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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之後,族長才大喘氣的把劍丟了,然後躺在躺椅上,用被子把自己蓋起來,他是真的體力耗盡了。


    “老頭,你不殺別人,別人可不會念你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落寒將劍收起來,對著族長就是一陣調侃。


    楚亦寒他忘了一點,這個小屋子,外人不知道,更別提帕羅族長了,所以就算來刺殺族長的人是帕羅族人,落寒也知道這是楚亦寒的安排。


    “誰知道自己會養個仇人出來,如果知道的話,我當初就不會收留他了。”族長對楚亦寒當真是失望至極的,他以前還念著他是自己徒弟的緣故,不想讓沈兮他們動手,可他卻一步步得寸進尺,當真是寒了他的心。


    “你就是心軟還固執。”落寒瞥了眼族長,輕聲細語道。


    而刺殺族長失敗,楚亦寒是真的勃然大怒,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且這一舉動,隻會更加深他和族長之間的隔閡。


    巫師卻是不以為然,“我早和你說過,你的這個決定是最蠢的,那老頭如果這麽容易就能被你給殺死,他也早就不是楚寒的族長了。”


    “你現在說什麽風涼話,我哪裏知道帕羅族長的人會如此廢物。”楚亦寒本就氣得不輕了,巫師還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他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以為你的人不廢物嗎?陸清逸和沈兮這麽輕易就給殺了,別隻知道說別人。”巫師微微瞥了一眼楚亦寒,生怕對他的打擊不夠。


    “我……我那個是意外,誰知道陸清逸他們用了什麽手段。”楚亦寒本巫師說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是想告訴你,你目前最大的對手不是族長那老頭,而是從楚國來的陸清逸和沈兮,他們的腦子要比你的聰明多了。”巫師說著,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楚亦寒空有一翻野心,手段也是有的,但是如果要說和陸清逸他們比,要差得遠了。


    今天的雨一直在下,看起來似乎還需要下好一陣,所以沈兮對陸清逸的身體很是擔心,她給陸清逸把床上都鋪了好幾床被子,陸清逸看著沈兮忙碌的樣子,心裏忽然一暖,他悠悠開口道:“沈兮,迴京城後我們就成親吧!”


    沈兮一直在忙,沒有聽清楚陸清逸說什麽,她迴頭看著陸清逸,“你剛才說什麽?”


    “沒什麽,說你鋪好了也該吃晚飯了。”陸清逸又把話題岔開,和沈兮成親這迴事,陸清逸已經說了很多次,但是每次沈兮都拒絕,所以這次他擔心沈兮又會拒絕。


    也是在此時,陸清逸和沈兮收到了族長被人刺殺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陸清逸和沈兮都沒有顧得上吃飯,將那張落寒寫的紙條給燒毀之後,就匆匆敢往族長那裏去。


    族長躺在床上,嘴唇冷得發紫,此次被人刺殺,他稍微活動了一下,反而還沒有那麽難受,但是他到底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所以身體反倒是越發的脆弱起來。


    陸清逸一來就給族長把了脈,“族長是很久沒有這樣活動筋骨,所以才會顯得疲累,多注意休息就好。”番薯


    離繼承大典還有十來天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是非常重要的,顯然楚亦寒是等得心急了,所以才會找人對族長下手的。


    “你說是楚亦寒聯合的帕羅族長,那你打算放過帕羅族長嗎?”沈兮看著神色極其凝重的落寒,輕聲問道。


    落寒突然看向沈兮,那眼神裏麵冷冰冰的,隻聽他反問道:“你說呢?”


    就這三個字而已,卻叫沈兮全身上下都打了個寒顫。


    以落寒的脾氣性格,他是不會放過帕羅族長的,到那個時候,帕羅族長一死,對常汶的打擊是必然的,畢竟他當初娶寧櫻,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將帕羅一族掌握在自己手裏。


    但若是帕羅一死,對他存在著致命的打擊,隻是到時候,他的報複會更狠。


    但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沒有了迴頭路,總不能每次都需要別人推著走。


    所以陸清逸也沒有反對落寒的說法。


    待陸清逸和沈兮離開之後,落寒就又直奔楚亦寒那裏去,楚亦寒剛從巫師那裏迴來,剛收好傘,屋子裏麵的蠟燭都被風給吹滅了,楚亦寒微微皺眉,他抬頭的那一刹那,就看見了落寒那一張森寒的臉。


    突然看見落寒,楚亦寒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外麵的雨聲淅淅瀝瀝的,砸在了他不停亂跳的心上,他聲音有些許結巴,“大……大使,你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來,難道你不清楚嗎?”落寒步步緊逼,他走到楚亦寒麵前那一刻,蠟燭被下人點亮,落寒森然的臉在蠟燭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驚恐。


    落寒這樣一說,楚亦寒就心下一沉,他微微皺著眉頭,又問道:“大使,你說這話屬下實在是無法理解。”


    “楚亦寒,你別以為你做的什麽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以前不管你怎麽胡來,我和族長都未曾管過你,可是現在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落寒微微啟齒,他聲音冰冷,盯著楚亦寒那怯生生的眼神,猶如勾魂厲鬼。


    楚亦寒心生寒冷,他看著落寒,“大使,你這是什麽意思?”


    落寒勾了勾唇,湊到楚亦寒的耳朵旁邊去,“連族長都敢刺殺,你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此話一出,楚亦寒更是冷汗涔涔,他盯著落寒,麵臉的冷汗,“大使,這話可不能亂說。”


    “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心裏清楚,還有當年楚離一家的滅門慘案,你敢說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嗎?”落寒話語陰森,楚亦寒一個趔趄,差點就腿軟到地上去了。


    他向來就很少和落寒打招唿,但是落寒的性格他是了解一二的,如果說這個時候他將自己殺了,他都不覺得奇怪。


    楚亦寒眼睛裏都是怯生生的,他根本就不敢直視落寒的眼神,按照年齡他要比落寒大十來歲,但是落寒那雙眼睛裏麵,看上去要比他老辣得多。


    “我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族長心軟,但此事絕不可能有二次,否則我傾盡所有也會殺了你。”落寒說著就又消失在了這細雨蒙蒙之中,隻看見楚亦寒的腿根子都軟了,還是下人將他扶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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