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中夾雜著疑惑,有人嘶吼,有人哭泣,責備與絕望交織成最淒慘的悲歌。


    當一陣如嬰兒啼哭的寒風吹過,所有人心好像被冰錐穿透,恐懼達到了極點。


    “啊——!!”


    一名女子的尖叫聲劃破夜的靜謐,如同鋒利的刀子直刺人心,眾人順著聲音看去。


    隻見陰影中,一個滿身血跡的身影靜靜站立,那殘破的頭顱讓人不寒而栗,僅存的一隻眼睛和嘴角的冷笑,是對生者的終極嘲笑。


    “啊——!!”


    歇斯底裏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人們像被困的野獸四處亂竄。


    卻發現逃生的路已經被一個長發遮麵、身穿紅裙拖地的女鬼擋住,前後都是危機,絕望如影隨形。


    “別慌!神明在上,保佑眾生,邪惡不能侵犯我們!”


    這時,一個青年站了出來,高高舉起胸前的十字架,嘴裏念誦著神聖的禱詞,聲音清澈如同聖歌,試圖用信仰之光照亮黑暗。


    而那紅裙女鬼,在誦讀聲中,緩緩撫摸著自己的頭顱,似乎對這虔誠的行為感到好奇。


    人們屏住唿吸,眼中閃現出一線希望的光芒。


    “有用?!”


    驚訝與疑問交織在一起,正當大家心中燃起一絲生存的希望時,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再次將希望打得粉碎。


    紅裙女鬼輕蔑地一揮手,青年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她則發出陣陣冷笑,臉上滿是不耐煩,“吵死了!”


    一切再次迴歸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風聲,以及人群中無力的喘息……


    ……


    吧台邊昏暗的角落裏,一位瘦弱枯槁、衣服破爛的老頭悄悄坐下,他那亂蓬蓬像草堆一樣的頭發和身上的異味,好像在訴說著他與外界隔離的漫長時光。


    他的眼睛裏閃爍著貪婪和興奮的光芒,掃視周圍,喉嚨裏忍不住發出偷笑的聲音。


    “多麽熱鬧啊!人山人海!”


    “就是這樣的場麵,足夠了!足夠了!”


    他慢慢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沉迷的表情,好像在品嚐某種極致的美味。


    “聞聞這個!那濃厚的陰暗氣息,越來越強烈,絲絲縷縷,直透心底!”


    “古老的陣勢,現在已經開始悄然運轉,靜候那最後的祭祀時刻……”


    “隻需要一抹血紅,一抹生命的終結,把他的靈魂和生命力全部獻上,我的陣勢就能吸取無窮的幽冥力量。”


    “那時候,這股洶湧的力量會幫助我擺脫枷鎖,跨過凡人的世界,進入後天境界的最高殿堂!”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機會恰好來臨!”


    他的笑聲裏混雜著奇怪的波動,帶著一點狡猾和自大。


    “用人間的喜悅、陽剛之氣作為引導,啟動這種秘法,真是個妙計。小小手段,卻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舉兩得,不也挺高興嗎?”


    老人的目光在人群中遊走,滿是鄙視和嘲笑。


    “貪婪的人們啊,想要占便宜,自然要準備好支付更高的代價……你們這些平民,難道到現在還沒明白,免費的東西,代價最是沉重?”


    “就讓我,為你們奏響最後的樂章。這次‘免費’的代價,就是你們脆弱的生命!”


    “從今以後,世界上所有的欺騙和陷阱,你們再也無緣體會了!”


    “也許……黃泉路上,你們應該感謝我的‘大方’,才對!”


    笑聲突然停止,仿佛被一股猛然出現的寒風吹斷。


    在吧台外麵,一個英氣勃勃、長發飄揚的少年,不知什麽時候靜靜地站著,那雙眼睛深邃得像深淵,俯視著老頭,眼神中帶著幾分超脫和冷靜。


    是什麽時候,有這樣的人物悄無聲息地接近了?


    是人群中的暗流,還是超然於塵世的旅人?


    為什麽,就連身邊的邪靈也無法讓他感到害怕?


    老頭心中泛起陣陣波瀾,疑惑和不安相互交織。


    “你說得振振有詞,好像很有道理。”


    年輕人名叫張懷玄,他輕輕地開口,像是在品味對方的話,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按照你的說法,那麽如果我取了你的性命,也算是給你上了生動的一課。”


    “善惡因果,終會有報,顯然你對這一點理解還很淺薄。”


    “讓我來幫你補上這一課,從此以後,你就不用再擔心業障纏身了……”


    “嗯,雖然有點特別,但你這套說辭,倒是有點哲學意味。”


    張懷玄在戲謔的同時,對老頭豎起了大拇指,稱讚他的思維獨特:“老前輩,您的邏輯,真是令人驚奇!”


    老頭眯起了眼睛,似乎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協調的氣息。


    “二樓那讓人惡心的感覺,原來是像你這樣的小醜,偷偷摸摸進來的。”


    “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想學人捉妖降魔?真是不自量力!”


    說罷,老頭臉色突變,雙手在空中一握,企圖用陰森的力量抓住張懷玄的喉嚨,那拉扯的力量強大異常,意在將他吞沒。


    然而,時間仿佛靜止了。


    張懷玄站在原地,穩如泰山。


    就在老頭愣神的刹那,一道快速的身影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啪!


    清脆的聲音迴響,老頭的臉頰劇痛,像是被重物打中,頭暈目眩,幾乎要摔倒。


    他瞪大眼睛,隻見張懷玄手裏拿著一把古樸的大劍,顯然是剛剛擊中自己的兇器。


    “小子,你在找死!”


    老頭怒不可遏,一掌拍向吧台,借力躍向空中,全身的陰氣匯聚,變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朝張懷玄頭頂壓下。


    麵對這樣的攻擊,張懷玄不慌不忙,手中的大劍猛地增大,變成一個巨大的物體,但在他手裏卻輕如鴻毛。


    他揮動木劍一圈,朝著空中那個老頭扔去。


    老頭急忙躲閃,他那骷髏頭顱與大劍相撞的瞬間,就四散破裂,連一絲餘響也沒留下。


    踉蹌落地的老頭,狼狽不堪,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再次定睛一看,張懷玄身上竟然多了一件紫色長袍,上麵繡著各種靈獸圖騰,莊嚴而威嚴,無形中散發著鎮壓所有陰邪之氣的強大力量。


    “該死!是天師!”


    老頭眼睛突出,驚恐之下,轉身慌忙逃跑,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


    張懷玄剛要轉身,腳尖還沒離地,一道霹靂之雷就像天地在發怒,猛地砸在他的背上,一瞬間他就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身體變得僵硬,臉烤得烏黑,像枯樹一樣倒下,生命力一下就滅了。


    張懷玄慢慢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倒黴的靈魂,聲音冷得像冰:


    “黃泉路上,不用說謝謝了。”


    “後天境?怎麽可能?”


    那人瞪大眼睛,滿臉驚恐,說話都結巴了,眼珠子突然放大,生命跡象隨之消失。


    如果隻看那件破長袍,他也許還能鼓起勇氣逃跑。


    但幾個迴合下來,張懷玄的實力已經鋒芒畢露,不但遠遠超過他,還深不可測。


    雖然心裏疑惑,一個年輕人,張懷玄怎麽可能會這麽強?


    但當他認出張懷玄是天師的身份。


    那一瞬間,因年紀產生的輕視立刻沒了蹤影,張懷玄的強大,不再是錯覺,而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很明顯,不管他多早就明白,隻要張懷玄出現,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因為張懷玄展現的,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後天”,而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先天境界!


    暗處的兩個邪靈看到這一幕,早就嚇得渾身發抖,現在更是不顧一切想逃跑。


    他們的實力和那老人差不多,眼看著張懷玄輕而易舉就結果了老人的性命,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抵抗也是白搭。


    還沒跑幾步,兩條氣凝聚成的繩索就像來自陰間的手,無聲無息,快如閃電,一下子纏住了他們的腳踝,讓他們瞬間倒掛在半空。


    其中一個邪靈,頭骨破損,裏麵的東西竟然奇跡般沒掉出來,讓張懷玄也感到驚奇。


    他輕輕一踢,發現是固態的,更覺奇怪了...


    “道...道爺晚上好,吃過飯了嗎?”


    被踢的邪靈嚇得還沒緩過來,見張懷玄沒有痛下殺手,連忙討好地說。


    “道爺,我隻是路過,別殺我,我願意為您當牛做馬...”紅衣女鬼也連忙求饒。


    “需要你們幫忙?告訴我,你們在這裏搞什麽鬼,從頭到尾,一點不剩地說出來。”


    “要是漏了什麽,或者敢說謊,你們的下場會比外麵那個還要慘!”


    張懷玄手裏握著法器,輕輕一揮,清脆的聲音震撼心靈,嚇得倆家夥爭先恐後地招供。


    原來,他們和那個死在池子裏的邪靈,還有那老頭結成了同盟,目的就是在這裏布置聚陰大陣。


    陣法完成後,陰氣會加倍聚集,幫助他們力量暴漲。


    老頭設計布局,他們吸收陽氣來驅動,再用陰氣迷惑人的心智,廣發邀請,吸引大家來。


    為最後大陣的啟動做準備,犧牲所有的人,轉化成無窮的陰氣。


    而這大陣的激活時間,就在今晚子時。


    諷刺的是,他們為了捕捉獵物設下的天羅地網,卻引來了張懷玄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最近這裏失蹤的人很多,他們在哪裏?”


    張懷玄眼神銳利,直指問題核心:“難道已經被害了?不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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