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方諾溪被小愛國強行送進空間。


    方諾溪幹脆閉上眼睛躺在自己的房間裏繼續睡覺。


    這次去的太遠了,足有萬裏之遙。雖然是瞬移,但依然要耗費時間,耗費係統資源。所以,方諾溪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緊張著急,先養精蓄銳再戰。


    當秋天的晨光在卯時(現代計時六點左右)悄悄穿透了夜幕,世界被一層淡淡的涼意所籠罩。天空是一種寧靜的淡藍色,仿佛被昨夜的寒露洗淨了塵埃,顯得格外清澈。東方的天際開始泛起魚肚白,預示著朝陽即將升起,將溫暖的色彩灑向大地。


    樹葉在夜風的輕撫下,已經染上了金黃、深紅和橙色,它們在晨光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季節更迭的秘密。空氣中彌漫著秋天特有的氣息,是成熟果實的甜香和落葉的清新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草地上覆蓋著一層晶瑩的露珠,它們在晨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芒。晨霧在低窪處和河麵上輕輕飄蕩,給這個清晨增添了一絲神秘和寧靜。鳥兒們已經開始了它們的晨歌,歌聲清脆而歡快,似乎在慶祝新一天的開始。


    隨著太陽的升起,溫度開始逐漸升高,但秋天的早晨依舊保持著它的涼爽。人們在這個時候走出家門,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秋天帶來的寧靜與和諧。街道上,早起的行人穿著輕薄的外套,抵禦著晨間的涼意,步履輕鬆地開始新的一天。


    方諾溪活動了一下凍得有些冷的的身子,站在一處低矮破舊的茅草屋前,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幽怨。


    她深知,生活從不會給予不勞而獲的饋贈。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抬手敲門,卻發現那茅草屋連門都沒有,隻有幾根棍子像竹筏一樣綁在一起,固定在牆上,就當成一道門。


    方諾溪邁不開腳步,猶豫間,屋內突然傳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她立刻往後極速後退,退到院子邊上的那棵三四個成人才能合抱的老鐵核桃樹下,確保安全距離後,才停下腳步。


    門開了,一個大約五十多歲,頭戴黑包布,麵黃肌瘦,滿臉雀斑的三角眼、齙牙的婦人,穿著看不出本色的補丁服,疾步走出來。


    她彎腰順手拿起靠在牆邊的成年男人大拇指粗的細長棍子,試了試力道,然後往右邊更加低矮的茅草屋走去。


    全程方諾溪都站在門前的那棵高大茂盛的鐵核桃樹下觀望。那婦人頭也不抬, 看也不看方諾溪一眼,仿佛看不見人似的。


    方諾溪張開嘴巴要打招唿,看著這架勢也就閉了嘴,靜觀其變。


    隻見老婦人拉開柵欄門,氣勢洶洶地跑進去,拽著雙腳拖出一個幾歲的小姑娘。


    老婦人罵罵咧咧:“你這個攪家精,饞屁股,懶死鬼,投生在我家就克父克母,今天還睡著不動。今天,老娘就讓你嚐嚐什麽叫作竹筍炒肉!”她一邊罵,一邊把女孩子像死豬一樣丟在地上,砸起一陣黃灰,然後跑到豬圈去拿棍子。


    方諾溪趁此機會,把小姑娘帶進空間走了。


    老婦人走出來一看,大叫:“人呢?死到哪裏去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娘媽也要把你找出來千刀萬剮,你這個濫草孩!背時鬼!坑人精!克父克母的害人精!”


    她雙手叉腰,放開喉嚨大罵四方。


    “小嬸,你在吵哪個?”過路的一個矮冬瓜接話問。


    “我大兒子家的背時鬼,要死了睡在屋裏一動不動,老娘媽火起了把她扯著胯子拉出來。瞎我兒子養的,眼就不在了,死到哪裏啦?老娘媽一定要把她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嘈(罵,方言)出來!”老婦人中氣十足,看來罵他個一兩個時辰,不在話下。


    “小嬸呐,人有三急,說不定去茅斯(廁所)了……”


    兩個婦人究竟罵到什麽時候,方諾溪無從得知,因為她知道那姑娘情況危急,如果不趕緊救,恐怕性命難保。


    她把那姑娘放進空間的浴室,買了一個一次性澡盆,放進一包藥,把姑娘抱進去,用藥水全身搓洗。她一邊在心裏麵道苦,一邊不停地搓洗姑娘的全身——太髒了,滿頭的虱子,全身的汙垢,臭氣熏天。


    估計那姑娘是與豬同睡的。一盞茶的時間,換了一盆水,方諾溪拿著花灑,再次衝洗姑娘。但是,姑娘頭上的虱子卵怎麽也弄不下來。


    她去網上淘藥水——沒有。


    “憨憨,你把她洗好帶出來,一剪刀就把那三千煩惱絲給她剪了,戴一頂假發,待頭發長出來不就好了嗎?”白澤看不得方諾溪勞累,但說話都是那麽衝。


    “是喲,博士可不是個古代人,覺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方諾溪乖順地聽從建議,拿出電動剃刀,一會兒的功夫,就造出一個光頭小尼姑。穿戴好衣服,抱到沙發上,她也坐在沙發上休息。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諾溪莊園到了。她把姑娘帶到客房,喂了特效退燒藥。蓋好杯子,倒了一杯熱水涼著,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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