協罷了。


    畢竟再怎麽抵觸又能怎樣?


    麵對的是實力強勁、聲望卓著的天師,


    更別說想要改變晚晚心意——根本無計可施;


    況且,若論歸宿,恐怕沒有比成為張家人更好的安排了。


    想通了這一切,他開始欣然接受由此所帶來的種種好處,並對這段姻緣的態度變得愈發溫和……


    望著那些還在接連不斷地表示悔恨的信眾,


    林黎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峻的微笑:


    “現在道歉有何用處?諸位剛才的話語我都銘記於心。”


    “稍後會將這些聊天記錄一並轉給各位所在門派長輩審閱,看看你們這些後輩究竟是怎樣一副嘴臉。”


    此話一出,


    方才出言不遜者麵色盡變,紛紛乞求寬恕。


    “前輩,別這樣嘛!”


    “有話好好i說……”


    “哎呀呀……都是讀者讓造謠的,你應該找他們去。”


    未曾發言者也開始急忙查閱過往對話曆史,生怕曾有過任何失禮之處。


    尤其是茅山及閣皂山部分成員更加如坐針氈。


    與其他修真聖地相比,


    這兩大道派素以嚴苛著稱。


    若一旦被抓住把柄,幾乎肯定會被逐出門牆之外。


    於是幾人立刻嚐試加上林黎陽為好友聯係,


    但對方隻不過瞥了屏幕一眼,便完全不予理會,讓他們愈發感到惶恐不安起來。


    “你們動作挺快啊。”


    葛山目光炯炯地看著趙雲瀾二人開口說道。


    “嗬嗬,你這不是也沒落下風嘛。”趙雲瀾輕蔑地笑笑迴應。


    “你這是在開玩笑麽?上次順手牽羊拿走我的丹藥,打算什麽時候物歸原主啊?”葛山頓時火氣上升地質問道。


    “靠本事獲得的東西,幹嘛要還給你?”趙雲瀾擺出一副賴皮樣反駁。


    “好你個小子……”怒不可遏的葛山捋起袖口,好像準備隨時動手打架一樣。


    一旁的葛風和趙雲嶺相視一笑,顯得並不在意。


    因為兩人一碰麵就要幹架這種事,早已經是眾人皆知的老規矩。


    而這背後的原因還得追溯到他們的少年時期。


    記得有一次。


    葛山隨同其師,也是當時閣皂山掌門,初次造訪茅山。


    彼時正值年少的二人正是首次相遇。


    兩大宗師於內室談經論道,


    趙、葛二人則在外嬉鬧玩耍。


    師父特地吩咐趙雲瀾帶著遠道而來的葛山參觀一下,並希望未來能讓他感受到賓至如歸的感覺。


    按要求完成了帶領參觀任務之後,


    誰料此次看似尋常的經曆卻成為了日後一段啼笑皆非的故事開端……


    首站便是前往後山。


    那裏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馬蜂窩巢穴。以他們那時淺薄修為,麵對美食誘惑實在難以抵擋。


    特別是早就盯上這份天然蜜源多日卻苦於缺乏勇氣前去采摘的趙雲瀾。


    於是趁著這位朋友的到來,


    終於找到了實現心中盤算的機會。


    趙雲瀾帶著葛山來到那個馬蜂窩下,隨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泛黃的舊符紙——實際上不過是一張廢符,


    他卻一本正經地向葛山保證說這是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


    他哄騙著純真的葛山,讓其相信隻要念完咒語後,便可以毫發無傷地取下那個滿是危險的蜂巢。


    結果不出所料,當無數怒火衝天的馬蜂將葛山追得連奔帶跑好幾裏地,最後狼狽不堪地跳入一條小溪才終於得以喘息時,


    那情景簡直是難以言表。


    即便如此,在趙雲瀾那一臉誇張的、抱怨神符失靈的表情麵前,單純到極致的葛山依舊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於是兩人在享受甜美蜂蜜的同時,他們的友誼也因此經曆變得更加牢固了。


    不過……


    還有一些事是趙雲瀾想做卻又不敢親身嚐試的。


    這次,他慫恿葛山去師父的房間裏偷走一塊重要的符牌。


    據他說,那是過節時收到的一份禮物,當時忘帶走了;


    現在為了完成某項重大任務,需要這個符牌作為必備工具才行。


    然而,


    當無辜的葛山剛踏進茅山掌教房間門檻之際,卻恰巧撞見返迴來的師傅們……


    結局顯而易見。


    可憐的小夥子立即遭到了一頓嚴厲的懲罰。即使師傅想出手製止也為時已晚。


    當趙雲瀾趕到現場看到這樣一幕,並麵對葛山那求助的眼神,


    卻裝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走上前解釋道:


    “本來打算帶著師弟四處轉轉來著,沒想到一轉身他就消失不見了,原來跑到這兒來了...”


    這幾句話直接打破了葛山對人性美好信任的幻夢。


    盡管渾身疼痛不已幾乎快要窒息過去,但他還是拚盡全力嘶吼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啊,全是雲瀾師兄指使我來取東西!說是過年時送他的禮物,叫我過來幫他取迴來準備大事情用。”


    其實,關於這件事的真實性,趙雲瀾師傅心裏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斷:


    一名新入門弟子怎麽知道掌門居住之處呢?就算碰運氣蒙對了地方, 怎麽可能正好找到那枚特殊標誌?


    聽完這一番話之後,


    緊接著便是葛山看著曾經的好朋友被師傅責罰,而且還受到了嘲諷性的鬼臉表情。


    自此以後,


    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持續不斷升級,長達百年的相互捉弄甚至動手爭鬥成為了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有一次在心情極佳的情況下意外相遇,


    否則每當他們狹路相逢時總是免不了一場惡戰。


    正當爭吵愈演愈烈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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